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心爱的男人嫌弃,只因为他是我姐姐的男朋友,我们注定这样错过,直到姐姐找来几个男人对付我.....

冰糖故事会 2023-12-15 14:32:25

我偷偷爱了姐姐的男朋友十年,却被他视如敝屣,嫌弃厌恶。

直到姐姐婚礼前夕,我打着手语祝他新婚快乐。

他却一脸暴戾地掐住我的脖颈,对我冷笑:“一个晦气的哑巴,有什么资格祝福我?”

“宁稚晚,你根本不配出现在我面前。”

后来,我如沈宴琛所愿地死了。

他却疯了般满世界找我,赤红着眼跪在我的墓碑前,只为求我再看他一眼。

1

被死死掐住脖子的前一秒,我还在对沈宴琛说新婚快乐。

这个“说”,是用手语在说。

我是个哑巴。

从小到大,除了领养我的宁家父母,沈宴琛是唯一能看懂我手语的人。

他会给我买漂亮的裙子,会轻轻摸我的脑袋,会狠狠揍欺负我的男孩。

我暗恋他,暗恋了整整十年。

可沈宴琛是我姐姐的男朋友。

我喜欢他,就是不要脸地觊觎姐姐的东西。

所以在发现我卑劣的爱意后,沈宴琛当着姐姐和养父母的面,毫不留情地给了我一巴掌。

“爱上姐姐的男朋友,宁稚晚,你怎么这么自甘下贱?”

自此,那个会对我笑的宴琛哥哥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阴沉暴戾、以折磨我为乐的沈家大少。

我知道我的爱拿不出手,所以从不主动惹他厌烦。

但今天不一样。今天,沈宴琛就要结婚了。

再过十二个小时,他就会和姐姐当众交换戒指,成为我的合法姐夫。

所以我还是来了。

来到沈家楼下,努力对沈宴琛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

沈宴琛曾经说过,我笑起来时眼睛很亮,像他幼时养过的娇气布偶猫。

可此刻,男人只是讥讽地勾唇,冷笑着吐出一口烟雾。

“宁稚晚,你又在玩什么勾引人的把戏?”

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修长的身形被黑夜吞噬大半,光影明灭地落在那张冷白俊美的脸上,衬得人愈发神秘莫测。

沈宴琛向来不介意以最大的恶意揣测我。

毕竟,谁会喜欢一个身体残缺,觊觎姐夫的白眼狼呢?

我忽略心脏的抽痛,努力维持笑容,向他打着手语。

“姐夫,祝你和韵芝姐姐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能和姐姐永远在一起,沈宴琛一定很开心吧?

我是真心祝福他们的。

但沈宴琛显然不这么想。

“你叫我什么?”

他的神色忽然阴沉,声音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姐、夫?”

从前,我一直不知羞耻地叫他宴琛哥哥。

如今,我终于学乖了。点头比着手语,讨好地冲他笑。

“姐夫,这是祝福。”

我会乖乖祝福你的。所以......能不能别再讨厌我了?

沈宴琛也笑了。

他笑着走到我面前,然后伸出手,死死掐住了我的脖子。

冷白的手背青筋暴起,我的脸很快变得青紫,双手下意识拼命拍打挣扎。

可那点力道对沈宴琛来说不值一提。

他只是高高在上地站在原地,残忍地看着我宛如一条濒死的鱼,张大嘴,却连一丝求饶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因为我是个残缺的哑巴。

直到眼泪混着口水,不受控制地滴落在他的手背上。

沈宴琛这才猛地将我甩开,宛如被什么脏东西碰到似的,嫌弃地掏出手帕擦拭。

我听见他阴沉的冷笑:“一个晦气的哑巴,有什么资格祝福我?”

“宁稚晚,下次再敢叫我姐夫,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后悔。”

他将那张擦过的白色手帕丢在我脸上,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后,转身就走。

我看着那个毫不留恋的背影,心脏抽痛,眼泪无意识滑落。

沈宴琛厌恶我,已经厌恶到连姐夫也不允许我叫了吗?

白色的手帕沾满沈宴琛的气息。

我死死咬唇,半晌,竟然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将那条手帕放进了口袋。

——这是自那年的耳光之后,沈宴琛第一次送我的东西。

就算是羞辱,我也舍不得这点温暖。

可我绝不会想到。

十分钟后。

我会被人用这张手帕,死死蒙住双眼,猛地往无尽黑暗的巷口拖去。

“!”

刺鼻的药物瞬间钻入鼻腔。

陷入惊惧昏迷前,我听见一道不怀好意的陌生男声——

“老大,就是她!赶紧按宁小姐的吩咐绑起来......”

2

我被绑架了。

绑架我的那群人,把我关在了一个废弃的郊区仓库。

直到两个月后。

新闻报道才蝗虫般播出我的消息——

“今日头条!失踪两月的宁家养女宁稚晚,竟昏迷不醒地被扔在了十字路口!”

在路人猎奇兴奋的手机闪光灯下。

我被黑衣保镖盖住身体和脸,狼狈地抱去了医院。

刚醒来时,我的第一反应是挣扎和尖叫。

因为在被绑架的那一个月里,我经历了地狱般的殴打和折磨。那些人用绳子绑住我,让我跪下来学狗爬,骂我是贱命一条。

我尝试过求救,却没有丝毫作用,因为我是个哑巴。

哑巴是发不出任何声音的。

于是我神经质地缩在病房里,顶着发臭的头发和身体,不肯让任何医生触碰。

他们的手和眼神,全都让我感到害怕。

直到我的养父养母到来。

养母一看见我的模样,瞬间痛心大哭,毫不嫌弃地抱住我的身体:“稚晚,我的稚晚啊!是妈妈来迟了,妈妈对不起你......”

养父也眼眶通红地侧过头,声音沙哑:“稚晚,听话,让医生看看你好吗?”

姐姐宁韵芝更是捂住嘴,忍不住哽咽:“妹妹,不用害怕了,我们都在呢......”

熟悉的亲人和怀抱,终于让麻木不堪的我,骤然从噩梦里挣脱。

是啊,至少,我还有家人在。

我不是一无所有的,对么?

在宁家众人的陪伴下,我颤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接受了清理和检查。

医生走后,养母抱着我,半晌,为难又哽咽地开口:“稚晚......”

我蜷缩在她温暖的怀里,疑惑地歪了歪头。

然后抬起布满青紫的手臂,缓缓打着手语:“妈妈,怎么了?”

养母咬住唇,许久,神情愧疚地转过头,没有说话。

见状,宁韵芝深吸口气,才眼眶通红地开口:“稚晚,是这样的。”

“昨晚你被......丢在街上的照片流传很广,我们宁家本来就被那些豪门看不起,不能再传出你被绑匪折磨的消息。”

“为了家里的名声,我们决定对外宣布,是你任性离家出走了两个月,才会不小心被坏人欺负......”

话音落下。

我霎时一愣。

木偶般僵硬地侧过头,却只看见养母死死咬住唇,一言不发。

病床边,一头白发的养父沉默着,显然也早已知这个对策。

刚才还温暖的怀抱,此刻忽然变得冰冷刺骨。

我忽然想起,自己其实是个无父无母、被宁家人好心领养的孤儿。

因为宁家,我才能活到今天。

所以为了宁家,我必须对这次的绑架闭嘴。

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哑女,自然比不上宁家的名声重要。

我扯了扯嘴角,仿佛感觉不到心脏巨大的疼痛般,冲养母露出一个乖巧的笑。

“我知道了。”

“爸爸妈妈,你们放心,我不会和媒体乱说的。”

不会说整整两个月的时间,你们都没有找到我。

不会说宁家出了一个令他们蒙羞的养女。

我是个哑巴啊,我怎么能说呢?

养母瞬间一喜,哭着夸我:“稚晚,妈妈就知道你最懂事了。”

养父欣慰一笑:“稚晚你放心,我们绝对会找到那些畜生,让他们付出代价!”

他们似乎都松了口气,对我许下了这样那样的承诺,而后便匆匆离去,像是从不曾来过。

热闹的空间很快安静。

霎时间,病房内只剩下了宁韵芝一人。

我抬起头,麻木地冲她打着手语:“姐姐,还有什么事吗?”

还有什么,需要我闭嘴的吗?

宁韵芝没有回答,而是转过身,关上了病房的门。

——咔哒一声。

关门声很轻,我却仿佛听见惊雷乍响,猛地一颤,脸色煞白地看向她。

果不其然。

下一秒。

女人脸上露出了熟悉而狰狞的厌恶。

她扬起手,毫不留情地扇了我一巴掌。

“贱人,你怎么还没死!”

3

白皙的脸瞬间高高肿起。

要是以前,我肯定已经跪在宁韵芝脚边,哭着向她打手语认错了。

就如同过去每个和她单独相处的瞬间,宁韵芝都会想方设法地“教训”我,让我打着手语骂自己一样。

——“对不起,我不该喜欢姐姐的男朋友。”

——“是我不要脸,是我勾引男人,我对不起爸妈,对不起宁家。”

——“我这种残缺的哑巴,就应该去死。”

宁韵芝表面温柔,实则嫉妒心极强,多年来一直将闯入宁家的我视作眼中钉、肉中刺。

在发现我对沈宴琛的爱意后,更是极端。

她会故意逼我穿上低胸裙,逼我坐在沈宴琛身边,逼我用下贱的把戏勾引他。

要是我不肯,就用把我赶回孤儿院来威胁我。

然后在沈宴琛推开我怒斥的时候,她又泪眼婆娑地拉住沈宴琛,哽咽地扮演着一个好姐姐:“没关系的,宴琛,稚晚还小,她只是喜欢你,我不怪她。”

长此以往。

我越来越讨厌自己,沈宴琛越来越憎恶我,宁韵芝则越来越开心得意。

而如今,在经历了那些绑匪非人的待遇后。

我的承受力直线上升,此刻居然还能转过头,猛地还给她一巴掌。

宁韵芝尖叫一声,似乎是没想到我会还手,她勃然大怒地冲过来,又给了我几个耳光。

“贱人,你敢打我!”

“要不是因为你,宴琛怎么会在婚礼现场丢下我离开!又怎么会现在都没有消息!”

“宁稚晚,你怎么还不去死!”

头皮被尖锐的指甲划破。

我却倏然一滞,原本倔强的表情也变得茫然。

宁韵芝说什么?

沈宴琛因为我,在婚礼现场丢下了她?

他们......没结成婚?

怎么可能?沈宴琛明明那么爱宁韵芝啊!

爱到身为高高在上的沈家继承人,却放下身段,频频去宁家做客,只为能每天都见到她。

只是没等我听到更多消息。

宁韵芝的电话忽然响起。

她原本疯狂发泄的神色,在看到来电时倏然一顿,而后,宁韵芝目光闪烁地看了我几眼,居然转身离开了病房。

“催什么催,别急!马上就给你们打钱......”

女人不耐的声音逐渐远去。

我费力扒开已经出血的头皮伤口,怔愣半晌,起身想找点药膏。

——沈宴琛曾经说过,我的头发因为长期营养不良,软软的,摸起来很舒服。

将自己套进他的喜好里,已经成为我十年如一日的习惯。

我改不掉,也执迷不悟地不想去改。

然而,如今的我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宁家养女了。

沈宴琛……想必会更加厌恶我吧?

巨大的疼痛后知后觉地弥漫四肢,我站在原地,忽然有种泪水流干的死寂。

就在此时。

——砰!

身后的病房门忽地被人一脚踢开。

我惊惧慌乱地回头。

却见一身西装的男人脚步匆忙,风尘仆仆地来到我面前,以往清癯锋利的面孔,此刻竟有些疲惫憔悴。

我看见他咬着牙,一字一句道:“宁稚晚。”

“你还知道回来?!”

4

是沈宴琛。

在看见那张熟悉面孔的瞬间。

我原本沉寂的心脏,竟不受控制地再次跳动起来。

我有无数话想对他比划。

比如,宴琛哥哥,我好想你。

宴琛哥哥,我好疼啊。

然而一切委屈和疼痛,都终结于男人抬起手、猛然扇来的那一巴掌。

我捂着脸,怔怔抬头,看向沈宴琛阴沉厌恶的眉眼。

“宁稚晚,你幼不幼稚,因为我和韵芝结婚,就赌气离家出走了整整两个月,你以为这样就能引起我的注意力么?”

“在外面鬼混了这么久,把自己混进了医院,你看看自己现在像什么样子!”

像什么样子?

一个疯女人?还是一个又脏又臭的哑巴?

沈宴琛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双眼布满血丝,质问我:“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遍了整个云市!”

“这两个月里,你到底去了哪里?说。”

他的声音嘶哑,像是只收到了我回来的消息,却没看见那些不堪的新闻和图片。

我张了张嘴,透过男人黑沉的瞳孔,看见自己苍白憔悴的面容。

沈宴琛他知道我被绑架了吗?

知道那些绑匪是怎么打我的吗?

被绑架的第一天,那个被称为老大的男人问我:“你就是沈宴琛的妹妹?”

他掏出我的手机,凶狠道:“给沈宴琛打电话,让他立刻给我打五百万!否则我就杀了你!”

我惊恐地摇头,张大嘴,试图告诉他,沈宴琛厌恶我至极,根本就不可能给他们钱。

今天是他和姐姐的婚礼,他又怎么会在意我的死活?

可我什么也说不出来。

因为我是个哑巴。

男人还以为我不肯,气得一巴掌扇过来,而后自顾自打开我的手机,暴躁地拨打沈宴琛的号码,得到的却只有冷漠无情的忙音。

沈宴琛没有接。

他厌恶我这个自甘下贱的哑巴,所以从不理会我的任何信息。

“草,什么狗屁妹妹,连屁都不如!”

一旁的小混混忽然兴奋道:“大哥,她、她是不是真的不会说话啊!”

“我靠,居然真是哑巴?老板说的果然没错!”

我不知道他们口中说的老板是谁,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因为想威胁沈宴琛而绑架我。

我只知道,在得知我无法说话后,周围的混混们几乎瞬间激动起来,全都朝我走来。

手指在粗糙的墙壁上划出鲜血,黑暗中,有人咦了声。

“这哑巴一直张着嘴,喊什么呢?”

“不知道啊,像是在喊什么哥哥?“

我睁着一双空洞的眼,蜷缩着身体,承受着身体各处传来的疼痛。

视线却落在地上那张雪白的手帕上,倏地泪流满面。

“宴琛哥哥,我好疼......”

“宴琛哥哥,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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