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曾问尉迟敬德，为何有人说你谋反？回答说：＂臣反是实！＂》
贞观十三年的一个晚上，长安城突然传出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当朝名将尉迟敬德，竟然在御前承认自己要谋反！这位曾在玄武门之变中立下赫赫战功，被誉为＂太宗心腹＂的大将军，为何会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更令人不解的是，面对这样的＂认罪＂，向来雷厉风行的李世民不但没有动怒，反而当场落泪。这背后究竟有着怎样不为人知的故事？尉迟敬德为何敢于在李世民面前如此放肆？而李世民又为何会对这位＂认罪＂的功臣如此优容？
一、玄武门功臣的傲骨
说起尉迟敬德，民间有个有趣的说法：＂一朝天子一朝臣，唯有敬德侍两君。＂这句话虽然不够准确，却道出了尉迟敬德的不凡经历。
尉迟敬德本是山西文水县人，自幼习武，天生神力。据《旧唐书》记载，他能徒手举起数百斤重的铜器，还能手持双戟，独战数人而不落下风。这样的武艺，自然引起了各方势力的注意。
武德年间，当时的太子李建成派人三番五次来拜访尉迟敬德，每次都带着黄金白银，希望能够收买这位勇将。＂十万贯钱，换一声＇太子好＇＂，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但尉迟敬德不为所动，将这些财物一一退回。
更有意思的是，每次退还财物时，尉迟敬德都会派人将此事告知秦王李世民。一来二去，李建成兄弟渐渐对尉迟敬德心生不满。
贞观元年春，长安城外飞来一个奇怪的消息：有人在尉迟敬德府上发现了大量兵器。这本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可偏偏被李元吉的心腹告到了李渊面前，说尉迟敬德要谋反。
李渊大怒，立即下令将尉迟敬德收押入狱。谁知尉迟敬德不慌不忙，对前来抓捕的官兵说道：＂请稍等片刻，容我更衣。＂说罢，从容地换上囚服，随官兵入狱。
这一举动传到秦王府，李世民当即赶到太极宫向父皇求情。李世民说：＂尉迟敬德若真要谋反，又何必将兵器堆放在显眼处？分明是有人想要害他！＂
李渊听后犹豫不决。这时，尉迟敬德在狱中写了一封奏折，上面只有八个字：＂问心无愧，生死由命。＂这份坦荡，终于打动了李渊。
获释后的尉迟敬德并未就此收敛。一日，李元吉派刺客潜入他的府邸。尉迟敬德得知后不但没有加强防卫，反而命人将府门大开，自己则悠然入睡。刺客来来回回，却始终不敢踏入他的卧房半步。
这样的故事在长安城中传开后，民间对尉迟敬德更是敬佩有加。正所谓：＂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尉迟敬德的为人处世，着实令人折服。
玄武门之变前夕，秦王府内外局势紧张。众人都在劝说李世民早做打算，唯有尉迟敬德直言不讳：＂王今若不决断，后必追悔！＂这句话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促使李世民下定决心。
当年六月初四，尉迟敬德手持铁戟，带领精兵埋伏在玄武门外。正当李建成、李元吉率兵围攻李世民时，尉迟敬德一声怒吼，率军杀出，当场斩杀数十名敌将。这一战，奠定了大唐新的基业。
二、功高震主的隐忧
贞观初年的朝堂上，有一个奇特的现象：但凡有尉迟敬德参加的朝会，很少有文官敢于直抒己见。一来是因为这位武将说话向来直来直去，二来他那与生俱来的威势，常让人不寒而栗。
有一次，魏征在朝堂上论及边疆战事。尉迟敬德站在文官班列后方，突然大声说道：＂魏大人既然不曾上过战场，又如何知道边关将士的艰辛？＂这一席话，顿时让满朝文武噤若寒蝉。
更有趣的是，每当长孙无忌和房玄龄等人在朝堂上发表意见时，尉迟敬德总会插话：＂某年某月，二位大人可不是这样说的。＂弄得两位宰相面红耳赤，常常提前退朝。
贞观三年春，有御史上奏：＂尉迟敬德恃功而骄，朝廷威仪尽失。＂李世民看完奏折，不置可否，只是将尉迟敬德调任襄州都督。
谁知尉迟敬德到了襄州，又惹出了新的风波。一日，当地豪族设宴款待，席间有人说起当年玄武门之变。尉迟敬德拍案而起，指着那人的鼻子说：＂汝不过一介商贾，也配谈论国家大事？＂
这件事很快传回长安，朝中大臣纷纷议论。有人说尉迟敬德不懂官场规矩，有人说他太过张扬。正当众说纷纭之际，贞观六年春，尉迟敬德被调任同州刺史。
同年冬，李世民在庆善宫设宴，尉迟敬德也在受邀之列。按照惯例，文武百官按品级入座。可尉迟敬德却发现，自己的座位竟然排在一位从五品文官之后。
几杯酒下肚，尉迟敬德再也按捺不住。他站起身来，指着那位文官，声若洪钟：＂你有何功劳，敢坐在老夫上首？＂那位文官默不作声，继续饮酒。
坐在一旁的任城王李道宗见状不妙，连忙起身劝阻。谁知尉迟敬德一拳挥出，正中李道宗左眼。这一拳不要紧，打的可是皇室宗亲！
消息传到太极宫，李世民立即下令取消宴会。朝中大臣们都以为，这次尉迟敬德必定难逃惩罚。毕竟打了皇亲国戚，这在大唐可是重罪。
然而李世民却一反常态，既没有降罪，也没有训斥。只是在第二天的朝会上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功高盖世者，其志气亦当与时俱进。＂
这句话传到尉迟敬德耳中，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从那以后，但凡有人在他面前谈论功劳，他总是摆手说道：＂功劳不过是过眼云烟，何必挂在嘴边？＂
不久后，有御史上书弹劾尉迟敬德，说他在同州＂骄纵跋扈，不遵朝廷律令＂。李世民看完奏折，只说了一句：＂卿不知，国之干城，自有过人之处。＂
三、君臣博弈的智慧
庆善宫打人事件过后，朝野上下都在猜测李世民会如何处置尉迟敬德。有趣的是，李世民不但没有降罪，反而在一个月后的春猎中，特意邀请尉迟敬德同行。
这天，李世民与尉迟敬德走在队伍最前方。突然，李世民指着远处的一片树林说道：＂朕听闻汉高祖在即位后不久，就将功臣韩信等人诛杀。这让朕每每想起，都觉得不妥。＂
尉迟敬德闻言正要回答，李世民却又说：＂朕常想，与其防备功臣，不如善待功臣。只是有一点，功臣也当知道收敛锋芒。＂这番话说得极有分寸，既给了尉迟敬德台阶下，又传达了明确的警示。
从那以后，但凡有朝会，尉迟敬德总是站在文官班列的最后方。即便有人说他闲话，他也只是抱拳一笑：＂老夫打过仗，脾气大些，还望诸位海涵。＂这般态度，倒让不少人另眼相看。
贞观七年的一天，长孙无忌在朝堂上谈及边疆政务。往日里最爱插嘴的尉迟敬德，这次却静静地听着。散朝后，长孙无忌特意找到尉迟敬德，问他为何不发表意见。
尉迟敬德笑着说：＂老夫只会打仗，这朝堂上的事情，还是交给诸位大人操心的好。＂这句话传到李世民耳中，他立即下令：＂赐尉迟敬德上等良马一匹。＂
贞观八年春，李世民又在宫中设宴。这一次，尉迟敬德的座位依然排在几位文官之后。但他不但没有发怒，反而主动向那些文官敬酒：＂诸位大人日理万机，老夫敬你们一杯。＂
酒过三巡，一位年轻的御史忍不住问道：＂尉迟将军，您为何突然变得如此平和？＂尉迟敬德放下酒杯，意味深长地说：＂陛下教我的。＂
这个回答很快传遍长安城。有人说尉迟敬德是在拍马屁，有人说他是真的想通了。但最有意思的是李世民的反应，他召来史官，特意让他们将这段对话记录下来。
不久后，李世民在太极宫召见群臣时说：＂治国之道，在于平衡。既要防止功臣跋扈，又要让他们心甘情愿地归顺。＂这番话虽然没有点名道姓，但朝臣们都心知肚明。
贞观九年，有御史上书弹劾尉迟敬德，说他＂不思进取，有负圣恩＂。李世民看完奏折却大笑起来：＂卿不知，这正是朕想看到的。＂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弹劾尉迟敬德。
这一年的除夕夜，李世民破例召见尉迟敬德。两人在太极殿畅谈到天明，具体说了些什么无人知晓。只是从那以后，但凡有人在尉迟敬德面前提起他的功劳，他总是说：＂那都是陛下的恩德。＂
四、脱衣明志的转折
贞观十三年的那个夜晚，注定要被写入史册。这一年，尉迟敬德刚被调任鄜州都督，按例要到长安向皇帝辞行。谁知这一别，竟成了他一生中最重要的转折点。
当时正值初夏，长安城里的槐花开得正盛。李世民在太极殿召见尉迟敬德，殿内只有几名贴身侍卫。寒暄几句后，李世民突然说道：＂朕听说有人说你要谋反，此事当真？＂
满殿的人都屏住了呼吸。要知道，＂谋反＂可是杀头的大罪。然而尉迟敬德非但没有惊慌，反而一脸坦然地说：＂臣反是实！＂
这句话一出，连守在殿外的侍卫都吓出了一身冷汗。李世民却面不改色，继续问道：＂卿何出此言？＂
只见尉迟敬德站起身来，一边解开衣衫，一边说道：＂臣随陛下南征北战，这一身伤疤，哪一处不是为大唐拼杀留下的？＂
尉迟敬德的上身布满了斑驳的伤痕。有的是箭伤，有的是刀伤，甚至还有被马蹄踏过的疤痕。最醒目的是左肩上一道深深的伤疤，那是在玄武门之变时，为救李世民而留下的。
＂陛下请看，＂尉迟敬德指着胸前的一道箭伤说，＂这是在辽东之战时留下的。当时敌军万箭齐发，臣为了掩护陛下撤退，硬生生用身体挡住了十几支箭。＂
说着，他又指向右臂的一道刀伤：＂这是在剿灭刘黑闼时留下的。那时敌军势大，臣带领三百骑兵冲阵，只为给大军争取时间。这一刀，差点要了老臣的命。＂
一道道伤疤，一段段往事。尉迟敬德的声音越来越激动：＂如今天下太平，陛下功成名就，却还有人说臣要谋反。臣若真有二心，何必当年在玄武门外拼死相救？＂
李世民站起身来，亲自扶起尉迟敬德。殿内的侍卫看到，平日里威严的天子，此刻眼中竟噙着泪水。
＂卿言差矣，＂李世民说，＂朕岂会真的怀疑卿心？只是朝中有人说卿近来沉默寡言，与往日判若两人，朕这才试探一番。＂
随后，李世民命人取来锦袍，亲手为尉迟敬德披上。从那天起，但凡朝中有人说尉迟敬德的闲话，李世民总会说：＂卿等可见过他身上的伤疤？那每一道，都是大唐的功勋！＂
这件事很快在长安城传开。有意思的是，民间还流传着一个细节：当尉迟敬德脱下衣服时，殿内的侍卫想要上前阻拦，却被李世民抬手制止。这个细节虽无从考证，却生动地展现了君臣之间的信任。
五、归隐田园的选择
贞观十五年春，长安城里传出一个令人意外的消息：李世民要将自己的女儿下嫁给尉迟敬德。这个消息一出，立刻在朝野间引起轩然大波。
要知道，尉迟敬德已经年过半百，而且早已有妻室。按理说，皇帝不应该做出这样的决定。有趣的是，面对这份＂天大的恩宠＂，尉迟敬德的反应却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这一天，尉迟敬德身着常服来到太极殿，向李世民跪下说道：＂陛下，臣家中糟糠之妻，曾与臣共患难，相濡以沫。如今臣虽为将军，却不能忘记昔日之情。＂
李世民听后大笑：＂卿果然还是那个尉迟敬德！＂随即撤回了这道圣旨。这件事在民间广为流传，人们都说尉迟敬德重情重义，连皇亲国戚都不愿意攀附。
贞观十六年，尉迟敬德被任命为夏州都督。上任之前，他向李世民提出一个请求：＂臣年事已高，希望这是最后一个任期。＂李世民准许了他的请求。
在夏州任上，尉迟敬德一改往日的强势作风。每逢地方官员前来汇报，他总是说：＂你们比我懂得多，我只负责听着就好。＂当地百姓有纠纷找他评理，他也总是耐心开导，从不动怒。
四年后，尉迟敬德果然递交了致仕书。李世民看完奏折，特意派人送去一封手书，上面写道：＂朕准你告老还乡，但不准你忘了朕。＂
回到老家后的尉迟敬德过起了闲云野鹤的生活。他在自家园子里种了一片梨树，每到春天，便邀请乡邻一起赏花。乡亲们都说，这位当年威风八面的大将军，如今倒真成了田园隐士。
有意思的是，每年正月，李世民都会派人给尉迟敬德送去一坛御酒。据说尉迟敬德每次收到酒，都会摆上一桌素菜，独自对着长安城的方向饮酒。
贞观二十三年，一个消息传到长安：尉迟敬德病重。李世民立即派御医前往探视，还特意送去了自己平日里用的枕头。可惜为时已晚，尉迟敬德还是离开了人世。
临终前，尉迟敬德对家人说：＂我一生打过无数仗，却是一场都不愿再打。陛下待我不薄，你们要永远记得这份恩情。＂
李世民得知消息后，亲自为尉迟敬德写了碑文。碑文中说：＂敬德一生，既有盖世之功，又知全身之道。朕为失去这样的功臣而悲痛，更为拥有过这样的功臣而自豪。＂
后人在整理史料时发现，尉迟敬德在致仕后的十六年里，几乎不曾踏出自家园子半步。每天的活动，不是在园中劳作，就是在书房读书。这位驰骋沙场的大将军，最终选择了一个平静的告别方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