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岁月:我嫁给地主的儿子自毁前程,恢复高考后我俩一起上大学

PuPu历史 2025-04-22 14:34:00

我是个老三届的高中生,那时候找工作挺难的,所以我就跟着国家的号召,打算去农村,到那片广阔的天地里继续学习锻炼。我爸当时还劝我再等等,说我这高中文凭,找工作应该比其他人容易点。

那时候,上山下乡的风潮真是火得不行,街道的干部天天往家里跑,劝这个劝那个,搞得我爸妈工作都受影响。为了让爸妈少些烦恼,我一咬牙,跟隔壁家的小妹妹一块儿,报名去了山西的农村,准备跟当地的农民一起学习,接受再教育。

周庆香是我邻居家的小丫头,比我小两岁,老爱跑我家来借书,一来二去,咱俩就成了铁杆姐妹。1968年快年底那会儿,大概是12月底吧,我和庆香搭上了专门送知青的火车,离开了北京。为了不让家里人伤心,咱俩商量好,谁也没让爸妈和亲戚去火车站送。

经过整整两天两宿的行程,咱俩终于抵达了山西省夏县的牛家庄大队。因为我和周庆香一直恳求,这才被安排到了同一个生产队,都是牛家庄五队,临时在社员牛会耕家里落脚。

牛家一共有四口人,一个女儿一个儿子。儿子是老大,名字叫牛向晖,那时候已经十九岁了。女儿呢,叫牛勤勤,和周庆香年龄一样大,模样长得挺俊俏。牛会耕两口子那时候都四十好几了,我和周庆香平时就叫他们大叔大婶。后来房东大婶说,别老房东大叔房东大婶的叫了,直接叫大叔大婶就行。

牛大叔家有三大间正屋,外加两小间西边的厢房。大叔和大婶住在正屋东边的房间,我、周庆香,还有牛勤勤呢,就挤在正屋西边的那间。中间那屋,是招待客人的地方。西厢房里头,一间是厨房,另一间就当卧室用了,牛向晖就住那儿。牛大叔家的房子,墙都是用干土垒的,看上去挺老旧。不过,他家院子收拾得利索,屋里也摆得整整齐齐。我们住的那西间屋,有张大床,特别大,上面还有顶棚,三面围着木栏杆,跟别家的木床大不一样。我和周庆香头一回见这么气派的床。

过了几天,我们跟牛大叔一家就混得很熟了。牛大叔和他老婆都是热心肠,人特别好,对我们俩特别关照。牛向晖一见到我俩,就会放下胳膊,很客气地叫我们小妹,他总是显得文文静静的。

后来在大队开会那会儿,我和周庆香才搞清楚,牛大叔家其实是地主出身。那天大队搞了个斗争会,大叔和大婶都被叫上台,还有几个年轻人在那儿喊着斗争的口号。

那天会议结束后,民兵大队的头儿悄悄跟我和周庆香说,得多个心眼儿,得跟那些地主佬儿分清你我。我一听,立马就跟民兵头儿提议,让我俩换个住的地方。可他呢,摆摆手说他做不了这个主,让我们去找生产队的领头人去说。

后来队长透露,牛大叔家其实没那么阔绰,他们一家人都很心眼好,给他们扣上地主的帽子,感觉有点不公平。

说白了,咱俩就是随口那么一提,当不当地主跟咱俩真没啥关联。总之,大叔大婶对咱俩挺好的,这就够了。

快过年那会儿,天气突然变得特别冷,还飘了点雪花。吃完早饭,牛向晖跟他妈商量:“妈,要不让我妹她们搬到厢房住吧,我去大厅那边。厢房有火炕,晚上睡着暖和。”

大婶子问了我和周庆香,我俩都没意见,于是我们三个就搬到了西边的厢房住,牛向晖则去了堂屋。那西厢房里的土炕可真大,躺四个人都没问题。屋里也挺整洁的,墙上还糊着报纸。窗台那边摆着一堆书,都是初中和高中的课本,牛勤勤说这是他哥哥的,他每天晚上吃完饭后都会看书写字。

说真的,西厢房那边真够暖和的,躺在炕上压根不觉得冷,一整夜到天亮,褥子底都是热烘烘的。大婶子怕我们晚上起来上厕所冻着,还特意给我们备了个尿盆。瞧瞧大婶子,待我们跟亲娘似的,心里头真是又感动又暖和。

腊月二十八那天一大早,我看见牛向晖胳膊底下夹着两张红彤彤的纸回来了,就咧嘴问他:“向晖哥,你这是从哪弄来的红纸啊,打算干啥用呢?”“这不是快过年了嘛,我上供销社买了两张红纸,打算写春联。你们北京那边过年也兴贴春联吧?”牛向晖站得笔直,乐呵呵地跟我说。

真没想到,牛向晖这小子年纪轻轻的,毛笔字写得那叫一个苍劲有力,比我们学校的书法老师写的还要棒。那天牛勤勤也秀了两个“福”字,还拉着我跟周庆香一起写。我们俩哪敢在她面前献丑啊。

那次我亲眼看到牛向晖挥毫写春联,心里真是佩服得不得了。真没想到,一个来自农村的小伙子,字竟然能写得这么漂亮。

春天一到,咱们就开始忙春耕播种了。我们北京来的知青也跟着社员们下田干活。队长对我们知青特别关照,找了些轻松的活儿让我们干,还叮嘱社员们得多照顾我们,别让我们为难。说到照顾,大叔大婶子对我们俩那真是没得说。第一天挑粪,大婶子就亲手给我们做了棉垫肩,说是怕我们肩膀受不了。大叔呢,更是细心,他还特意把家里的土筐都称了一遍,挑了两个最轻的给我和周庆香挑。大叔大婶子的这些举动,真的让我们俩心里暖洋洋的,特别感动。

在那之后的一次斗争会上,我见大叔和大婶子在台上站了好久,就顺手拿了条凳子过去,想让他们坐会儿歇歇。结果民兵连长把我好一顿数落,说我态度有问题,分不清敌我,还让我写检讨。大叔大婶子一个劲儿地给我递眼色,我这才不太乐意地把凳子给搬了回来。

1969年秋天过后,村里特地给我们这批北京来的知青建了五间崭新的屋子,这就是五队知青新住处了,我们十二个北京知青都搬过去一起住了。在搬家的那会儿,我和周庆香,还有大婶子,眼泪都止不住地流,心里头真是不愿意离开啊。大婶子一家对我们俩太好了,实在让人舍不得。

后来的日子里,我和周庆香老往大婶子家跑,但牛勤勤很少来我们知青这儿,牛向晖更是从没来过。他说自己家里成分不好,怕连累我们。其实吧,我和周庆香心里头一点都没在意这事儿。咱们就是下乡的知青,跟农民兄弟没啥两样,能有啥大不了的影响?总不能因为这个就把咱俩赶回北京吧。

转眼间,1973年的夏天就到了,牛家庄有了两个工作的机会,一个是去供销社卖东西,另一个是去县里的副食店上班。因为我老去大叔大婶家玩,民兵连长就说我立场不稳,分不清轻重,所以我没能捞到这个当工人的好事儿。周庆香这人挺会来事,给大队书记和民兵连长送了些烟酒,结果她就顺利被招到县里工作了。

那年,牛向晖都二十四岁了,还没找到媳妇,这可把大叔大婶急坏了。按理说,牛向晖模样长得俊,在牛家庄大队里,论文化程度,谁也比不上他,找对象该是多容易的事儿,挑挑选选的都没问题。可偏偏因为他家以前是地主,这找对象就难了。

没办法了,大叔和大婶最后商量着,让牛勤勤去跟她哥进行换亲。

媒人忙着张罗亲事的时候,我下了个狠心,打算给大叔大婶当儿媳,也就是说,我决定要嫁给牛向晖,成为他的媳妇。

我这个选择不光被爸妈给否定了,就连朋友们也都来劝我,说别太冲动,别因为一时感情就毁了自己的未来,婚姻这种大事怎么能随便开玩笑呢。

不管旁人咋议论,我打死都要嫁给牛向晖。那年秋天过后,不顾爸妈和同学们的极力阻拦,我还是跟牛向晖领了结婚证,简单办了婚礼。因为这事我没先跟家里商量,爸妈给我写了封狠信,说以后都不会让我再踏进家门半步。

结婚后的日子挺美满,公公婆婆还是像以前那样疼我,牛向晖更是对我特别好,小姑子也从来不让我动手做饭。那些外头的流言蜚语,我压根就没往心里去,只要自己觉得幸福,管别人怎么说呢。

连续三年,招工招干的事儿,愣是没我啥份儿。民兵连长还阴阳怪气地说:“李文欣啊,你就老老实实待在牛家庄,跟土地打一辈子交道,当一辈子农民算了。你这是自个儿不听劝,把路走窄了,可别怪到别人头上。”

1977年春天那会儿,牛家庄里头的北京知青就剩下我孤零零一个了。说实话,我心里头挺不是滋味的,也挺郁闷。不过还好,我有个乖儿子,还有个知冷知热的男人陪在身边,这让我心里头多少好受了点。

那个冬天,停了好多年的高考又开始了,我和牛向晖都跑去招生办公室报了名。那时候,村里有些人嚼舌根,说牛向晖家庭出身地主,我呢,也算半个地主成分,他们觉得国家肯定不会要成分不好的学生上大学。

结果真的就是这样,牛向晖虽然分数最高,但因为政审没过关,还是没被录取。我呢,就差那么一丁点儿没到分数线,我们俩口子这回都没考上。那时候的心情,简直没法说,特别是周围那些人的风凉话,听得真是让人受不了。

1978年夏天,我和牛向晖又一次参加了高考,结果我们俩都考上了大学,政审也轻松过关了,那一年政审没那么严苛,就是走走过场,跟前一年大不一样。我呢,考上了山西大学,牛向晖则是太原工学院,我们俩在牛家庄成了头一批大学生。正当我和牛向晖打包行李准备去太原上学时,民兵连长还跑到公社去举报我们俩,就因为老牛家是地主出身,说地主的后代咋有资格上大学。

哎,折腾来折腾去,到最后还是白搭,因为我们俩的大学录取通知早就到手了。

大学毕业后,我就直接进了市里头的一所高中,当上了教语文的老师。牛向晖呢,他去了科研那块儿发展。我们俩,就这么在省城安了家,各忙各的事业。

工作以后,我带儿子回北京看望爸妈。他们看到外孙已经长成小伙子了,抱着他就忍不住呜呜地哭起来。哭着还念叨:“向晖这次咋没来呢?下次你们可得一起回来啊……”

1992年那年的秋季,我儿子就把户口给迁回了北京,落到了我爹妈的户口本里头。在我爹妈的严厉管教下,我儿子高中读完顺利考上了清华大学。大学毕业后,他也就干起了科研这行当,跟他老爸干的活儿挺像的。

退休以后,我跟牛向晖在牛家庄过了两年舒心日子。后来公公婆婆走了,我俩就回了北京,跟儿子儿媳住在了一个小区里。周庆香也是退休回来北京的,巧的是她也住在我们小区,住的还是她爸妈的回迁房。这样一来,我们又做了邻居,她特别眼红我现在的日子。

说完我那知青岁月和感情历程,其实吧,那时候碰到了好多难关和糟心事,可我心里挺满足的。想想现在,咱们日子过得挺美满。就像老话说的,经历过风雨才能见彩虹,先经历点苦,后面的甜才更觉得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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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5-04-23 07:07

    幸福的一对人,好人一生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