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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宋远杳从小出身低贱,万幸长得貌美,靠拙劣的心机,引得芝兰玉树实则表里不一的男人愿意娶她。
可在成婚三年,男人莫名死了。
彼时,她膝下无子,若丈夫死去,她分不到多少家产。
为了将来的锦衣玉食,她瞒下夫君死去的消息。
盯上了从京州回来,跟夫君长相相似的小叔子,虽然他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的酷吏。
她想要与之珠胎暗结。
可小叔子一心怀疑她夫君的死,跟她有关系,步步紧逼,想送她进牢狱。
经过一番周旋后。
宋远杳有了孩子,翻脸不认人,打算两人就此断了。
可她却发现眼前的男人疯了一样,将她困在逼仄的账房,阴沉地道。
“嫂嫂,我兄长没了,理当让我娶你。”
阅读指南;
1.男主确认兄长死了后,才对女主有感情。
2.女主和男二婚姻有bug。
3.心机愚蠢,奈何貌美·女主vs冷血酷吏男主
试读:·
逼仄的马车,六鼎小香炉升起云烟,席卷车内。
两人挨得近,近到她能听到自己凌乱的气息,反观陆乘书,气息沉稳,面上淡定自若,好似说出这种有违伦理的话,不曾出自他的口。
宋远杳蹙眉,刚要一动,肩膀就被他扣住,不能动弹。
“在马车,不太好吧。”宋远杳心里发怵,陆乘书不会真的要来真的。
那她的计划岂不是顺顺利利。
可她又不喜欢受制于人。
宋远杳心思兜兜转转,欲要说什么,见陆乘书说完刚刚那句话,竟一动不动,手指还勾住她的玉腰带。
“小叔?”宋远杳纳罕,脚勾绷紧,想要动一下。
原本一动不动的陆乘书,冷声:“动什么?”
“我觉得在马车上,是否……”
陆乘书面色淡漠,唇角有几分弧度,好似嘲讽,可面容依旧面无表情,好像在阐述一件稀松平常的事,“嫂嫂刚刚还不是说要怀我的骨肉吗?”
他说罢,瞥了一眼宋远杳。
坐在案几上的女人,衣衫不整,惹眼的羊脂玉,半掩在绸缎其中,香肩半露,凝脂玉肌。
陆乘书指尖颤了颤,转而趋于平静。
宋远杳思索半响,心道也是这个理,反正只是要个孩子,还不如早点解决。
于是宋远杳紧绷的脚尖松软,身子瘫下,竭力放松,“既然小叔这么说,那就早点弄。”
宋远杳别过脸,七上八下,脸颊有了几分羞恼的绯红,心底想着,左右不管那档子事,就把他当成陆乘雪好了,毕竟也是亲兄弟,可是当陆乘书真的靠近。
凌厉的气息夹杂威严,令她喉咙被掐住,鼻尖渗出汗珠,眼睛却是不敢看他。
她这才发觉陆乘书和陆乘雪还是不一样,起码,陆乘雪每次都会温柔地抚摸。
而不是眼前的陆乘书,犹如对待猎物一样,粗糙的指腹,不带情欲,似乎像扎人的刀子,令她颤颤巍巍。
“嫂嫂。”陆乘书陡然喊了她一声。
宋远杳咬住下唇,不欲回应,谁知陆乘书竟起身,毫不留恋,冷漠道:“你我是叔嫂,我绝不会越界,也望嫂嫂自重。”
他这番话冷冰冰,起身整理衣襟。
宋远杳只觉得羞恼,遏制要怒骂他的冲动,坐直身子,没有急着将衣衫整理,反而一双美目直勾勾盯着他。
陆乘书还是之前冷面无情的模样,大大方方任其盯着,转而抽出腰间佩刀,用帕子擦拭。
他听到耳畔传来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还以为宋远杳穿戴整齐,谁知,霎时,一缕杏花的香气袭来。
陆乘书的眼皮子都没有掀起,作势拔刀,耳畔传来宋远杳幽幽的一句。
“我可是没穿衣裳,若是小叔杀了我,到时候旁人看到我这具尸体,衣衫不整你该如何解释。”
陆乘书动作一顿,余光瞄到罗裙,心知肚明,她在骗自己。
宋远杳确实在骗他,见他真上当后,不禁冷笑,转眼又想到自己的目的,当即拉下脸道:“还愿这次回府,小叔能将我夫君已经死了的消息藏住。”
陆乘书斜瞥她,见其衣衫整理好,这才风轻云淡道:“嫂嫂担心被赶出陆府。”
“这是其一,其二是夫君的死因。”
听到陆乘雪的死因,陆乘书有了兴趣,“我兄长的死因?”
“对。”
宋远杳心知肚明,他既然知道这件事,万一回去后,告知了陆夫人,那她的下场,不言而喻,于是她借用陆乘雪的死因,想换取的陆乘书放她一马。
可恨的是陆乘书油盐不进,听完陆乘雪死因的前后,冷冷道:“若是嫂嫂真跟兄长死因无关,为何你府中的人,会指认你。”
宋远杳又哪里知道金嬷嬷为何会背弃她。
“可我要是真做这事,也不会这么大摇大摆,况且夫君死了,对我没有好处。”宋远杳耐着性子,狭长的眉眼早就怂下去。
陆乘书淡漠道:“和离书。”
宋远杳听他说起这一茬,坐立不安,咬紧下唇,“你怀疑是陆乘雪要休我,我就去害死他。”
陆乘书不置可否。
宋远杳还想澄清,马车骤然停下。
他们回到了陆府,陆乘书不再跟他多言,起身撩起布帘,却感觉脚下有异样,低头见到宋远杳抓住他的衣角。
陆乘书目光尤为冰冷,“放手。”
“你答应我,不将此事说出去。”宋远杳看不透他的想法,只能用此计威胁他。
陆乘书居高临下,俯瞰宋远杳,见其面容盛气凌人,肌肤胜雪,额头的汗珠顺着玉颈绷直的线条,直至没入花团锦簇的衣领,跌入幽处。
半晌,宋远杳手都僵住,才听到陆乘书淡淡地说了句,“嗯。”
而后,他掀开帘子,率先走了下去。
待到宋远杳回到厢房,日落西山,檐下挂满红纱山鸟灯笼,屋内的烛火用莲花托底,四周皆有,灯火通明。
紫晚命人端来晚饭,而后小心过问了今日发生的事情。
宋远杳心情烦躁,将缘由全盘托出,甚至还怒斥陆乘书是不是男人,送上门都不碰,装什么正人君子。
她气得在厢房内徘徊,紫晚看到也很揪心。
“少夫人,金嬷嬷前年孙女生了一场大病,要不是你给她一笔钱,帮她,不然她孙女早就走了。可如今她竟吃里扒外,诬陷夫人你,真是狼心狗肺。”
宋远杳闻言,怒火又上来,引来头晕,吓得紫晚将她搀扶到床榻,又命人去寻大夫。
大夫匆匆忙忙提着药箱子赶来。
原是她落湖,还未修养身体,又去了牢狱,才落下寒症。
大夫开了的几副药方,被紫晚送走。
之后的日子,宋远杳一直喝药修养身体,至于陆乘雪的死,似乎被人刻意瞒住。
陆夫人那边也没有来闹。
宋远杳知道陆乘书那边说到做到,这才放下心来,调了几天身子,身子好了些,紫晚却悄悄来到她的跟前,低头耳语几番。
原来是之前宋远杳吩咐紫晚要在青云城寻跟陆乘雪相似的人。
紫晚没寻到,唯一跟陆乘雪长相相似的男人还是个屠夫。
正当紫晚气馁,那名屠夫竟然跟管事的认识,在后院送肉来,她正好路过,远远望去,除却脸黑了一点,面上还有一道疤痕,还真的跟陆乘雪长相相似。
“少夫人,你要不瞧上一眼,我见那屠夫还挺干净,就是长得粗犷,怪吓人。”
“可他是屠夫。”
宋远杳纠结,紫晚却道:“我瞧那人长得不错,少夫人可以看一眼,要是看不上,打发走就是了。”
宋远杳心里想着,也是这个理,反正看一眼,又不碍事,就命紫晚去办。
紫晚手脚麻利,在宋远杳正半靠在榻上时,就看到玉刻湖光山屏风外两道人影走近。
起初,宋远杳以为屠夫都是浑身脏乱的莽夫,所以见那个男人时,她并未多在意,直到紫晚扶着她往外走。
宋远杳倨傲望去,想看看这个屠夫到底有什么本事,能被紫晚看重,可当她一眼瞥去,粗鄙、恶臭,皆无。
有的却是,犹如野兽般凶恶的野蛮与强悍。
尤其男人穿着粗布麻衣,面容与陆乘雪竟有七分相似。
男人拱手,低哑的嘶声,打破了一室静谧。
“陆少夫人。”
宋远杳捏紧了手里的绢帕,一个胆大的想法,油然而生,既然陆乘书不知好歹,那她要不要换个人。
只是这个人,看起来很凶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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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府西院,陆夫人诵经念佛后,回到内院,看到被她请来的陆乘书。
随后陆夫人提出她娘家有个侄女,待字闺中,而他又未娶妻。
陆夫人起了心思,想帮他做媒。
陆乘书不假思索拒绝,陆夫人也不恼,吩咐他人为他添置茶水,而后不经意道,“听说你前几日和宋远杳一起回府。”
陆乘书面无表情:“正巧路过。”
“原来如此,也不知乘书你要在青云城留多久,毕竟下月宗族开祠堂,族里的长辈想让你去祠堂上香。”
“嗯。”
陆乘书态度平静,令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陆夫人也只能叹气,忍住心中的猜忌。
陆乘书在陆夫人这边待了一炷香的工夫,便寻了其他借口离去,可在离去时,陆乘书路过一院子,发现门外有家丁守着。
管事对此,乐呵呵一笑。
说是里面住的是容娘。
陆乘书收回审视的目光,挥挥衣袖而走,一走出西院大门,就见到宋远杳身边的贴身婢女,送一个男人出府。
那男子身形粗犷,粗布麻衣,本来陆乘书不当一回事。
当男人侧身,那张刀疤面容,令他目光一下子冷下来,攥紧腰间的佩剑,眼前浮现之前宋远杳引诱他时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