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二十四年冬,荆襄大地的烽烟彻底撕裂了孙刘联盟。关羽败走麦城的消息传到成都时,诸葛亮执笔的手微微一颤,墨迹在竹简上晕染开来。这位以《隆中对》奠定蜀汉基业的军师深知,自己筹谋十余年的战略布局正面临崩塌。
次年春,成都武担山南麓的蜀汉朝堂上弥漫着压抑的气息。刘备将手中玉圭重重拍在案几上,震得青铜烛台嗡嗡作响。"东吴鼠辈背信弃义,此仇不共戴天!"话音未落,赵云已跨步出列:"陛下三思!曹操方为国贼......"话未说完便被刘备凌厉的眼神打断。诸葛亮立于文官之首,始终垂目不语,唯有腰间玉佩的流苏在轻微颤动。
这种反常的沉默背后,藏着三重难以言说的困境。作为"联吴抗曹"战略的设计者,诸葛亮比谁都清楚荆州之失对全局的致命打击。当年他亲赴江东舌战群儒,借东风烧出赤壁大捷,如今却要直面自己亲手缔结的联盟破裂。更微妙的是,其兄长诸葛瑾正在东吴身居要职,这番血缘牵绊在两国交恶时显得尤为敏感——半年前吴将陆逊奇袭荆州时,诸葛瑾的帅旗就飘扬在江陵城头。
御书房烛火摇曳的深夜,诸葛亮凝视着案头《吴子兵法》,耳边回响着法正临终前的谏言。那个直言敢谏的尚书令若在,或许真能劝阻主公东征。但自法正病逝后,朝中再无人能像他那般既深得刘备信任,又敢于犯颜直谏。此刻贸然进言,不仅可能被曲解为"暗通东吴",更会触动刘备痛失手足的敏感神经。
章武元年秋,八百里加急战报撕破了蜀中的宁静。当"火烧连营七百里"的噩耗传来时,诸葛亮闭目长叹,手中的羽扇竟首次失手坠地。这场惨败印证了他最深的忧虑:荆州易主已使蜀汉失去争霸中原的跳板,夷陵折戟更让新生政权元气大伤。但历史没有给他重来的机会,那个在隆中草庐纵论天下的青年谋士终究明白,有些困局注定无解。
言听计从个毛线, 诸葛亮甚至连法正去做呢种混蛋事都因为刘备的纵容而不敢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