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郝卓凡回来了。
豪庭酒店99层“九色”酒吧。
郝卓凡灌了一杯酒下肚,隐隐觉得胸口疼得厉害。
都说女人是男人的肋骨,原来是真的,一碰就痛。
“凡少,怎么,度完‘蜜月’回来还这个鬼样?”我幸灾乐祸地揶揄。
“辰,帮我找个心理医生。”郝卓凡头也没抬开口。
今天和我们一起的还有纪羽辰。
本来纪羽辰是不想来的,可是郝卓凡开口,他怎么敢不来?
纪羽辰轻轻晃着手里的酒杯,“你要哪方面的心理医生?”
“女的,信得过的。”
答非所问。
我顿时来了兴致,“女的?信得过的?凡少,你有病啊?难言之隐?”
话音未落,脚下生风,郝卓凡抬腿踹了我一脚。
明知故问!
是的,我明知故问,现在除了苏悦,还有谁能让郝二少这么上心?
“真是巧,我刚好认识一个心理医生,前不久刚从国外回来,不过那个人脾气不太好。”
纪羽辰想起前不久在医院遇到的大学同学,正打算回国发展,到他的医院寻找工作机会。
“心理医生还有脾气不好的,不都像知心姐姐那样和蔼可亲吗?”我调侃道。
“脾气不好的不行。”郝卓凡婉拒,苏悦她需要有耐心的医生。
“其实也没有不好,就是对人急躁了点,对待病患还是很专业的。”
纪羽辰虽然不喜欢她那个人,可又不得不承认人家的专业水平还是很OK的,年纪轻轻就声名远播。
“又要说人家不好,又光速替人家辩护,她不会只对你急躁吧?”
我揶揄纪羽辰,这两人肯定有故事。
纪羽辰白了我一眼,示意我闭嘴。
“不是所有人都像初见嫂子那么温柔的。”郝卓凡悠悠道了一句。
纪羽辰垂眸,那个女人怎么能跟初见相比,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转移话题问郝卓凡,“苏悦现在怎么样?”
“她的心锁死了,谁都走不进去。”凡少轻叹。
“你那么高调认爱,她不也没否认么?”我有点吃味道。
“呵!”郝卓凡苦笑一声,不否认就是默认了吗?不讨厌就是喜欢吗?
苏悦这个人就是这样,关于网络上的种种传闻,她没有澄清过任何消息,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郝卓凡喝完杯中酒,拍了拍纪雨辰的肩膀,“拜托你了。”
纪雨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转头问我,“你认识他的时候,他就这个死样吗?”
我轻笑,“什么样?”
睥睨一切,不可一世,理所当然地觉得所有人都应该臣服于我。
纪雨辰在心里道,说出口的话却是,“拽得让人想打!”
我目光追逐着郝卓凡远去的背影,忽然就看到李子怿又来了酒吧,缠着要走的郝卓凡说话,只是郝卓凡没理她就走了。
闻言,我笑了笑,“我早就想揍他了,可惜……打不过。”
这时,纪雨辰拍了拍我的肩膀,一副“节哀顺变”的样子,然后也起身离开了。
我也起身准备离开,只是站起来后却怎么也迈不开腿,顿了顿还是转身去把那女人拽了出来。
这个女人怎么老是来这种地方,身上还穿那么少,我想都没想就把她拽进了房间,质问道,“穿成这样,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怎么了?我还不能有穿衣自由了?”李子怿不以为然。
我的目光一一逡巡过她身上的衣着,“露肩,露腰,露大腿,露给谁看呢?小野猫。”
说这话时,连我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醋味。
“你管我给谁看,我就是要给所有人看又怎么了?你看我这肩,这腰,这腿多好看,不露才亏呢,夏天都要过去了。”
确实,这女人,方肩细腿小蛮腰,皮裙吊带露脐装穿在她身上一点也不风尘,端庄中透着小性感,还有满满的高级范。
我看着她诱人又嘚瑟的样子,忍不住想杀杀她的锐气,朝着她的红唇就咬了下去。
“嘶……你属狗的吗?这么喜欢咬人。”李子怿推我。
“我有你咬得凶吗?”
我充满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玩味道,双手还不忘在她身上四处点火。
李子怿:“……”
她说不过我。
这个流氓!口无遮拦!
她就知道,就算我是狗,我也是狼狗,还不是小的那种。
可是……为什么她还是想要跟我一起堕落呢?
吻着吻着,我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让她的双腿放在我的腰上。
李子怿双手抱着我的脖颈,忽然想起什么,怯怯地问,“你说我身上有味道,可我自己都闻不到,我问了丹妮她们也闻不到。”
自从我说过她身上有奶味之后,她就旁敲侧击地问过身边等人,可所有人都说她身上闻不到任何味道。
“可能……”
我埋着头回应,闲不下来的嘴,说话也口齿不清,“……闻不到。”
“你说什么?”
李子怿双手捧起我的脸,看着我的眼睛认真道。
她真的想知道。
我不想说,如果真是只有我才闻得到的体香,意味着这是我的基因选择了这个女人。
我的基因喜欢她?简直胡扯,我怎么不知道?
可是对上她亮晶晶的眼睛,一双求知若渴的眼神,我终究还是败下阵来。
我与她交颈相拥,一边细细地啄着她的耳朵周围,一边低语,“可能只有我才闻得到……”
“嗯?”李子怿仰头,茫然不解。
这是什么理论?真奇怪!
想到什么,她忽然莞尔一笑,“要不我下次找其他人闻闻,正好我也想试试别的男人。”
我闻言,双眸骤然升起一丝危险的意味,如猎鹰般盯着她,“还想要别的男人?看来我还没有满足你?!”
“啊,不……”
话音未落,女人就被甩在了床上。
长夜漫漫,总有人在清醒中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