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五年等不来一场婚礼,所有人都知道,我只是个替身

伏天故事会 2025-04-11 22:20:16

我的心脏是未婚夫宋延初死去的初恋林浅的。

五年前,林浅在婚礼前夕意外脑死亡。

宋延初为了保留这份爱意,不惜一切代价寻找适合林浅心脏的受体。

就这样,我移植了林浅的心脏,成了保存他们爱情的容器。

五年后,跟林浅有着相同容貌的文依依出现了。

宋延初决定收回那颗心脏,移植到文依依身上。

“宋总,墨小姐的身体已经经不起再一次的心脏移植,若是强行进行手术,存活率只有不到10%。”

病房外,医生如实向宋延初说明。

“给我找最好的机械心脏,最优秀的医疗团队,手术如期进行,我有的是钱,区区一个墨子画,还能保不住?!”

宋延初语气平静,仿佛是给机器换颗电池一样轻松。

从此,我对宋延初的爱,也如同那颗冰冷的机械心脏一般,失去了温度。

他却哭着说我不爱他了。

1.

手术中,我出现多次的心脏骤停,下了五次病危通知。

医生说我能活着,简直就是医学奇迹。

虽然活了下来,可我的身体变得异常虚弱,恢复期比一般的心脏移植手术要长很多。

所以离开医院后,回到宋宅的我依然需要卧床休养。

“画画,今天身体有没有好些了?”

宋延初坐在床边,轻抚着我额前的发丝,眼神温柔道。

“嗯。”

我吃力地回应他,不动声色地避开了他的对视。

我想离开宋延初,可身为孤儿的我,无权无势,真的能逃脱吗?

五年前,我刚大学毕业,便被宋延初的人带了回来。

他温文尔雅,帅气多金,令我一见倾心。

“你若是能答应我的请求,我立刻出资扩建你们孤儿院,并且会一直出资维持它的运作。”

“而你,只需要成为我的未婚妻,待在我身边即可。”

宋延初眉眼带笑,温柔的目光看得我心动不已。

我几乎找不到任何拒绝他的理由,在孤儿院长大的我,无比渴望被关心被需要,而这些宋延初都能给到我。

宋延初虽然将我当替身,可五年来,他对我一直很好。

毕竟我若伤心了,痛的可是林浅的心,他舍不得。

我曾天真地以为,若是这样当一辈子的替身,我也是愿意的,可文依依的出现动摇了这一切。

“延初,再不出发可就赶不上音乐会开场了哦。”

文依依穿着流光溢彩的晚礼服,走了进来。

宋延初紧张地站起身,伸手去扶她,口吻担忧道。

“你的身体才刚恢复,为什么不多穿一点?音乐会是我包的场,不怕来不及。”

宋延初语气宠溺地用指尖点了点文依依的鼻尖。

“听音乐会当然要穿得美美的,况且,这裙子也方便我们......”

文依依故作娇羞地窝进宋延初怀里,如同热恋中的少女。

宋延初秒懂,低头吻了吻文依依的额头,笑得肆意。

“那......墨姐姐,我就把延初带走了哦,你自己一个人好好休息。”

文依依故意将“一个人”这三个字加重,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挑衅与不屑。

离开前,宋延初回过头来,用吻过文依依的唇轻轻贴在我的额头,细心嘱咐道。

“我们先走了,晚些回来看你。”

我一个人安静地盯着天花板,泪水滑落。

2

家里的佣人在文依依的暗示下,每天都只是给我送来简单的吃食,却从来不给我清洁身体。

我难受得整宿整宿睡不着,加上自己又翻不了身,只能咬牙忍受。

“你若是敢告诉延初,我就往你吃的东西里加料,例如狗屎,蟑螂碎什么的,反正现在延初心里只有我,你是斗不过的。”

文依依曾咬牙切齿地警告过我。

如今失去行动能力的我,根本无法反抗。

半夜,他们终于回来了,可宋延初并没有如约来看我,而是直接将文依依抱回了房间,尽情缠绵。

两人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不间断传来,听得我头痛欲裂,心寒成霜。

“延初,你爱我吗?”

文依依娇喘着问宋延初。

“爱。”

宋延初毫不犹豫地回答。

“延初,你爱我吗?”

我也曾问过宋延初同样的话,可他只是轻飘飘地回了我一句。

“我喜欢你。”

从此,我便再也没问过这句话。

替身就要有替身的觉悟,很明显,文依依同我是不一样的。

一样的容貌,同一颗心脏,怎么看,文依依都比我更像林浅。

次日清晨,宋延初来到床前给了我一个早安吻。

“早呀,画画。”

他的眼神依然温柔,却难辨真假。

在他俯身的瞬间,我瞥见了他锁骨处殷红的吻痕,还有嘴角浅浅的口红印。

顿时觉得这个早安吻令我恶心。

“有什么事就让陈妈帮你,我先回公司了,晚点回来看你。”

宋延初离开后,陈妈端了一碗稀得只剩水的隔夜粥,面无表情地给我灌了下去。

我被呛得止不住地咳嗽,可我不敢吭声,我了解文依依的手段。

她故意让我营养不良,就是不想我恢复得那么快。

她不敢弄死我,可我一旦反抗,她会变本加厉地让我生不如死。

忽然,我感到背部有动静,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爬,弄得我心里一阵发怵。

我吃力地伸手去抓了一下,竟抓破了几个大疮。

浓郁的血水混着烂肉粘在我手上,上面还有几条蠕动的蛆!

由于长期没人帮我擦洗,挪动,我的背长出了褥疮,现在已经溃烂流脓。

我大惊失色,惊呼出声,胃里一阵翻山倒海,竟躺着吐了出来。

呕吐物很快便堵住了我的呼吸道和鼻孔,窒息的感觉席卷而来。

在我即将窒息的时候,文依依走了进来。

“哎呀,怎么吐了呀??!”

她装模作样地用毛巾用力擦拭我脸上的呕吐物,那力度,扯得我嘴角撕裂渗血。

“不行,擦不干净,得用水洗,陈妈,端盆水过来。”

文依依眼底闪过一道阴霾,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很快,陈妈便端来了一盆冷水。

林月接过水,粗暴地往我脸上泼。

我的眼睛来不及合上,受到水的狠狠一击,痛得我流泪直流。

竟一时失去了视力!

我无助地伸手摸索,想要抓住什么东西,漆黑的感觉让我恐惧。

“啧啧啧,竟然都长蛆了!!来人啊,将她抬去花园。”

很快,我便被几个人抬了下去。

3

当我再次恢复视力时,我已经被搬到了花园正对大门处。

“将她的衣服脱掉,然后扶起她。”

文依依意味深长地下了命令。

紧接着,几位男家丁围了过来,将我脱得一丝不挂。

我大惊失色,拼命想要伸手阻止,可我的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四肢完全使不上劲。

“文依依,你不要太过分了。”

我喘着气,死死地盯着文依依,心脏的跳动越发沉重。

文依依见我有了反抗的迹象,眸底闪过一丝寒光,接过了下人递过来的水枪,语气冰冷道。

“将她给我架起来,面朝门口,我给她好好冲洗冲洗。”

说罢,她将手中的水枪调至最大档,对着我的背开始喷。

强大的水压冲刷着我背后溃烂的伤口,钻心的痛使我全身止不住地颤抖。

我紧紧咬住嘴唇,肉被撕裂,血腥味迅速蔓延开来。

为了离医院近些,便于我们术后恢复,宋延初买下了这处市中心离医院仅一路之隔的房子。

门外人来人往的人群,纷纷驻足往里看,议论四起,甚至有人拿出手机拍起了照。

“这是犯了什么错,要脱光示众?”

“快看她的胸口,好大一块刺青,这样看好像......一朵玫瑰?”

玫瑰?我下意识低头看向胸口,那原本是五年前移植林浅的心脏后,宋延初让人在疤痕上纹的一朵红玫瑰。

每次我们温存时,他都会贪婪地亲吻着它,他说,那是林浅最爱的花。

可如今林浅的心脏已经离开了这副身体,所以手术的疤痕也不会再被呵护。

新的伤疤丑陋无比,使玫瑰从中间断开,显得狰狞瘆人。

是啊,失去了容器作用的我,在宋延初眼里已分文不值。

看着越来越多的目光聚焦在我身上,我心如死灰。

我像一头被扒了皮的牲畜,没有任何尊严可言。

“来,转过身,我冲一下前面。”

文依依命令道。

几位男家丁像摆木偶一样,将我扭了过来。

文依依扯着肆意妄为的笑,像玩弄一个布偶一样,用水枪冲刷着我身体的每一处敏感地带。

我知道,这是明晃晃的羞辱,可我又能怎么样?

在这偌大的宋家,甚至是江城,都不会有人来救我。

冰冷的水,漠视的围观,无尽的羞辱,无一不在刺激着我的神经。

突然,我的心脏一阵抽搐,喉咙一紧,吐出一口血来。

鲜血被水晕开,地上被染成了红色。

在我失去意识的刹那,听见熟悉的声音,急促而紧张。

“画画!!!”

4

当我再次醒来时,自己已经躺在了医院的床上。

宋延初一脸疲惫地趴在床边睡着了,眼底乌黑,下巴处还长出了短短的胡须。

我轻轻动了一下,前胸后背瞬间痛得我冷汗直冒。

宋延初惊醒,紧张地看着我,眼角通红。

“画画,你醒了?是不是哪里疼?”

“你心脏骤停,在手术室里抢救了一天一夜,你吓坏我了,知道吗?”

“宋延初,你放我走好吗?”

我没有回应宋延初的担忧,而是向他提出了离开。

“为什么?待在我身边,你不快乐吗?”

宋延初假装毫不知情问道。

我苦笑出声,宋延初,有多少次你撞见文依依伤害我却视而不见的?

“画画,依依拿水枪冲你的事,我已经罚过她了,她也是好心办坏事,以为高压水枪能将你身上的蛆冲掉......”

听着宋延初明显无脑偏袒文依依的话,我心中的寒意,降至冰点。

“依依已向我保证过,再也不会那样对你,你乖乖养病,我以后多陪陪你,好吗?”

我知道宋延初是不会放我走的,虽然这种挽留与爱意无关,大约是舍不得自己用过的容器,就好像小孩子玩坏的玩具,大多都不会选择扔掉,而是收藏起来。

也许是担心文依依会再次为难我,宋延初最近都没有让文依依出现。

他倒是每天都会抽时间来陪我一会,我对他的这种行为感到隐隐的不安。

果然,文依依很快便闹到了医院里。

“我就纳闷了,你为什么会突然提出让婚期延后,原来是抽时间来陪她!”

“宋延初,你到底还要不要同我成婚了?!”

文依依冲进病房,指着病床上的我,对着宋延初哭得梨花带雨。

宋延初瞬间慌了,一把将文依依扯进怀里,耐心哄着。

“好了好了,人是你弄伤的,我这不是帮你赎罪来了吗?”

“就延后一个月而已,我们请帖都发出去了,还怕我会赖账不成?等画画能下床了,我就把全部时间都给你好不好?”

宋延初轻轻拍着文依依的背,像哄婴儿一般温和。

“我不需要你来看我,你去忙你们的婚礼就好。”

我真心劝说着宋延初,他对我越好,就算只是做的表面功夫,文依依也会醋意大发,最后受苦的还是我。

我只是他的未婚妻,他最后决定和谁成婚,我左右不了。

还不如主动放手,让自己好过一些。

“你少在这里假惺惺的,我知道你就是嫉妒延初娶的是我,而不是陪了他五年都没有名分的你。”

文依依气得挣脱掉宋延初的怀抱,上前用力扇了我一耳光,巨大的冲击力,让我的左耳瞬间失去了听觉。

尖锐的刺痛,使我不自觉地捂着耳朵,痛苦呻吟,豆大的汗珠湿了枕头。

“依依,你干什么?!”

“有什么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你是想打死她吗?”

宋延初呵斥着文依依,连忙跑去喊医生。

“你装什么装?不就是一个耳光吗?还能聋了不成?你起来,别再给我装了,你这个绿茶婊。”

5

文依依趁宋延初离开喊医生的间隙,将我从床上猛地拽了起来,还顺势扯掉我手上的输液管,手背上的血管被撕裂,鲜血涌了出来。

“你干什么呢?!她还是个病人。”

赶过来的护士一把控制住文依依,医生马上给我做了检查。

“初步诊断是耳膜破裂,是有多大的仇恨,对病人下这么狠的手?”

医生的维护,让我再也忍不住痛哭出声。

我已经有多久不敢在人前哭了?

委屈而绝望的哭声,充斥着整个房间。

“感到委屈时,就在心里默念321,然后放声哭出来,就好受多了。”

领头的医生眉眼带笑地看着我,轻声安慰道。

虽然他戴着口罩,眼睛也是笑着的,可我却能从他眼里看到隐约的......怒意?

还有他最后说的这一段话,总让我感到很熟悉。

好在耳膜破裂的程度不大,可以自愈。

在医院的干预下,禁止文依依进入我的病房,宋延初来的次数也变少了。

我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

没有宋延初和文依依的生活,安宁而珍贵。

等我身体恢复了,我就离开,离他们远远的。

“墨小姐,今天身体好些没?”

那天帮我说话的温子砚医生,最近每天都会来跟进我的身体恢复进度。

虽然我看不清他的脸,可总是对他有种莫名的亲近感。

他真的很像一个人,可那人早就离开了江城,我这辈子或许都见不到他了。

“好多啦,谢谢温医生的关心。”

我笑着回应。

“有需要随时喊我,我24小时待命。”

温医生笑着嘱咐我,陌生人的善意,总会让我得到加倍的感动。

可这样宁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我便接到了新手术的通知--子宫摘除手术。

当时温医生刚好在临市的医院开讲座,接下这台手术的是另一名医生。

“宋总,我建议这个手术可以延后再做,墨小姐的身体还在恢复期,不适合再做大手术。”

医生劝说着宋延初。

“不需要延后,今晚就做,我夫人等不了了。”

宋延初平静道,言语间没有半点温度。

“画画,对不起,依依拿她的脸威胁我,她怕你以后会生下我的孩子,所以......”

“你知道的,那张脸对我很重要,我......我别无选择。”

我被推进手术室前,宋延初声泪俱下地跟我解释。

“宋延初,放我走好吗?我保证离你们远远的,不要摘掉我的子宫,不要夺走我做母亲的权利。”

我拼命地拉着宋延初的手,撕心裂肺地哀求着他。

我是个孤儿,没有亲人,生一个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孩子,是我从小的梦想。

曾经我以为,我孩子的父亲会是宋延初,没想到,如今他却想亲手撕碎我的梦!

宋延初没有丝毫犹豫,狠心挣脱了我的手,眼睁睁看着我被推进了手术室。

随着麻药的注入,我带着绝望陷入了沉睡。

如果可以,我希望自己不要再醒来。

“画画,再等一年,我们就要个孩子好不好?”

“画画,谢谢你能一直陪在我身边,我们永远都不要分开。”

梦里的宋延初还像从前那般温柔。

突然,文依依一手捏着我的心脏,一手提着我的子宫,血淋淋地站在我面前,瘆人的笑声将我惊醒。

“不要!!”

我猛地起身,猝不及防地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惊魂未定的我,已经顾不上眼前的人是谁,仿佛在茫茫大海中,抓住了一根浮木,有了短暂的喘息。

我放声痛哭。

“我的子宫没有了,我再也做不了妈妈了......”

“别怕,你的子宫还在,我的子画,以后一定会是位很好很好的妈妈。”

一个温柔而有力的男声,在我头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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