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杀了我的妻子

红泥少年 2024-12-06 18:25:12

我在岳父的公司做事,公司很大。

他的小老婆发信息骚扰我,纠缠我。

我很痛苦,关系还不能闹僵,请问怎么才能优雅体面解决这个事情?

以上是我偷偷在网上上匿名提问的内容。

附详细说明:岳父心梗去世,我们夫妻接手了他的公司。三个月前老婆车祸重伤,已抢救十几次,她继母开始不断骚扰我。

有人匿名反问:继母比你还是小?

我忙不迭回复:比我大四岁,比我老婆大五岁。

对方给出建议:放弃对你老婆无谓的治疗,她走后,接手继母,卖掉公司,两人远走高飞。

可是,直接不抢救?太明显了吧?

01.

“你怕我吃了你吗?”

我扫一眼微信消息,又来,又是这句。

是我老婆的后妈。

此时是周一早上八点钟,我坐在总裁办公室。

房间地方大,敞亮。

之前是岳父的办公室,他是蓝海集团的创始人,董事长。

岳父去世后,我老婆进来暂时用了三个月,如今换成了我。

有人敲门。

“进来。”我头都没抬。

幽幽的暗香飘过,我心下微动。

敏姐将手中的盒子扔在堆积如山的文件上,柔声喊我打开。

我抬眼看她,对方媚眼如丝。

打开了。

一套女性内衣,纯白色,用料极少,又纯又欲。

我吞了吞口水,沉默。

“今晚,穿上给你看,好不好?”

熟女的诱惑,致命的钩子。

微信不回,她升级了手段。

头大,怎么办?

我选择逃避。

“敏姐,我肚子疼,不说了,先去厕所了。”

捂着肚子夺门而出。

在公司隔壁街的咖啡馆熬到十点,才回到办公室。

这样,很不爷们。可我能怎么办?

刚坐下,手机响了,屏幕上闪烁着敏姐的名字。

我盯着手机,等它自动挂断。微信电话轮番轰炸, 谁受得了?

成熟,优雅,知性,疼人,但凡换个女人,我都收了。

可她是我老婆的继母。

天真热,我很烦。

三口两口灌了一杯冰咖啡,深吸几口气,走出办公室,缓步走向会议室。

秘书小赵冲过来,面色焦急,举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

“甘总,快!医院电话!”

心脏像是忽然被揪了一下。空气的氧气稀薄,我又深呼吸。

“我是甘锦程,我老婆她……”

对方更急。

“甘总,甘太太正在抢救,可能……您赶紧过来吧,有个心理准备……“

这是我第几次接到这样的电话?熟悉的感觉,麻木的心脏。

甘锦程是我的名字,现在大家都叫我甘总。

蓝星月是甘太太,她是蓝海集团董事长的独生女,员工私下都叫她太子女。

扭头望望会议室透明玻璃门内,整整齐齐坐着十来号人,在等我。

这个会很重要,可以决定公司生死存亡。如果没成,蓝海集团会元气大伤。

“甘总,您在听吗?“打电话的人是王护士。

她是护士长,四十多岁,圆脸微胖,热心肠。

王护士从我手里拿了不少好处,老婆万一不好,她可就少了很大一份外快。

我一阵烦躁,闷声嗯了一声。

会议室里的员工交头接耳,有人小心翼翼地向这张望。

秘书小赵欲言又止。

狠了狠心,我做出决定。

“我这就过去。”

几个月来,这句话我回答过无数次。当初接到医院的电话,好像是面对世界末日,而今却内心毫无波澜。

我是个普通男人,没有三头六臂。

小赵正要去通知会议推迟。

电话中王护士嗓门拔高:“哎呀妈呀!急救那边说抢救过来了,谢天谢地!那您可以晚上再过来,今天我连班,您放心。”

我浑身一松。

转身去卫生间洗了一把脸,镜子中的我,深灰色衬衫优雅得体,眉峰紧蹙,眼神疲惫清冷。

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想,如果王护士的声音是哀痛的,是不是一切都结束了?

会议照旧。

小雨断断续续飘了三四天,空气中弥漫着难闻的闷热味道。

男男女女,衣着光鲜,满脸油光。

我强忍着心中的烦躁,板着脸,滔滔不绝。

“大唐集团这个项目必须拿下来,成了,项目组全员涨薪、发奖金”

众人面面相觑,彼此眼中有迷惑,有怀疑,有不屑。

无人惊喜。

公司这一年风雨飘摇,员工不定。

或者是他们不信任我,我是女婿,是个外人。

心中微叹,我扫视全场,正色道:

“晚点公司会出正式公告的邮件,搞定这项目最低涨薪30%,年底14薪!”

有个戴眼镜的油头男挺直了腰板,想鼓掌,看了一眼周围,又望望我,我与他对视。

他眨眨眼,拍响了双掌,零星的掌声跟随,一个接一个。

压抑的空间内逐渐响起热烈的掌声。

大会结束,还有个小会。行政部和财务部的经理已经在办公室等我。

我气不顺。

“办公室的空调系统立刻马上升级改造!”

“蓝海集团创始人去世,独生女蓝星月车祸重伤,公司就连个空调都开不起了吗?”

“这让来来往往的客户怎么想?这让员工怎么安心工作?是嫌蓝海的负面还不够多吗?“

财务经理摸一把额头的汗,声音很低。

“这个费用不低,需要蓝总同意。”

这点事还需要找老婆签字?无力感充斥着我的胸腔。

微信提示音响起。

“锦程,今天忙嘛?累不累?“

“你也很久没好好休息了,朋友开了个泰式按摩,跟你安排个?“

“夜宵想吃点什么?我让张妈炖个虫草鸡汤?“

敏姐一连串的消息发过来。

我把手机扣在办公桌上。

她是岳父的第二任妻子,比老婆只大五岁。

继母与继女亲如闺蜜。

老婆出事后,敏姐对我的态度,从关心到取悦。

慢慢的,变成赤裸裸地诱惑。

02.

晚上九点,小赵开车送我去医院,我趁机眯一会。

踏进病房前,我捋捋头发,用力挤出笑容。演习两次后,脚步轻松且自信。

“老婆,今天又不乖啦?是不是没有乖乖吃饭?“

病床上的女人双腮凹陷,听到声音,美丽的双眼微微张开。

口鼻插着氧气,她艰难开口,声音微弱嘶哑。

“老公,我想吃糯米鸡。”

我一怔。

又是闹哪出?她的身体很虚弱,喝燕窝粥都费劲,吃什么糯米?

我咽了一口唾沫,声音柔得发腻。

“怎么想吃糯米鸡啦?“

“乖啦,先喝汤,很清爽的,来。“

老婆无力地白了我一眼,头微微歪向另一侧。

病房惨白的灯光下,她的脖子越发纤细,再用些气力似乎就会折断。我看到她的眼角默默滑下一颗泪珠。

老婆的车祸很严重,整个身体失去知觉。

她比我想象的坚强,愣是没有以泪洗面,刁蛮的小女人只是偷偷哭泣。

进门前纵有万般厌烦,这一瞬间,我的心如刀割。

美丽骄傲的董事长千金,承受着莫大的痛苦。

如果可以,我愿意承受这些是我。

曾经在婚礼上,岳父哭得像个二百斤的孩子。我当众承诺,一生一世呵护我的女孩,不让她遭受一丝痛苦。

现在的蓝星月,连吃一口糯米鸡的资格都没有。

不过,还算有好消息。

“昨天晚上我联系了美国同学,他会联系美国脊椎神经方面的顶级专家,把你的资料都发过去了。无论花多少钱,我都要治好你。“

老婆艰难回过头,眼睛微亮。

“乖啦,先喝汤。哇哦,是你最爱的玉米椰子鸡汤。“

从保温桶倒出一碗汤,熟练地搅拌,耐心等到适合的温度,我把勺子轻轻送到老婆的嘴边。

自打她住进这间病房,我都是这样做的,一天没落下。

秘书小赵讨好我,说甘总真浪漫,每天都哄蓝总喝汤。

我无语,却懒得反驳。

“张妈出手,蓝大小姐喝个精光。”

张妈白天在家里煲汤,傍晚七点左右送到医院来,等我下班就喂老婆喝,也算是特殊的浪漫吧。

张妈是蓝星妈妈的远房亲戚,为蓝家服务了二十多年,厨艺一绝。

老婆勉强喝了一勺,第二勺怎么也不肯开口。

“每天不是汤就是粥,嘴巴都是苦的,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我心中默念她马上要说的下一句:

“还不如死了!”

早就习惯了,她几乎每天都会这样说,阴晴不定,发脾气骂人都是常事儿了。

我轻轻抚摸她冰冷的手,瘦得只剩下一层皮。

“乖啦,再坚持坚持,等美国专家给了治疗方案,可爱的星月就可以跟以前那样去酒店喝下午茶了。“

说完,在她的额头轻轻一吻,她无力地闭上眼睛。

她喜欢一切不健康的生活方式,熬夜泡吧,不吃早饭,靠保健品丸续命,全天唯一的碳水可能就是一顿精致的下午茶。

医美,减肥,曾经是她生活的主要内容。

别人嘲笑我像伺候公主一样宠着蓝星月,可就是这样把美丽当作终身事业的女人,顶着变肥变丑的风险,给我生下了儿子晓哲。

我知道我爱她。

老婆睡着了,上午又抢救一次,她越来越虚弱了。

我给她轻轻盖上被子,抬眼看到门口站着个人。

是敏姐。

轻薄柔软的珠光白衬衫,浅灰色长裙,腰细腿长。

岳父有眼光,这女人漂亮又魅惑,眼尾微微挑起,没说话先笑,明艳妖娆。

衬衫的袖子挽起,腕上是个鳄鱼皮手包。她放下包,压低声音。

“星月睡着了吗?”

瞟一眼病床上的人,她的眼睛定格在我的脸上,似笑非笑。

我慌张地躲避跟她的对视。

“嗯,睡着了。刚喝了两口汤。”

敏姐嘴角上扬,细长的眼睛眨呀眨,声音娇嗔,慢悠悠地说:“那走吧,一起回家去,我也很久没去你们那了,家里该乱死了。“

我附身查看老婆的氧气管,掖掖被子,拽拽床单。

抬头,她双手抱胸,撅着嘴笑。

“家里有张妈呢。我想多陪一会星月,您先回吧。“

我重重地咬了一下“您“。

该懂了吧?

病房里只有仪器的滴答声。

敏姐丢下一句“真能装!“扭身离开。

望着她的背影,不得不承认,她很会选衣服,这身搭配,蜂腰翘臀。我身上一阵燥热,嗓子发紧。

03.

呼噜噜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意淫,回过神,慌忙按铃喊人来给老婆吸痰。

王护士操作熟练,很快老婆恢复了平静。

她开始闲聊。

“今天这夜班到现在还不错,不忙,没特殊情况 “

讲起病人家属的趣事,王护士笑得胸前起伏不停。

我努力把目光移走,配合着假笑。

老婆出事这么久,我……太寂寞了,正值壮年,我是有需求的。

回到华年别墅的时候,已是夜里十一点多。

一楼的佣人房没有灯光,张妈睡了。

身心疲惫,我缓步踏上楼梯。

路上,小赵说大唐集团提出新需求,压价百分之四十,合同只签一年。

财务经理汇报,公司的税出了些问题,被查了,弄不好要补一大笔钱。

我的胸口像是被压了一块大石头。

进了卧室,我没换衣服,直接把自己扔在床上。

这间房是老婆做主装修的公主风,奶油色系,如今公主却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吃饭靠喂,大小便靠接。

童话里,好像从来没提到公主会不会拉屎?

我苦笑,居然还有时间想这些恶趣味的事。

手机震动。

“晓哲在你妈妈那怎么样?”

我犹豫后,还是回复了。敏姐很疼爱晓哲这个挂名的外孙。

“没事,挺好。”

对方秒回:“回去了吗?星月今天又抢救了?这啥时候是个头啊!”

“你要为自己考虑一下啊。”

我看一眼,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蓝星月签字授权,现在蓝海集团代理董事长是我。除了管理之前的营销团队,老婆之前分管的财务人事也归我代管。

敏姐负责市场和品牌。

大唐这个单子太重要了,约对方的负责人吃了几次饭,总算有点眉目。

商定好,周五双方团队举行正式会议,血雨腥风的厮杀即将到来。

熬了两个通宵,跟手下策划出上百页的方案。

面对员工,我雄心壮志:大唐的单子,一定拿下!

敏姐在第二个晚上自愿加入,我很诧异,原来她的业务能力很强。

周五那天,会场上,我心中忐忑不安。

上千万的项目,双方团队加一起几十个号人。这样的场面,之前我都是岳父的跟班。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输了,是不是一切都完了?

以前有岳父,后来是老婆,星月工作能力一般,却是公司老板的亲生女儿,那些股东会帮她。

如果老婆不在了,大唐的单再搞黄了。

我会被赶出去吗?

还会有人喊我甘总吗?

上阵打仗前,莫名的慌,好像才意识到这是一场不能输的战斗。

我硬着头皮上。

结果,居然赢了。

按照我们报的价格走,还签了三年,敏姐功不可没。

尘埃落定,我如释重负。

经此一役,敏姐跟我见面的时间变多,她的眼神像是黏在我身上。

忙大唐项目的日子里,老婆又进了一次抢救室,差点就走了。

我该怎么办?求助万能的互联网试试吧。

悄悄打开网络,匿名提问:

我在岳父的公司做事,公司很大。

他的小老婆发信息骚扰我,纠缠我。

我很痛苦,关系还不能闹僵,请问怎么才能优雅体面解决这个事情?

附详细说明:岳父心梗去世,我们夫妻接手了他的公司。三个月前老婆车祸重伤,已抢救十几次,她继母开始不断骚扰我。

有人匿名反问:继母比你还是小?

我忙不迭回复:比我大四岁,比我老婆大五岁。

对方给出建议:放弃对你老婆无谓的治疗,她走后,接手继母,卖掉公司,两人远走高飞。

可是,直接不抢救?太明显了吧?

发了那个问题后,大脑中总是不经意跳出来一个想法:老婆在睡梦中突然走了,不好吗?

好吗?你没老婆了!

不好吗?蓝海集团就是你的了,还有诱人的后妈……

第二天午餐后,敏姐端坐在我办公室的沙发上,气定神闲。

我跟她四目相对,商务假笑。

“大唐的单子,多谢敏姐。“

她起身,缓缓朝我走过来。深灰色的西装,白色衬衫的纽扣解开了三颗,脖子下白净的皮肤泛着淡淡的光泽。

清冷的木质香水味飘进我的鼻孔,泠冽迷人。

我全身的肌肉瞬间紧绷。

敏姐双手撑在我面前的桌上,深深地盯着我。

“那你想怎么谢我呢?”

我有些慌。

以前我跟她之间,是女婿跟岳母的关系。而今,我们一起战斗过,是并肩作战的痛快。

或许是我仰望她。

成熟优雅的女人,谈判能力一流。

敏姐附身往前探了探,我的眼睛不受控制地往白衬衫那里看去,那个地方一定被施了什么魔法……

04.

我假装咳嗽掩饰自己的窘迫,小赵在外面边敲门边焦急地喊:

“甘总,蓝总叫了法务团队去医院,好像要做一个什么公正。”

莫名的火气冲上我的心头。

又是要闹哪出?

心累!

等我跟敏姐赶到医院的时候,老婆已经签好字了。

有律师团队在,有医院主治团队在。她神志清醒,是自愿的行为。

死后,捐献遗体。

蓝星月从来都是这样任性,全身上下就只剩下脑袋可以动了,还要折腾这种事情!

死?为什么会死?我同意你死了吗?我天天忙得团团转,也要坚持到医院喂你喝汤,陪你聊天,你现在告诉我把遗体都捐了?

我是你的丈夫,你商量都不跟我商量吗?

不觉间,身体里有些静止许久的东西,倏然间被火苗点燃了,顺着血管流淌,接着奔涌起来,所到之处,一路灼烧,摧枯拉朽,在身体里蔓延。

我努力克制。

老婆满脸骄傲,脸蛋甚至出现了久违的淡淡红晕。

“老公,我是不是很伟大?”

我急促的心跳忽然间慢了半拍,自己到底在愤怒什么?

那个熟悉念头又跳了出来:这样折腾,不如直接舒服地去了……

到底是想要她活着,还是死?

大脑一时间无法给出答案。

我是个清醒理智的男人,有时候真的很讨厌自己这样的理智。

深呼吸后,我假装生气。

“伟大!太伟大了!伟大到都忘记你还有个老公。”

老婆心情很好,她讨好地安慰我。

“没事啦,就当作玄学呀,签了这个,就当冲喜了,没准我就好了呢。我今天就觉得状态很不错。”

敏姐倒了杯水,插好吸管,喂她喝水。

“今天星月脸色是好很多,上次印尼的燕窝还有吧?张妈接着炖。”

张妈应声。

大家说说笑笑。

我跟老婆说起跟大唐那个项目的巅峰对决,她听得满眼含笑。

轻松愉快的氛围中,突然一阵恶心的臭味逐渐漫开。

敏姐皱皱眉,我心想坏了。

张妈熟练地掀起被子,开始端盆拿毛巾。

老婆在这个时刻,突然大便了,她自己不知道。

张妈开始收拾,催我跟敏姐出去转转。

我拒绝,表情严肃地说敏姐先出去,拿起毛巾开始仔细清理。

酸臭腐败的味道刺激着我的鼻腔。

这不是我第一次为老婆清理大小便,老婆却是第一次在敏姐面前失禁。

蓝海集团的蓝大小姐还是破防了。

可她的身体虚弱到痛哭都没有力气。

哭得像奄奄一息的小猫。

“虽说她是我后妈,可就差五岁,我不跟她比美,不跟她比气质!我瘫了,不用她可怜!”

她挣扎着提高音量。

“却不能在她面前拉屎拉尿啊!太丢人了!我不活了!没脸活下去了!”

我柔声安慰。

女人之间的竞争,我看着心烦。

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此时此刻,你们之间根本没有可比性。

05.

我哄她,耐心哄她,机械地哄她。

晚上喝完张妈做的汤,我一个人开车回家。

生活就是这样,周而复始,有期待,有煎熬。

半个月后,老婆提醒我,还有一个月就是我的生日了,问我有什么愿望?

我笑着回答,只要你安好,便是我最大的愿望。

周五晚上,进家门,一个红色的团子扑向我,一把抱住我的大腿。

是晓哲,我的儿子。

“宝宝回来啦?是爷爷送你回来的吗?”

敏姐懒洋洋的声音响起。

“我开车给接回来的,打今天起,我就住你们这了,晓哲我来照顾。“

熟悉的香水味飘来。

在病房经历了那么难闻的味道,此时的木质香真醉人,我贪婪地深呼吸。

晓哲两岁多,正是可爱粘人的时候,我痴痴地看着自己的崽,在这个家,唯一跟我真正有关系的人。

我提出今晚晓哲跟我睡,敏姐意味深长地笑。

“当然没问题,理论上我跟他没任何血缘关系,落得轻松多好呢。”

躺在床上,我摸着儿子肉乎乎的小胳膊。

心情复杂。

孩子还小,他不明白他妈妈承受的痛苦,更不会懂他爸爸面临的煎熬。

黑暗中,晓哲睡得很甜。

这时手机屏幕亮了,我心中微颤。

“抢着带晓哲?“

“是怕我吃了你吗?“

成年人之间过招,进可攻退可守。

突然之间,我想终结这样的暧昧。

脑袋一热,飞快地打一行字:“我怕你吃不消。”

点击发送,锁下屏幕,瞬间一片漆黑。

我的胸膛起伏不定,忐忑,激动,后悔,或者是期待……

百味杂陈。

瞪着眼睛望着天花板,天花板上的意大利水晶吊灯发出幽幽的光泽。

轻轻的敲门声响起。

我长吁一口气,全身的血液瞬间点燃。

轻手轻脚起身,一步跳下床,箭一般地冲向房门,一把拉开房门。

就知道是她!

眉目如画,含情脉脉,微张的小嘴,似乎有千言万语要倾诉。

藕荷色真丝睡裙一边的肩带自然滑落,她慌张地去拉那根细细的带子。

我粗暴地将她拽到怀中,她有微微挣扎,很快就像小绵羊般蜷伏在我的怀中。

没想到那么强势的女人,身体这么柔软,皮肤这么火热。

受不了!

我把双手插到她的长发中,捧起她的脸,贪婪地直视。

“那么想被我吃掉吗?”

她闭上眼。

我闻着她的发香,低声说:“我怕你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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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泥少年

简介:我有故事,你有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