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诞故事:三人斗运气,小伙从土里刨出金子

天成谈小说 2024-09-05 14:40:50

诗曰:

  村野之地有仙人,

  扶危济困有慈恩。

  若问高寿今几何?

  大桑树中有年轮。 

  相传宋朝时期,汝州府叶县地界,在县南二十里的地方有棵大桑树,树干之粗需五六人方能合抱,大桑树周围散落着几十户人家,这里因树得名,被叫作大桑树村。

  在大桑树村有个人叫王福,他以务农为生,和妻子赵氏只生下一个儿子,取名叫做王平,然而在这一年,王家遇上了困难。

  一、借债

  且说王平长到十四岁那一年,赵氏害了心痛病,终日卧床不起,眼看光景一天不如一天,王福急坏了,为了给妻子瞧病抓药,花光了家里所有积蓄,也没见好,迫于无奈,只得向附近沙河集的大户杨喜借了十贯钱,好继续给妻子治病。

  若论杨喜其人,他专以放债为业,寻那有急难的人家放钱出去,赚高利子钱,这样的人当时叫钱主,借了钱主债的人,因还不上滚雪球似的子钱, 多有典卖妻女田产偿债,以致倾家荡产者。

  转眼年关将至,赵氏的病依然沉重,杨喜却来登门讨债了,王福看债主来了,不敢怠慢,客客气气请进屋坐了。

  杨喜开门见山的说:“王福,几个月前你借十贯钱,如今算上利钱,该还二十五贯,早早还钱了账,让我过个好年!”

  可是王福家里如今一贫如洗,却无钱还债,只得把好话说尽,希望杨喜能缓上一时,杨喜见王福家里简陋,屋里还躺着赵氏,是个没钱的光景,只得骂骂咧咧走了。

  之后每过三五日,杨喜就来催讨一次,却总是空手而回,来了几次后,杨喜自己也不耐烦了,索性放下狠话:“过几日我再来一趟,如果你依旧没钱还债,那只有拿你家的田地和这两间房子抵债了,不然利打利到明年,你就算把老婆儿子都卖了也抵不上利钱了。”

  杨喜说完甩手走了,王福一夜愁白了头发,没了田地难以过活,没了房子无处安身,如果杨喜将房子和田地拿去,非要家破人亡不可,怎么令他不犯愁?

  之后王福便愁出病来了,躺在床上饮食难尽,只两眼瞪着天,腿脚都无法动弹了。

  二、怪老汉

 眼见母亲久病在床,父亲又病倒了,儿子王平急坏了,想要请大夫给父亲瞧病,奈何家中无钱,如今也顾不得许多了,只得厚着面皮到村子里挨家敲门借钱。

  可是大桑树村多是穷人家,这钱哪有那么好借?是以王平转了半天,也没借到几个钱,到最后,只剩挨着大桑树最近的那户人家没去了,至于要不要去这户人家借钱,王平犹豫了。

  要说这户人家里,只有一个张姓的丑老汉,这个张老汉是个怪人,他终日闭门在家,从不与村子里人来往,平时只有一个外村姓李的伙夫每日来他家做饭,做好饭就走,一下也不停留。

  张老汉大抵就是如此的孤僻,从王平记事时他就是如此了,然而王平不知道的是,他去世多年的爷爷幼年时,张老汉就已经是一个孤僻的人了。

  关于张老汉的年龄,又是一个谜团,大桑树村没人能说清。

  村里有好奇的人为了弄清张老汉的年龄,便去问每日给张老汉做饭的那个李伙夫,李伙夫却说他也不知道张老汉的年纪,他只知道自己祖上得了张老汉的大恩情,所以每一代都让一个人给张老汉做饭,到他这里,也不知是有五、六代,还是七、八代了。

  王平犹豫再三,为了给父亲治病,还是鼓起勇气敲响了这个孤僻老汉家的大门。

  门环响了三声,随着吱呀一声响,大门从里面打开,一个须发皆白,面目丑陋的老汉现身出来,不用问,这就是张老汉了。

  “到屋里坐吧!”

  让王平没想到的是,这个孤僻的老人,他说话出奇的平和,王平随着张老汉到堂屋坐下,然后张老汉便问他的来意,王平就将因为父母都病倒了,需要钱治病,所以想来借些钱,将这些事情说了一遍。

  张老汉道:“老夫生平不种田,不经商,不做官,家中全无积蓄,却没钱借你。”

  听张老汉如此说,王平也不感到意外,毕竟一个独居的老汉家里没钱也是情理之中的,他想着既然在村子里借不到钱,只好出去乞讨了,如果能遇到好心人,也许能讨来一些钱。

  三、铁镢头

  王平说了声“打扰”,当时告辞要去乞讨,在将要出大门的时候,张老汉却叫住了他,说道:“且慢!老夫虽然没钱借你,却能借给你一把铁撅头,你拿着这把撅头出去,定能刨到钱。”

  对此王平感到很费解,他不明白为什么用撅头能刨到钱,于是问道:“老人家,这话怎么说呢?怎么见得用撅头能刨到钱?”

  张老汉这时候果然去院子墙角处拿过一把撅头,将撅头递给王平,然后问道:“你先看看我这把撅头和别家的是否不同?”

  王平接过撅头仔细打量了一遍,说道:“这把撅头看起来和我家那把也没什么不同,非要说有哪些不一样,就是我家的镢头没字,你的镢头上铸着两个字,我没念过书,却不认得这是什么字。”

  张老汉道:“我这把镢头就妙在这两个字上,你不识字我可以告诉你,这两个字叫‘太白’,所谓太白,就是太白金星,是一个神仙的名号,这把镢头正是神仙用过的,你按我说的用它刨土,必然想什么来什么,你想着钱财,就能刨到钱财。”

  王平闻言大喜,当即用这把镢头朝着地上刨了几下,然而土里并没有见到钱,他疑惑道:“老人家,你说错了,我心里想着钱,怎么刨不到呢?”

  张老汉笑道:“虽是神仙用的镢头,想要用它刨到钱,也需要些机缘才行,适才我怎么说的?你得按我说的去做,才能刨到钱。”

  王平问道:“我应该怎样做呢?请老人家告诉我吧!”

  张老汉道:“你现在拿着这把镢头,然后我再给你一张黄纸,你拿着这两样东西到沙河集大街上,如果听到有人喊你,别管他是谁,你就停住脚步,原地将这黄纸烧了,然后开始刨土,你想要钱财,必然能刨到钱财,而且是很大的一笔钱财,让你家一辈子富贵有余。”

  王平是个实心眼的孩子,他对张老汉这套说辞完全相信,当时他拿着这把镢头,再将张老汉给的一张黄纸揣怀里,就跟张老汉告辞了,迈开步子前往沙河集。

  四、斗运气

  沙河集是个商贾云集的大集镇,离大桑树村也就五里路,王平没走很久就到了,然而他在沙河集大街上转了三个来回,也没人叫他。

  正当王平站在道旁心灰意冷的时候,忽听后面有人说道:“这不是王福的儿子王平吗?”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王平大喜,回头看时,惊讶的发现喊自己名字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家的债主杨喜。

  原来杨喜到王家讨债这几次,已将王平认得了,杨喜本就是这沙河集的人,他今天刚出家门就见到了王平,于是顺口道:“你爹如今可有钱还债?若是还没钱,回去告诉你爹,最好早早搬家,过两日我就要去收你家的房子和田地偿债了。”

  王平说道:“不用问我爹,马上我就能还你的钱。”

  听王平如此说,杨喜就觉得很奇怪,问道:“说说看,你一个没长毛的孩子,哪有钱还我?”

  王平道:“靠运气来的钱,我马上就能凭着运气得一笔钱,足够还你的债了。”

  闻听此言,杨喜乐了,就以为王平是在撒谎吹牛,当时心中动了一个念头,就笑道:“娃娃,莫要夸口,若论运气,我自称第二,天下没人敢自称第一,我家有万贯家财,别人都道我是靠放债挣来的,其实不然,那万贯家财多是我凭运气挣来的,现在你说自己能凭运气得一笔钱,不妨与我比一比,看今日是谁的运气好。”

  王平问道:“如何比法?”

  杨喜道:“简单!今日就在这里画两个圈,咱们各自站在一个圈内,谁也不出圈,到天黑为止,看看谁凭运气得的钱多,如果你胜了我,你爹借我的债一笔勾销,若是我胜了,非但收你家的田地房子,你也得到我家做个奴仆,你看如何?敢不敢比?如果答应的话,就在大街找几个行人作证,谁都不许反悔。”

  王平是个老实孩子,并没有赌性,所以面对杨喜斗运气的提议,他犹豫了,本待不同意,却被杨喜看出他的意思,被嘲笑道:“不敢比了是吧?我就知道你这娃娃是在撒谎吹牛,你哪来的好运气?”

  虽然王平不是一个要强之人,但他还是被杨喜这番话激怒了,当即说道:“倒不是不敢跟你比,只是你的赌注太小了,如果我赢了你,就意味着我已经得了许多钱财,还在乎你免的那点借债?如果我赢了,你将十里八乡的债一并都免了,那样我才答应跟你比。”

  对于王平的提议,杨喜想都没想,一口就答应了,虽然双方的赌注看似不十分对等,毕竟一个人的卖身钱也不太多,但因为杨喜知道自己今天有一大笔钱财要来,所以他不相信自己会输,于是就答应了。

  如此双方都答应赌赛斗运气,杨喜当即拦下一些路人,说了赌赛之事,请他们做个证人,有些人一听就知道杨喜是故意哄骗孩子,所以他们不愿意作证,直接就走了,然而还是有七八个好事人留了下来,愿意做证人。

  就这样,杨喜和王平开始了这场斗运气的赌赛,在证人的注视下,杨喜寻来石灰先在道旁画了两个一丈大的圈,两人各自进入圈内,然后王平开始挥动手里的镢头,就在自己的圈内原地刨起土来。

  五、破衣道士

  杨喜见状笑道:“娃娃,难道你是想从地里刨出钱来?那你可是白费功夫,我在沙河集住这么多年,从未听说沙河集的地下埋的有钱。”

  王平对他的话并不理睬,自顾自的用铁镢头刨土。

  两人这场赌赛,很快就吸引了一些人围观,就连远道的客商行旅听说这里有场斗运气的赌赛,也觉得稀奇,都停下了脚步观看,渐渐地人越聚越多,以致将道路几乎堵了起来呢。

  然而王平刨了一个多时辰,也没刨到一文钱,而这时刨出的土坑已有齐腰深,围观的人有好心的,都劝道:“娃娃呀!土里哪能刨出钱?你不该跟这人赌赛,他肯定是设局骗你,你跟他磕个头,大家为你说些好话,这场赌赛就此算了!”

  听有人如此说,杨喜却不乐意了,他说道:“谁骗人了?大家两厢情愿,不要血口喷人,这场赌赛既然立下了,就绝不更改,他朝我磕一万个头也没用。”

  围观人群中有火气大的跟杨喜吵了起来,一时双方互相骂的面红耳赤,而王平却依旧在刨土,对他们的争吵全不理睬。

  正当这时,一个破衣道士来在人群中,打听到有人赌赛斗运气之事,他也来了兴趣,当时说道:“只两个人斗运气太乏味,不如也算贫道一个,贫道善知命数,运气也不差,不知二位是否愿意?”

  杨喜说道:“我倒不怕多你一个,只是不知你一个穷道士能拿出什么赌注?”

  道士笑道:“贫道虽然叫贫道,但却并不穷,县城东五里有座清风观,贫道便是那里观主,清风观有良田五百亩,若是输了,情愿拿这五百亩赔与赢家。”

  五百亩良田,那可真是一块肥肉,杨喜当即便答应了,道士又去问王平,他也没有异议,之后杨喜因为怕道士赖账,就说道:“道长若是输了,莫要反悔!”

  道士笑道:“贫道自然不会反悔,只是你们的赌注太小,略不尽兴,不如各加些赌注上去。”

  杨喜问道:“加什么赌注?”

  道士答道:“简单,今日咱们三人无论凭运气得到多少钱财,都通归胜者。”

  杨喜知道今日自己肯定有一大笔钱财要来,他并不认为自己会输,所以就答应了道士,道士去问王平,王平也并无二话。

  就这样,道士也用石灰在地上画了个一丈大的圈,自己站在圈内,如此两个人斗运气的赌赛变成了三个人的赌赛,王平又刨了一个时辰,这土坑也没过了脖子,但依然没有见到钱财。

  六、驼车

  他们三个的赌赛轰动了整个沙河集,如今围观的人也有上千之多,其中多有借过杨喜债的,他们自然是希望王平或者道士能胜了这场赌赛,这样他们的债就不用还了。

  然而那些欠杨喜债的人很快就失望了,因为这时候一辆驼车来到沙河集,赶车的车夫叫做梁二,看到街道上聚着许多人,经过打听,他得知是杨喜在与人赌赛斗运气,于是当即高声喊道:“杨喜大爷!小的给你送钱来了。”

  梁二这声喊,吸引了人群的目光,大家议论纷纷,之后梁二分开人群,去见杨喜。

  梁二见到杨喜,说道:“启禀大爷!我家主人在渭州经商赚了大钱,让我给你送来五千贯钱做家用,就在驼车上装着呢,请你过目。”

  杨喜闻言顿时大喜,对人群说道:“我的运气来了,就不再圈里待着了,大家随我去看驼车上看有无钱财。”

  人们随着杨喜到驼车旁,掀开车上的油布,露出许多铜钱来,这一车装的满满的,看样子确实不少于五千贯。”

  亲眼见到这许多钱,人们都赞叹杨喜运气好,果然站在圈内不动得了一大笔钱财。

  若问杨喜这车钱从何而来?其实是杨喜有一个叫杨松的弟弟在渭州做大买卖,因老母被杨喜赡养在家中,杨松为了孝敬母亲,便派人用驼车给杨喜送五千贯钱来。

  跟车运钱的不止一人,看看驼车将到叶县地界,其中一人昨日已先骑马来跟杨喜报了信,因而杨喜知道今日必能得一大笔钱财,这也是他敢跟王平和道士斗运气的底气所在。

  不过人群中也有晓事的,他们说道:“杨喜你今日虽然得了一大笔钱财,却不能算是凭运气得到的,大家谁不知道你兄弟在渭州做大生意十分豪富?既是亲兄弟送你的钱财,却不作数。”

  杨喜反驳道:“亲兄弟送的钱财怎么不能算作运气?我知你家有五个亲兄弟,你那五个亲兄弟怎么不给你赠送钱财?”

  大家听了杨喜这番话,觉得也在理,于是都不再说什么了。

  七、金身

  如今杨喜得了五千贯,这笔钱财非常惊人,这时候围观的人都不相信破衣道士和王平两个能有更好的运气了,但随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一件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人群中一个衣着光鲜的人看到破衣道士后,很激动的上前拜了三拜,然后起身说道:“道长还记得我么?”

  见有人突然跪倒拜自己,道士很惊讶,对这人上下打量一番,说道:“有些面善,却记不得了。”

  那人道:“道长啊!当年你到成都府游历的时候,曾经遇到一个将要冻饿而死的乞丐,施舍了衣服食物,将他救活,你可还记得这件事?”

  道士回忆了一下说道:“那是很多年前了,贫道确实在成都府救过一个乞丐,你怎地知道此事?”

  那人一拍大腿道:“我自然记得,因为我便是那个乞丐,我名叫胡三,自从道长将我救活后,我又遇上些机缘,入赘在一家豪门大户,得以锦衣玉食,但从不敢忘记道长的恩情,就请匠人用金子仿照道长的样子铸造了一尊金身,每天对着金身焚香朝拜,出远门也带着,此番我去京师干事路过这里,在此看个热闹,不料巧遇到道长,只是身边没带太多财宝,为了报答道长,索性将金身送给道长吧!”

  这胡三说完,就对着人群外一辆马车喊叫起来,让马车上的随从抱来一件绸子包着的物事,呈到道士面前,然后将绸子掀开,顿时露出一尊金光闪闪的塑像来。

  看着这尊自己的金身,道士推辞一番,胡三却执意要送,他只得收下。

  围观的人见状都说道,破衣道士凭运气得了这尊纯金塑像,也不下六七十斤重,自然是比杨喜那五千贯铜钱更加宝贵,这场赌赛,却是破衣道士胜了,杨喜输了。

  如此一来那些欠了杨喜债的人都高兴了,杨喜这一输,意味着他们欠杨喜的债就一笔勾销了,所以当时很多人欢呼出声。

  破衣道士如何得了一尊金身,杨喜看得清清楚楚,在心中叫苦不迭,悔不该贪图那五百亩良田,以致让破衣道士参加这场赌赛,如今不仅输了驼车上这五千贯钱,十里八乡人家欠自己的债加一起,亦有数千贯,也一并丢了。

  杨喜想凭着自己在本地有势力反悔这场赌赛,当时要让梁二赶着驼车离开,却被围观人群一起拦住,他见群情激奋,有的人更是捋起袖子要揍自己,连忙喊道:“谁说我要走?是这骆驼自己动的。”

  人群中有人说道:“你输了赌赛,快把这一车钱都给了道士。”

  杨喜却反对道:“我是输了,但为何要将这车钱给道士?现在天还没黑,是那小娃娃胜也说不定。”

  大家虽然都不认为王平能从土里刨出钱,但是杨喜这话说的也让人无从反驳,三人赌赛,以天黑为限,不到天黑确实无法说到底是谁胜。

  八、金元宝

  这时再看王平,他用铁镢头将土坑也刨了丈许深,累的满头大汗,依旧是没见钱财影子,大家都道:“孩子呀!别白费力气了,土里怎么能刨出钱财呢?以后就跟着道长乖乖的做个小道士吧!做道士不缺吃喝,到也不错。”

  王平听了大家所说,心中暗自说道:“莫非张老汉是在唬我?不然我已经按照他所说,却怎么依旧刨不出钱呢?”

  正当王平纳闷的时候,忽然有个吃米糕的人,不小心将包着米糕的黄纸封掉在坑底,看到黄纸,王平恍然大悟,记起张老汉也曾给自己一张黄纸,并说刨土之前要先将黄纸烧了,却被自己忘了这事,如今记起,便从怀里取出那张黄纸,向人讨火种来烧。

  破衣道士眼见王平取出一张黄纸,本不以为奇,定睛一看,却发现上面画着符咒,看了符咒图案,心中大惊,喃喃自语道,这场赌赛我是输定了。

  大家都觉得奇怪,都道这小娃娃还没刨出钱财,怎见得道长就输了呢?破衣道士却是苦笑不语。

  待到有人将火种递给王平,王平将黄纸烧了,再挥动镢头刨土,只第一下,大家听的分明,在坑底传出“当啷”一声响,显然铁镢头碰到硬物了。

  王平放下镢头用手扒开土,再场所有人无不大惊!这坑底竟然出现了许多金元宝,每个也不下十斤重。

  等王平将所有金元宝全部挖出来,清点了一遍,一共是九十九个,这意味着他得了上千斤的金子,这些金子无人知晓是何年何代何人埋在这里,但大家知道,这场三人斗运气的赌赛毫无疑问是他胜了。

  眼见王平挖出那么多金元宝,杨喜心中纳罕,这样好的事情也能被这小子遇上,看来自己今日当破财,明知抵赖不过,只好认输,将驼车上的五千贯都给了王平,并且承诺不再跟十里八乡的人讨债,做完这些事情,杨喜坐地上懊恼的哭喊起来。

  如今杨喜愿赌服输,围观的人又催促破衣道士将他的金身交给王平。

  然而破衣道士却不愿意将金身给王平,他对王平说道:“我清风观近来要新建几座殿宇,要用到不少钱,这尊金身就不给小友了。”

  围观的人听了破衣道士这话,都骂起来:“你这牛鼻子好歹是个学道的,竟然还要耍赖!”

  眼见大家对自己不满,破衣道士笑道:“大家息怒,容我说完,这尊金身虽是不给小友,但我却可以帮他做一件事来作为交换,我想他是不会反对的。”

  围观的人都撇起了嘴说道:“你帮他做什么事能抵得上几十斤金子?”

  破衣道士说道:“大家有所不知,贫道已经掐算出来,就在这个间隙,小友家中卧病在床的父母刚刚同时病死了,如果小友不要我这几十斤金子,我便可帮他将父母复生。”

  围观的人群听了这话,都议论纷纷,王平听说自己的父母去世了,心中着急,就信了破衣道士的话,当时便道:“道长的道观要修建殿宇,我自然不该要道长的这尊金身,若是家父家母果然离世,还望道长施些仙法将他们医活。”

  王平说完,当时就雇那梁二,赶着驼车将五千贯铜钱连同九十九个金元宝都运往大桑树村,与道士也一同坐在了车上,临行前,王平将驼上车的铜钱取出上百贯,分与围观的众人,大家无不开心。

  待到驼车到了大桑树村王家的家门口,王平慌忙进屋去看,王福和赵氏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果然已经断了气,他不由得大哭起来,求破衣道士医救父母。

  破衣道士却不急不慢,从怀中取出两粒丹药,给王福和赵氏口中各服了一粒,然后又取出一张符纸烧了,念了几句真言之后,王福和赵氏顷刻醒来,不仅死而复生,身上的病也好了。

  一旁的车夫梁二看的目瞪口呆,方知这破衣道士是活神仙,王福醒来看到家里来了生人,又看到一辆驼车拉着满满一车金子铜钱停在院子里,心中十分吃惊,就问王平发生了何事?王平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

  当说到他和妻子赵氏已死,是这破衣道长将他们救活时,他和赵氏十分感激的对着破衣道士跪拜,破衣道士却说:“你们休拜贫道!是你们的儿子拿几十斤金子换来你们夫妻的命。”

  王福和赵氏得知儿子因为借了张老汉的铁镢头,所以得了几千贯铜钱和九十九个金元宝,又十分惊喜!都道:“没想到张老汉这个孤僻的怪老头,却有一把宝贝铁镢头,此番他可是咱们家的大恩人稍后就将金元宝都当做谢礼给了他吧!”

  破衣道士却笑道:“贫道被人称作活神仙,却不是真神仙,而你们和真神仙做邻居却不自知,像他那样人要金子何用?我看你们最好别拿财宝烦他,只让你家儿子一个人,怎么借的铁橛头,就怎么还回去罢了!”

  听了破衣道士这番话,王福和赵氏又是一阵吃惊。

  然后几人一起将驼车上的钱财卸了下来,车夫梁二得了赏钱后自赶着驼车离开了,而破衣道士也要起身告辞,王福要留他在家吃饭,破衣道士没答应,抱着金身径直走了。

  之后王平果然依破衣道士所说,一个人去张老汉家还铁镢头,张老汉见王平并未带谢礼来,十分高兴,王平拜谢了张老汉之后,因为心中好奇张老汉的年岁,就问道:“老人家,不知你今年高寿多少呢?”

  张老汉笑道:“这个问题难住了老夫,因为我早已忘了自己的年纪,只是依稀记得,村里那棵大桑树便是我种的,当年我种那棵树时,早已须发皆白了。”

  听了这话,王平心中吃惊,又拜谢了一回,然后告辞了回了家,此番得了这许多钱财,大桑树王家也成了本地大户,他们不忘张老汉的恩情,为他做了金身,每日在家跪拜。

  又过了几年,村子里的人发现那个李伙夫再不来给张老汉做饭了,后来他的院子也荒芜了,草长得比墙头还要高,大家推开门到里面去看,他已经没了踪影,不知去了哪里,大家去问李伙夫,李伙夫也说不上来。(完结)

这是本人创作的第四十四篇故事,荒诞不经是本人故事的主要风格,所有内容皆为虚构,略为大家闲暇小品,莫要和封建迷信挂钩,如果喜欢,欢迎评论,关注,转发,点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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