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和她爹逼着女儿秋莹嫁到省会江城,嫁给了世家子弟贾怀仁,五年后的今天,我才知道她在贾家过得生不如死。
她们逼着我女儿离婚还不分她任何财产;
恶的基因遗传,他家小孙子都可以把我女儿当保姆使唤;
大街上,恶婆婆把我女儿压在身下狂甩大耳光。
我把她踹倒,当着路人的面加倍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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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三个多小时的长途班车进城看女儿,结婚五年多,这个死丫头三番五次说要离婚。
离婚!是什么好名誉?全胡家庄都知道我既漂亮又读过大学的女儿在江城嫁了个好人家,你给我说离婚,这不是把我拉到戏园里往我脑袋上扣尿盆子么?
再说,你一个女人生不下孩子,婆家已经够闹心了,还不让人家说点啥?
这回我得好好跟她说道说道,这女人啊,不能身在福中不知福。
坐公交车到她们小区门口,看到前边广场上挨挨挤挤围了一大圈人,哈哈,我农村老太太要在城里“吃瓜”了。
人堆里,一个恶狠狠的声音叫嚣:“你妈没教好,我替她管你!你个不下蛋的老母鸡,打我宝贝孙子、差点把他弄丢,看我不弄死你!”
有人劝:“别打了,那是你儿媳妇!”
听这架势,这婆婆够凶的。
唉,挨打的女人也是命苦,怎么也不会生啊!
另一个声音既悲惨又无助:“不怪我,是毛毛骗我去给他买冷饮,然后他自己悄悄回家的!我也没打他!”
这个声音听着太耳熟了!
我心中狂跳,甩了手里的行李拨开人墙,不要命地往里挤:“让开让开,让我进去”。
天啊,地上躺的是我女儿秋莹,她身上短粗黑胖像煤气罐一样的老女人是她婆婆贾吴氏,贾吴氏一手薅着秋莹的头发,另一只手用力朝秋莹脸上猛扇。
热血上涌,我感觉我的心肝都要从腔子里跳出来了!
我的女儿我可以打,也可以骂,但别人不行!我养的女儿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清楚!
我一个箭步冲上去,煤气罐头上的卷毛被我死死薅住,一个窝心脚上去,她被我拖翻。别看老娘快六十了,却还和她爹在老家种着十多亩地,别说她这样的老女人,就是这个岁数的普通男人我也能干倒俩。
我骑坐在煤气罐身上,挥手朝她肥腻腻的大胖脸上招呼:“我女儿不好,我这个当妈的可以管教,你算那根大头菜,敢在大街上往死里打她?
我女儿嫁到你贾家,我也不图她吃香喝辣,可你们总得把她当人待吧!”
“这个老娘门心眼毒着呢,上回她孙子抢我孙女儿玩具,她不管不说,还上来把我家孩子推一跟头!”
“就是,她嫌乎大儿媳妇不会生养,从没给过人家好脸色!这媳妇在她家连保姆都不如,这个女人和她那个兔孙儿子,经常打人家。”
“揍她个老乞婆,我孙女在小广场打架子鼓,她嫌影响她跳广场舞,把我孙女的衣服都撕破了!”
“你女儿可遭了老罪了,这一家子都不是人,快让她离婚吧!”
……
她姥姥的,我引以为傲的女儿竟然过的是这样的日子?怪不得她只给老娘寄钱却很少回安南看我,这是怪我这个妈害了她啊!
我手上用力,直到掌心发麻才停下来。
身下的老娘们双颊红肿,顺嘴角直淌血,但看到女儿和她一样的惨相,我心里的一点悔意又瞬间消散!
“我要报警,让他们来抓你!你敢殴打干部家属。”煤气罐费了老劲爬起来,嘴里呲着冷气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