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十年,为了他白月光的儿子,他却将我送上仇人的手术台

鲜阅 2024-10-06 20:31:09

我和林云瑾结婚十年。

他为了救白月光的儿子,不顾我大出血的风险,将我提前剖腹产。

可主刀医生却是林云瑾的仇人,我和我的孩子惨遭杀害,他却在风风光光的给白月光的儿子办领养仪式。

后来,他却抱着我的骨灰忏悔一生。

1

今天,是我去产检的日子。

上次怀孕,却因为生产时大出血,是个死胎,我的身体也受到了很大损伤。

这一次好不容易怀上,我能看出林云瑾对这个孩子的关心和紧张,基本上我要什么他都会满足。

这次产检他特意推掉了会议,亲自陪我去产检,也是他第一次陪我去产检。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一个大忙人竟然会陪我去产检,以往都是他的助手来陪,公事公办,这次他却亲自来,想来还是很重视这个孩子的。

一想到他是爱这个孩子的,我的心里也生出喜悦,不由自主扬起了嘴角。

我心里激动不已,捏着上次的产检报告,想告诉他一个好消息。

看着他看文件时专注的神情,我捏着手里的报告指尖不停颤抖,唇瓣不自觉地颤动,试探开口,“云瑾,上次产检,医生说只要好好休息,生产大出血的可能性很小。”

他点点头,下一秒冷淡的嗓音传来,“我是不是说过要叫我林总?”

我的喉咙一哽,“对不起林总,我越界了。”

我知道林云瑾虽然对我没什么感情,但幸好他很爱肚子里的孩子。

我慈爱地抚摸着肚子,宝宝,你会很幸福的,爸爸很爱你,妈妈也很爱你。

到医院后,我们直接乘坐电梯来到了林云瑾准备的高级医疗室。

刚出电梯没走几步,一个女人急急忙忙跑过来不小心将我撞倒。

我跌坐在地上,下意识护住肚子,林云瑾回过头,将我扶起来,一脸关切地看着我,“肚子还好吗?”

肚子传来一阵轻微的疼痛,看到他急得皱眉的模样,我心里滑过一阵暖流,不等我开口,“孩子又护不住吗?”

我自嘲一笑,是啊,他怎么会关心我呢,他的脸色沉了下来,“我去和那个人说……”

话没说完,就停止了。

我抬起头,看到蒋雪羽一个人从地上站起来。

蒋雪羽是林云瑾的初恋,两人从小就认识,青梅竹马,外界都说两人郎才女貌,般配至极,众人都说两人之后会结婚,两家可谓是亲上加亲。

蒋雪羽对于林云瑾来说可谓是含在嘴里怕化了,只要蒋雪羽一出现,林云瑾的眼里就只能看见蒋雪羽一人,我从来没看见他在外人面前失态过,

除了后来蒋雪羽被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迷住,毅然决然出国留学。

那天,他主动邀我出来,喝了很多酒,哭着喊着蒋雪羽的名字,是我第一次看见他那么失态。

后来听说蒋雪羽在国外和那个男人结了婚,还生了个儿子。

听到这个消息,林云瑾才和我一个一直默默跟在他后面的透明人结了婚,我们家公司一直以来都要仰仗林家才能过活。

十年的婚姻,我以为我们之间虽然没有爱情,但亲情还是有的。

但蒋雪羽的身影一出现,林云瑾的身体一僵,直愣愣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云瑾,怎么是你!”蒋雪羽的声音响起。

看着林云瑾面色平静的模样,我知道他的心里早就风起云涌,握着我手臂的手,早已青筋暴起,捏得我生疼,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嗯。”

蒋雪羽的视线转向我,继续说,“这是你的妻子吗?真是好看,我现在生了孩子早就成黄脸婆了。”

我看向蒋雪羽,读书时,她一直是最好看的那个,犹如明珠一样耀眼,人人都打趣着她和林云瑾是金童玉女。

而我只不过是追求林云瑾的芸芸众生里的最普通的一员,普通的五官,不能称作标准的身材,要不是我追的时间最久,恰好又是最好拿捏的那个,林云瑾也不会瞧中我。

如今蒋雪羽的脸上光滑细腻,而我作为一个大龄产妇,身材走样的不行,脸上还长满了麻雀斑。

肚子越来越痛,我不再想蒋雪羽,“云瑾,我疼……”

砰咚——蒋雪羽晕倒在地上。

几乎同时,林云瑾松开扶着我的手,平静的脸上露出焦急。

我一下就跌坐在地上,

他抱起蒋雪羽走进医疗室,没有留下一句话,只留下我一个人跌坐在地上。

因为疼痛,我的脸上出现密密麻麻的细汗,我扯住他的衣角,“我肚子……”

他却直接扯走衣角,还推了我一把。

扑面而来的怒火将我灼烧。

我捂着肚子,泪水像断了线一样流下来。

2

看着林云瑾风一样的离开,我的视线也逐渐模糊。

再次醒来时,我躺在病床上,忍耐着宫缩带来的疼痛,看着安排好的医疗团队正有序不紊地进行准备工作,我也放下心来。

李秘书突然跑进来,“现在所有的团队都快点赶到急诊室!”

“那夫人怎么办?”

“听不懂话吗?林总现在很急,安排其他医生过来吧。”

看着大批医护人员停下手里的工作,纷纷离开,我心里急得不成样子,却因为疼痛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零碎的喊叫从我喉咙里溢出,一个医生带着几个助产士走了进来。

将我的脚和手用锁链锁住,随即医生走到我的眼前,我一眼就认出了他,是朱振海。

林家抢了朱氏集团的一个单子,本以为就是普通商业竞争,没想到那是朱氏集团的最后一根稻草,没了那个单子朱氏集团只能面临破产的境地。朱家父母跳了楼,只剩下一儿一女。

林云瑾有个弟弟,从小不学好,仗着自己有些钱,打群架、抽烟喝酒样样不在话下。

一天他和几个狐朋狗友像往常一样去酒吧玩,看到了一个女服务生,在狐朋狗友的撺掇下,酒精上头,强奸了对方。

虽然事后给了女生一大笔费用,但女生还是跳楼了。

因此林云瑾弟弟也进了监狱,法院判决书下来的那天,林云瑾嫌他弟弟让他失了面子,要我代替他开庭。

原告朱振海眼神阴狠,活像要把我剥皮抽筋。后来才知道那个女生是他妹妹。

他的眼神里透露出狠厉,缓缓凑近我的耳边,宛如恶魔低语,“让你也尝尝看死亡的痛苦吧。”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我惊恐地瞪大眼睛,眼泪瞬间夺眶而出,“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求求你求求你……”

我不停地摇头,像狗一样摇尾乞怜。

他无视我的乞求,将我的嘴用毛巾堵住,下达着指令,“准备剖腹产。”

一个助产士插嘴道,“可是产妇的状态不好,剖腹产很有可能大失血。”

朱振海无视助产士的话,自顾自地说,“对了,不用打麻药,夫人麻药过敏。”

他的眼神像利刃一样,扫过我时,我的身体仿佛都被凌迟。

就在这时林云瑾出现了,看到他我的眼泪止不住,大颗大颗流出,由于嘴巴被堵住,我不停摇晃着身体,希望他能救救我和孩子。

可他只是淡淡瞥了我一眼,找到朱振海,“快点剖腹吧,时间要来不及了。”

一句话,直接让助产士哑口无言,毕竟这个医院就是林家的产业。

我来不及在意宫缩的疼痛,在病床上不停挣扎,用力地撞击着病床上的护栏,发出巨大的响声。

他是我现在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所幸,他回过头看向我。

朱振海的动作停顿了一瞬,我望向林云瑾的眼里都是希冀,求你救救我……求你……

冰冷的话语传来,我的血液仿佛被冻结,“打一针镇静剂吧。”

我愤怒地敲打着病床,不甘地望向林云瑾的背影,直到蒋雪羽和一个身穿病服面色苍白的小男孩出现,林云瑾抱起男孩,浑身散发着温柔的气息,三人就像一家三口一样。

我一下就卸了力,我心里的幻想一下就破灭了。

想着我等会的命运,不甘地闭上了眼睛,可我还有个宝宝啊。

3

手术刀割开我的皮肉,我死死抓住病服,疼得发抖,头发早就被汗水浸湿,湿漉漉地黏在我的额头上。

我的手因为用力过猛,手心血淋淋的,却不及刀尖划破皮肉痛苦的十分之一。

手术刀一层一层划开我的皮肉,钻心的疼痛,每一次呼吸都让我更加疼痛。

呜哇——是孩子的哭声。

喜悦涌上心头,我感受到血液在不停流失,但看着刚出生的孩子,我还是扬起了嘴角。

“快——取脐带血!”

他们要干什么!取脐带血干什么!

悲伤像一股汹涌的潮水,突然涌上我的眼眶,淹没了我的瞳孔。

急切的声音传来,“不好——产妇大出血了!”

血液正在迅速流失,体温逐渐下降,我听到刚出生的孩子被他们随意摆弄而发出的惨烈哭声,心如刀绞般的痛。

朱振海的声音冷漠,“先取脐带血!我来缝合。”

朱振海犹如毒蛇一般的眼神黏腻在我身上,蛇信子一般窃窃私语“没人能来救你了。”

我的眼睛死死盯着朱振海,浑身像被撕裂一样疼痛,窒息一般地喘息,我缓慢转过头,看着刚出生的孩子,眼里满是不舍,只希望他良心发现,放过孩子。

4

我的灵魂逐渐脱离身体,看着手术台上死不瞑目的自己,顺着眼神望去,却看到了我这辈子都忘不掉的一幕。

朱振海察觉到我失去气息后,将视线转移到了哇哇大哭的孩子身上,眼里闪出狠厉的光。

他指了指两个助产士,“夏洁、刘颜,你们俩先把脐带血送过去。”

我拼命向孩子冲去,想要护住孩子,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的孩子还在冲他咯咯笑。

可当我的手穿过孩子的身体时,我一愣,才真正意识到我已经死亡了。

眼瞧着朱振海拿着一针针剂朝孩子走去,我挥舞着双手试图挡在朱振海身前,可直到他穿我的身体继续走去,我怎么努力都无法抱起孩子,怎么努力都无法阻碍事情发生。

一针下去,刚刚还生龙活虎的孩子瞬间没有了声音。

巨大的悲伤将我淹没,眼泪和地上的血迹混合在一起,我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

我张开手冲上前,发了疯一般,试图掐住朱振海,恍恍惚惚却发现他们听不到我的任何声音,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终于我再也承受不住痛苦,跌倒在地上。

只能看着他将我破败的尸体和孩子一起转移出了医院。

5

三天后,我和孩子的尸体才被发现。

那个恶魔将我们的尸体拆解,并封装成几个快递寄了出去。

最先被发现的其实是孩子的尸体。

快递员在派送的过程中闻到了一股恶臭,汗淋淋的打开快递,里面装着孩子腐烂的手臂。

后来警察花了几天时间找其他残肢拼凑在一起,但我的残肢碎裂不堪,难以凑齐,便验了DNA。

结果出来后,警察通知了我的家人,首先通知的就是我妈妈。可惜他们联系错人了,我想他们肯定不会来。

果然,我妈不含感情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你说什么?柳莹?我们不认识。”

接着又给我爸打电话,还是一样的措辞,“警察同志你打错了,我们就两个孩子,柳莹是谁我们都不认识。”

再接着打给了我姐,“我人在国外,柳莹怎么可能是我亲人。”

最后打给了我弟弟,他的电话直接关机了。

越听我越难过,但我还是抱有一丝期待,我想不管怎么样我还是他们的女儿,去世这么大的事情他们肯定会来的吧。

不过我在家里面,一直都是可有可无的人,是为了联姻而存在的。

姐姐上着喜欢的兴趣课,要啥有啥,弟弟按照继承人来培养,意气风发,只有我一出生,就要跟随着林云瑾的步伐走,他在哪里读书我就在哪,他学什么我就学什么,就像是一条随叫随到的狗,没有一个人会关心我。

直到我嫁给林云瑾,再看到我他们的脸上才会有几个笑容。

我一直都知道他们的关心是虚假的,但我渴求着这丝丝的关切。

直到那天,林家公司的资金出现了一点问题,看到他苦恼的模样,我回了家,天真的想找家人借一点钱。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怎么好意思回来要钱的。”

他们的脸上不再是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不加掩饰的嘲弄与讽刺。

我脸上的笑容僵了僵,惨白着脸回了林家。

第二天,他们就出国了。这个消息还是过节时,我回到家,发现里面住着陌生人,我的家成了别人的家,我的家被卖了。

林云瑾的电话打过去直接是空号,我心中冷笑,他是有多怕我打扰他。

没有办法,最后只能打给手机通讯录最后一个人,但那个是我幼时的死对头徐妙,我想她更不会来了,我仰头望着天空,这么多年来,我竟然连个知心的朋友也没有。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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