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谋【166】宋一刀做出了最后的抉择,他面对的竟然是自己的母亲

江湖劈木说影视 2024-05-24 22:22:54

有两个选择,摆在宋开山的面前。

这两个选择,若是摆在旁人面前,或许不是问题。

可是,对宋开山来说,这很难。

宋开山又狠狠地抽了一口香烟,他抬起眼皮,看着阿景,沉默片刻,才平静地说道。

“现在我才知道,他是对的……”

宋开山苦涩地笑了笑。

阿景听不懂,他也不需要听懂。

其实,在他们背着宋开山,把秘密研制木仙症病毒放在这家医院的那时候,宋开山注定会被抛弃。

正如宋开山自己所说,他只是逃了出来,只是不信任他们,却从未想过背叛……

“宋博士,他让我告诉你,你不要怪他。”

阿景开了口,语气平静得可怕。

“你和他,本就不是一路人。”

阿景说完,宋开山叹了一口气,轻轻地弹了弹烟灰。

他知道,自己和花白凤,也许只有这一支烟的时间。

他们,总要死一个的。

“可是……”

阿景继续说道。

“他还是愿意给你一次机会,她,还是你,宋博士,你自己选……”

阿景手中的枪又朝花白凤的后脑递了一寸。

“他,他为何一定要一个痴傻女人的命呢?”

宋开山吸了一口香烟,皱着眉头,满脸疑惑地盯着阿景。

阿景没有说话,冰冷的目光看着宋开山。

“她……,她已经傻了,傻了……”

宋开山用夹着香烟的手指,指了指瘫坐在轮椅上的花白凤,冲着阿景喊了一句。

阿景的脸依旧沉寂、冰冷。

“宋博士,你应该知道,别说她已经傻了,就算她已经死了。老板让我用枪指着她,我也不会把枪口偏移半寸。”

宋开山的嘴微微地张着,满脸惊愕,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他盯着阿景,阿景也平静地看着他。

时间一秒一秒地流逝,宋开山手指间的那支香烟越燃越近,烟灰又越来越长。

屋里的空气仿佛已经凝固,在这凝固的气氛里,却又有一股肃杀之气在悄然游走。

终于,宋开山把手中的烟蒂狠狠地摁灭在茶几上那个方形的玻璃烟灰缸里。

又仿佛下定了很大的决心,狠狠地把烟灰缸一推,厚重的烟灰缸在光洁的桌面一滑,滑到茶几边缘,差点掉落下去。

烟灰里有两个烟蒂,一个是卢千阳留下的,一个是刚刚宋开山摁灭的。

一个黄色的中华香烟烟蒂;一个白色的骆驼香烟烟蒂。

“我能和她说句话么?”

宋开山侧过脸,看了阿景一眼。

阿景瞟了一眼宋开山放在茶几上的那柄手术刀,微微地点了点头。

宋开山双手重重地拍了拍自己的膝盖,艰难地站起身来,缓缓地走到花白凤的身边。

宋开山蹲在花白凤面前,花白凤背对着阿景。

阿景又看了一眼茶几上留下的那柄手术刀,慢慢地垂下了握着手枪的右手。

宋开山伸出双手,轻轻地握着花白凤冰冷而干枯的手。

“郡主……”

宋开山柔情地唤了一声,这一声如同几十年前那一天,那一天的宋开山第一眼看见花白凤……

宋开山使劲地咽了咽口中的唾沫,双眼久久地盯着花白凤那双无神的眼睛。

阿景坐在花白凤身后的沙发上,他看又看了一眼茶几上那柄冰冷的手术刀,想了想,侧过脸去。

“郡主,我知道你从来都看不上我……”

宋开山温柔地捏着花白凤的手,低着头,轻轻地叹息一声。

“无论我怎么做,做什么,你都是瞧不上我的。”

宋开山抬起眼皮,眼里满是少年的柔情,只是那眼角微微有些湿润。

“这一次,我来做这个选择,我知道,你一定不会怪我,不会怪我,你都已经傻了,怎么会怪我呢……”

宋开山一边喃喃地说道,一边缓缓地站了起来,却没有站直身体,而且弯着腰,双手撑在轮椅的扶手上。

他的低着头,脸上带着笑着,眼里满是温柔得像初恋情人般的笑容。

宋开山俯首过去,轻轻地吻了吻插在花白凤头上的那根银簪上的两颗血红的珍珠。

血红的珍珠微微颤动……

宋开山又在花白凤的耳边轻声说道。

“郡主,好好活下去……”

他的话音未落,只见他撑在扶手上的右手一伸,一把抓住刚刚被推在茶几边缘的方形玻璃烟灰缸……

一击如闪电,宋开山扬起手中的烟灰缸,狠狠地朝阿景的后脑勺砸去!

宋开山出其不意的一击,可以用闪电来形容,如果还有什么比闪电还快,那一定是阿景的那双手。

就在烟灰缸那尖锐的棱角砸在阿景后脑的瞬间,阿景猛地一扭头,左手已经抬起,如鹰爪般的手指转瞬就扣住了宋开山的手腕。

宋开山惊讶的神色还未涌上脸来,只见一道寒光一闪,宋开山顿时觉得脖颈一阵冰冷,随即又是一阵火辣。

一股热血如同喷泉一般,溅射而出。

阿景的动作非常迅速,他已经站起身,把手中那柄手术刀放在茶几上,一把将宋开山手中的烟灰缸取下来,也放在茶几上。

然后把宋开山的右手一扭,把手掌放在宋开山的脖子处,让宋开山自己的手捂住正在往外喷溅血液的伤口。

宋开山站起不稳,刚要跌倒,阿景连忙把他一扶,缓缓地把宋开山放在沙发上坐定。

阿景满脸平静,做得有条不紊,仿佛这一切对他来说极其稀疏平常。

宋开山嘴里“呃,呃……”地发出声音,却无法说出话来。

他暴睁着双眼,死死地盯着阿景。

阿景把茶几上的烟灰缸摆放在原来的位置上,又把那柄沾着血迹的手术刀的刀柄擦了擦,把它放在宋开山的面前。

做完这一切,阿景慢慢地坐在宋开山的对面,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

“宋博士,你还有大约五分钟,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阿景侧过脸去,看了一眼花白凤那纹丝不动,纤瘦的后背。

阿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回过头,看着宋开山。

“宋博士,您现在应该知道,他从来不会给别人有第二个选择……”

阿景说的是实话,那个人心机深沉,要做大事,又怎么可能给人有另外的选择!

宋开山双手死死地箍住自己的脖子,脸色越来越苍白,他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可是,宋开山终于明白过来。

自己无论怎么选,他都会要自己的命。

自己不过是一枚无用的棋子!

宋开山那双眼睛里,满是怨恨和恶毒的诅咒,只是他再也说不出来。

宋开山的双脚狠狠地蹬了蹬,阿景静静地看着他,看着宋开山的生命逐渐地流逝。

忽然,阿景慢慢地站起身,拿起茶几上那把小巧的手枪,朝花白凤走过去。

阿景双手搭在轮椅的扶手上,回过头,看着双眼已经渐渐有些空洞的宋开山。

宋开山瞥了一眼阿景,又深情地看了看花白凤的背影,看了一眼插在花白凤头上的那根金凤银簪,一滴浑浊的眼泪从他的眼角滑落下来。

他几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伸出满是鲜血的手,颤颤巍巍地一把握住茶几上的那柄手术刀。

阿景静静地看着宋开山,微微地点了点头,不再说话。慢慢地推着花白凤朝门口走去。

宋开山从沙发上滑落下来,他滚落的那一刹那,透着自己眼角的泪光,他看见坐在轮椅上的花白凤的眼眸闪了闪……

那闪烁的目光看了自己一眼,就那么一眼……

宋开山的脸上顿时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来,那是那一年,他第一次看见郡主的笑容。

“砰……”一声响。

门关上了。

窗外那绚烂的阳光洒进来。

宋开山躺在沙发面前的地毯上,圆睁双眼,脸上带着微笑,一手扼住自己的脖子,伤口已经不再淌血,另外一只手握着那柄跟了他几十年的手术刀,刀刃上血液已经干涸。

阳光洒在宋开山苍白的脸庞上,他脸上的笑容在这温暖的阳光中,显得如此的安详和慷慨。

阿景慢慢地推着花白凤,朝七楼尽头的电梯间走去。

当阿景推着花白凤走到另外一间病房门口的时候,阿景停了下来,他慢慢地从衣兜里掏出香烟来,给自己点了一支。

阿景静静地站在门口,默默地抽着香烟,烟雾在狭长的过道里缭绕,一股淡淡的烟草味儿在这条狭长的过道里飘荡。

阿景眯着眼睛,脸色平静,他站在那道门边上,却听不见里面的任何声响。

可是,阿景很清楚,里面至少有三个人。

一支香烟抽完,阿景狠狠地把烟蒂戳在门口垃圾桶的小烟灰缸里,又弯下腰,推着花白凤慢慢地朝电梯间走去。

是的,在这间屋里,有三个人。

两个女人,一个男人。

男人是卢千阳。

一个女人是言妙语,她站在一把精致的欧式沙发边上,沙发上坐着另外一个女人。

一个老妇人。

这个妇人面色白皙,妆容精致,头发盘髻在头顶,稍稍有些灰白。

白皙的脸庞上布着密密的细纹,薄薄的嘴唇涂着鲜红的口红,红得如同刚刚宋开山脖子里喷射而出的鲜血。

一袭紫色的旗袍,配上脖子上那串洁白的珍珠项链,显得如此地高雅、尊贵。

老妇人淡淡的眼眸散发出和蔼、慈祥的光芒。

那束光芒打在卢千阳的脸上。

卢千阳站在老妇的对面,双手垂立,却又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卢千阳那张脸绷得很紧,他不敢去看那老妇人的眼睛,更不敢去对视老妇人那炙热的目光。

卢千阳盯着站老妇人边上的言妙语,想了想,用有些颤抖的声音说道。

“你……,你早就知道,知道她在这里……”

言妙语看了卢千阳一眼,没有说话,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卢千阳又瞥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老妇人,嘴唇颤了颤。

准确地说,她,面前坐着的老妇人,就是卢千阳的母亲。

在卢千阳十二岁那一年,他的母亲不知何故,抛弃了他,完完全全从他的世界消失了。

老妇人的眼里全是面前这个精壮的男人,这是她的儿子,唯一的儿子。

在一个母亲眼里,无论自己如何,无论子女怎么样,那份爱和柔情是亘古不变。

老妇人没有说话,当卢千阳一把推开门,走进来的那一刻,她只想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一句话也不想说。

也许,在她开口之前,她还能享受这片刻的母亲的温情。

可是,卢千阳的话却让老妇人和言妙语微微一怔。

只听卢千阳冷冷地问了一句。

他问的不是自己的母亲,是站在边上的言妙语。

“我是应该叫她母亲,还是应该称呼她为庄夫人……”

卢千阳没有看着自己的母亲,冰冷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言妙语那张粉嫩的脸上。

言妙语眼里悄然闪过一抹惊诧,她悄悄地瞟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老妇人,没有说话。

卢千阳看了看言妙语,又看了看自己的母亲一眼,随即把目光慢慢地垂了下来。

老妇人也没有说话,脸色依旧是平静中带着一丝慈祥的笑容。

“我早知道你还活着,还活着……”

卢千阳的话很苦涩,他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在虞山镇,胡泉城给我讲向家的种种,又给我讲了那个一千年的故事……”

卢千阳低着脸,轻轻地摇摇头。

老妇人微微地侧了侧脸,盯着卢千阳的脸,儿子的脸上依旧带着苦涩的笑。

“你嫁给我父亲的时候,你说你姓王;现在你又叫庄夫人,敢情改姓为庄。”

卢千阳慢慢地抬起头,这一次,他的目光坚毅地盯着自己的母亲的脸庞。

卢千阳伸出舌头,狠狠地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其实,你姓言,言家庄的言……”

卢千阳又沉沉地呼了一口气,仿佛要将心里那股无法言喻的浊气一吐为快。

“你是言家庄的人,你和她一样!”

卢千阳指了指言妙语,一脸肃然。

“开封向家的子孙,只娶言家的女人!你和她一样,都是为了那所谓传承千年的神话,为了那群石匠留下的荒唐故事。”

卢千阳的喉结狠狠地滚了滚,他看着面前的两个女人,沉默片刻。

“你们每个人,每个人都带着野心和欲望,贪婪、残忍;无情、冷酷……”

卢千阳有点激动,他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

他自己在心里想过千百遍,自己见到母亲后会说什么,这千百遍里,都没有这些词。

真正见到了思念二十年的母亲,他却说出如此冰冷的话来。

老妇人依旧面带慈祥的微笑,看着卢千阳,看着自己的儿子。

直到卢千阳再说一句,她脸的笑容渐渐地消散。

“你本姓言,嫁给我父亲后,又改姓为王。其实,我现在应该叫你庄夫人……”

卢千阳的心里如同针刺一般疼痛,母子同心,庄夫人的心又何尝不是万箭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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