我再次将她翻转过来时,两人身上的累赘已尽数褪去,我将身体慢慢压了上去,唇瓣落到了她的耳垂边。
“你的样子真诱人。”说着,狠狠的咬了下去。
李子怿没有感觉到痛楚,而是一阵难以言说的颤抖。
我抬起头,看着她小鹿一样的眼睛看着我,这双眼睛还是当初那双眼睛,我忍不住吻了下去。
李子怿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感受着我的唇落在她的眼睛,鼻子,脸颊,最后来到唇瓣,撬开她的贝齿,逐渐深入……
她的呼吸急促起来。
“准备好承受后果了吗?”脖子处又传来我的声音。
偷吃禁果的后果?
李子怿抓着床单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啊……”她的声音短而急,很像害怕的拒绝。
“李子怿,你好……”后面的一个字我没有说出来。
李子怿听到我的话,身体不由得紧缩了一下,羞得无地自容,把脸转向一边不去看我,娇声怒斥道:“你……你,不要……说话!”
她受不了了。
我忍着强烈的欲望,看着她红得滴血的侧脸,只觉得这个女人实在太可爱了。
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她就受不了了?
要是我再说些醉人的甜言蜜语,她该作如何反应?
更可笑的是她竟然因为这样,叫我不要说话?
我俯身到她耳边,声音充满邪魅地说:“好,不说话,只管干!”
李子怿转头怒目瞪我,叫你不要说话你还说?
身体却不由自主地紧了一下。
“嘶……”我闷哼一声,差点没忍住,还好我功力深厚。
“啊!”李子怿本能地惊呼出声。
结束之后,李子怿睡着了,我看着她粉红的脸,格外好看,伸手想要去摸,却又缩了回来。
过了一会,李子怿睁开眼睛,看着熟悉的天花板,她的第一次就是在这个房间,也是跟眼前这个人。
忍不住羞涩起来,紧紧拽着被角,突然仿佛又想到了什么,她更羞了。
我知道她在害羞,贴到她身后在她耳边痞痞地说:“别想我会对你负责。”
“又不是第一次。”李子怿挪开身体不让我碰。
我当然知道我们不是第一次,可这一次是她清醒的,自愿和主动的。
李子怿……李子怿……
“怎么会有人起这样的名字,好幼稚!”
我转身仰躺着,心里一直默默念着她的名字,一不小心说了出来。
“Eva,Eva(一娃),在我爸妈心目中,我永远是个孩子。”
“我说的是中文名,很少人会用那个字。”我嫌弃道。
“怿,悦也。”李子怿刚说完,就愣住了。
下一秒我就察觉到气氛不对。
沉默,沉默,还是沉默。
空气如死一般寂静。
直到李子怿的手机响起了一声消息提示音,在静默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地刺耳。
李子怿拿起手机看了一会,随即扔掉了手机,重复了那三个字:“怿,悦也……”
她苦笑了一声,裹着被子起身。
那个女人就叫苏悦。
怿,悦也。
我也是一怔,看着她往浴室走去。
我刚准备起身,她的手机又响了两下,我鬼使神差地拿起来看,是刚才酒吧那个洋鬼子,我鬼使神差地将他彻底拉黑了。
刚想放下,无意中看到她的“特别关注”,有且只有郝卓凡一人,李子怿刚才看的就是这个吧?
突然觉得空气里有股酸酸的味道。
郝卓凡更新了动态,上传了一张隔着玻璃窗俯瞰整个小镇的照片,看建筑风格应该是在欧洲。
窗外是破晓时分,天将明而未明,星星还在,月牙也在,朝霞的色彩,洒满天空。
图片的右下角露出半截伸出的大长腿,配文:未来会像这天一样璀璨。
我当然知道照片里的大长腿是谁,我也知道郝卓凡和苏悦出国了,顿时觉得这房间里的空气更酸了。
这时候,浴室的门开了,李子怿裹着浴巾出来,白皙的脖子上染了点点梅花。
她开口要求,“你可以叫人送一套衣服上来吗?”
她要走了。
我明白,这种事也理应由我来做,于是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
临走前,我递给她一张支票。
李子怿看了一眼,150万。
“你什么意思?”
“修车的费用不要了?”我说。
李子怿想起自己曾经向我索赔132万的修车费。
“多出来的是……今晚的酬劳。”我又道。
“谁稀罕你的钱了,你当我是什么啊,要也是我嫖的你。”
李子怿将那张支票撕得粉碎,砸在我的脸上。
她生气地翻着包,她没有随身带支票的习惯,要不然她也会写一张支票甩给我。
“100不用找了,你也不值那个钱,不过我乐意给你报酬。”
李子怿终于找出一百块钱甩给我,然后气冲冲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