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190型支线客机机身上的孔洞明显
阿塞拜疆航空坠机事故的阿克套现场据俄罗斯克里姆林宫新闻处消息,俄罗斯总统普京与哈萨克斯坦总统托卡耶夫(Kassym-Jomart Tokayev)电话讨论了阿塞拜疆航空公司(AZAL)在哈萨克斯坦阿克套发生的客机坠毁事件,他们达成的共识是:正在调查事件所有细节的哈萨克斯坦政府委员会将邀请来自俄罗斯、阿塞拜疆和巴西的专家参与破译在阿克套的坠机现场发现的飞行记录仪——黑匣子。
而在此之前,普京已经致电阿塞拜疆总统阿利耶夫(Ilham Heydar oglu Aliyev),“就悲剧事件发生在俄罗斯领空”表示了歉意,克里姆林宫官方新闻里称,普京指出,这架(巴西生产的E190型支线)客机曾“多次试图降落在格罗兹尼机场”,但当时俄罗斯的防空系统正在进行反击乌克兰无人机对格罗兹尼、莫兹多克和弗拉季高加索的军事行动。
阿利耶夫与普京阿塞拜疆航空公司的这架E190型客机是从其首都巴库市飞往俄罗斯车臣共和国的首府格罗兹尼市,飞机在能见度极低的大雾条件下曾两次试图在机场降落,但在降落过程中多次受到外力“撞击”,最终决定飞往哈萨克斯坦阿克套的备用机场,然而该飞机在最后着陆降落时急剧下降,撞击到地面,断成了两截,前部亦爆炸起火。
普京在跟阿利耶夫的通话中“向遇难者家属表示深切和诚挚的慰问,祝愿伤者早日康复”。他在谈话中指出,严格遵照飞行时刻表飞行的阿塞拜疆客机多次试图在格罗兹尼机场降落,而彼时,格罗兹尼、莫兹多克和弗拉季高加索正在遭受乌克兰无人机的袭击,俄罗斯军队利用防空手段击退了袭击。
而阿塞拜疆总统新闻局也发布了阿俄两国总统通话的消息,阿利耶夫称,阿塞拜疆客机在俄领空受到外部物理和技术干扰,完全失去控制,后飞往哈萨克斯坦阿克套市。因为飞行员的勇敢精神和专业素养,飞机才得以最后降落。
阿利耶夫强调,失事飞机机身上有许多孔洞,乘客和机组人员在空中也被穿透机舱的异物所伤,幸存的机组人员和乘客也证实了外部物理和技术干扰的存在。
也就是说,在“客机在俄领空受到外部物理和技术干扰”的说法上,普京与阿利耶夫是一致的,但按普京的说法,这种“外部物理和技术干扰”来自于格罗兹尼正在遭受乌克兰无人机的袭击,而俄罗斯利用防空手段击退了袭击,所以现在没有办法确认究竟是何种干扰伤害到了客机。
现在有很多中国自媒体认为,普京这是等于是承认这架飞机是被俄罗斯的防空炮火击落的,我认为这种说法非常不确切,也不严肃,俄罗斯总统也不会傻到现在要自己往身上揽过。
本架飞机上共有62名乘客,和5名机组人员,空难中共有38人死亡,包括一名儿童,其他29人幸存,包括两名机组人员,幸存者都集中在飞机尾部。
机长克什尼亚金(Igor Kshnyakin)和副机长卡里亚尼诺夫(Aleksandr Kalyaninov)该航班的机长为伊戈尔·克什尼亚金,是一位前苏联飞行员,也是最后一代苏联机长,还有两个月就退休了,为俄罗斯人,飞行时间超过15000小时,其中11200小时是作为机长,苏联解体后生活在阿塞拜疆,他在本次航班的最后两个半小时飞行中,和机组人员曾经竭力挽救飞机,在最后时刻仍尝试将飞机姿态拉平。驾驶舱触地后他与副驾驶最先遇难,但拯救了机上32个人的生命。
哈萨克斯坦副总理博祖姆巴耶夫就此次客机坠毁事件的调查接受采访时称,哈萨克斯坦已引入17名国际专家参与调查,分别来自阿塞拜疆、巴西和俄罗斯,还有3名来自于国家间航空委员会,而国际民航组织的一名专家也即将抵达阿克套。
博祖姆巴耶夫称,目前专家们正在得出结论:飞机是在哈萨克斯坦领空之外受损的,调查组已指定就此进行全面的痕迹、弹道和爆炸鉴定,爆炸何时发生?因何而起?鉴定应该能给出明确的答案。他还特别表示,调查过程中哈萨克斯坦并没有遭受压力,没有任何国家试图干涉。
俄罗斯联邦侦查委员会和俄罗斯西部跨地区交通侦查局已根据俄联邦《刑法典》第263条,关于“违反航空运输交通和运行安全规则”的规定,就坠机事件提起刑事诉讼,进行全面调查,采取一切必要措施查明空难有关情况和发生原因。
关于此次坠机事件,最有意思的还是来自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的表态,泽连斯基说,他已与阿塞拜疆总统阿利耶夫进行了通话,并就坠机事件表示慰问——这明显是针对普京的说法,普京说阿塞拜疆客机多次试图在格罗兹尼机场降落,彼时,格罗兹尼、莫兹多克和弗拉季高加索正在遭受乌克兰无人机的袭击,俄罗斯利用防空手段击退了袭击。泽连斯基辩称,照片和视频清楚地显示了飞机机身的损坏情况,看起来“非常像防空导弹袭击造成的孔洞和凹痕”,就是说泽连斯基现在也急于要把坠机责任甩到俄罗斯头上。
由此看来,针对客机坠毁事件,阿塞拜疆、俄罗斯、乌克兰、哈萨克斯坦和巴西这些当事国家之间的另一场政治大博弈马上要开始了。
当然,作为一场空难,最重要的还是权威和专业的技术调查结果,但是,这里头包含的外力因素其实实在太多,有乌克兰的无人机袭击,有俄罗斯的防空火力拦截,或者两者兼而有之,另外,可能还会鸟击,因为在本架飞机的黑匣子被找到之后,机长在最后阶段与机场塔台之间的通话内容也被解析出来,机长曾表示,飞机的控制系统已失效,“座舱内有鸟击现象”,他正在寻求返回主场机场巴库,但是在里海东岸地区,该客机在阿克套机场降落,坠机就发生了——所以,虽然哈萨克斯坦副总统博祖姆巴耶夫称专家们正在得出结论,飞机是在哈萨克斯坦领空外受损的,但它在坠机之前是不是受到了鸟击呢?这种可能性仍然不能被排除。
还有,是不是会有恐怖分子也上了飞机呢?这也不知道。
可以想见,这宗国际空难也会在中国互联网上引发更为炸裂的争议,尤其在是在权威调查结论出来之前,相信争议将是巨大的,尤其是它关涉到“俄罗斯是不是击落了这架飞机?”的这个致命问题,网上许多人等不及权威技术报告的出炉就下了肯定性的结论,原因嘛大家都懂的,在中国互联网上“俄黑”已经是一种生态存在——但我建议还是要以专业调查为准,少下绝对肯定定性,我们中国本来离此就很远很远。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场空难最后的权威调查结论永远都不会出炉,这在人类航空史上也有很多前例,尤其是这架飞机上的飞行员已经牺牲。
飞机残骸的蒙皮上有一些外力冲击造成的孔洞,应该可以藉此找到究竟是不是受到热兵器的袭击?但究竟是主动袭击还是被动袭击又会有不同的说法,还有,飞机的坠落是不是就缘于该武器的袭击?还是受到更复合原因的作用——我现在是倾向于复合原因。
光是普京向阿塞拜疆总统道歉这件事,国内媒体的报道口径就大为不同,有的认定这就是承认俄罗斯的武器击落了飞机,有的则认定普京是在表达另一种意思,我认为普京的意思是俄军对乌军无人机的拦截行动,估计也包括对无人机的电磁干扰,事实上也干扰了飞机的安全航行,使之无法正常降落,因为普京现在根本也不知道飞机坠落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但是不管怎么样,乌克兰对俄罗斯的无人机袭击绝对是造成这次大混乱的根源,乌克兰这次看似是得了分的,但搞不好最后的结论是乌克兰无人机在这次坠机中也有责任,那就会更乱套了。
不过,就在阿塞拜疆航空公司12·25客机坠毁事件正处于调查时,又一架韩国济州航空的客机在韩国南部全罗南道务安国际机场降落过程中冲出了跑道,在和机场围栏等发生碰撞后爆炸起火。
该客是从泰国曼谷飞往韩国务安的济州航空7C 2216航班,机上有包括乘客175人和机组人员6人在内的181人,事故原因疑似这架波音737-800客机在降落过程中与鸟群发生冲撞,造成起落架不能正常放下导致。
但更悲惨的是,该737-800客机上除两人幸存外,其余179人遇难,这应该是2020年以来全世界发生的死亡人数最多的一场大空难。
据韩国的新闻网站消息,该飞机上的一名乘客在起火事故发生前在与家人线上发消息沟通时称,“我们无法降落,因为一只鸟卡在了机翼里”,随后不久便失去联系。
很明显,现在这场发生在南朝鲜的更大规模空难肯定将会大大冲淡人们对阿塞拜疆客机坠毁事件的种种争议,随之获得大为解脱的恐怕是俄罗斯和普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