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烟火,是你是我
/我来给你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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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莲姨
我叫汪成,一个普通的中年男人,我一直觉得自己很幸福。我有温柔贤惠的媳妇,上面父母健在,身体安康,去年媳妇还给我生了个大胖小子。
作为男人,家里的顶梁柱,我在外面没日没夜的打拼,虽然辛苦,却很有动力。这不,今年年初,我和媳妇成功在城里安家了,我们有了自己的小窝。
日子渐好,竟让我忘了我爸妈原本是看不上我媳妇的。
今年我工作变动经常需要出差,我若走了,媳妇一个人太辛苦了,我就想着让老家的爸妈来帮忙搭把手,但是他们说老家忙,来不了。
可这次,我出差至少要一个月时间,时间太长了,我再次给爸妈打电话,至少让我妈能来,这样我媳妇吃饭啥的孩子也能有个人帮换换手。我几乎是求着,我妈松口了,她和我爸一起来了。
爸妈来了,我放心地去出差了。却不想,我这一举动才是真正的给我媳妇找麻烦。
出差结束,我迫不及待地回家,期待着一家和乐融融的团聚。我想得很美好,可一进家门,我就被眼前的场景给刺痛了。
屋里弥漫着油烟味,孩子的哭声像是一把尖锐的锥子,直直地往我耳朵里钻。我看到老婆正单手抱着娃,另一只手在灶台上忙活着,那瘦弱的身影显得那么无助。而我那来帮忙的爸妈呢?他们就舒舒服服地坐在沙发上,嗑着瓜子,眼睛盯着电视,时不时还被节目逗得哈哈大笑。
我当时心里就“腾”地升起一股火。我快步走过去,从老婆手里接过孩子,心疼地问:“你这是干啥呢?这么危险,咋不叫爸妈帮忙?”
老婆一脸疲惫,眼里还有泪花,委屈地说:“我叫了,爸妈说他们在忙。”
忙?忙着嗑瓜子看电视?
我抱着孩子出了厨房,看向爸妈,压着火说:“爸妈,你们就不能帮下忙?就这么看着她一个人又带孩子又做饭!”
爸爸头也没回,只是摆了摆手说:“我们也忙了一天了,就看会儿电视放松一下,她年轻人,多干点活累不着。”妈妈也在一旁附和:“就是,我们那时候,带孩子做饭不都是自己来,哪有这么娇贵。”我一听这话,火“噌”地一下就冒起来了。
我又气又无力:“你们那时候是你们那时候,现在是现在!我喊你们来是帮忙的,结果呢?孩子我媳妇自己照顾,她甚至还要负责你们的一日三餐!到底是谁照顾谁啊!”
爸爸把瓜子一扔,站起来说:“你这是跟长辈说话的态度吗?我们把你养这么大,现在来你这儿住几天,还不能享享福了?”
我抱着孩子,气得浑身发抖:“你们养大的是我,要享福让我在家伺候你们,我没意见,可是我不在家的时候,你们就不能搭把手帮帮你们儿媳妇吗?一家人本来就应该相互帮忙,你们这样算什么?”
妈妈白了我一眼:“她是你老婆,伺候你和孩子本来就是她的事,我们还没让她伺候呢。”末了她又跟上一句,“哼,早知道这样,我们就不来了,在老家还自在些。”
爸妈的话和态度彻底把我引爆了,我没忍住,猛地一脚踹翻了旁边的桌子,桌子上的茶杯、果盘“哗啦”一声摔在地上,碎了一地。爸妈被我这举动吓了一跳,愣住了。
爸爸瞪大了眼睛:“你个兔崽子,你还敢动手了?”我红着眼眶吼道:“这日子还能不能过了?你们要是不想帮忙,就别留在这儿挑刺儿了!”
老婆急忙关了灶台的火跑出来,从我怀着抱走被吓得哭得更厉害的孩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你们别吵了,都是一家人,何必呢?”
一时间,屋里乱成了一团。
很快,妈妈反应过来,指着我骂道:“你看看你干的好事,这日子没法过了,都是你媳妇挑唆的,把你教成这样!”我一听这话,更生气了:“跟她有什么关系?你们要是好好的,能有这事?”
爸爸气得直喘气:“我们走,这儿子白养了,这儿媳妇也是个搅家精。”说着,就拉着妈妈要走。老婆见状,急忙拦住他们:“爸妈,别走,是我们不对,我们不该吵架。”
我看着老婆,心里一阵愧疚,她都被这样对待了,还想着挽回。我走过去,对爸妈说:“爸妈,你们别走,今天是我冲动了。但你们也得想想,我们是一家人,相处不能这样冷漠啊。而且,你儿子我也不是细心的人,还要常年在外面跑,等到你们老了动不了了,你们能指望谁?还不知指望你们儿媳妇,你们现在不对她好,以后她要是有样学样,吃苦的不还是你们?”
爸妈停下脚步,爸爸哼了一声:“我们在这也是多余,你们自己过吧。”说完,就和妈妈回房间收拾东西了。我看着一地的狼藉,心里像被一块大石头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