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说一个特别大的乐子,就是前两天大家转的超悲情女策划,腿短站得稳。
其实这位姐们在游戏行业内是比较“有名”的。出名原因在于她去暴雪遇上暴雪大裁员,去星鸣特攻又遇上游戏大暴死,去哪哪倒闭,打出了行业冥灯的效果,记忆点特别鲜明。
公允的说,暴雪大裁员和星鸣特攻暴死的责任都不能算她头上。而且这两年做砸多个项目的游戏设计师没一千也有八百,为什么这位姐们特别出圈呢?因为她无意间成为了这两年游戏圈玩家对于“政治正确女策划”反对情绪的具象体现。有人可能好奇了,什么叫政治正确女策划你可以理解为欧美魔改版本的“无知少女”。早年游戏行业基本是没有女性的,当时的从业者要么是网瘾少年,要么被骂作臭打游戏的。因为那时的游戏行业盈利模式不明确,既没有超高收入,也没有光鲜亮丽的工作环境,所以都是一堆真正热爱游戏的人在靠爱发电。
直到互联网时代到来。游戏的特点是开发成本极高,可一旦开发完成,后面的扩张成本基本是零。制作一个黑神话悟空要七千万美元,制作十个黑神话悟空呢?需要七个亿吗?NO,还是七千万,把做好的代码复制十份就行。当然,现实中可能还要考虑游戏发行,广告费用等成本,但核心逻辑是没变的,游戏本体开发一旦完成,后面卖出去的都是纯赚的。这和互联网几乎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因为互联网可以以极低的成本进行用户扩张,缺的反而是让用户买单的内容,双方一拍即合。这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早年国内互联网公司基本都和游戏有关联,很多互联网公司,第一个赚钱的业务就是游戏。比如盛大的传奇,网易的西游,腾讯更是典型,2000年,腾讯还没有游戏业务的时候,拿着一个亿的用户体量不知道怎么赚钱,一度把算盘打到了QQ注册收费上。直到有一天他们发现,通过QQ登录这招把用户导入游戏,然后让游戏去收费这个模式,腾讯帝国由此建立。
可游戏行业赚钱后,问题就随之而来了。不赚钱的时候,没人会在意你们一帮臭打游戏的在干什么。但现在你们赚钱,并且是赚大钱了,自然就会有人来问,这么赚钱的工作,为什么没有女性?你们行业是不是歧视女性?为了体面,你们是不是应该招一些女性?是不是觉得莫名其妙?做蛋糕吃苦的时候没你人影,一到赚钱你就来了?这不摘桃子吗?可你一旦拒绝这些,好,《电子竞技不相信女性》的报道立刻安排上,十个热搜立刻发布上,性别歧视厌女的帽子立刻扣上。总之,你不把赚到的蛋糕分一块出来,那就会一个劲黑你,而打着性别平等这个政治正确大旗,你是很难反驳的。最终结果,就是各种政治正确条例。比如奥斯卡那边,主演要包含少数族裔,配角里30%的演员要是女性少数族裔或LGBT。微软这边呢?开发手册会直接提醒你,不同性别的角色占银幕时间百分比是多少?男女角色台词比例分别是多少?男角色多了,女角色多了,都是不平等的哦。
公司人员构成这块就更明确了,没有女员工就是歧视,女员工数量达不到多少比例就是歧视。典型案例就是昨天育碧,为了满足政治正确,他们专门推出了包容性导师计划~专门招聘女性和非二元性别。非常包容,非常多元。
而这,就是一切问题的来源。按照性别安排角色,按照性别分配台词,听起来虽然离谱,但实际操作起来反而要简单一些。只要不计较影片是否好看,男女各领50句台词,总是能编排上的。但公司结构这个就要命了过去不论中国还是欧美,游戏公司招人最最重要的一条标准就是热爱游戏。比如我乎十年前有人分享过暴雪的面试经历,当时暴雪等游戏公司非常看重Passion ,即你是否真诚的热爱游戏,他拿出了自己炉石的传说段位。
当然,不是说进暴雪就一定要把炉石打到传说才行,但至少就当时大家来看,没有传说,你得有黄金吧,没有黄金,青铜段位不难把?没有服务器首杀,就贴出团本全通经验,没有团本全通,那满级职业总有吧?连满级角色都没有,你好意思说自己热爱游戏?你自己都不爱打游戏,怎么可能做出让玩家热爱的游戏呢?放以前,这个要求其实也没什么,因为男生人均网瘾少年,相比热爱游戏,不爱打游戏的才是珍稀动物。可当政治正确时代来临,你要招一定数量女员工时,这条标准就有点难了。因为学历可以提升,经验可以积累,唯独热爱是无法改变的,你很难让一个不爱打游戏的人爱上游戏。本身爱打游戏的女性就没那么多,符合游戏公司专业要求的就更少了。可政治正确的标准又放在这里,凑不够人就要被媒体爆破,怎么办呢?答案只能是放低标准,把过去最重要的热爱游戏这一条拿掉。这就是“政治正确女策划”,为了政治正确,为了达到多元化标准,强行招一堆不热爱游戏甚至压根不玩游戏的女策划来配平公司性别比例。为什么集中在女策划这边呢?因为原画师和程序员都要硬功夫,女原画师往往真有本领~而策划这种主观意愿比较强的岗位,就成为大放水重灾区了。这类员工的特点是学历高简历好,履历看起来非常亮眼,唯独不爱打游戏本身,所以经常弄出让游戏玩家迷惑的操作。刚刚说的超悲情女策划,腿短站得稳这位姐们,恰好就命中了这个雷区。作为守望先锋游戏制作人之一,她居然叫不齐角色名~
别说游戏制作人,哪怕是天梯高分局,这也属于非常炸裂的情况。高分局中单不会玩版本热门英雄,开团团长不懂各个职业技能,游戏解说不懂下一条是不是水龙,这都属于会被喷的情况。过去虽然有质疑策划不玩游戏的都市传说,但如此正面的实锤还是第一次。
而更重要的是,从她放出的几个视频内容里,大家也看不出她是一个热爱游戏人,她的视频基本以大厂薪资待遇,大厂面试心得,游戏专业的课程介绍为主,非常精致,精英感很强,在视频平台上都属于做的很好的vlog。你要了解游戏大厂的薪资待遇,游戏大厂的工作环境,看这些视频还真没错,但如果你真是一个骨灰级玩家想来聊游戏本身,那这类视频就有点驴头马嘴了。
这恰恰好又命中了许多人印象里的,学历高简历好,视频精致履历亮眼,糊弄外行一弄一个准,唯独不真正玩游戏的刻板印象。直接结果就是,多年来玩家们对政治正确女策划的怒火,在此集中喷发。所以很多人说这位姐们运气差,去哪哪倒闭,某种意义上,她还真不是运气差,你说她靠一己之力把公司弄倒闭,这是不科学的。但如果你要细究什么样的游戏公司会放弃原来标准,为了政治正确专门招一些不爱游戏甚至压根不玩游戏的女策划,这背后体现了公司什么样的运作理念和运作逻辑,这和公司倒闭的关系可就大了去了。问题从来不是她去哪哪倒闭灵魂问题是,什么样的公司会招这样的人理解这个事情,你其实也就理解了这几年所谓的电子竞技不相信女性是在吵什么。男性视角是:英雄联盟是电竞,帝国联赛真三联赛也是电竞,这些都是没有门槛随时能参加的电竞行业,怎么就不相信女性了?而女性视角是:赚钱的才叫电竞产业,不赚钱的叫打游戏的。我要的是赚钱,又不是来打游戏的,所以你说什么帝国联赛真三联赛不顶用,我要的是英雄联盟王者荣耀这些商业模式已经成熟,能赚大钱的赛事给女性扶持。双方讨论根本不在一个次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