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最近又干了一件让全美舆论炸锅的事儿——嫌联邦紧急措施署（FEMA）太烧钱，直接甩锅给各州“自力更生”。这操作乍一听像是要搞“小政府”，但细品起来，简直是把防灾救灾这种人命关天的大事当成了政治博弈的筹码，背后全是算盘珠子崩脸的响声。

FEMA官网显示特朗普政府正正调整字样

先说这事的来龙去脉。今年1月底，特朗普突然高调宣布要改革FEMA，甚至扬言“不解散就全面重组”。到了3月11日，他正式签署行政令，把灾难应对的“指挥棒”从联邦政府手里硬塞给各州，美其名曰“恢复地方自主权”。按他的说法，FEMA“行动迟缓又无效”，各州自己管灾害不仅能“省大钱”，还能提高效率。这话说得轻巧，可佛罗里达的飓风、加州的野火、中部的龙卷风要是真来了，各州真能单打独斗吗？阿拉斯加的预算能和得克萨斯比吗？

特朗普对FEMA的嫌弃早有苗头。去年2月他就吐槽过FEMA“完全失效”，当时还只是嘴上说说，今年直接动真格了。有意思的是，他一边砍FEMA的权，另一边说要增强地方应对网络攻击和极端天气的能力。这操作就像先拆了消防队，再发本《自救手册》——听着像回事，实际是把责任推了个干净。

弗罗里达飓风摧残民房

支持这政策的人搬出“联邦制”当挡箭牌，说各州更了解本地需求。这话理论上没错，但现实是各州资源天差地别。像怀俄明这种地广人稀的州，遇上大规模灾害怕是连搜救队都凑不齐；而纽约、加州这些富裕州或许能扛住，但中部农业州呢？2017年“哈维”飓风时，FEMA协调的跨州救援救了休斯顿多少人性命，现在说要各扫门前雪，简直是把“美国团结”扔进了碎纸机。再说钱的问题，特朗普嘴上喊省钱，可3月份给波音公司合作开发无人艇、给太空军签9000万美元合同时，倒是一点不手软。合着军火商的生意是投资，老百姓的救命钱就成了浪费？

更深层看，这波操作和特朗普政府整体路线一脉相承。2月份刚解雇美国国际开发署2000人，转头又加强对证监会、联邦通信委员会的控制，明显是“顺我者集权，逆我者放权”的双标玩法。FEMA碍着他削减联邦开支的KPI，自然成了眼中钉。但防灾救灾偏偏是最不能搞“自由竞争”的领域——灾难可不会按红蓝州分界，更不会因为某州财政紧张就绕道而行。

再说实际影响，眼下气候变化让极端天气越来越频发，国家飓风中心预测2025年大西洋飓风季又是“超活跃”级别。这时候削弱联邦应急体系，简直是给老天爷递刀。更别提那些依赖联邦拨款的防灾项目，比如洪水保险计划、社区抗灾基建，这些要是断了奶，地方政府的加税压力可想而知。普通百姓到时候不仅要扛天灾，还得背税单，真是雪上加霜。

不过特朗普团队也算准了政治账——红州保守派选民向来反感“大政府”，把这政策包装成“还权于州”容易拉票；真出了事还能甩锅地方政府无能，横竖不沾身。但玩火总有烧身的时候，2017年特朗普因波多黎各风灾救援不力被骂成筛子的教训还在，如今还敢在防灾体系上动刀，要么是头铁，要么是算准了下次大选前不会出大事。

FEMA工作人员

说到底，这场“FEMA改革”本质是场危险的政治实验，拿民众安全赌政策业绩。联邦与地方的权责分配需要平衡，但绝不是灾难当前时搞“断舍离”。别忘了，卡崔娜飓风时FEMA的迟缓反应让全美蒙羞，如今不想着完善机制，反而直接拆台，恐怕下次天灾来临之际，美国人只能自求多福了。

其实我觉得更深层次的原因是美国财政不得不去削减开支，加上各个部门以前仗着搜刮全世界人民大手大脚习惯了，这几年“新冠”、全球经济下行、“韭菜们”醒悟、美竞争力下降等因素，才是让美政府不得不勒紧裤带紧衣缩食。

还有，也可能是经济独立的美国文化，即便是父母儿女，都得把帐算得清清楚楚，灾害面前，也不例外，个中滋味，只有美国人能“省”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