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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冠流行期间，全球的研究人员开发了多种不同类型的新冠疫苗，大大减少了新冠相关住院和死亡。根据世界卫生组织（WHO）的统计，截至2022年4月13日，全球共接种了11294502059剂新冠疫苗[1]。在使用的过程中，报告了一些不良事件，包括全身反应、心血管事件和神经系统不良事件。
在神经系统不良事件中，头痛、格林-巴雷综合征、脑静脉窦血栓形成和横贯性脊髓炎是报告最多的[2]，不过接种疫苗后这些不良事件的发生风险是低于疾病自身发生率本身很多的[3]。
一些研究还报告了接种疫苗后癫痫发作的情况，在癫痫患者中，接种疫苗后癫痫发作频率有所增加，但是一般人群接种疫苗与癫痫发作之间关联的研究仍无定论。
最近，在《美国医学会杂志·神经病学》上[4]，哥伦比亚大学研究人员领导的研究团队进行了一项系统性综述和Meta分析研究，通过对临床试验中近12万参与者的汇总分析，他们确认，疫苗接种者与安慰剂接种者之间新发癫痫发作的发生率没有显著差异。
研究人员在MEDLINE、（通过PubMed）、Web of Science、Scopus、Cochrane图书馆和Google Scholar中进行了系统检索，时间限制在2019年12月和2023年7月间。分析仅纳入了随机对照临床试验，参与者接种的新冠疫苗包含mRNA、病毒载体和灭活病毒疫苗。
研究人员在数据库中共检索到了3065条记录，经过标题、摘要和全文筛选后，最终将6项试验的118440名参与者纳入了分析，分别有3项、2项和1项试验使用了mRNA、病毒载体和灭活病毒疫苗。
6项试验中，试验的研究人员评估了每个癫痫发作事件，确认其与疫苗或安慰剂注射有关，那些可归因于疫苗/安慰剂注射以外原因的不计算在内，也不报告为癫痫发作事件。
对疫苗/安慰剂注射后28天随访期内的分析比较了63521剂疫苗和54919名安慰剂接种者之间的新发癫痫发作的发生率，分别为0.014%（9/63521）和0.002%（1/54919），两者之间没有显著差异（p=0.12）。根据疫苗种类和年龄进行分组的亚组分析也显示出了相似的结果。
主要分析和亚组分析的结果
有3项试验已经报告了整个双盲阶段的结果，第一项为mRNA疫苗，中位随访时间为148天，疫苗和安慰剂组的新发癫痫发作发生率均＜0.1%（3/15184 vs. 1/15162）。第二项为病毒载体疫苗，中位随访时间为121天，发生率同样均＜0.1%。第三项为灭活病毒疫苗，中位随访时间为43天，疫苗组有1例（1/6646，＜0.1%），安慰剂组为0。
对三项试验的合并分析同样显示，疫苗和安慰剂组的新发癫痫发作发生率之间没有显著差异。
对三项完整报告双盲阶段的试验的分析结果
为了确保疫苗和安慰剂组之间新发癫痫发作没有差异这一结论并不是由于不良事件收集不合理或错误造成的，研究人员还尝试对纳入的临床试验中的其他神经系统不良事件进行了汇总分析。
有3项试验报告了缺血性卒中和晕厥，4项试验报告了28天随访期内的严重头痛。分析结果显示，疫苗组和安慰剂组的缺血性卒中、晕厥和严重头痛发生率均没有显著差异。
综上，对6项临床试验近12万名参与者的分析显示，疫苗接种者和安慰剂接种者的新发癫痫发作发生率没有显著差异。
研究人员指出，新冠感染本身与癫痫发作风险升高有关，而接种非新冠疫苗后也可能发生癫痫发作，例如白喉、麻疹和腮腺炎等，这可能与疫苗带来的炎症和发热有关，但后续分析显示，长期来看，这些疫苗并没有使接种者面临癫痫发作的高风险。他们认为，新冠和非新冠疫苗诱导癫痫发作的病理机制可能具有相似性，这可能是未来一个有趣的研究方向。
参考文献：
[1] 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 WHO COVID-19 dashboard. Accessed March 2024. Available at: https://covid19.who.int/.
[2] Finsterer J. Neurological side effects of SARS‐CoV‐2 vaccinations[J]. Acta Neurologica Scandinavica, 2022, 145(1): 5-9.
[3] Patone M, Handunnetthi L, Saatci D, et al. Neurological complications after first dose of COVID-19 vaccines and SARS-CoV-2 infection[J]. Nature medicine, 2021, 27(12): 2144-2153.
[4] Rafati A, Jameie M, Amanollahi M, et al. Association of New-Onset Seizures With SARS-CoV-2 Vaccines: A Systematic Review and Meta-Analysis of Randomized Clinical Trials[J]. JAMA neurology, 2024.
本文作者丨应雨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