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叙述人 范永学
父母一生养育了我们兄弟四人,三个哥哥都聪明伶俐,仪表堂堂。很早就成家立业,娶妻生子。我是老四,也是父亲的最爱。虽然我也长得玉树临风,风度翩翩。然而我却是天生口吃,并且生性懦弱。为了弥补我的天生短板,高中毕业后,父亲就送我去了离家十五里地的一个木匠世家那里去学习木匠手艺。
我的师傅名叫鲁天星,虽然比我大四岁,但却已经是我们这一带方圆几十里最有名的木匠了。师傅10岁时就跟着父亲走南闯北干木匠活。他的木工手艺比父亲有之过而无不及。有一次,一位公社干部让师父的父亲去给他箍一个洗澡用的大木缸。当时师傅的父亲身体不舒服就让师傅去了。公社干部看不起师傅,师傅说:“我箍的木缸不用浸水,完工后直接用。如漏出一滴水,我一分钱的工钱不要,还要给你倒赔100块。
公社干部见师傅夸下如此海口,就放心让师傅去箍。完工后他没有用水浸泡。直接用两条长櫈把木缸支起来,里面装上了水。他坐在木桶前看了一整天,果然木桶没有漏出一滴水。从此师傅的名声大振,十里八村只要有活都找师父去做。
由于师父家是世代木匠,所以也家里也非常富裕。师父18岁那年看上了正在高中读书的寇玉兰,因此便让他的两个徒弟把寇玉兰骗到家里关了整整一个礼拜。因寇玉兰是住校生,学校以为寇玉兰回了家,家里以为寇玉兰去了学校。
一个礼拜后,师傅带着寇玉兰拿着重礼去寇玉兰家里去提亲。寇玉兰的父母听到女儿已经在鲁天星家里住了一个礼拜,当场就气了个半死。但是,事已至此,生米也做成了熟饭,再生气也解决不了问题。
鲁天星更是一句一个岳父岳母的叫着,甚至跪在了两位老人的面前。寇玉兰的父母看到桌子上摆着的礼品,还有那一叠花花绿绿的钞票。他们想,女儿以后终归是要嫁人的,并且还不一定能找到像鲁天星这样一个家里有钱的人家。于是他们动了心,收起了礼物并同意了这门婚事。
鲁天星的父亲通过关系,在两个孩子都没有达到结婚年龄的情况下为他们办了结婚登记手续。因此,二人便成了名正言顺的夫妻。
我去跟鲁天星学手艺的时候,他们二人已经结婚两年有余了。鲁天星除了我以外,还带有两名徒弟,一名叫方学武,一名叫任育兵。因为方学武比任育兵大一岁,我便叫方学武大师兄,叫任育兵二弟兄。
开始我们三人还能和平相处,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开始学我的口吃,后来慢慢发展成不再叫我师弟,而是直接叫我范结巴。
师傅从来不干活,只是到了特别关键的技术关口,他才亲自动手。只要师傅一走,两人就偷奸耍滑,苦活重活全让我干。当然,我从不与他们计较,让我干什么活,我都是默默无闻的埋头苦干。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后,他们竟然对我动起了手,让我干活时还不忘在我的屁股上踢上一脚。
渐渐师傅也发现了我懦弱的这一特点,因此就让我经常去他们家帮忙干家务,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认识了我的师母寇玉兰。
寇玉兰的确长的漂亮,我见她的第一眼,就被她的美貌深深地吸引住了。
她身材高挑,体态轻盈,乌发如漆,肌肤如玉,美目流盼,一笑一颦之间无不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风韵。她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芍药美而不妖,艳而不俗,千娇百媚美艳无比。
我担水做饭,打扫房间,洗衣服,凉被褥什么活都干。木工活紧时我就去干木工活,木工活松的时候,我就在家干家务。
我已经跟着师傅学了一年多,还是什么也没有学到,连一个櫈子都做不了。随着农村生产责任制的落实,师傅家也分到了责任田。我便成了责任田的主要劳力。我曾经给父母说过,我不想再学木匠了,可是父母却让我再忍忍,他们说即使学不下师傅那么好的手艺,只要能打一般的家俱就可以了。他们那里知道我在师傅手里根本就接触不到木工活。
落实了生产责任制的第一个夏收,我想请假回去帮助父母收麦子。可是师傅却瞪着眼睛说:“你回家去收你们家的麦子,我们家的麦子谁来收?”一句话问得我无言以对,我只好就留在了师傅家。
麦浪滚滚,金色的阳光洒在广袤无垠的田野上,沉甸甸的麦穗在微风中摇曳,宛如一幅壮美的画卷。农民们手持锋利的镰刀,挥汗如雨,开始了热闹而忙碌的收割。
一片麦田被我一个早晨就割得差不多了,再坚持一会中午就不用再来了。这时突然从远处走过来一位少妇,到了我的眼前我才认出她是师娘寇玉兰。只见她左手提着一个饭盒,右手拿着一把镰刀,来到了地边,她冲我招了招手:“永学,过来,我给你送饭来了。”我急忙跑过去,寇玉兰说:“都什么时候了也不知道回家吃饭,我烧的稀饭,还有葱花饼,你先压压饥。”
我确实也饿了,因此我什么也没说就蹲在地边吃起来。这时寇玉兰拿着镰刀向地里走去,我忙说:“师娘,不用你割,吃完饭我一会就割完了。”师娘没有听我的劝告依然要去割麦。
突然我感觉被人踢了一脚,还没等我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我就被踢到了土坎下边,接着一根扁担就落在了我的身上。挨了十几下后我才看清,原来打我的人是师傅,他一边打一边骂:“你个懒货,吃货,让你来割麦,你只知道吃,让你师娘去割,你师娘能割了麦,我还要你干什么?”
我终于明白了师傅打我的原因,还没等我解释,师娘就跑过来用身子护住我:“你还有没有良心,永学割了一早晨的麦,连水都没喝一口。我给她送饭来,想替他割一会麦子,你就看见了?你家的麦子,你怎么不割呢?”
师傅终于停了手,他把我从地上扶起来说:“对不起,我误解你了,你继续割。”说完背着手一摇一摆的走了。
师娘对着师傅远去的背影吐了几品唾沫:“猪狗不如的东西,永学,咱们回家,让他自己去割吧,你是来学手艺的,又不是他雇来的长工?”
我没有听师娘的话,拿上镰刀继续去割麦。中午回到家里师娘说:“看你走路一瘸一跛的,是不是你师父打伤你那里了?要不,我给你上点药?”
我说:“没事,师娘,过几天就好了。”
师娘还是把我拉进了她的卧室,她让我坐在床上,然后拉起我的裤腿:“下手真狠,你看这一道道伤痕,真让人心痛。”她一边说一边给我青紫的伤痕上涂抹着药膏。
她那柔软光滑的手指在我的腿上轻轻的揉搓,使我顿时感觉一种从未有过的舒服。我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动的心情,快速地拉过她的小手在我的唇上轻轻的吻了一下后快速走出了屋子。
以后的几天时间里,我一直不敢正视师娘。就是在吃饭的时候,我也是一个人端着碗去院子里吃,师傅拉着我的胳膊拉了几次,我都没有与他们一块吃。
麦子总算收完了,那天晚上,师傅告诉我,最近接到几套嫁妆,活太多,忙不过来,明天一早就让我去给两位师兄帮忙。
天已经很晚了,师傅出去打麻将了,我要去木匠部睡觉,被师娘给拦住了。她拉着我的胳膊把我拉到她的卧室,然后把一瓶药递到我的手上说:“给我上点药!”说着她躺在床上拉起了自己的内衣,看着她雪白的脊背上有一道道青紫色的痕迹,我急忙问:“师娘,你这伤是怎么来的?”
师娘说:“这还用问,不是你师傅,还能有谁敢下如此的毒手?”我一边轻轻地呵气,一边给她的伤痕上涂抹药膏。生怕用力太猛让师娘再次受痛。
原来师父有男科疾病,结婚已经四年多了,师娘依然是处女之身,师父虽然不能像别的男人一样,与师娘男欢女爱。但她折磨起师娘来却是无所不能。师娘指着挂在墙上的刑具,一件一件地让我看,有皮鞭,吊绳,还有带刺的荆条。原来师父是个典型的性变态。
只要他折磨师娘一个晚上,师娘最少要睡三天。这三天,师娘连床都下不了。原来不有爹娘侍候,现在爹娘死了,就只能让我来侍候了。
师娘说着说着就哭起来,最后竟然扑在我的怀是泣不成声了。我轻轻拍打着师娘的后背,生怕这一幕让师父碰到。
师娘仿佛看出我的担忧,她说,师父只要一上麻将桌,不到天明他是绝对不会回来的。
那天晚上我们喝了很多酒,我也记不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反正我和师娘竟然睡在了一张床上。听到第一声鸡叫,师娘就推醒了我:“永学,快起来,一会你师傅就回来了。”
我揉着惺忪的眼睛,终于知道了昨天晚我们都干了些什么。听师娘如此一说,我立即穿上衣服拉开门就去了木匠部。
我在木匠部收实完东西连给师傅一声招呼也没打就匆匆离开。大师兄和二师兄傻傻地看了我半天还以为我家里出了什么大事。
到家后父母问了我半天,我只说我不想学工匠了。
师傅也让大师兄和二师只来请我回去,但我就是吃了称砣铁了心,死也不回去。
我离开师傅的那一年冬天,征兵工作开始后,我便报了名,没想到了我体检和政审都顺利通过。元旦前夕我就接到了入伍通知书。
新兵在公社集结后,师娘,师傅,和两个师兄都去看我,师娘偷偷的告诉我,她有喜了。
新兵训练结速后我被分在炊事班,当了一名专职饲养员。
由于我工作认真,勤奋刻苦,不担把猪舍打扫得干净卫生而且7头猪都养得膘肥体壮。指导员很是赏识我,他让我除了干好本职工作外,好好复习文化课,如果连里有考军校的名额,第一个先考虑我。
当兵两年,养了两年猪,第三年我考上了兰州步兵学校。
兰州步校毕业后我被分到了兰州军区榆林守备营当了一名营参谋。
参谋,特别是营参谋,工作千头万绪。训练、军务、作战、通讯、侦察等业务全集于一人之身,上任两个月整天忙得焦头烂额。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也慢慢适应了这项工作。
算算年龄我也26岁了,在父母的一再摧促下我决定回家解决婚姻大事。
我到家才3天,介绍对象的人就络绎不绝。没想到师娘的一番话竟让我很快就拿定了主意,与师娘结婚。
我在河边散步时师娘找到了我,她告诉我,我当兵走了时间不长她就开始显怀了。不过鲁天星并没有追问孩子的来历。
一天晚上他与几个人喝酒时喝得有点多。在回家的路上,被本村一位学开拖拉机的人撞死了。
孩子出生后竟然是一个男孩,当时有好多人都劝他改嫁,她都没有同意,为的就是等我。为了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父母听说我要与寇玉兰结婚,骂我脑子被驴踢了。黄花大闺女排队要跟我,我视而不见。一个寡妇带个拖油瓶,竟让我鬼迷心窍。
我没有说原因,只是说我非寇玉兰不娶,父母拗不过我也只好同意了。
回到部队后我便向上级递交了结婚申请,两个月后我的结婚申请才得到批准。
我既没有在家举行婚礼,也没有在部队举行婚礼。我带着寇玉兰和孩子在西安逛了一个礼拜就算结了婚。
结婚后我怕寇玉兰在家被人说闲话就把她和孩子带到了榆林,我让寇玉兰在一个熟人的理发店里学了三个月后便给她也开了一个理发店。
我升任正营职师作训参谋后为寇玉兰办理了随军手续。
从此我们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直到我离开部队,我们才回到了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