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密局天津站四个中校特务,吴敬中只喜欢卧底身份昭然若揭的余则成,其中奥妙谁能看得清?

半壶老酒半支烟 2025-04-14 19:24:07

军统(保密局)天津站先后有四个中校特务,这四个中校有三位太太。少将站长吴敬中最喜欢的中校下属是余则成,站长夫人梅姐最喜欢的“妹子”是余则成的太太翠平。

为什么吴敬中最喜欢余则成,梅姐最喜欢翠平,我们看《红楼梦》中的一副对联就可能找到答案:“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

吴敬中此人最大的特点,就是“看透世情,常有隽语”。就像笔者曾把火眼“狻猊”读作“缩尼”一样,也曾把“隽语”读作“俊语”,实际上应该读作“酸尼”和“娟语”,这一错就是好多年。

吴敬中在历史上确有其人,而且绝对是一个高级知识分子,他应该不会错把冯京当马凉,也不可能不知道余则成就是卧底——吴敬中(原名吴景中)和沈醉的姐夫余乐醒都是我方派往莫斯科中山大学的留学生,因为有特工方面的天赋,所以他们又被苏联格别乌(苏联人民委员会国家政治保卫总局简称,1934年7月国家并入内务人民委员部,组成了内务人民委员部国家安全总局,1954年3月更名为国家安全委员会,也就是克格勃)选去专修政保,成了掌握国际超一流技能的特工专家。

余乐醒和吴敬中回国后先后叛变,余乐醒成了军统临澧特训班主持工作的副主任,吴敬中当了学员大队二中队政治指导员兼情报、电讯教官。

沈醉在回忆录中多次称吴敬中为老同事、老朋友,是因为沈醉在临澧特训班当过总务处事务股股长兼行动术教官。

熟悉那段历史的读者都会对吴敬中的能力有一个比较准确的判断,当然也知道保密局天津站两任行动队中校队长马奎、李涯,情报处中校处长陆桥山,机要室少校主任、中校副站长李涯,这四个“名人”跟吴敬中相比,那就是个“人名”——吴敬中的经验、阅历、技能、人脉,都高出他们不止一个档次。

吴敬中虽然能把手下四个中校玩弄于股掌之上,但是他也有说不出的苦衷:在国共双方看来,吴敬中是一只蝙蝠;在戴笠郑介民眼里,他还是一只蝙蝠。

吴敬中为何会被国共双方看做蝙蝠,是因为他的“叛徒”身份,而戴笠和郑介民把吴敬中当蝙蝠,是因为吴敬中既是郑介民在莫斯科中山大学的同期同学,又在郑介民为所长的中苏情报所当过总务科长,同时他又是戴笠主办的军统特训班高级教官、戴笠信任的军统西北区区长、东北区区长,而戴笠和郑介民从复兴社特务处时期就面和心不和——当年老蒋让黄埔六期的戴笠当正处长,让黄埔二期的郑介民当副处长,原本就是想让他们互相制衡,于是“代(戴)处长”和“正(郑)副处长”在当时老特务嘴里,也是个谐音梗。

吴敬中跟戴笠和郑介民都“相处融洽”,也注定了他不可能成为任何一人心腹,所以吴敬中为站长的天津站前篱笆宿猫后栅栏走狗:戴笠派了得意门生余则成当机要室主任,郑介民派了心腹陆桥山当情报处长,毛人凤的保镖马奎当了行动队队长。

吴敬中唯一能信得过的,好像就是他当西北区区长期间安插到延安的卧底李涯了——吴敬中当军统西北区区长期间没少往延安派特务,沈醉在回忆录《军统内幕》中写得清清楚楚:“军统设在兰州的西北区,先后区长程一鸣、吴敬(景)中、霍立人,和我私交都很好。当时该区的主要任务也是针对边区进行特务活动。他们在边区里的一些县里都建立过特务组织,这些打入边区去的特务,不少是军统兰州特训班毕业的学员。该班所调训或经特务介绍去受训的学生大都是西北籍,这些人当中便有老家或亲友居住边区范围内,西北区便利用这一关系派人潜入边区去建立起特务组织来。”

沈醉和吴敬中是老朋友,所以李涯的历史原型应该受过沈醉的特训:“从兰州特训班毕业后派到重庆卫戍总部稽查处工作的学生中挑选了一个陕西人李琎交我考验,李琎年轻,没有经验,我教他补习了两星期的手枪射击和狙击方面一些应有的技术。他的枪法还很不够理想,但戴仍催促派了出去。”

李琎是不是李涯的历史原型不重要,重要的是吴敬中喜欢就差在脑门上写着“峨眉峰”三个字的余则成,远胜过喜欢他的直属卧底李涯——信任是信任,喜欢是喜欢,吴敬中对李涯十分“信任”,苦活、累活、脏活都让李涯去干,黑锅也让李涯去背,而有油水的“生意”,都交给余则成去做。

天津站四个中校特务,吴敬中最喜欢的居然就是卧底余则成,这可不是他老眼昏花,而是深谋远虑: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只有余则成对他的站长宝座没有威胁,虽然余则成知道吴敬中大捞特捞的底细,但是吴敬中却根本就不怕他举报。

吴敬中知不知道余则成就是峨眉峰,这是不需要讨论的:以吴敬中的精明老辣和余则成的漏洞百出,要说吴敬中不知道余则成的真实身份,那岂不是说吴敬中连夯货马奎和一根筋的李涯也不如?

所以我们无需讨论吴敬中什么时间、因为什么事情发现余则成就是峨眉峰,而是应该聊一聊吴敬中为什么喜欢卧底身份昭然若揭的余则成。

吴敬中对余则成那是打心眼里的真心喜欢,就像梅姐真心喜欢翠平一样,吴敬中对余则成的呵护和包容,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粗略算一下,吴敬中至少五次盖住了余则成露出的马脚,为了拿捏心中有刺的李涯,吴敬中还故意让余则成通过酷刑,拿到了“李涯指使手下刺杀国防部上校特派专员陆桥山”的口供。

当时的旁白很有意思:“吴敬中很清楚其中的玄机,他是在为余则成争取时间,如果余则成能拿到口供,他再出面息事宁人,那样,李涯就死死地握在他的手里。”

吴敬中不喜欢陆桥山,因为那是“老同学”不信任自己而安插来的眼睛;吴敬中不喜欢马奎,是因为马奎是“毛座儿”楔进天津站的一枚钉子;吴敬中也不喜欢李涯,是因为李涯这盏灯一点都不省油——他在南京“有朋友”,而且不太贪钱,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那就说明李涯“有野心”,也就是对自己的站长宝座感兴趣。

李涯干净不干净很难说,但他是天津站乃至整个军统(保密局)的异类,确实摆在明面上的,吴敬中对他只是使用而不晋升,还要把能置李涯于死地的“口供”锁进档案柜,就是准备在必要的时候拿给郑介民看,只要那口供摆到郑局长或郑次长(戴笠死后,郑介民升任军统局局长,而且是正的,军统改为保密局,郑还是局长,后来又升为“国防部”次长,沈醉说郑介民是他和毛人凤联手挤出保密局的,那是给自己脸上贴金,事实上“国防部保密局”还是要受“国防部次长”郑介民管辖的)案头,李涯连去台湾砍甘蔗的机会都不会有——郑介民枪毙沈醉手下的科长,毛人凤连说情都不敢,杀一个天津站行动队中校队长,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吴敬中直接或间接除掉了马奎陆桥山,也会在必要的时候除掉李涯,却对余则成既防范又喜欢,这就是奥妙所在:对吴敬中来说,余则成是“功劳”而不是“隐患”。

这就是吴敬中的高明之处,很多在大单位工作的读者可能也会有这样的体验:大领导手下,总是有一个能力不强、得罪人很多、经常犯错的“副手”,这个人不管做错了什么事,最后能不会被一脚踢开。

这位“副手”是怎样的一个人,大领导是很清楚的,为什么天津站是少将站长直接指挥四个中校部下,而没有一个上校级别的特务,当然不是没有原因的,弄清天津站无上校的原因,吴敬中为什么只喜欢余则成而不喜欢马奎、陆桥山、李涯,答案不就摆在明面上了吗?吴敬中的“神操作”,读者诸君看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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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壶老酒半支烟

简介:一壶浊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 都付笑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