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我们讲到了叶(飞)王(必成)陶(勇),或是王陶打得好叶较悲催,或是叶打得高光王陶有些不如意。但叶王陶同时打得都不好都很悲催还没有出现过。然而,当时间的指针来到1947年7月的时候,在华野“七月分兵”的大背景下,叶王陶经历了他们历史至暗的时刻。特别是叶陶更是悲催至极。华野两大绝对主力竟被国民党军二三流部队撵着跑,叶飞的1纵被称为“面包”,陶勇的4纵被称为“西瓜”。这种称呼题中之义并不难理解,意即面包西瓜好吃容易吃,也好捏容易捏。大名鼎鼎威震敌胆的叶王陶,竟落至如此悲催的地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第一,罕见之叶王陶仗打得都不好。
叶王陶三人联手成名于黄桥战役,之后尽管也曾分分合合,但联手打的仗并不少,并且三人联手的仗打得都很漂亮。除黄桥决战外,还包括天目山战役、莱芜战役、孟良崮战役等。然而,七月分兵这次,华野大军兵分三路:陈(士榘)唐(亮)率3、8、10纵出鲁西南,叶陶率1、4纵出鲁南,陈(毅)粟(裕)则率2、6、7、9纵留在山东内线作战。结果,三路大军仗打得都不好。一时间,华野陷入了自成立以来的最低谷。
叶陶这一路,先是攻歼费县之敌,后又收复峄县、枣庄,仗打得还算顺利。然而,在后面的攻打滕县和邹县的作战中,由于兵力过于分散,均失手了。针对叶陶两个纵队孤悬敌后,国民党军派重兵进行合击。他们以为,叶陶两纵陷入这种重围,无论如何是突不出去了。于是在电报和无线电话中,甚至轻蔑地称叶之1纵和陶之4纵分别为“面包”和“西瓜”。围住华野的两大主力,蒋介石也来了劲头,甚至亲自指挥围追堵截,扬言要报孟良崮战役之仇。
王必成的6纵参加了陈粟内线这一路举行的南麻和临朐战役。同样,因为敌情搞得不好、打援不力,加之天气恰逢大雨滂沱,两个战役都均未得手,都打成了消耗仗。对于王必成的6纵来讲,该纵一向以打运动战为强项,打凭坚固守之敌本就不太擅长。所以,在南麻临朐两个战役之中,打得很是勉强。
王之6纵虽打得勉强不好,但尚能支撑。而叶陶则处于敌合围之中,处置不当势将陷入灭顶之灾之中。
第二,罕见之叶陶战损空前之大。
打仗肯定有伤亡有战损。但华野七月分兵后叶陶这次的战损,可以说是空前的。连日的敌后征战,连日的大雨滂沱,连日的雨水中行军,再加上饥饿、疲劳和后勤保障跟不上,致使1、4两纵减员与日俱增。最终叶王虽与陈唐会合,但这个损失太大了。两个纵队各减员1万余人。
要知道,1、4两纵出兵前每个纵队都有两万余人,一个月下来,减员竟至一半。我们说,一支部队如果减员三分之一,便基本上失去了战斗力。减员达2万余人,这个数字实在是太罕见了,实在是太令人惋惜了。我们不妨类比一下,孟良崮战役歼灭整编第74师,华野总共伤亡才1万2千人。按照这个类比,以两万多人的代价,会消灭多少敌人呢?
历史没有假设。关于华野七月分兵这段历史,军史界历来存有争议。这是一个需不断深度研究并形成共识的课题。但不管怎么讲,分兵后几个仗都没有打好,造成空前的战损是确定无疑的,华野进入了一个空前的低谷期是确定无疑的。帅克以为,造成这一结果不是几句能说得清的,这既有我军整个从战略防御转入战略进攻带来的阵痛,更有华野七月分兵带来的阵痛,还有当时的天时地利带来的阵痛。这种阵痛远比作家邓友梅以这段经历为背景写的小说《追赶队伍的女兵》、枫亚写的《向敌后出击》更沉重、更艰辛、更悲催。
第三,罕见之叶陶患难更见革命情。
研究七月分兵叶陶艰难转战这段历史,令帅克极为感动的是面对敌5个整编师的合击,叶陶不仅展现了大无畏的革命气概,还体现了真挚的阶级感情和兄弟部队的革命友情。这种友情,始自于当年的郭村之战,陶勇率部冲过重重关卡驰援叶飞;传奇于孟良崮战役叶飞的1纵在关键时刻向陶勇的4纵借兵一个营。这次的鲁南出击敌后,在最危难的关头,担任统一指挥之责的叶飞与陶勇商定,决心采用声东击西战法。这就需要有一支关键的佯动部队将敌人引向东边,然后主力部队乘势杀向西边突出重围。
谁来担任这个佯动的部队呢?谁都知道这支佯动部队是准备为大部队突击重围作出牺牲的,可谓是九死一生。结果陶勇主动提出由他的纵队第10师来担任。要知道,彭德清的10师可是4纵的绝对的主力,陶勇能提这样的建议做这样的决定,足见其甘愿付出和为他人着想的革命作风。
针对陶勇的提议,叶飞也毫不含糊,决定由1纵的1师参谋长余光茂率一个团加强给彭德清的10师。这样就组成了一个坚强的佯动部队。
最终的结果是,佯动部队果然吸引敌人向东追去。等过了一天的时间发现叶陶主力突然向西而去,于是再转过头来倾力去追叶陶主力。然而,过了一天的时间再去追上谈何容易呢?这样一来,彭德清的佯动部队因敌撤兵而跃入沂蒙山。叶陶则率主力部队与陈唐会合。
看来,叶陶部队毕竟不是“面包”和“西瓜”,毕竟是华野的主力部队,凭借着他们的毅力和勇气,凭借着他们关键时刻的互相帮助支持,硬生生地杀出重围。
接下来我们将品读叶王陶的第七篇,题目是:二次转折!沙土集叶王陶再联手为何说太不容易?欢迎关注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