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若木神女,为救六界生灵散尽灵气后,竟被冒领功绩扔上诛仙台

简书故事会 2025-01-24 11:34:48

我是若木族最后一位神女,全族的灵力都封在我体内。

我自小伴着天族太子长大,他以四海八荒为聘,许我太子妃之位。

仙魔大战时,我解封若木灵力,以身躯唤醒六界生灵。

就在我灵力散尽、灵体消亡时,他正和花神卿卿我我。

他让花神取代了我的身份,冒领了我的功勋。

甚至给我下了禁锢咒,让我变成停云宫中的草木,时时看着他们甜蜜,时时被人践踏。

我的痛苦每多一分,六界花草便繁盛一成。

三百年后,他终于给我解了咒。

“乔欢,若你还想赎罪,便回来吧。”

桓泽,我一直都在你身边啊……

只是,你不在我心里了。

【1】

他给我解咒的时候,云停宫内所有的草木瞬间凋零了。

我浑身是血,躺在地上,用最后一口气强撑着重新化作人形。

三百年来,每一个来到云停宫的神仙,都从我的身躯上踏过,压得我喘不过气。

在他的禁锢咒下,我根本无法聚起灵力,只能硬扛。

一道一道血痕逐渐连成片,一片一片伤痕逐渐蔓延到全身。

我曾用念力祈求他给我一些灵药,他置之不理。

第二日,花神就在我的伤口上种满了花,我所剩不多的灵力被用作肥料吸收殆尽。

此刻,我蜷成一团,浑身发抖,麻木地看着他那漂亮的眼睛。

我曾最喜欢他那双灵动的眼。

那时他说,若木族将灵气藏在四海八荒,那么他目光所及之处,就是爱意生发之处,我们是最最相配的仙侣。

如今,他眼里满是厌恶和憎恨。

“乔欢,若你还想赎罪,便回来吧。”

“这是我给你最后的机会,你就留在云停宫做一个侍花的婢女吧。”

说完,他也不愿多看我一眼,掉头就走。

花神闻讯归来,她一看见我,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欲语泪先流:

“桓泽,这个女人就是个害人精,她居然毁了我的花!”

“当初因为她,六界草木不生,生灵涂炭,我真怕她又生出事端……”

“阿芙,你别怕,她罪无可恕。死了才是可惜,她活着一日便要受一日的折磨。”桓泽抱紧了他的太子妃,又挥了挥衣袖,将我打回成柴火的样子。

“来人,丢到柴房去,烧了吧,让她好得快些。”

两个小宫婢把我拖到拆房。

“这能烧吗?若木族都是上古神,烧了他们的原身,我会不会遭报应?”小宫婢慌张地问道。

“胡说八道!太子说了,现在世上若木族就我们花神就一位神女,她是谁?花神当初唤醒若木灵力拯救六界的事,你都忘了?”

“可不是若木族,宫中草木怎么会因她凋零?”

“闭嘴!做好你分内的事,其他的别管!”

小宫婢颤颤巍巍地将我投入炉灶。

身上的伤口本就未愈,如今更添道道烈火焚身。

【2】

桓泽知道,我的若木原身,三昧真火亦不会伤到根本,但钻心之痛在所难免。

这又是一个折磨我的新方式。

焦煳的味道充斥着炉灶狭小的空间,我恨不能同旁边的柴火一样燃尽成灰,结束这噬骨的疼痛。

上一次这样烈火焚身,还是在小时候。

那次,天帝的焚日兽不知被谁放了出来,一个火球精准地落在了桓泽的寝宫。

我只能化成枝蔓,让受伤已经现出原身的桓泽缠绕在我身上,这才保下他一条命。

也是那次,我才知道,桓泽并非一条真正的龙。

他没有爪,更像一条蛇。

自那之后,我决意以若木全族藏在我体内的神力,守护他一辈子。

就像我初入天宫的时候,他次次挨打,也要一次次从其他孩子那里把我救出来一样。

“若木都亡族了,真不明白天君为何还要如此看重你!”

“她居然到如今都没有灵力,废物一个。”

“你们看她身上,斑斑驳驳地跟树皮一样。没有开化的蛮族,真是笑死人了!”

我躲在角落里,由着他们指指点点。

我甚至都不敢流泪,因为我知道,流泪只会被看作软弱和懦弱,他们会攻击得更厉害。

但当时的我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天君在用若木灵力供养六界花木。

他们往我身上扔炼废的丹药粉末时,桓泽几道雷劈在我面前,生生把他们吓退了。

“都给我滚远点,乔欢是我罩着的人,你们要欺负她,先问过我的拳头!”

“桓泽,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个妈死了的野种!”

“就是,天君认你都是福气了,还这么嚣张!”

桓泽又降了一道雷下来,直中为首那人的天灵盖,那人直接倒在了地上。

“你们把他抬回去,养上个一年半载便好了。”

此后,我搬进了云停宫。我们朝夕相处,日夜相伴。

若木族是为了解决夜月噬天才全族牺牲的。

六界草木这些年重新生发,我的灵力也在一点点恢复,而且在全族人的加持下,我的灵力远比以往的若木族强大。

“乔欢,我要做天族太子。等我成了太子,你就是太子妃,我们一辈子不分开。只有我当了太子,才能保护你,保护六界生灵……”

“都听你的,我只想一辈子陪着你。你要做太子,我便助你。”

谁知道,曾经的点点滴滴,曾经的海誓山盟,都是他的谎话。

【3】

仙魔大战中,为了奠定他登上太子的功业,我毫不犹豫地用尽全族的灵力,唤醒六界生灵。

此前,我和他已经约定,他会守住我的原身,输给我灵力,让我尽快恢复。

不想,我等来的却是三百年的禁锢咒,以及他和花神成婚的消息。

我躺在每一个角落都烂熟于心的云停宫,看着他满心欢喜地迎娶花神。

曾经我为大婚绣的衣装都被婢女一件一件烧掉,甚至是我曾经用过的茶具都被她们扔出了宫门。

她们要抹掉我存在的一切痕迹,迎接这里新的女主人。

“花神是拯救我们的神女,和我们太子殿下多配呀!”

“就是,从前云停宫那个假的,如今被贬黜受罚,也是罪有应得。”

“欺骗太子殿下这么多年感情,活该!”

“只是诛仙台上断了仙缘,要我说,千刀万剐才好。”

不是的,桓泽,救人的是我,和你心意相通的也是我。

你为什么不说话呢?你为什么不解释呢?

我拼尽所剩无几的灵力,试图用念力联系他,却被他亲自斩断。

后来,我日日承受锥心之痛,他却和花神愈发甜蜜。

仿佛我从来没有存在过。

痛了三百年,我已经麻木了。

我一直陪在他身边,却把他从我心里摘了出去。

现在我躺在炉灶里,只等这熊熊烈火,助我重塑金身。

【4】

解咒后,我开始能够感受到世间的灵气流转。

烈火加速了我体内的灵力觉醒,若木族受火灼,可唤醒复苏之灵。

上一次,我是为了用灵力保护桓泽。

这一次,我是为了用灵力护住自己。

突然,我感到一股熟悉的灵力,是桓泽。

他站在炉灶外,我只能看见它的白袍尾巴。

“乔欢,不愿做婢女,侧妃也可以。我如今是天族人人敬仰的太子,只要我禀明父君,一个侧妃不是大事。”

不好意思,我只嫁给自己喜欢的人。

我装作听不见他的话,专心凝聚灵气,不想他竟在外面喋喋不休。

“侧妃你还不满足?不要再耍小性子了!三百年过去,你怎么还是如此执拗?”

“你这样危害众生的人,被人践踏三百年真是便宜你了!”

说罢,他拂袖而去。

当初仙魔大战中,我献祭自己催长万物,我的皮肤因灵力流失而变得如树皮般斑驳。

我倒在疯长的草木中,等前线的桓泽来带我回云停宫修养。

没想到,正在收集庆祝胜利花雨的花神阿芙撞见了我。

自此,我吸食灵力的流言就传开了。

“桓泽,你不知道当时有多吓人,她躺在那里,鲜花瞬间就凋零了……你说,这次仙魔大战,花木枯死会不会就是她造成的?”

桓泽带着军队得胜而归,看到我原身的时候,就已经完全相信了花神的话。

流言长得比花木快,所有的人都在对我指指点点。

“残害生灵,为祸六界,停云宫岂能容你这妖物?我从前真是瞎了眼!”

他亲自将我禁锢在停云宫中,受了三百年蚀骨之痛。

烈火也捂不热我的心了,我的心早都被他的怀疑、伤害和背叛冰封了。

但我的身体实在暖起来了,我凝聚灵力,冲开困住我的炉灶,一瞬间整个房间都化为齑粉。

许久没有行走,我有些站不稳。

但好像有一双手一直托着我,我走得越来越稳,一直走到满脸是灰的桓泽面前。

他一把握住我的手腕:“就是你!当年要毁天灭地的果然是你!真不该放你出来,就该罚你看着我和阿芙心意相通,这才是对你最大的惩罚!”

“桓泽,那个曾经发誓一辈子爱你的乔欢已经死了,现在我只是若木神女。”

“你和谁甜蜜,我并不在意。”

“我要走了,我要把若木族带回来。”

说出这话时,我的内心竟然无比平静。

我灵力散尽、灵体消亡时,正是他们的洞房花烛。

那时我痛彻心扉的,被草木吸食灵力的肌肤之痛比不上心死之痛的万分之一。

但如今,这个我生活了几百年的地方,这个倾心欢喜了几百年的人,我已经放下了。

“你竟然敢走?你要是走了,我就以未来天君的名义,罚你永世不能入云停宫,罚你永世不能与我相见!”

我没理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双无形的手还在稳稳地托着我,甚至还帮我唤来了一片云,祝我腾云离去。

【5】

若木族的阵亡是灵体消逝,但只要灵力尚在,便可重新生发,生生不息。

传说中,残影谷便是若木族解决夜月噬天时的阵亡之地。

这里到处都是残木枯花,一片萧瑟。

第一次灵力恢复后,我本欲复族,却硬生生被人踩在脚下受了三百年折磨。

“各位族人们,乔欢来迟,还请恕罪。”

我催动体内的灵力与谷中的残木枯花共鸣,但许是我来晚了,并未捕捉到族人们的灵识。

我发疯似的足足搜寻了三日三夜,为自己此前沉溺于桓泽制造的美梦中,忘记了自己的神女职责而感到悔恨无比。

在即将倒下的时候,一双手托住了我,我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梦里。

“乔欢,是我,受了三百年的苦,你就好好睡一觉吧。”

熟悉的话,但却不是熟悉的气息。

从前桓泽喜欢护着我,我也习惯躲在他后面,日子总是糊里糊涂地过。

反正万事都有他挡在前面,我不用为任何事操心,只要全心全意爱他就好。但没想到最后,却是他背刺我最深了。

如今,一切都过去了。

梦里是万千琉璃世界,是个春风醉人梦乡。

桓泽和花神过去点点滴滴的甜蜜在空中重现。

我此刻连恶心的感觉都没有,我只想快点出去,看看我的族人。

我蹲坐念决,拼命叫醒自己,却还是晚了一步。

半月后,我刚醒来,便发现一个青衣男子守在我身边。

他容色皎皎,眉心一点朱砂痣,世上倒甚少有男子如这般美。

过去,我的眼里只有桓泽,又何曾正眼看过其他男子?

我在心里自嘲了一下。如今看看这位也很不错。

我感受到他身上涌动的灵力,忙问道:

“你是若木族!你回来了?你叫什么?其他人呢?”

“我叫长青。全族,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了。时间太久,他们撑不住,索性把生机都渡给了我。”

我愧疚地低下了头。

“终究,是我对不住族人。”

“但我一人足矣。若木族说的生生不息,并非是复活,复活本来就是违逆天道之举。真正的生生不息,是诞育。”

“诞育?何意?”

“……一男一女,再加上情意……就是诞育。”

他蓦地一下红了脸,我愣在当场。

这个我熟,桓泽和花神缠绵了三百年,我早已烂熟于心。

“所以,意思是……是需要我们俩诞育整个若木族吗?”

“嗯……你……愿意吗?”

我还没有来得及给出回答,谷里就回荡起桓泽的声音。

“你果然丝毫没有悔改。要复活族人,嘴上说得好听,实际上就是出来找野男人!”

“你这种货色的女人,就不要玷污若木这个上古神族了,真是不知羞耻!”

0 阅读:5

简书故事会

简介:就书垂纶,虽简而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