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角其人:神秘的宗教领袖】
张角是冀州巨鹿人士,生活在东汉末年那个动荡的时期,他具体的出生时间没法确定,在公元 184 年后去世。正史里没有详细说明他的家庭情况,不过从他能够读书识字这点来推断,他的家庭状况应该是比较好的,说不定还是豪门大族。西晋葛洪写的《抱朴子》讲到他家里有很多妻妾,钱财多得像山一样,还养着一些卖命的人。虽说对这一记载得慎重对待,但它也从侧面给探究张角的身世提供了一些线索。
大约在公元 170 年的时候,张角给自己起了个名号叫大贤良师,然后在冀州开始传教。他传的教是原始道教的一个分支,叫太平道,也被正式称作大道。这个教信奉的神有中黄、太一皇神、乐章、中黄神等等,不过这些神的名字所包含的意思以及它们之间的关系,现在已经不太能弄清楚了。
张角进行传教时主要凭借两个重要方式。
其一就是展现神奇迹象,据说他拿着九节神杖,可以做到坐那儿人就没了,还能改变容貌形态,像一下子在众人面前不见踪影,或者呈现出返老还童的样子。不过,从现代科学的角度来看,这些所谓的仙法很可能是使用了魔术手段,毕竟他最后还是因为生病去世了,并没有真正超越生死。
其二就是给人治病,这是传教者擅长的方面。那时处于东汉末年,瘟疫到处蔓延,老百姓痛苦艰难。张角通过念咒语画符纸,把符纸烧成灰放到水里,让病人喝下去,说这样能治好病。从科学道理来讲,这可能有安慰剂的作用,就是病人依靠自己的免疫力好起来的。就算张角不能确保每个人都能治好病,可是在人们特别绝望的时候,只要有一小部分人被说治好了,这消息一传开,就会使大家对他有很强的依靠和信任。依靠这些办法,张角的影响力像水波一样扩散出去,太平道很快就发展起来了。
【教义传播:蛊惑人心的力量】
张角所传播的教义,就像星火迅速蔓延,很快便招揽了大量信徒。他的教义很具迷惑性。张角声称,每到甲申年,人间就会面临大劫难,兵灾、疫病、水灾、火灾这四大灾难会一并出现,各种妖邪横行,疫病之毒泛滥,又有冰火之灾,还有洪水泛滥成灾,到那时会有无数人丢掉性命。
那时的社会实际情况正好证实了他的预言。从公元 144 年汉顺帝建康元年开始,东汉这片土地上灾祸连连,瘟疫、水灾、战乱频繁出现,政治昏暗,官员贪污,豪族对底层百姓任意抢夺,老百姓的日子过得极为艰难,大范围的饥荒让流民到处都是,甚至还出现了人吃人的悲惨情形。这样的末世景象让张角教义里的预言变得更加可信了。
张角提出末日预言后,也给出了应对之法。他表示劫运是为了除掉凶民,让善人得以度过,听从神之使者(就是他和他的弟子)劝诫的人是善人,能免除灾祸,还可能达到长生的境界,不听从的就是凶民。善人还分成圣、贤、长生等不同级别,张角自称大贤良师,示意大家只有跟着他才能得到拯救。
另外,他把善恶斗争的观念带了进来,说积累善行就能成仙,积累善行的办法就是和恶人争斗。那啥是恶人呢?小到贪污腐败的官吏、有钱的地主,大到不信太平道的人,这些都被看成是“妖”。这种观念不光给军事斗争做了铺垫,还让信徒的战斗意志大大增强了,致使黄巾军在打仗的时候英勇无畏,不怕死。
在传教的办法上,张角不光自己亲自传教,还让他的八大弟子分别前往八个方向。因为想到底层民众中识字的人少,他把教义编成了小曲儿,方便弟子们传唱,听说在河北的一些地方到现在还保存着太平道的曲子。在他的宣扬推动下,太平道的信徒数量飞速增加,仅仅十多年的时间,就分布在青、徐、幽、冀、荆、扬、兖、豫这八个州,人数有几十万之多。信徒的构成很繁杂,包含了农民、小商贩以及小手工业者等底层的人,就连一些士人官吏、宫里的宦官也都纷纷信仰太平道。
【起义爆发:仓促而起的风暴】
信徒数量迅猛增长,张角的野心也跟着变大,他想要把现有的政权推翻,自己当皇帝。可是那会儿汉灵帝在皇位上坐着呢,皇权至高无上,不能随便被挑衅。就这样,张角着手组织起武装力量,他把几十万教徒分成了 36 方,大的一方有一万多人,小的一方也有六七千人,每一方都安排了首领渠帅,构建出了层次清晰、指挥得力的武装系统。
张角把起义时间定在了 184 年 3 月 5 日,这一年是甲子年,他喊出了有名的口号:“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关于这个口号,存在多种解读。有一种看法是和五德更替有关系,黄色象征土德,想要取代汉朝的火德,可要是汉朝是火德的话,应该是“赤天已死,黄天当立”,“苍天”这两个字不好解释,所以有学者觉得“苍天”也许是“赤天”的笔误。
还有一种看法是,“黄天当立”和五德更替没啥关系。原始道教所信奉的神不少都带有“皇”字,张角是想表示他的宗教组织应当取代现有的,黄巾军头绑黄巾也是因为这个,而“苍天”大概就是普通说的老天。“岁在甲子”是用来起到保密联络的作用,“天下大吉”是给信徒们描绘起义成功以后的美好景象。
在起义之前,各地的信徒都在踊跃筹备,他们在东汉都城洛阳以及各州郡官府的墙壁、门上用石灰写下甲子这个暗号。太平道的主要据点邺城,汇集了来自荆州、扬州等地的好几万信徒,打算起事。与此同时,张角在洛阳安排了内部人员,他的手下将领马元义顺利地让汉灵帝身旁的中常侍封胥、徐奉倒戈,并且还拉拢了一些护卫,差一点就把斩首行动给实施了。
谁能想到呢,184 年 2 月的时候,张角本来派人给洛阳的内应送信,结果他的弟子唐周反水了,这一下可好,马元义等一千多太平道的信徒被杀害,朝廷还往冀州发了逮捕张角的文书。这消息一到,张角没办法,只能提前起兵,他自己叫天公将军,他兄弟张宝叫地公将军,张良叫人公将军,黄巾起义就这么正式开始了。起义军动作很快,烧官府、杀官吏,到处抢东西,好多地方官都撂下官印跑了,还有一些皇亲国戚也被黄巾军给抓住了,东汉王朝这下子可陷入大危机了。
【起义结局:失败与深远影响】
黄巾起义一经爆发,东汉朝廷即刻行动起来。汉灵帝让何进当大将军,领着羽林军和武校尉守护都城,还修建了洛阳八关。与此同时,派皇甫嵩、朱儁、卢植等有名的将领带领军队去平定叛乱,并且发布了大赦令,把在党锢之祸里被打压的士人给赦免了。这么做是为了缓解统治集团内部的矛盾,争取得到士人的支持,免得他们和黄巾军联手。要知道东汉属于豪族社会,士人力量强大,还有自己的私人武装,要是他们向着黄巾军了,那东汉王朝可就危险了。
在平叛的时候,各方力量进行激烈竞争。皇甫嵩、朱儁在颍川碰上了黄巾军的头儿波才,一开始朱儁吃了败仗,波才接着去攻打皇甫嵩。皇甫嵩到了长社县,发现黄巾军营帐大多是用野草搭建的,他们的宿营地也是杂草丛生,就趁着一个刮大风的晚上放火烧,从里到外一起进攻,把黄巾军打得大败,杀了好几万人。这之后,皇甫嵩接着往汝南郡和陈国去,把这三个郡都平定了。朱儁则去了荆州,攻打南阳的黄巾军。南阳黄巾军的首领张曼成打下宛城后死了,他的副将赵弘、韩忠先后接着当首领,朱儁和他们苦苦战斗了好几个月,最后在孙坚的帮忙下,在11月把宛城攻破了,平定了南阳的黄巾军。
在冀州那儿,一开始卢植跟张角打仗没占着便宜,后来还因为得罪了宦官左丰,被押回了洛阳,接着董卓去接替指挥,可还是没能打胜仗。等皇甫嵩被调到冀州后,把各方武装整合起来,挺有威望的。这时候张角病死了,他弟弟张良带领着广宗的黄巾军。皇甫嵩和张良开打,刚开始没打赢,第二天趁着张良军队防守松懈搞了个突然袭击,大获成功,把张良给杀了,好几万黄巾军投河死了。184 年 11 月,皇甫嵩又在下曲阳把张宝打败了,杀了张宝,还俘虏、杀死了十多万黄巾军。到这时候,黄巾军的主力基本上都被消灭了,这场闹得挺大的起义,不到一年的工夫就失败了。
黄巾军失败的缘由主要包含这么几个方面:其首领的军事才能欠佳,起初虽说趁着地方兵力薄弱而显得锐不可当,然而一旦遭遇中央军以及地方豪族武装的共同攻打,就无力应对了;这支军队的战斗力较弱,队伍里混入了众多老人、妇女和儿童这类非战斗人员,而且民众也没有经过专业的训练;在战术的运用上不够恰当,常常倾向于占据城市并坚守,可农民军的实力难以保障长期守城,也许游击战对他们而言更为合适。
虽说黄巾军的主力很快就被打败了,可剩下的人马在好多地方活动了好些年,给历史的发展带来了很深远的影响。像青州的黄巾军被曹操收编了,变成曹操增强实力的关键兵源;黑山军的张燕跟袁绍长时间对着干;白波军的杨奉在汉献帝往东回去的时候,发挥了保护的作用。黄巾起义给东汉王朝带来的打击是要命的。
它对政府权威造成了沉重打击,不少地方长官要么被杀,要么逃跑,中央政府只得修建关隘来自我保护;在经济方面,黄河中下游这个主要活动区域的人口大量减少,耕地也都荒废了,东汉的粮仓和钱库都受到了严重损害。而且,它还间接地造就了地方的强大势力,给群雄割据创造了条件,使得东汉政府推行废史立牧的制度改革,改变了行政管理的方式,造成了内部力量薄弱而外部力量强大的局面,加快了东汉王朝走向灭亡的速度。
虽说张角所领导的黄巾起义最后失败了,然而这是底层民众对欺压的有力抗争,彰显出了人民的力量,并且是中国历史由大一统迈向分裂割据的关键转折点。它在政治、军事、社会、宗教等诸多方面产生的影响,值得我们去深入探讨并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