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门高分短篇言情小说——病妻要离婚

权场焦点 2025-03-20 10:08:16

我病了,医生惋惜地说:

「你这病,神仙才能救。」

我笑笑不语。

医生不知道,21 世纪真有神仙。

我丈夫就是。

可是,我正打算跟他离婚。

1

我独自来到医院。

医生问我:「你丈夫呢?」

「他忙,来不了。」

「这么大的事,他怎么能不来?」

我岔开话题:「我这病,还有救吗?」

「呃,」医生为难道,「虽然难治,但你也不要太灰心……」

「知道了,谢谢您。」

我起身离开办公室。

却在掩门的刹那,听到医生小声叹气:

「唉,她这病,神仙才能救吧。」

神仙啊。

我苦笑一下。

医生不知道,21 世纪真的有神仙。

我丈夫就是。

可惜,梁清浔爱众生。

唯独不爱我。

2

从医院出来,我直奔梁清浔画室。

保安慌乱地拦住我。

「迟女士,等一下,你现在不能上去!」

「为什么?」

「梁老师正在忙……」

保安心虚得有些不正常。

我推开他,往画室里走。

下一秒,梁清浔主动出现。

「你怎么来了?」

他穿着衬衫,眉眼干净。

光是站在那里,就像一幅画。

我假装没看见,他眼底轻微的不耐烦。

「梁清浔,」我说,「我们有笔十万的现金存款,能不能先给我?」

「你要做什么?」

「我——」

正要告诉他,我患病的事。

就看到他资助的女学生,近乎赤、、裸地从画室里走出来。

即便早就知道他们关系匪浅,

大脑还是轰地一下,刺疼。

「你们在干什么?」我咬牙问。

「今天画人体,怜舟临时充当我的模特。」

梁清浔还没说完。

我已经颤抖地举起手,打在他脸上。

姜怜舟惊叫,衣服也顾不上穿,赶紧跑到梁清浔面前。

踮脚说:「疼不疼啊?我给你吹吹,呼,呼。」

紧接着,小姑娘生气地瞪我:

「我和清浔只是艺术交流,你,立刻向我们道歉!」

「你——」

我还什么都没说。

梁清浔已经上前一步,将姜怜舟护在身后。

「迟薏,你不要无理取闹。」

3

当天晚上,我搬出卧室。

梁清浔深夜回来,发现主卧空荡清冷。

立刻到次卧找我。

「薏薏,下午的事,真的是你误会了。」

他从后背抱住我,头埋在肩颈。

每次他想哄我的时候,都是这样。

「姜怜舟只是当模特,我也只是画画,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

「怜舟是我们一起资助的学生,你不该吃她的醋。」

我没有搭理他。

身体里的疼痛,让我不想说话。

「我调了监控,你看看吧。」

梁清浔把手机推到我面前。

但我懒得看。

我疲惫地说:「梁清浔,我们离婚吧。」

「为什么?」他不解,「误会都已经说开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我不满意的太多了。

但我只是笑了笑,道:「不离,可以啊,你让姜怜舟走。」

梁清浔神情立刻冷了三分:

「不可能,我一定会资助她到底。」

我嘲讽一笑,不再说话。

姜怜舟就是他的逆鳞。

梁清浔懒得再哄我,起身离开。

他最后丢下一句话:

「你要的钱我会给你,

「不要再让我听到,赶走姜怜舟的话。」

4

周一,我去医院缴费。

梁清浔说好今天给我转账。

等了好久,钱还没来。

我只好打电话给他:「钱呢?」

梁清浔说:「怜舟今天过生日,看上一个包。」

我难以置信:「……你给她买包了?」

「难得她喜欢,又是生日,买个礼物而已。钱我会再给你,你等几天。」

「可是我——」

我刚开口,电话那边换人了。

「迟薏姐,是我。」

姜怜舟的笑声响起,

「这个包包真的好漂亮哦,还是稀有皮呢!我就只是多看了一眼,清浔二话不说就给我买啦!

「姐姐,你有这个牌子的包吗?我发照片给你看看?」

我没有听清姜怜舟后来说了什么。

我只觉得浑身发冷,视线模糊。

最终晕倒在地上。

5

梁清浔其实并不缺钱。

但他这人极其淡泊名利,蔑视钱财。

身边永远只留十万现金用来生活。

其他收入都捐了。

他说,这样才能功德圆满。

曾经我以为,他只是有这方面的信仰。

直到后来,我才发现。

梁清浔的秘密——

那是一年前的某一天。

梁清浔约了朋友来家里。

他以为我不在家,书房的门就没关死。

他朋友说:「恭喜神君找到恩人。」

什么……?

我屏住呼吸。

在演电视剧吗?

否则我怎么听不懂?

紧接着,就听梁清浔答:

「我就是下凡偿还个恩情,没想到一开始认错人了。」

「我也没想到,您妻子居然不是您要找的人。」

「没办法,我现在和普通人无异。这双凡人的眼睛,没那么好用。」

他朋友笑笑:「其实我一直不明白,您何必亲自来这儿体验人生?」

「恩情,还是亲自报了比较好。她上辈子救过我,这辈子我资助她,给她铺好所有的路,让她坐享荣华富贵,这才圆满。」

梁清浔资助的人,只有一个。

就是姜怜舟。

顿了顿,他还遗憾地说,

「可惜,我娶错了人。

「不然还能给她一段美满姻缘。」

我错愕。

娶错人……是我吗?

「那现在的妻子,您打算怎么办?」

「我和迟薏缘分浅,结婚也只当做体验人生的一环。」

「您对她,就没有一点恻隐之心?」

沉默半晌。

梁清浔不解地开口:

「我为什么要对一个凡人上心?」

6

21 世纪的神仙们,早已现代化。

他们会用手机,会开车。

看上去和普通人无异。

但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们身上总有些奇怪的地方。

比如梁清浔过分地淡泊名利。

是因为他没有物欲,也不会生病。

他捐钱,是因为普爱众生。

他不喜欢我,却不肯跟我离婚。

是因为一旦离婚,他作为凡人的这一生,就不圆满了。

圆满,比喜欢更重要。

唯有姜怜舟是特殊的。

神祇下凡,只为她一人。

……

昏昏沉沉间,好像有只温热的手,覆在我额头。

我睁开眼,对上梁清浔的视线。

「做噩梦了?」他问。

我看了看四周:「我怎么在家里?」

「医院给我打电话,说你晕倒了,我把你接了回来。」

我有些紧张:「医生还说了什么?」

「没有,就让我好好照顾你。」

我松了口气。

我交代过医生,不要泄露我患病的隐私。

看来医生没有违约。

但梁清浔有所察觉。

他试探地问:「薏薏,你到底怎么了?」

「我……我其实……」

我面前坐着一个神。

求求他,或许还有治愈的可能。

可是下一秒,卧室门被推开。

姜怜舟不请自来,催促道:「清浔,快点,我朋友都到了。」

我怔住:「她怎么也在?」

梁清浔:「医生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怜舟就在我旁边,我带她一起来的。」

「……」

对了,今天是姜怜舟生日。

他们应该从一大早就在一起。

姜怜舟过来拽梁清浔胳膊,撒娇道:

「快走啦,我是寿星,不能迟到。」

梁清浔顺从地哄她:「知道了,这就走。」

但他没忘记问我:「你还没回答,为什么去医院?」

姜怜舟嘀咕:「能有什么事,顶多就是感冒呗。」

我看着他们亲昵的站姿,

沉默许久,点头:

「对,就是感冒。」

姜怜舟捂住口鼻:

「迟薏姐,生日 party 就不邀请你了哈。我是寿星,不能被传染,否则多晦气呀。」

我没有生气,反而平静地望向梁清浔。

「你也觉得我晦气吗?」

梁清浔皱眉:「怜舟不太会说话,你别介意。」

我笑笑,不再反驳。

两人走到门口。

我忽然又出声:「梁清浔。」

「怎么了?」他回头看我。

没什么。

不过就是,今天,其实也是我生日。

他忘记了,忘得很彻底。

千言万语到嘴边,只剩下释然。

「没事,玩得开心。」

7

我这条命,原本就是梁清浔给的。

23 岁那年,我遭受人生重大打击。

父母全都离世后,我在一个雨夜,投河自尽。

是梁清浔路过,将我救了上来。

从那之后,我就跟在他身边。

倒追一段时间后,梁清浔终于答应我。

我欣喜过,以为在他清冷的外表下,也藏着一颗为我跳动的心。

直到后来,才明白。

他只是认错了人,将我当成姜怜舟。

去年冬天,我遇见一个算命老头。

他拉着我的手,震惊地说:「姑娘,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什么意思?」

「我反复推算,你都活不过 23。」

我惊讶得说不出话。

原来我早该死了啊。

梁清浔赐予我新生,我却误了他的姻缘。

早知如此,他还会救我吗?

答案不重要了。

因为就在刚才,我想通了。

就这样吧。

我把位置让出来,

这条命,也还给他。

8

病情急剧恶化的时候,

姜怜舟要去法国玩,闹着让梁清浔陪。

他们出发那天,我正在医院。

梁清浔给我发微信。

【想要什么纪念品?我给你带。】

我:【不用。】

梁清浔:【那怎么行?你不说我就自己看着买了。】

我:【那给我带点马卡龙吧,听说很甜,我想尝尝。】

梁清浔:【好,等我回来。】

我破天荒地心情很好。

继续给他发:【你知道吗,我和姜怜舟是同一天生日,但你忘了。】

梁清浔立刻把电话给我打过来。

「薏薏,我错了。有什么生日愿望吗?我替你实现。」

「哪有生日过了才许愿的?」

「可以,相信我。」他语气笃定,「我一定能帮你实现,就算不是当下,未来也可以。」

我明白他的意思——

无论我许下多么匪夷所思的愿望,

等他回到原本的世界,都能为我实现。

我开心地笑了:「真的?那我可要不客气啦。」

「你说,我听着。」

我看着签好的放弃治疗同意书,如释重负:

「我希望,梁清浔心想事成,功德圆满。」

然后。

下辈子,下下辈子。

我们不要再相见。

9

我死在梁清浔陪姜怜舟游船的那天。

灵魂浮在空中,去到很远的地方。

我飘到塞纳河畔。

看到梁清浔。

他给我发了很多风景照。

但我没回,我回不了了。

于是他给我打电话。

打到他眉头渐渐蹙起,也无人接听。

姜怜舟在一旁兴奋地说:「夜景真漂亮,清浔,我们圣诞节再来一趟吧。」

梁清浔心不在焉:「再说吧。」

「你圣诞节有安排?」

他脱口而出:「先看看迟薏想去哪。」

姜怜舟脸蛋立刻垮下来:「大好风景,提她做什么?」

梁清浔没来由得烦躁。

「迟薏是我妻子,我批评过你很多次,对她客气点,姜怜舟,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他没管姜怜舟震惊委屈的神色。

继续拨打那通无人接听的电话。

与此同时,我感受到一阵吸力。

我知道,我该走了。

……

再睁眼。

我发现自己还在人间。

一头雾水时,眼前突然浮现几行字:

「你不该早死,但你被人换过命。

「出于补偿,给你安排了新的身体和身份。

「当前时间为『迟薏』死后半年。

「请尽情享受全新的人生吧!」

我噌地站了起来。

我重生了!

但,换命是怎么回事?

什么时候换的?谁换的?

就在这时,一旁声音打断我:

「懿懿,快看!是梁清浔!」

我回过神来。

人群前方,是那个熟悉的身影。

虽然生死只是一瞬。

可再看到他,我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我喃喃地问:「他怎么在这儿?」

朋友琳琳用奇怪的目光看我:

「你在胡说什么?这是他策办的画展,他当然会在。」

见我发愣,她着急道,

「你今天怎么迷迷糊糊的?不是你约我来看展的吗?你还说,开展首日有个抽奖,不来白不来。」

「……」

想起来了。

新的记忆涌入大脑——

我现在是一个美术系大四生。

身旁这位是我的舍友琳琳。

我拉她来看梁清浔办的展。

当下,刚好是抽奖环节。

获奖者可以得到梁清浔亲笔签名小画一张。

作为国宝级青年画家,这个奖品的含金量其实很高。

可惜,我不感兴趣。

主持人从箱子里抽出一个编号,说:

「47 号幸运儿,请上台来。」

「47 号?」

主持人疑惑地看了眼详细名单。

「池懿女士,您在吗?」

现场一片安静。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我被迫举起手。

「在。」

10

池懿,迟薏。

命运好似跟我开了个玩笑。

我想假装人不在。

但又怕琳琳看出端倪。

毕竟是我要来这个展,还对签名势在必得。

我慢吞吞走上舞台。

从主持人念出名字的那一刻起。

梁清浔就霍然抬起头。

目光聚焦在我身上。

但万幸,我换了个身份,也换了张脸。

签名时,他问:「你的名字,是哪两个字?」

「池塘的池,懿旨的懿。」

「你……」他顿了顿,试探着道,「你喜欢我的画吗?」

「不喜欢,只是来打发时间。」

旁边工作人员听了很不高兴。

但梁清浔没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趁琳琳去卫生间的功夫。

我把梁清浔的签名撕碎,

丢进垃圾桶。

11

琳琳要在场馆里逛逛。

边走,边跟我八卦。

「你听说了吗?过去半年,梁清浔失踪了,连他的助理和学生都联系不到他。」

「不可能。」

我忍不住反驳,

「他会忍心不联系姜……他学生?」

「真的,因为他妻子死了!」

琳琳神神秘秘道,

「消息不保真啊,听说这半年他跟疯魔了似的,守着他妻子的尸体,不让火化。

「后来有人找到他,你猜怎么着?

「那具尸体完好无损!一点都没腐烂!」

我诧异地停下脚步。

「不可能吧?」

据我所知,梁清浔虽然是神,

可他在人间,不能擅自使用神力。

他只能当个普通人,平凡地过完这一生。

这是属于他们的「规则」。

当初,我不想求他为我治病,

有个原因就是,我觉得,他不会为我违反「规则」。

如果是姜怜舟,倒还有点可能。

说话间,我们走到展馆正中心。

这里有一副画,吸引了很多人的视线。

琳琳惊讶:「这是谁的画?没见过。」

她看向署名:「迟薏?巧了,跟你同名。」

我良久不语。

这是我 20 岁时的自画像。

那时候还没认识梁清浔,我笑得明媚又朝气。

差点忘了。

在嫁人前,我也曾怀揣着绘画的梦想。

「这笔触好细腻呀。」

琳琳仔细揣摩:

「就是不知道这里的黑红色,是怎么混出来的,我怎么就调不出这样的色。」

「用血。」我轻声说。

「什么?」

「颜料里,混一点点人血。」

话刚说完。

一个声音突兀地响起——

「你怎么知道?」

是梁清浔。

他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牢牢盯着我的背,

「这是她的秘密,你是怎么知道的?」

12

二十岁那年,我不小心受了伤。

那时候年轻,好奇心也重。

不想着止血,反而任凭它流进颜料中。

于是成就了那样微妙的黑红色。

还画进了这幅作品里。

这件事,我只在后来,告诉过梁清浔。

还求他替我保密。

毕竟血液融入颜料,听上去就有点恐怖。

眼下。

我平静地迎上梁清浔的视线:

「迟薏本人亲口告诉我的,我认识她。」

「你和她是怎么认识的?她还跟你说过什么?」

「我没有义务回答你。但如果你真想知道——」

我思考片刻,道,

「她好像还说过,如果有来生,不想再见到你。」

……

回程路上。

琳琳好奇地问东问西:

「你居然认识那个画家?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远房亲戚的朋友。」

我找理由搪塞过去。

晚上,我整理了一下「池懿」的东西。

发现这个女孩,跟曾经的我很像。

父母双亡,人生看不到希望。

在她选择死亡后,我才重生了过来。

我下定决心,要替她好好活着。

……

一周后。

美术系安排去公园写生。

地方我很熟悉。

旁边就是我曾经的家。

确切地说,是梁清浔的家。

写生到一半,系主任突然叫走我。

「池懿,其实今天有个特殊任务给你。」

「什么?」

他边说边带路:「梁老师想见见你。」

「梁清浔?」

「是,看来你们见过了。」

「我不想去。」

「池懿,老师跟你说实话,梁清浔妻子死了,他失踪了半年,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等我们再见到他的时候,整个人憔悴得不像话。」

「所以呢?」

系主任叹气:「前不久,他跟我交代了遗言。」

我微微一怔。

「那时候我才知道,他之所以回来,就是来安排后事。」

姜怜舟没安慰他吗?

这个疑问,我没有说出口。

以我现在的身份,不应该认识姜怜舟。

「直到前几天,他说想见见你,因为你认识他妻子。」

说话间,来到熟悉的房子前。

系主任头发花白,恳求我:「池懿,你就帮帮他吧。」

在原身的记忆里,系主任是很慈祥的老师。

得知她是孤儿后,非但没有歧视,反而对她很照顾。

他对原身有恩,我不想坐视不理。

家里的陈列跟过去一样。

茶几上甚至还摆着我最喜欢吃的水果。

转一圈,没看到梁清浔身影。

直到我推开浴室的门。

刺眼的鲜红突然跃入眼帘。

梁清浔躺在浴缸里,带着伤口的手腕垂在外面。

血流一地。

13

我捂住嘴,才没发出惊叫。

刚想去喊人,

梁清浔倏地睁开眼。

「谁?」

他嗓音嘶哑,不复曾经的清悦。

「我,池懿。」

「是你啊,麻烦你去客厅稍等我一会儿。」

「要叫人吗?我们系主任应该还没走远。」

「不用,我没事。」

倒不是担心他。

我怕他死了,我成为犯罪嫌疑人。

在沙发上坐一会儿。

梁清浔收拾干净,下楼。

他手腕上缠着纱布,还在往外渗血。

「你不用去医院吗?」

他看了看我,答非所问:「我妻子以前也喜欢坐那个位置。」

「这里能晒到阳光,谁来了都会喜欢。」

「抱歉,刚才让你受惊吓了。」

「你在寻死?」

「差不多。」他苦笑一下,「但又失败了。」

「找我有什么事?」

「我想跟你聊下我妻子的事。」

「我没什么可说的。」

我提上包,准备走人。

「半年前她因病去世。」

梁清浔自顾自说着,

「去世前,她烧掉自己所有东西,一件遗物都不留给我。我到她母校里去找,才找到画展上的那副带血的自画像。

「同学,你能不能再跟我讲讲,你们一起做过什么,你让我再听一听她的事吧。」

我讥讽道:「遗物都不留,说明很讨厌你啊。」

「嗯,我知道。」

梁清浔垂下眼睛,声音孤寂。

「梁老师,你想听我说实话吗?」

「想。」

我深吸一口气——

「人活着的时候你不在意,死后装什么深情?

「她死得好啊!遇到你这种人,死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

「不信你回忆回忆,她死前是不是还挺开心的?」

14

如果语言是刀子,那我肯定刀刀致命。

梁清浔的表情,变得苍白无比。

我无辜地耸肩:「不好意思啊,我这人比较直。」

梁清浔却不死心:「还有呢?」

「你还想被刺激?」

「哪怕她恨我都行。只要能听到一点点关于她的事,都好。」

我摇头:「想不起来了,我该走了。」

梁清浔有些失望。

但也不好强留我。

刚离开他家,我就被一只狗狗拦路了。

这是我曾经喂过的流浪狗。

一见到我,它激动地摇着尾巴跑过来。

围着我的腿转圈,还听话地坐在地上。

我蹲下身,像往常那样逗他。

「握手。」

狗狗立刻把爪子交到我手上。

玩得正开心,狗狗突然冲我身后大叫。

一扭头,梁清浔站在后面,不知看了多久。

「这条狗出了名的凶。」他说。

「还好吧,挺聪明的。」

「我妻子也曾这样说。」

他站在阴影下,目光难测地盯我,

「因为,它只会对我妻子摇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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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场焦点

简介:只要努力,一定会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