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高考结束才告诉我,自从我离婚,他伙同我前夫一直在给我用精神类药物,目的就是为了让他的后妈课题完美结束拿到千万奖金。
我被儿子绑在床上,儿子和前夫在我发疯的时候折磨我,给我注射药物,当他们的小白鼠。
我含恨而终,重生在了离婚的当天,这一次,我不顾儿子苦苦哀求让我带他脱离苦海的表面模样,拿走了前夫的所有家产潇洒离开。
我知道,以后受苦的可就是他们了。
就让他们一家人早点享受以后的日子吧,毕竟这个儿子也是我捡来的。
第1章
「妈妈,都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再这么固执了,没用的。」
我的双手双脚都被绑在床上,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哪怕我已经喊累了,但大脑却依旧想让我喊出来。
可喊出来的声音悉数被绑在嘴上的毛巾吸收掉了大半,我只能发出几声无助的呜咽。
在我离婚之后,我就觉得自己的精神状态似乎一天比一天差,会时不时发疯一样砸家里的东西。
起初我以为只是离婚闹得,但直到我的儿子沈宇祺高考结束才告诉我真相。
沈宇祺苦苦哀求让我带他离开,只是因为他答应了我的前夫和他现任后妈给我吃精神类的药物,然后再给我吃他们研发的新药。
为了让他后妈拿到诺奖,和他后妈给他的那个虚无缥缈的承诺。
我想到了三年前离婚的时候,前夫轻飘飘地甩给我一张纸,告诉我:「签下它,你就可以拿到我一半的家产离婚,我绝不纠缠。」
当时的我早已经心如死灰,根本没有去看那上面写了什么。
直到沈宇祺拿着我签字的那张纸提醒我才知道。
我签的是他们精神类药物的试药知情书。
根本不是什么离婚协议!
在我发疯结束,儿子沈宇祺松开了我手脚的绳子。
那块皮肤早就已经磨得不成样子。
日复一日的勒痕和永远无法恢复的伤疤不断在我的身上加重。
但我却从来没有感染过。
最近几天,我发疯的次数一天天变多,我不知道他们在哪里给我下药,所以我拒绝了一切食物和水源。
但每天沈宇祺来给我送食物都会直接将我绑起来,插上让我无法呼吸的引流食管强迫我吃下去。
今天却不一样。
我没有吃饭,沈宇祺也没有来送饭。
原本发病的时间再次提前。
他没有在家。
我不受控制地寻找着家里能伤害自己的东西,不管是什么都要砸在自己身上。
看着已经都是血迹的墙面,我本能地撞过去,想要结束自己这样的人生。
但沈宇祺和我的前夫沈越川拦住了我,将发病的我绑在床上。
我嘶吼着,干涸的嗓子早就已经说不出什么完整的话语,但我依旧朝他们喊着:「不要脸!你个贱人!」
我已经顾不得他们到底能不能听清我说话了。
我疯了一样想要咬他们伸过来的手,可最后,我还是被绑在了那张床上。
「都说了不让你这样,你怎么就是不听话。」
「我知道你在骂我,但骂我又能怎么样呢,我又不能少一块肉。」
新伤加旧伤不断随着我在床上扭曲的身体摩擦着,疼痛让我一次又一次地清醒。
我咬着牙,瞪着这两个人。
「小园,别害怕,再等五分钟,药马上就到了。」
沈越川扒掉了我的衣服,身上所有的伤痕尽数呈现在他们两个男人面前。
「不过这五分钟,我们玩点不一样的。」
我还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但沈宇祺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只马鞭,直接抽在了我的小腹上。
我的喉间发出一声沙哑的尖叫,但大脑却意外地发出了新的信号——
我在享受这样的折磨!
他们就这样看着我挣扎,看着我身上布满了新伤,伤口不断叠加起来。
「儿子,你去看看你妈妈是不是快到了。」沈越川接过了还想再继续打几鞭子的沈宇祺,吩咐着他。
五分钟的时间,在我这里似乎变得格外漫长。
在沈宇祺离开后,沈越川捧着我满是泪痕的脸,轻声和我说:「时间差不多了。」
第2章
我不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但马上,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走了进来。
她冷静地从箱子里拿出一瓶药,我才知道,原来我一直在给这个人当小白鼠。
而她,就是我前夫的现任,也是我儿子的后妈。
「这次实验的数据都差不多了,但还有几个关键数据没有触发,可能是剂量问题,这针下去应该就差不多了。」
女人的声音十分冰冷,似乎就是在面对自己的小白鼠一样。
我挣扎着,却早就已经没有力气躲开她的注射针头。
在冰冷的药水进入我的身体后,我的四肢都像是新长出来的一样,不受控制,又发疯了一样挣扎。
甚至连我的手腕上的骨头露了出来都已经没有了知觉。
我最终还是挣脱掉了绳子。
却在下一秒,我的身体变得异常平静。
我在坐起来想要冲到这三个人面前的时候,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朝后倒下去。
紧接着,大小便失禁。
而后,我的心脏开始剧烈地跳动。
直到我痛苦得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我这才知道,今天,应该就是我的最后一天。
人在死前大脑飞速运转,我似乎想到了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
紧接着,我的所有想法在一瞬间被清空。
当我再次睁眼,我正坐在和前夫沈越川一起买下的房子里,手中是我的那份离婚协议书。
「林晓园,你就这么想离开我?」
沈越川看着我手里的那份离婚协议书,抢过去随便翻了几页,便烦躁地扔在桌面上。
我当即惊醒,头痛欲裂。
沈越川看见这个样子的我也没有理我一下,而是扯了扯自己的领带,拿起公文包:「行了,我没空陪你演戏,你自己玩去吧。」
这个空荡荡冰冷冷的家充斥着我熟悉的一切。
这是我和沈越川二十年来共同打下的基业。
他是医院的医生,也是学校教授。
问题就出在这里!
我似乎刚刚想起来临死前的那些想法。
飞奔向沈越川的书房,翻找着他桌面上堆成山的文件。
我从来不会进入沈越川的书房,我们在结婚之前就已经说好了,结婚就像是搭伙过日子一样,都有自己的隐私,所以我不会进入他的书房,他也不会进入我单独的那间书房。
但这次不一样,我反翻看着上面的那些文件。
都是我看不懂的医学术语,但唯独有一份文件我看明白了。
那份文件写的正好就是精神类药品的人体实验告知书。
我再往后面翻着,中间夹杂的是用药的注意事项和用药后会出现的症状,最后一页签名页的位置,还没有签上我的名字。
还好,一切都来得及。
我大口喘息着,抚平自己的情绪,慢慢梳理着我要做的事情。
重生带给我的一切似乎都变得那么的不真切,直到我摸着我完好无损的肌肤,看着镜子里还没有受过那三年摧残的脸庞,我才真正缓过来。
儿子沈宇祺刚刚中考毕业,考上了省重点,中午的时候才回来。
「妈,你是要和爸爸离婚吗?」
我看着长得一点也不像我的儿子,摸着他的头发,眼底却尽是杀意:「是。」
我没有像上辈子那样和他隐瞒,而是直接脱口而出。
「妈,你不爱爸爸了吗?」
面对他的问题,我轻笑一声,爱?
爱这个词就不应该出现在我的世界里。
「不爱。」
我看着沈宇祺跑回自己的房间,咬紧牙关紧紧攥着拳头。
我的实验失败了,那接下来,就应该是你们的实验了。
第3章
按照上辈子的时间,果然,我在两天后被沈越川叫住。
「林晓园,既然你想离婚,那我们把这个签了你就可以走了。」
我怎么会不知道沈越川这两天在忙什么,看着他的样子,我勾唇一笑:「好啊!」
我仔细地翻看着离婚协议,不放过任何一处细节。
余光扫到身边的沈越川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直到十分钟后,沈越川直接抢过我手里的离婚协议书,翻到了他早就准备好的最后一页:「前面你都不用看了,离婚之后财产你分一半,房子归你,儿子归我。」
「不行!」我还没开口,沈宇祺突然从房间里跑了出来。
和上辈子一样,沈宇祺拉住我的手臂,哭得撕心裂肺:「妈!你带我走!我不想和这样一个爸在一起!」
「老子养了你十几年,你就这么当白眼狼的?」
这辈子,我终于看出来他们爷俩的演技真的很烂了。
我笑了笑,抽出被沈宇祺抱住的手臂:「我想了一下,我们还是起诉离婚吧,走法院程序判决更好一点。」
「林晓园!你别给脸不要脸!」沈越川急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将手中的离婚协议书甩在我脸上,「签了之后我们就去办离婚,你不是要走吗,怎么,现在还不愿意走了?」
「妈,快点签,签完我们就走!」沈宇祺马上拿着离婚协议书翻到最后一页,将笔递到我手里。
我却突然笑了,拿着那份离婚协议,看见他们父子二人脸上的笑容后,我当着他们两人的面撕碎了那份离婚协议。
「妈,你这是做什么!」沈宇祺看着碎纸片如雪花一般飘落在地,马上朝我吼了过来,「你不是不爱爸爸了吗?你为什么不签?」
我看着还在震惊中的沈越川,估计他也没想过我会直接把这份离婚协议撕掉吧。
「儿子,不爱了那就当然要让他更惨才行。」
我冷笑一声,拖着准备好的行李箱,走到大门口的时候不忘了回头看一眼两人:「沈越川,法院见。」
毕竟,我已经掌握了他出轨的证据。
而这一切,还要多亏了我那个沉不住气的儿子沈宇祺。
我回忆了一下上辈子沈越川对我离婚的态度变化,这辈子也是昨天开始,他突然不再拦着我离婚的事情。
我在昨天早上的时候刚好看见了沈宇祺要出门,于是我悄悄跟着儿子一路来到了沈越川的学校。
当然,也看见了上辈子最后一眼看见的那个女人。
沈越川的在读博士学生。
也是刚刚好,被我拍到了他们一家三口在一起吃饭的画面,之后沈宇祺离开,沈越川和那个女人抱在一起亲吻。
不然怎么说上天待我不薄。
我找了个律师,让他马上为我办理起诉离婚的一系列手续和流程。
钱给的很足,那个律师也当然尽心为我办理。
一周后,我收到了法院的通知。
先做一轮调解。
我再次见到了沈越川和沈宇祺这对父子。
「林女士,我方是同意私下离婚的,只要您签下离婚协议书就可以。」
「条件我不同意。」
我再次看见了那份离婚协议,依旧是和上次的那份一样。
「条件随你开。」
我到底还是留了个心眼,直接朝调解员开口:「我只想起诉离婚。」
「调解没有达成共识,请二位回去等法院通知开庭时间吧。」
在走出调解室后,沈越川马上拉住了我的手臂,带着我贴在了冰冷的墙壁上:「林晓园,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我都已经说了条件随便你开,签个字就那么难吗?」
我冷笑一声,上辈子我就是这么被你骗的,我这辈子还能继续让你骗了吗?
「小园,家产我都给你,儿子也给你,我什么都不要,我净身出户可以吧?」
第4章
大概是看我硬的不吃,沈越川开始对我软了下来。
但可惜,我已经知道他是什么人了,怎么可能再让他得逞。
「沈越川,晚了,法院那边已经开始走程序了。」
「你就这么想让全世界都知道我们上法庭离婚吗?」
「怎么,你是有什么瞒着我的所以才不想上法庭?」
我盯着他的眼睛,看见他眼睛躲闪了一下,旋即一笑:「沈越川,你知道自己有事情瞒着我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吗?」
我看见沈越川的全身都不自在地抖了一下,笑容更深:「法庭上再见吧。」
我没时间和他纠缠这些,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也许是今天我在法院激怒了沈越川,晚上下班回家的时候总觉得身后有人跟着我。
我攥紧了口袋里的防狼喷雾,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还是不打算继续向前走,而是准备往人多的地方走一走。
这段时间我一直住在闺蜜家里,而闺蜜家这里地方有些偏,还是个老小区,回去肯定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这么想着,我穿过了马路,来到街对面。
我的手心早就已经布满了汗水,想到前世的种种,我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这辈子一定不要再步入前尘。
随着周围的人开始多了起来,我的心也渐渐放松下来。
我再回头看过去,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可就在我回头的一瞬间,我的眼睛被人蒙住。
「猜猜我是谁?」如同恶魔一般的低语声在我耳边响起。
我的大脑轰的一声。
我赶紧晃着头,想要接着这一点时间看清楚眼前的人到底在哪里。
可这个人一直围着我转,在不同的地方和我说着话。
「你放开我!」我紧紧攥着手里的防狼喷雾。
我必须要一招制敌,不然的话我的手伸出来就会被对方抓住,之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你再这样我喊人了!」我强迫自己保持冷静,但我却低估了社会的冷漠。
周围没有人帮我,甚至只觉得我们是在开玩笑。
我计算着刚刚走过来的这段路,猛地朝左侧冲过去。
蒙着我眼睛的人似乎也没想到我会朝左侧撞过去,毕竟左侧就是马路。
而我刚好利用了这次机会,拿出防狼喷雾,朝着自己的周围喷过去。
「啊!」一声尖叫并没有打破局面。
我的周围突然围上来三个男人,其中一个就是沈越川!
「你们要做什么!」我还想再用防狼喷雾直接对沈越川下手,但我身后的男人马上把我手里的防狼喷雾抢了过去。
沈越川朝周围的几个围观人展示着自己手中的结婚证和伪造的我的精神疾病的诊断书出来。
「我们两个是夫妻关系,她患有严重的精神疾病,我们带她回去治疗的,不是骗子,更不是人贩子。」
我的心开始变得更凉了,甚至连脚心都开始疯狂出汗。
想到上辈子的事情,我在那一刻甚至觉得自己依旧无法逃脱自己的命运。
「沈越川!你再这样我报警了!」我知道自己没有什么能威胁到沈越川的。
而且沈越川手里的东西能让大部分人都相信。
哪怕我再解释什么也没有用。
「小园,跟我回去吧。」沈越川在所有人面前表现出一副文质彬彬的斯文模样,大大方方地邀请着我,最终慢慢地靠近我。
我不断后退,退到另外两个人拦住了我继续后退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