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年我下乡支教,村长让我住寡妇家,临走时她塞给我一封信

香彤诗意 2025-03-02 09:24:52

一九七八年的夏天,蝉在枝头没命地嘶鸣,日头把大地烤得滚烫。我,赵志远,一个刚从师范学院毕业的愣头青,满怀着一股子热血,又带着点儿年轻人初入世事的忐忑,踏上了支教的道儿。

那年我二十二岁,心里头就只装着一件事儿,想着到那片贫瘠的土地上,把知识的种子播撒下去,好改变那些山里娃的命运。可当火车吭哧吭哧地缓缓驶进那片陌生的地界,我的心呐,就像被一块大石头坠着,不由自主地沉了下去。

黄土村,光听这名字,就能让人联想到漫天的黄土、穷苦和荒凉。它窝在秦岭那深山老林里头,听说交通不便得很,信息也闭塞得厉害,就跟外头的世界隔离开了似的。

刚接到分配通知的时候,说实话,我这心里头还真有那么点儿不乐意。可再一寻思,这是组织上的安排,也是个实现自个儿价值的好机会,于是我一咬牙,一跺脚,收拾起那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行囊,踏上了这段满是未知的旅程。

下了火车,又换乘那颠得人骨头都快散架的马车,足足折腾了两天,我才到了黄土村。一路上,我心里头就琢磨着,这黄土村指定是一片黄土漫天飞,破旧的土坯房东倒西歪地散落着,村民们穿得破破烂烂,一个个面黄肌瘦的,孩子们的眼睛里呢,肯定满是对知识的渴望。

可等我实实在在地站在村口的时候,眼前的景象,好家伙,就跟给了我一闷棍似的,惊得我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村子不大,可道路是平平整整的碎石路,两旁的绿树长得郁郁葱葱,投下一片片阴凉。几排红砖瓦房错落有致地立在那儿,甚至还能瞅见一两栋二层小楼,跟我一路上想象的贫困山区模样,那是一点儿都不一样。

我正站在那儿,张着嘴惊讶得说不出话呢,一个身材魁梧、皮肤黑黝黝的中年汉子大步迎了上来。

他满脸堆笑,自我介绍说是村长,叫李铁柱,接着就热情地握住我的手,那双手糙得像砂纸,可劲儿还大得很,握得我手生疼。

“赵老师,可把您给盼来了!欢迎您来咱们黄土村呐!老早我们就听说您要来,村里的男女老少,可都眼巴巴地盼着呢!”李村长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那脸上的褶子都透着股热乎劲儿。

我跟着李村长在村子里转悠了一圈,参观了新建的希望小学。那是一栋三层的小楼,虽说算不上多气派、多豪华,可在当时,已经算是相当不错的条件了。

我心里头暗自松了口气,寻思着,看来这次支教,不会像自己一路上瞎琢磨的那么艰难。

可就在我打算安安稳稳地开始新生活的时候,李村长的一句话,就像一块小石头,“扑通”一声掉进了我心里的平静湖面,让我心里头犯起了嘀咕。

“赵老师,您看啊,村里空房子不多,暂时就安排您住在刘大娘家,您看成不?”李村长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挠了挠头,脸上带着点儿不好意思的神情。

刘大娘?我心里“咯噔”一下,脑海里立马就浮现出一位满头白发、弓着背,走路颤颤巍巍的老太太形象。虽说心里不太乐意,可再一想,这是村里的安排,我也不好推脱,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

傍晚时分,天边的晚霞把整个村子都染成了橙红色,我跟着李村长来到了刘大娘家。一推开门,嘿,我可太惊讶了,这所谓的刘大娘,压根儿不是我想的那样,而是一位年约三十、面容清秀的妇人,名叫刘桂花。

她穿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蓝布衫,见我来了,脸上立刻绽开了笑容,就像春日里盛开的花朵,那眼睛水汪汪的,跟会说话似的,温柔又深邃。

“赵老师,快请进呐!早就听说您要来,我特地给您收拾好了房间。您一路奔波,肯定累坏了吧,快进来歇歇。”刘桂花的声音柔柔的,带着山里人特有的质朴和亲切,一下子就把我心里那点儿紧张和不安给驱散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就在黄土村小学开始了支教生活。学校虽说简陋,桌椅板凳有些都破了,黑板也不是那么平整,可孩子们的热情,就像一把火,把我心里头的热情也给点燃了。

他们穿着朴素,有的孩子衣服上还打着补丁,可眼睛里闪烁着对知识的渴望,那股子认真劲儿,让我打从心底里感动。每一次上课,我在讲台上讲得唾沫横飞,他们在下面听得聚精会神,那一双双亮晶晶的眼睛,就像夜空中闪烁的星星。

家长们也特别重视教育,每次家长会,都来得整整齐齐,一个不落。他们坐在教室里,腰杆挺得笔直,认认真真地听我讲孩子们的学习情况,眼神里满是对孩子的期待和对我的信任。

可日子一长,村里就开始传出一些风言风语,就像夏天的蚊子,时不时在你耳边嗡嗡叫,甩都甩不掉。

一开始我也没当回事儿,只当是村里人闲得没事儿,凑一块儿瞎唠嗑。可慢慢地,那些流言蜚语越来越离谱,就跟长了翅膀似的,越传越远,甚至开始扯到我和刘桂花的关系上。

我心里明白,这不过是些没影的事儿,是村里人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可每次碰到刘桂花,我还是忍不住有点儿尴尬,脸上热辣辣的,就像被人打了一巴掌。

刘桂花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她总是笑眯眯的,和我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从来都不主动提那些流言。

她的儿子小石头,一个活泼得像小猴子似的小男孩,也成了我课余时间的好玩伴。我们一块儿在村子里的打谷场上捉迷藏,我躲在草垛子后面,他满世界找我,一边找还一边喊:“赵老师,你藏哪儿去啦,我肯定能找到你!”

我们还一块儿去爬山,山上的野花漫山遍野地开着,小石头像个小向导似的,带着我这儿瞅瞅那儿看看,还时不时摘朵野花插在我头发上,笑得前仰后合。他的笑声,清脆得像山间的泉水,叮叮当当的,成了我那段日子里最美好的回忆。

直到有一天,太阳明晃晃地照着,小石头在河边玩耍的时候,一个不留神,掉进了水里。

我当时正在不远处批改作业,听到呼救声,脑袋“嗡”的一声,啥都没想,鞋子都没脱就跳了下去。那时候,我心里就一个念头,跟有个小锤子在敲似的,一定要把这孩子救上来。

河水冰凉刺骨,我在水里扑腾着,费了好大的劲儿,终于把小石头救上了岸。刘桂花在岸边急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见我们平安无事,她一下子冲了过来,紧紧地抱住小石头,眼泪止不住地流,嘴里还念叨着:“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这件事儿之后,刘桂花对我的态度有了明显的变化。她开始主动找我聊天,跟我讲她丈夫生前的事儿。

她丈夫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平日里就知道闷头干活,对她和小石头可好了。可天有不测风云,有一天,他突然就没了,留下她和年幼的小石头,孤儿寡母的,日子过得别提多艰难了。从她的话里,我感受到了她的坚强和心酸,对她也多了几分同情和理解。

可就在我以为我们能成为朋友的时候,李村长找到了我。那天,他脸色阴沉得像要下雨,把我拉到一边,一脸严肃地提醒我。

“赵老师,我知道您是个正派人,可村里人对刘桂花的那些风言风语,您多少也听到了吧?我可得提醒您一句,刘桂花的丈夫当年死得不明不白,村里人一直都有猜疑。您可得注意影响啊!”李村长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睛紧紧地盯着我。

李村长的话让我心里一紧,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我这才意识到,这事不简单。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利用课余时间,走访了村里的老人。这些老人坐在村口的老槐树下,一边抽着旱烟,一边唠着村里的家长里短。我凑过去,跟他们东拉西扯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把话题引到刘桂花丈夫的事儿上。

“大爷,您知道刘桂花她丈夫当年是咋回事不?”我陪着笑脸,给一位大爷递上一支烟。

大爷接过烟,点上,深吸了一口,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慢悠悠地说:“唉,那事儿可邪乎了。刘桂花她男人,好生生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听说是跟村里的孙大户有点关系,可具体咋回事,咱也不敢乱说。”

我又问了好几位老人,七拼八凑的,终于知道了个大概。原来,刘桂花的丈夫生前和孙大户因为一块地起了争执,从那以后,就经常被孙大户刁难。

后来,有一天晚上,他突然就死在了自家院子里,死状凄惨,可警察来查了半天,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

那天晚上,月亮被乌云遮住了,四周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我们正在家里聊天,突然听到窗外有动静,像是有人在蹑手蹑脚地走动。我刚想起身去看看,就听到“砰”的一声,门被人踹开了,几个黑影拿着棍棒冲了进来。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我一边大声喝问,一边把刘桂花和小石头护在身后。

那些人也不说话,举着棍棒就朝我们扑过来。我抄起身边的一条板凳,和他们拼命。可寡不敌众,我很快就被他们打倒在地,身上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刘桂花吓得脸色苍白,紧紧地抱着小石头,哭着喊:“你们别打了,别打了……”

就在这危急关头,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往这边跑。那些人一听,慌了神,扔下一句话:“小子,别多管闲事,不然有你好看的!”说完,就匆匆忙忙地跑了。

这次袭击让我明白,这事儿比我想象的复杂多了。我开始怀疑李村长是不是也掺和在里头,因为自从我开始调查这件事儿,他的态度就变得冷冰冰的,跟换了个人似的。

过了几天,刘桂花带着小石头悄悄地离开了村子,只留下了一封信和一份关键的证据。信里,她把当年丈夫被杀的真相仔仔细细地说了一遍。

她跟我说,那份证据足够证明凶手的罪行,可她担心自己和小石头的安全,所以只能选择离开。她希望我能接着追查真相,可一定要注意安全。

拿着刘桂花留下的信和证据,我坐在院子里,望着天上的星星,陷入了沉思。

正义总得有人去捍卫,我下了决心,不管碰到多大的困难,我都要把真相查个水落石出,还刘桂花一个公道。

几年后,我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里,又碰到了刘桂花。她穿着一件崭新的花衣裳,整个人看起来容光焕发。

我们坐在一家小茶馆里,喝着热茶,聊起了各自这些年的经历。当我说起那段支教的日子,她的眼里闪过一丝温柔的光。

“志远,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可能永远都走不出那段阴影。”刘桂花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几分感激,又带着几分感慨。

那一刻,我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充满热情的夏天,站在黄土村的村口,心里头满是对未来的憧憬和期待。我知道,那段经历已经成了我人生里最宝贵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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