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说要通宵加班,但我一哥们却发来了她在深夜的迪吧和一个男人紧紧搂在一起的照片

文学故事家 2024-06-24 10:19:50

缘尽情了

蒋孝丽在梳妆台前涂涂抹抹,精雕细琢了半天,换上“清凉一夏”的衣服出门:“我陪闺蜜过生日了”。

她没说是谁,我也没问。

谎言并不可怕,真相才是快刀。

上次,她说要通宵加班,但我一哥们却发来了她在深夜的迪吧和一个男人紧紧搂在一起的照片。

1.

我矛盾了好久。

大学一年、毕业四年,直到现在,我们双方的家人、亲人、朋友和同事都知道我们将在未来的国庆节结婚,这五年里,我以为蒋孝丽就是我的终生伴侣。

她是黄蓉,我愿是郭靖;她是小龙女,我愿是杨过;她是任盈盈,我愿是令狐冲。

可当她是潘金莲的时候,我怎么都不愿做武大郎。

我想给那张照片找一个合理、恰当的理由:发来照片的彪哥别有用心?不行,彪哥是大学四年睡在我上铺的兄弟,他骗他爹他妈都不会骗我!

照片是P的?AI制作的?她和他就是逢场作戏?或者她们是在拍戏?

可我骗不了自己!

那张照片就是根深深扎在我心头的刺,稍一触碰就钻心扯肺的疼。

直到解锁了登有蒋孝丽微信的平板,她和那个男人的聊天记录让我悬着的心瞬间落下,却是掉进冰窟隆里。

一切幻想,彻底凉凉。

那个男人叫姜汝明,是我们同届不同班的同学,是江城市金城集团老板姜怀仁家的公子,帅而且多金,还有就是嘴皮子极为利索。很是讨得一众女生的欢心。

大学毕业,学习极渣的姜少留学去了漂亮国。

四年后,我才发现自己原来是一个大大的“瓜”,在蒋孝丽的心目中,我不过是他这个白月光的替代品;他回来了,我就由同居男友退化成了路人甲。

我悲哀地发现,蒋孝丽竟然从未曾真正爱过我。

蒋孝丽是我们那届的十大校花之一,追她的男生没一个排也有两个班。我这样的狗尾巴草原本入不了她的法眼。但人生就是有这样或那样的机缘巧合。

大四,凭着过人的写代码天赋,我半工半读提前入职云顶集团研发部,不但成为技术骨干,还是总监最得意、最看重的“一助”。

蒋孝丽来云顶应聘实习生,我以面试官的身份出现在她面前。

她很意外。

虽然她有很多不足,比如眼高手低,比如虚荣,比如不团结同学、自以为是等。但总监瞅我看蒋孝丽的眼神里闪着亮,就让HR破格把她录用了。

在公司,我以“前辈”的身份给她指导、“罩”着她。

我被她刮目相看了。

我向大一就开始把妹的彪哥求教御女之术,在他的不吝赐教和我个人不懈努力下,蒋孝丽答应了我的约饭、看电影、泡吧……

大学正式毕业,她说她想留在云顶,求我帮她想想办法。

我找了总监,她留下了,她切实知道了我在云顶的“江湖地位”,然后她半推半就地答应做了我可以昭告天下的女朋友。

那时,我认为我是被牵红绳的月老抛下的幸福砸中了脑瓜顶。

我摆了丰盛的一桌,邀请彪哥这个不知所以的“媒人”小酌,谁知这货确认了我和蒋孝丽的关系,喝了没几杯就匆匆逃席了。

实在不够意思。

我呸,哥们是不是说跑偏了?

2.

在这个出租屋共同生活了四年,属于我的东西不是一般的多。

我还发现,蒋孝丽的很多东西也是我买的,比如衣柜里成排的衣服是我花的钱,她所有上档次的包包是我花的钱;她脖子上的链子、腕上的镯子,她用的手机、平板、笔记本……都是我买的!

还不仅如此,他哥哥结婚我拿了钱、她老家盖房子我拿了钱、她妈妈看病我拿了钱,她弟弟考大学我也拿了钱。

每次,她都是坦然受之。

复盘过去的日子,在她面前,我真是舔中极品,狗到极致。

早上5:00,我起床给她慢火熬煮小米粥、八宝莲子羹、冰糖银耳茶,做她喜欢的南瓜饼、杂粮煎饼、牛肉馅烧卖,为了她的口腹之欲,我甚至学会了用卤水自制豆花。

春寒料峭,她说她想吃甜瓜,我瓜兮兮地二半夜到郊区踅摸有没有早熟的大棚。

她的衣服,我都按要求用手搓洗。她颈肩腰腿不舒服,我学会了推拿按摩。

她嫌云顶的工资低,我又托关系把她送进另一个“活少钱多”的公司做文员。

她想要什么,就会“不开心”,我就会颠颠地“主动”买来“求”着她收下,哄着她高兴。

共同生活的这些年,稍有不愉,她就收拾东西搬到次卧,我总是腆着脸去哄,她周而往复,我乐此不疲。

记不清是那位大神说过:真正的爱情,是两个人灵魂的共鸣;真正的爱情,男人无须为奴为盗,女人无须为卑为妾!

我逆风跑出了十万八千里,终于知道自己错了。

我后知后觉,在彪哥给我发那张照片之前,不管蒋孝丽是精神出轨还是肉体出轨,都已经有了先兆:

那天深夜,她喝得醉醺醺回来,我做了醒酒汤扶她起来,心疼地问她为什么喝这么多?为什么不让我去接她?她嘴里含混不清地回应:“你回去吧,我到家了,别摸了,让他看见就不好了……”

我选择性地当她说的是醉话。

第二天早上,问她袜子那儿去了?她好无辜的样子:“昨天出门我没穿丝袜啊。”

我记得很清楚,是我帮她拿的,黑色蕾丝。

可她说没穿,那一定是我记错了。

直到解锁了登陆有她微信的平板,我的三观都拼不到一起了。

3.

“我在金城商厦,信用卡为什么不能用了?”

蒋孝丽在电话那边咆哮着质问。

今天是我的生日,她忘了。

他在微信里约姜汝明会面,她还说她要给他买个礼物,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接下来她们还要共进烛光晚餐,而且是蒋孝丽买单,刷我的信用卡!

你能体会到我心里什么滋味吗?

三天前,我正式、明确、郑重告诉她:过去的四年是我错了,分手吧!

她瞥我一眼:“你神经病吧!”

然后,摔门出去了。

按她和姜少微信里的约定,她们要一起去喝下午茶,然后看电影。

我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并注销了一直是她用着的信用卡副卡。

“你想干什么?”同居四年,我第一次在蒋孝丽跟前晒脸,她一定很不适应,她不再咆哮,压低声音丢给我一个台阶:“别闹了,我知道那天是你生日,可我不是实在有事走不开嘛,你什么时间回来,我给你补过一个生日行了吧。”

苍天啊,大地啊,这是以色列主动撤出加沙了?

往常,她稍稍缓一下脸色,我都会撒了欢、迫不及待地扑上去舔着摇尾巴。

但以后,我不会了。

“东西我收拾的差不多了,很快就会搬出去,我们各自安好,江湖不见,就这样吧。”

我第一次先挂了她的电话。

蒋孝丽再次打来:“我知道错了,这段时间和那个姜汝明来往多了一些,可你也不应该那样小心眼儿啊,我们之间也就是在一起吃吃饭、喝喝茶……不给你说,就是怕你多想,谁知道你还是想多了。”

尼玛还是我错了?

她之所以还联系我,不是我说的不明白,是她以为我会和以前一样,不管她如何对我,她只要勾勾小指头,我就会嘚喝地伏在她的脚下。

我一声不吭地挂断电话,并把她的电话拉进黑名单。

蒋孝丽不知道用谁的电话打过来,歇斯底里责问大吼:“我都解释了,你还有完没完!”

我再挂断。

呼出胸中浊气,真尼玛舒服。

公司批了我半个月年假,我回了安南老家。每天帮老娘刷刷筷子洗洗碗,帮老爹捶捶后背揉揉肩。他们问我结婚的事儿准备的怎么样了,我说房子还没装修好,往后推了。

4.

同学们毕业四周年聚会,地点定在天上人家。

聚会是彪哥发起的,刘皇叔说兄弟如手足,彪哥就是我的一条胳膊。

赶回江城,打车来到彪哥说的酒店包厢,一圈熟悉的面孔瞅我的眼神怎么都怪怪的?

“就差你一个了,快坐下来。”彪哥招呼我,表情也是不尴不尬。

“老胡,孝丽非要我陪着她,我就冒昧地来参加你们的聚会了。”

我尼玛,蒋孝丽坐在我的正对面,姜汝明紧挨着她,贱兮兮地朝我说话。

这货不但笑的干巴,而且很假,假模假式的背后透着得意、挑衅和狡黠。

彪哥瞅我,他担心我会突然暴起。

我根本不屌姜汝明,刘皇叔还说:女人如衣服。

有的人,别看长得人模狗样,其实啥也不是。

我不看姜汝明,更是连点余光都没有瞥向蒋孝丽,无所谓地冲彪哥:“起菜,开整吧!”

把酒话衷肠,几杯酒下肚,大家伙把在单位里的面具都撕拽下来,露出了“真”的一面。银行上班的江秋莹放浪形骸:我们单位收入还成,就是女人当男人使,男人当马户使,没完没了地加班、开会、培训、考试、检查……搞得人家大姨妈都不正常了。

江城晚报的毛娜唉声叹气:谁会想到我们这些正统媒体会被网络给强行按地上扒光了!

干房产中介的彪哥自嘲:五年前盖个鸡窝都能出手,现在我们都闲得快长毛了。

挨着我坐的华姐是当年的团支部书记,毕业后进了税局,举起茶杯和我轻轻碰了一下:“我们那儿倒是旱涝保收,可二十六岁的我已经看到了三十年后自己的样子,温水煮青蛙、半死不拉活。你别说,现在属老胡这个技术狗混得最好了。”

姜汝明给蒋孝丽剥虾、姜汝明给蒋孝丽拆蟹、姜汝明给蒋孝丽剔鱼骨头……还“无意识”地对蒋孝丽:“你看中那个包明天我给你买了吧?”“我爸说公司准备交给我,要不你却做我的助理?”声音不大不小,却是每人上人都能听得到。

……

我注意到,我的“亲生”同学纷纷为之侧目,有对姜少的鄙视,也有对蒋孝丽的不齿,还有对我的同情和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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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一个老男人、前记者的自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