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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260年,赵王用年轻的赵括替代长平前线老成持重的廉颇,“长平之战”拉开了序曲。此时在邯郸城里一户人家,两位老人相对无言,他们曾经是对手,在战场上打的你死我活;他们又是同病相怜,在这凄寒冷漠的城市里相拥取暖。他们是:乐毅、田单。
时间需要追溯到50多年前,公元前315年,燕王哙听信他人的蛊惑,贪图让贤的虚名,把君位禅让给相国子之。将军市被与太子平谋攻子之,失败。齐国趁机起兵攻燕,燕王哙身死,子之被擒后处醢刑而死。后来由于齐军过于残暴,结果“燕人畔”,迫使齐军不得不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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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311年赵武灵王派乐池护送燕公子职入燕,立以为王,即燕昭王。
燕昭王痛定思痛,决心发愤图强,富国强兵。他找到燕国名士郭隗说:“齐国趁我内乱入寇,先君死难,这一奇耻大辱,我誓死要报复。但是我深知燕国力量薄弱,现在还不是时候。我迫切希望能得到贤士与我共同治理国家,希望先生能帮助我物色人才”。郭隗回答说:“人主所抱的态度不同,得到的人才高下也就不同,想称帝的和师长相处,想称王的和朋友相处,想称霸的和臣僚相处,想亡国的和仆役相处。”为什么会这样呢?郭隗继续说:“国君对于贤士,如果能以师事之,那么,胜过自己百倍的人才就会到来;国君对于贤士如果能认真思考他们的意见,那么,胜过自己十倍的人才就会到来;国君如能平等待人,那么,和自己能力差不多的人才就会到来;国君如果架子很大,派头十足,对贤士颐指气使,随意呵叱,那么,奴性十足之人就会到来。总之,能够以贤者为师,虚心受教,才能招来贤者,这是自古以来的‘服道至士’的方法(这些话至今依然发人深省)。”燕昭王一听,连连称善,进而请郭隗向他推荐人才。郭隗说:“大王如果一定要招至贤士,那就请先从我郭隗开始吧!像我这样的人大王都能重用,何况比我强的呢?一定会不远千里来投奔的。”燕昭王觉得有道理。他独出心裁,表明心迹,“筑黄金台,置千金于台上,以延请天下名士。”它表明,在燕昭王心中,贤士的价值比黄金还要宝贵。燕昭王的举措成效显著:“乐毅自魏往,邹衍自齐往,剧辛自赵往。士争趋燕。”昭王在乐毅等人的辅助下,兢兢业业地埋头奋斗了28载,不仅国家日渐殷富,积累了相当实力,而且燕国上下同仇敌忾,举兵伐齐的条件一天天趋于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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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285年,燕国与秦、楚、赵、魏、韩五国结盟伐齐,以雪前耻。次年,昭王以乐毅为上将军,率五国之兵伐齐,一举攻破齐国都城临淄。继而将大军分兵五路,乘胜追击,半年内接连攻下齐国七十余城,灭了齐国,仅剩莒和即墨两座齐国孤城未能攻克。
乐毅率五国之兵伐齐消息传到临淄,临淄的一个小官田单正在城中,他让他的族人用铁皮把车轴头都包起来。等到城被攻破的时候,人们争相逃出城门,车轴却都因为相互碰撞而折断,导致被燕军所擒获。唯独只有田单一族因为用铁皮包裹了车轴而得以幸免,并逃到了即墨城。即墨人商议说:“安平之战,田单一族因为用铁皮包裹车轴得以保全,可见田单足智多谋、熟悉军事。”于是共同拥立他为守将抵抗燕军。田单一边稳定内部,一边为除掉最难对付的敌手乐毅,派人入燕行离间计,诈称乐毅名为攻齐,实欲称王齐国,故意缓攻即墨,若燕国另派主将,即墨指日可下。
此时燕昭王已死,继位的燕惠王对乐毅疑虑重重,久攻即墨不克已成了心病,听到流言,果然中计,派骑劫取代乐毅。乐毅害怕被杀而不敢回燕国,回到故国赵国,燕国将士士气低落,军心不稳。田单趁机用火牛镇大破燕军,尽复失地七十余城,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火牛阵”。随后,迎法章回临淄,正式即位,是为齐襄王,田单受封安平君。
田单有复国之功,齐襄王对他终究不是太放心。自知齐襄王不再信任自己,继续在齐国待下去恐怕会招致杀身之祸,
于是,在赵国提出要用城池换自己去赵国效力的时候,田单欣然前往,成为了“赵将”。但在名将辈出的赵国终究因才能不显被闲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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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风》其十五李白
“燕昭延郭隗,遂筑黄金台。
剧辛方赵至,邹衍复齐来。
奈何青云士,弃我如尘埃。
珠玉买歌笑,糟糠养贤才。
方知黄鹤举,千里独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