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8月,军事科学院发布了《对越自卫反击战部队纪律审查档案(1979-1983)》。其中,“079-048号”案卷显示:"50军150师448团副参谋长付培德在1979年3月班英作战中负有次要责任,受到党内警告处分。"这一结论结束了持续40多年的传言,并澄清了该部队曾被误传“整建制失踪”的情况。
20世纪70年代,中苏关系恶化,越南在苏联支持下,不断挑衅中国边境。1979年2月17日,遵中央军委命令,中国人民解放军对越自卫反击战爆发。在此次战争中,陆军第50军承担重要任务。该军由原国民党第60军起义改编,曾在解放战争和抗美援朝中表现出色。此次参战,50军下辖3个师,分散至东西两线作战。其中,148师在广西方向行动,归55军指挥,负责牵制越军主力,攻克扣当山,切断谅山越军南逃路线,并阻断河内援军北上,确保谅山战役顺利进行。撤退时,148师还破坏了谅山机场和文画永备坑道等越军重要设施。149师赴云南,归13军指挥,与越军316A师激战。该师447团在黄连山新寨北山垭口战斗中,全团伤亡548人,红2连135人参战,伤亡106人,连长郑家才负伤39处,4次昏迷,仍坚持指挥,创造战争奇迹。150师组建于1967年11月,最初有6000余人,属乙种师编制。战争初期,150师未出境,老兵多被调至其他部队,自身成为“架子师”。后期,150师扩编为甲种师,增至11000余人,但新兵缺乏经验,导致人员磨合、战斗力提升和素质培养面临挑战。起初,150师作为预备队,主要负责清剿残敌和收缴仓库等任务。全师官兵迫切要求参战,渴望在战场上证明自己,为国家贡献力量。因此,150师主动请缨,希望承担作战任务。上级考虑到其强烈意愿及部队需实战锻炼,决定让其掩护友军回国。3月6日,150师从水口关出境,448团作为前锋,负责抵达打沙、朗登地区,组织防御,并执行搜索清剿残敌、搜缴越军物资、寻找友军失散人员和烈士遗体等任务。初期,150师表现优异。截至3月10日,他们成功歼灭部分越军,收拢沿途失散的友军和烈士遗体,完成上级任务。然而,正当胜利在望时,危险悄然而至。
3月11日,150师准备撤退时,50军驻师工作组与师长刘同声在448团撤退路线上产生分歧。刘主张沿3号A公路撤退,认为可安全回国,完成任务。工作组副军长关豁明则要求448团先清剿再撤退,认为应扩大战果并锻炼部队。尽管关副军长经验丰富,但其决策显得过于冒险。
清剿路线地形险要,121师曾在此受重创,部队对此不熟悉。贸然行动将使部队陷入极大危险。尽管各级领导反对,关豁明仍坚持命令448团“只准前进,不准后退”。448团兵分两路:副团长胡庆忠和副政委龙德昶带领2营、团特务连和侦察连穿过越北山区;团长李绍文和副参谋长付培德带领1营、3营沿大路撤退。不幸的是,走小路的部队在那嘎、郎庄地区遭越军突袭。大雾弥漫,能见度低,加上山路崎岖,丛林密布,部队缺乏经验,瞬间陷入混乱。越军利用地形优势设下包围圈,448团战士被围困,难以反击,陷入绝境。接到2营求援信号后,团长李绍文心急如焚,立即向师部请示,要求全团紧急救援并更改撤退路线。师部同意448团增援及改道请求,但50军驻师指挥组认为只需小股越军,2营应能自保,拒绝了请求。无奈下,李绍文避开师部和指挥组,命令团副参谋长付培德带领1连和8连直接救援2营,并突破包围。付培德深知任务艰巨,仍坚定带领两个连穿越密林,在夜色掩护下抵达2营所在地,并决定继续带八连前往朗庄。
他们到达后,局势未改善反而恶化。在山垭口,越军设伏,双方爆发激战。越军利用地形优势,疯狂进攻,八连虽奋力抵抗,但因寡不敌众且地形不利,逐渐被击溃。一连也被伏击,同样被打散。苦战后,八连勉强击退越军,付培德清点部下,仅剩30余人。尽管处境艰难,付培德仍坚持任务,带残部上山寻求突破口。经过联络员的努力,次日上午,付培德终于与团指挥部恢复联系,报告情况并请求支援和指示。
付培德接到指示后不久,便与团指挥部失去联系。此时,他周围有不明数量的越军四处袭击,行动极为困难。随着时间推移,部队处境愈发艰难。3月14日晚,他们被越军重重围困,进退不得。接下来几天,在越军不断骚扰下,战士们陷入断水断粮的绝境。3月18日,付培德派战士求援未果,部队已无力继续战斗。
3月19日上午,越军加强了对培德所在山头的进攻。在敌人的猛烈炮火下,培德所在部队的抵抗变得愈发无力。战士们饥寒交迫,身体虚弱,武器因缺乏弹药而失去作用。面对绝境,培德决定投降以保存战士们的生命。放下武器时,他感到痛苦与不甘,认为自己辜负了国家和人民的信任。投降后,培德和其他战士被越军捆绑并押送到临时战俘集中营。在那里,他看到上百名被俘的解放军战士,心情复杂。尽管行动被发现,培德仍积极串联战士,秘密策划越狱。越军对培德等人施以酷刑,企图让他们放弃抵抗,但培德坚不吐露任何信息。在长期囚禁中,培德和战友们不仅遭受身体折磨,还承受精神压力。他们被关在狭小、卫生条件极差且疾病蔓延的牢房,食物和水极其有限。尽管如此,培德始终保持乐观,鼓励战友不要放弃希望,最终他们被交换回国。然而,他将面对军事法庭的审判,为自己的投降负责。在法庭上,培德认真陈述,其内容被详细记录,成为了解448团被俘前战斗情况的重要资料。他详细回顾了作战过程。我们448团在任务中遇到许多难以预料的困难。部队中新兵占多数,他们缺乏实战经验,在面对越军突袭时显得紧张和慌乱。有新兵因紧张而无法稳定射击,这种情况在战场上很常见,严重影响了战斗力。指挥层的混乱使局势更加严峻。例如,撤退路线的选择上,上级领导意见不一致,导致命令模糊不清。师部与工作组间的分歧让我们基层部队无所适从。按原计划行动时,危险已悄然而至,我们在黑暗中盲目行进,如同迷失方向的羔羊,不知前方等待的是什么。情报不足也是我们失败的关键因素。我们对越军的兵力部署、火力配置及作战计划几乎一无所知。进入山林前未获任何关于越军埋伏的情报,导致我们遭遇袭击时毫无准备,无法制定有效策略。被越军包围后,我多次请求支援,但一直未到。战友不断倒下,我心急如焚。带领一连和八连救援,途中困难重重:黑暗中行军,缺乏明确信号,队伍混乱,人数不明。我们在密林中艰难前进,时刻面临越军袭击。在断水绝粮、孤立无援的情况下,我们坚持多日。战士们身体虚弱,伤口恶化,痛苦万分。我知道已到生死关头……最终,为保护战士生命,我决定投降。尽管这决定可能让我背负骂名,但我不后悔。付培德的陈述引发深思,但部分与事实不符,有推卸责任之嫌。比如,他称八连副连长王立新带着一排逃跑,实则王立新带领一排突破敌人封锁,英勇牺牲,仅两名重伤员被俘。在突围时机的选择上,付培德也犯了严重错误。当时,一排长司福林等人认为白天有机会突围,便主动行动并成功脱险。而付培德坚持夜战,错失了最佳时机,使部队陷入更困难的境地。
付培德的投降并非单纯怯懦,而是有复杂背景和深层原因,需多角度分析。从人性角度看,他作为普通人,渴望生存,恐惧死亡。在极端困境下,断水绝粮、孤立无援,他可能因求生本能而投降,体现了人性的脆弱。但作为军人,他有保卫国家的职责。穿上军装即意味着为国家和人民利益奉献一切,甚至生命。在战场上,军人代表国家尊严,应坚守阵地,绝不退缩。付培德的投降违背了军人誓言,损害了国家形象,因此需为此负责。
标题党!
千错万错,只有一条,不能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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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豁明怎么混成军级干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