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年,机缘巧合下,我跟在公安单位工作的小柔相识,并且我们很快走向了婚姻的殿堂,然而结婚前夕,亲戚们都劝我另找一个,表示公安单位的不行,可我没有听他们的,依旧和小柔成亲了,婚礼当天,我邀请了亲戚们,然而大部分都不愿意来。

1964年,我出生在海边一个渔村中,当地民风淳朴,我们靠海吃饭,村中也有生产队,也种田,唯一不一样的,可能就是偶尔会组织大家下海挖海泥,然后堆成肥,给庄稼补充点营养。
我的父母都是普通村民,一般在生产队干活,退潮时,大家就会一起到沙滩上捡蛤蜊、蛏子、小螃蟹,闲的时候才会乘船出去打点鱼获,给我们几个孩子补补身子。
我在家里还有一个妹妹,她充分继承了渔民的基因,很喜欢跟海打交道,经常偷偷跟伙伴跑去摸鱼摸虾,为此父母也颇为头疼,我年纪比妹妹大3岁,除了上学,我便在家帮忙,村民见到我都会经常夸:“阿鑫真懂事、真孝顺。”

1982年高考,我成为了学校中为数不多上榜的学生之一,村里我更是独一个,书记知道后,更是亲自来家中祝贺,并且给了100元大学生奖励,当时这也相当于我们一家两个多月的收入了。
当时高考刚恢复没几年,上大学不仅不用学费,每个月还能得到一笔助学金,虽然才17元,但省着点也刚好抵掉了日常开销,当时我上的是商贸学校,毕业后可是直接分配工作岗位的,要是幸运,说不定能进物资局。
于是我怀着激动的心情到城市里去上学了,第一次坐火车的我有些兴奋,全程6个小时都没睡过觉,紧盯窗外的风景,一路上的都是我不曾见过的景色。

大学期间,我的视野开阔了很多,也交到了不少来自五湖四海的朋友,大学生充满热情,对未来充满着期盼,我也被这种氛围感染,每天都在充实自己。
时间很快便结束了,我大学毕业后,便收到了分配去水泥厂上班的通知。虽然不是物资局等国家单位,但工厂的工作也超过了很多人了,回到家后,我跟家人都说了工作的安排,父母很高兴,亲戚们更是羡慕,嘴巴一直夸,之前不怎么联系的亲戚都来寒暄了几句。
后来我就到县里上班去了,工作就跟普通的工人差不多,每个月收入在100元出头,不算太高,但也不少。

一天上着班,来了几个穿着公安制服的人,在门口跟主任吵了起来,听说是因为主任的小舅子犯事了,藏在主任家了,可主任死活不认,苦于没有实质的证据,几个警察也只能不甘心的回去。
之后我打听了一下,据说主人的小舅子将一个女孩糟蹋了,并且还把女孩毁容了,虽然我不知道事情是不是真的,但如果是真事,我也接受不了这么丧心病狂的人逍遥法外,于是我便留了个心眼。
没过几天,我在上班时便看到主任心不在焉的,没过多久,他便悄悄在后门会见了一名年轻男子。

年轻男子左顾右盼的,似乎很慌张,主任不知道跟他说什么,塞了一个厚厚的信封给他,我猜大概率是钱,接着主任送男子悄悄出了后门,这人应该就是他的小舅子了吧。
我跟组长请假后,悄悄绕出去跟在了后面,没一会,男子便进了一个旅馆,看他上了三楼后,我连忙在附近报亭打了电话报警,没一会,警察便来了,我连忙说了事情经过,没一会,人就被抓了,对此警察同志高度称赞了我的行为。

第二天,主任也被带走了,据说是涉嫌窝藏罪犯,还被关了好几天。
后来一天上班,主任回到了厂里,对我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还说我多管闲事,气得他当场就将我开除了,就此我也因为自己的行为丢了工作。
丢工作的事情,我不敢告诉家里,于是那两天,我便在县里找工作,一天,我打听到,公安单位正招合同制警察,当时工作实在不好找,我想着试一下,于是便去了。

没想到我刚去面试,一个女警员便认出了我,当时他们抓主任小舅子的时候,她就是其中一个,女警员叫林欣柔,当她听到我来面试岗位时很惊讶,得知我因为举报而丢了工作,更是感到了抱歉,热心的欣柔将我的资料交给了她的领导,没多久,领导就亲自过来了,得知我是大学生,并且也帮助过他们,于是便直接录用了我。
接着我便在公安单位工作了,平时主要是巡逻,加上处理一些民生的琐碎事,而我跟欣柔也成了朋友,欣柔是军校出来的,正编的警察,目前在刑事科工作。

我成为合同制警察后,收入比起工厂少了不少,家里我也没有交代,只好自己省着用,依旧按时打钱回家,有时候欣柔看我有困难,都主动的帮助我,没多久,我就被欣柔吸引,对她有了情愫,我没有掩饰,对她展开了追求。
历经一年的时间,欣柔也慢慢接受了我,我们也正式处成了对象。
回家后,我将这个好事告诉家里人,父母都非常高兴,原本还想催促我的婚事来着,可当亲戚们听说后,却纷纷出来劝阻,七嘴八舌的,又说欣柔的工作不行,又说从军的女子比较强势不好,说完之后,还说要给我介绍一样在厂里上班的姑娘。

这些亲戚巴不得做我牵线的红娘,我明白他们的心思,并没有理会,而是和父母说,我就想要娶欣柔,父母十分支持,认为是我自己喜欢的就好,并且身为农民,知道有工作都很不错了,哪还有贵贱之分。
半年之后,我和欣柔定下成婚的好日子,并且我也跟家人坦白了,工厂的工作丢了,并且成了一名合同制警员,父母虽然感觉到可惜,但还是鼓励我,勤奋的人,总会有出息的。
结婚前两天,我给亲戚们都送去了请帖,然而大都石沉大海,没有回应,我倒没有什么所谓,可就是委屈了欣柔,然而欣柔看得比我还开,认为一些亲戚可有可无,不然以后还更麻烦。
结婚当天,来参加婚礼的亲戚不足一半,后来父亲告诉我,大家都知道我丢了工作,也许正是这样,才连份子钱都不愿意出吧。
对此我也感叹,太过现实了吧。

结婚后,我依旧在局里老实本分的工作,直到一年之后,欣柔有了身孕,我才感到了经济压力,虽然欣柔也有收入,但我并不愿意让她付出这么多。
1991年,就在我考虑着要不要换一份收入更高的工作时,单位传来好消息,因为调整组织架构,原本合同制的警员,全都编入体制,而我也是其中一员,当时欣柔跟我都十分兴奋,这下我也算是公务员了,收入和福利待遇都得到了不少提升。

1995年,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很多行业都被淘汰了,公检法成了人们眼里的“铁饭碗”,曾经人们争抢的工厂岗位,反而不那么香了,不少工厂因为效益不好还大批的裁员。
这年春节,许久没有联系的亲戚仿佛又“活”了,提着礼上门来拜访,又是寒暄,又是给我儿子包红包的,幸好我以公务员不能收受钱财为由,将这些礼和红包都退了回去,我着实不想欠这些人情。

如今我在单位里虽然没有上升到多高的级别,但我也算兢兢业业,算起来,我应该能在一级警督的级别退休,虽然退休金没有欣柔的多,但我们俩加起来,下辈子也不用愁了,还可以过得很好。
编辑:82年的南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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