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孩的记忆里,你是杀害他全家的凶手。”
心理医生说。
我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三天前,我还只是个普通的中学老师,直到那个转学生出现。
他叫小昊,转来的第一天就让我毛骨悚然。
他总是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盯着我,像是在看一个令他恐惧又仇恨的人。
课堂上,他突然尖叫着冲向我:
“还我爸妈!”
随后昏倒。
校医检查说他受了刺激,建议我带他看心理医生。
“他的记忆出现了严重错乱。”心理医生解释,“在他的记忆里,你五年前闯入他家,杀了他父母。”
“这不可能!五年前我在另一个城市教书。”
“我相信你。但他的记忆非常真实,包括每个细节。比如你左手有个月牙形的疤……”
我浑身一颤:
“这疤是三个月前才有的!”
医生若有所思:
“看来情况比我想象的复杂。你最近是否经常头痛、失眠,或者出现记忆断片?”
我愣住了。
最近一个月,我确实经常莫名头痛,还总做同一个噩梦:
我在一个陌生的房子里,手里握着染血的刀。
“建议你也做个催眠检查。”
医生说。
催眠中,我说出了让所有人震惊的话:
“他们不听话……必须清理……任务完成,现在转移记忆……”
苏醒后,医生脸色凝重:
“你的记忆里有不属于你的片段,像是被强行植入的。”
就在这时,小昊突然闯进诊室:
“我想起来了!不是他!是那个人借用了他的身体!”
原来五年前的凶手确实不是我,但某种程度上又是“我”。
经过精神检测,我们发现了惊人的真相:
我和小昊都感染了一种特殊的“记忆寄生体”。
这种寄生体能在不同人的大脑中转移,携带记忆片段。
五年前那个真正的凶手,就是被这种寄生体控制。
完成作案后,寄生体带着那段记忆不断转移,直到三个月前通过那个月牙形伤口寄生在我体内。
“它们像病毒一样传播。”医生说,“但诡异的是,每个被寄生者都只获得片段记忆。你获得了行凶的片段,而小昊得到了目睹全程的记忆。”
“那真正的凶手呢?”
“可能早就死了,或者正在别处。寄生体会不断分裂、转移,带着记忆四处漂泊。”
这时小昊突然抓住我的手:
“我知道该怎么找到其他片段!寄生体每次转移都会留下特殊标记。”
他指着我手上的月牙疤:
“就像这样的伤疤。”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们追踪到了七个携带相关记忆的人。
他们都有相似的伤疤,每个人的记忆都是案件的一个片段。
就像一幅被打碎的拼图,我们渐渐拼出了真相:
五年前的凶手是个即将被开除的科研人员,他在实验室偷走了还在研发中的记忆寄生体,却意外感染了自己。
在寄生体的影响下,他失去理智,犯下命案。
之后寄生体失控扩散,带着案件记忆四处传播。
当我们找到最后一个携带者时,事情出现转机。
她是当年实验室的清洁工,记忆里有解除寄生的方法。
但问题是,解除寄生后,携带者的相关记忆都会消失。
“那我就永远不知道爸妈是怎么死的了……”
小昊哭着说。
我握住他的手:
“但你会获得新生。带着这种记忆活着,只会被仇恨吞噬。”
“可是……”
“你父母只会希望你好好活下去,而不是沉浸在悲伤里。”
小昊终于点头同意了。
解除仪式即将开始时,我突然问医生:
“我体内的寄生体会不会已经通过伤口转移到其他人身上了?”
“不会。”医生说,“它们只在月圆之夜活动。”
我松了口气。
但下一秒,我看到医生手腕上有一个新鲜的月牙形伤疤。
今天,正是月圆之夜。
当我意识到这一点时,医生的眼神已经变得陌生而冰冷。
她缓缓打开电脑,我瞥见屏幕上全是这五年来各个携带者的详细数据和分析报告。
角落里,还有一份泛黄的文件,标题赫然写着“记忆寄生体人体试验计划”,下面的署名是她的名字。
“你知道为什么只有我能解除寄生吗?”她露出了从未有过的诡异微笑,“因为这本来就是我的作品。那个所谓失控的研究员,不过是我的第一个实验品。现在,数据终于收集够了……”
她的后半句消失在月光里。
我这才明白,从一开始,我们就在她编织的巨大蛛网中,而她——
才是这场悲剧真正的主谋。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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