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了自己六年的替身,最后真相大白后,我庆幸自己没放弃

吃葡萄不吐西瓜皮 2024-03-15 10:39:20

临近婚期,我未婚妻的白月光回国了。

他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温迎身着西装出现在我们的婚礼上,他牵着沈月的手,「小月,我们私奔吧。」

我决定成全他们,顶替司仪热情送上祝福。

沈月反手甩了竹马一巴掌,红着眼睛质问我,「顾谨言,你要把我让给谁?」

1.

我很少见到沈月这样示弱的表情。

她慌张,甚至可以说是无措的拉着我。

精修的指甲抠在我的手背,留下深深浅浅的月牙痕。

温迎还没缓过神,他捂着肿起的脸颊不可置信的看着沈月:「小月,你为了他打我?」

沈月不理他,我先朝温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对不住啊兄弟,小月这两天生理期。

你要抢亲早点啊,非得毁了她精心策划三个月的婚礼!

沈月的声音响起,语气相当的平淡,「顾谨言,你看着我,你不想和我结婚?」

我与她朝夕相处六年,再清楚不过她是生气了。

我没敢看她,只笑着回答:「这不是如你的愿吗?」

温迎脸色很差,半张脸被沈月呼出了血痕,看着狰狞。

我出神的想着,他实在配不上今天天仙似的沈月。

沈月语气缓和下来,忽然问:「那城北的地皮和每月说好的股份你也不要了?」

「要!」

我猛地回头,热切的回望她。

没谁会和钱过不去,这苦情男主果然不适合我。

2.

追溯起种种事件的本源,便不得不提起我与沈月的初识。

沈家千金一向是学校的风云人物,我却只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

我们相识于毕业典礼的舞会上。

那晚她穿着一袭红色晚礼服,长发盘在脑后,仅仅是站在那里就足以吸引全场目光。

我的几个狐朋狗友看直了眼,寻找舞伴的环节嬉笑着将我往前推。

「可惜了,温迎学长没来…」

我半推半就着走向前的身形一顿。

我曾从不少人口中听到过温迎的名字。

伴随这个名字一同出现的是钢琴天才,年少成名之类云云。

总有人说我与沈月出了国的白月光有几分相像。

或许是真的很像,沈月一眼瞧见了人群中的我,施施然向我走来。

她身上带着些酒味,修长的手指攀上我的脸,倒让我有些不清醒了。

她说:「找到你了。」

每个青年都在高中时期梦想过穷小子傍上富贵花,过上高枕无忧的快活日子。

我没有问她找到了谁,她也不说将我当做了谁。

我们顺理成章的添加了联系方式。

沈月长我两岁,是位成熟知性的女性。

她说起创业的不易与我常有共鸣,在公司运营方面更是有不少独到的见解。

我们聊的很多,我爱与她分享些生活的趣事,听她或笑或叹,事后再细细替我做出考虑。

她与我一样偏好辣味美食,喜欢打羽毛球,喜欢去世界各地旅游观光……

我不敢当面问她,只在电话里谈及:「总有人说我与你的竹马长的像,你作为当事人有什么感想?」

她那边顿了一下,低低的笑声通过手机听筒传来,我听的一阵心猿意马。

她道:「你不像任何人。」

年轻人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我那时轻而易举就对这样一位志趣相投的女性产生了好感。

六年的相安无事让我有些得意忘形,我险些忘了我只是她心中白月光的替身。

3.

我决定让步,并不是临时起意。

三个月前温迎从国外回来,三个月前沈月谈到想与我办一场婚礼。

我们的事业刚过了上升期,沈月常说忙完这一阵就与我出去游山玩水,去我整个学生时期最想去的法国。

这并不是她第一次对我许诺。

我在她同事朋友圈里看到巴黎铁塔下与旁人谈笑的她时,心底异常的平静。

只露出小半张脸的男生,是我从未见过,却也一直听得到消息的人。

温迎在巴黎。

晚上十一点,沈月拖着行李箱出差回来,她急匆匆进了卫生间。

动静不大,但她放在床头柜充电的手机嗡嗡作响.

我翻身去看,想替她调静音,屏幕幽暗的光撕开夜色,刺眼非常。

温水煮月:[小月,我过几天就回去,你能来见见我吗?我……]

接连几张图片顶掉那条消息。

沈月改了密码,我没能打开手机。

她带着一身水汽出来时,我正倚在床头看着桌上沈月带回来的甜点出神。

我不喜甜,她也不好甜。甜点是买给谁的,不言而喻。

我指向放在一旁的手机,「温迎给你发信息。」

她短暂愣了一会儿,拿起手机三两下回了消息,又随手撂下问:「你没点开看吗?」

「不用看了。」我随口说。

一个大男人这样患得患失,说起来怪矫情的。

沈月看着我,眉眼弯弯。

我一向最喜欢她的眼,大而有神,直视你时好像满心满眼只乘的下你一人。

她顿了顿,忽然对我说:「顾谨言,我们结一场有期限的婚,你觉得怎么样?」

以契约婚姻叫对方吃醋,再回心转意。

我也是你们play的一环吗?

我想发笑,话还没问出口,沈月又提起利益。

地皮与股份。

城北的地对她来说无用,对我来说却是联通两地利益的桥梁。

她知道我需要那个项目,互利互谋。

这段岌岌可危的感情又被强行架起。

沈月看着我难掩兴奋的模样,补充道:「婚后我们互不干涉对方的自由。」

我连连答应。

情情爱爱哪里有搞钱重要?日后见面我都要高喊老板大气!

她像是能窥见我的想法,笑的无奈:「老板就免了,你是我的丈夫。」

4.

说到底,我们不过是场利益联通的商业联姻。

正主回来了,理所当然到了我退位的时候。

不过人最起码的契约精神还是要有的,尤其是在金主再三强调的情况下。

台下宾客哄闹一片。

温迎站在那儿,全然没了首席钢琴师的风范。

我瞧着他可怜,将手里司仪的题词板交给他.「替我主持一下我的婚礼。」

沈月眸色暗了暗,她盯着温迎气成猪肝色的脸淡淡开口:「你是法盲吗?不知道在他人的婚礼上抢婚属于干涉他人婚姻自由,是触犯刑法的行为吗?」

你就应该私底下抢。

我在心底暗暗补充道。

沈月恨铁不成钢的瞪了我一眼。

沈家与温家在A城都是有头有脸的大家族,温迎上午做的事,下午就能添油加醋传遍大江南北。

余情未了,抢婚现场。

我不禁一阵咋舌,豪门情深啊。

婚礼结束的晚,人散了七七八八。

我拿出手机喊代驾时顺便看了看不停作响的社交软件。

温家公关也制止不住这事的发展趋势,眼看着温迎朝着苦情男二爱而不得的方向一路风驰电掣,快马加鞭。

我的围脖账号一下涨了小几万粉丝。

网民骂的难听,但不影响我挣钱。

温润菌子:[呸呸呸,男小三!]

水月迎花:[你的戏像你的钱一样少吗?]

温温温:[沈月怎么不出来回应一下?渣女啊,竹马为你守身如玉,你丫闪婚了!?]

我肩上扛着烂醉如泥的沈月,越往下翻看越觉得悲愤欲绝,噼里啪啦打字回复她。

谨言慎行:[我就是个替身,骂过她就别骂我了昂。]

沈月倚在我的肩头,眨着不大清明的眼,面色复杂看着我。

5.

「你是油盐不进啊。」

沈月喝了一夜的酒,这会儿终于耐不住了,扶着我的肩膀吐的稀里哗啦。

也不是油盐不进。

我替她擦去嘴角的水泽,轻轻叹了口气。

头两年创业我顾不上身体,拼酒熬夜是常有的事,一来二去落下个好不了的胃病。

沈月不准我喝酒,她对待我的身体总是格外的心细,却又在一些方面极其的大条。

坐在车上,我难得的没跟她东拉西扯。

她醉的稀里糊涂,倔强的盯着我像是在看负心汉。

「咳…那啥…」

「网上的问题我会解决。」

我结结巴巴应了一声。

好好好,省下一笔钱。

「你不在乎…」

不在乎什么?公关的钱?这个我在乎!

我侧目去看她。沈月还是扛不住酒劲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马路悠长昏黑,代驾小哥的头盔反着金光。车里开着暖风,那股说不上来的酸涩涌上心头。

我到不是什么多愁善感的人,只是人如果能一下摒弃那些情爱那就不是人了。

车开回我与沈月的婚房。

房子是我们共同买的,装修是她挑选的,每一处角落都由沈月亲自操刀。或许是因为我们喜好相近,或许是她与温迎喜好相近。

临走前我加了温迎的微信。翻看朋友圈,除去回国的新动态,三个月前沈月确实在法国,与温迎在一起。

她呼出的热气打在我的脖颈,心里却一阵发凉。食指上的戒指硌得难受,我将她放平在沙发上,摘下戒指随手搁在茶几上。

沈月迷迷糊糊睁开眼,她看着我痴痴的笑了笑,含糊不清说了什么又倒头睡去。

我凑过去听。

她说:「我找到你了。」

找到谁?找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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