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是个高岭之花,特别无欲无求那种。
恋爱一年,他不给亲、也不给摸。
我怒了,直接灌醉他,把他绑在了酒店的大床上……
一夜荒唐后,我留下一张字条,以他“那方面不行”的名义,提了分手,然后果断跑路。
三年后再见面,他将我抵在角落里,冷笑着质问:
“我那方面不行?
“纪雪梨,那天后半夜,是哭着说太累了,可怜巴巴向我求饶的?”
1
我和宁斯年恋爱一年了,他还是一副无欲无求的模样。
这一年内,我们接吻的次数,十根手指头都数得过来。
每次我向他索吻,他都会面无表情地把我推到一米外,“别闹。”
更可恨的是,他连腹肌都不让我摸,防我跟防色狼似的!
我合理地怀疑,他根本就不喜欢我!
否则怎么可能对我一点欲望都没有?
虽然我很喜欢他,但也不想一直唱独角戏,显得我多舔狗似的。
思来想去,我决定跟他分手。
可转念一想,我馋他馋了一年,连肉都没吃到嘴里就分了,也太亏了。
于是,我在毕业当晚,把他给灌醉了,绑在了酒店的大床上……
一开始,醉醺醺的宁斯年还试图阻止我。
“雪梨,你快松开我,我们不能——呃……”
拒绝的话他没机会说完,取而代之的是变了调子的喘气声。
因为我一把攥住了小宁。
啧啧,原来这高岭之花,也会有失控的时候啊。
很好。
我很满意。
甚至希望他再失控一些。
于是,我低下了头……
二十分钟后,我被呛得咳嗽连连,嘴巴酸得要死。
抬头的那一瞬间,我发现宁斯年一贯清明的眸子,变得猩红到可怕。
素来清冷的嗓音,亦染上浓重的欲色:“纪雪梨,你自己作死,别怪我。”
接下来的事情,完全超出了我的掌控范围。
我原本只是想在分手前吃个开胃小菜,却被迫吃了顿满汉全席。
后半夜,我腿直打哆嗦。
撑着最后一口气往外爬,却被宁斯年捉住脚腕,强行拖回,重新压住。
他在我耳畔呵着热气,轻嗤道:“想跑?呵,晚了!”
太重了。
我是真受不住了,抖着身子往上缩。
却被他握住腰肢,用劲儿往下压。
我嘤嘤哭出声,可怜巴巴地求他停下。
而他却恍若未闻,低头咬住我的唇,将我的声音吞没,动作一刻未停。
谁能想到平日清心寡欲的高冷男神,喝醉了竟然比禽兽还禽兽?
我毫不怀疑,等他酒醒后恢复理智,会直接撕碎我。
毕竟,是我霸王硬上弓,毁了他的清白……
所以次日在他睡醒前,我就拎包跑路了。
并且留了张纸条,以他“活不好”的名义,提了分手。
我能想象到他看到“活不好”那三个字时,脸有多臭。
哼!谁让他把我折腾得腰酸背痛腿抽筋的!我怎么求他都不管用!
这么欺负我,我就是要让他不爽!
之后,为了避免被他追杀,我把手机号、微信号、QQ号全换了。
将他彻底从我的世界剥离。
2
三年后。
我在一场应酬上,重遇宁斯年。
他直勾勾盯着我,幽暗深邃的目光中,夹杂着不容忽视的愤怒。
像是恨不得把我撕碎了,再一点点吞进肚子里。
我懂,他一定还在记恨我,毁掉他的清白之身。
我端着酒杯的手指狠狠抖了抖,红酒洒在白色裙摆上,格外显眼。
我借口清理裙子,躲进洗手间,这才得以喘口气,内心却依旧忐忑不安。
躲了三年,还是被宁斯年逮到。
我不敢想,他会怎么跟我算账。
会不会直接把我吊起来,拿小皮鞭抽我啊?
身后蓦然传来脚步声,继而是落锁的声音。
我心里顿时一个咯噔,慌张地回头。
便看到面色阴翳的宁斯年,一步步朝我逼近。
我被迫后退,直到后背抵上墙壁。
现如今他是高高在上的宁氏总裁。
连我的上司都只配给他提鞋,更别提我这个小虾米了!
这单生意若是因为我黄了,我还有什么脸面待在公司?
所以,我根本不敢在他面前造次。
紧张地吞咽两次口水,我讪笑着说:“宁总,您是不是走错洗手间了?”
“没走错,”他的声音依然是记忆里那般清冽,“我就是专程来找你的。”
心脏狂跳,我面上却继续装傻,微笑道:
“宁总,您谈生意应该找我上司。我一个小喽喽,哪配跟您攀谈啊?”
他阴阳怪气地轻嗤一声,修长的手指抬起我的下颚,眯着眼睛打量我。
“纪雪梨,你就这么点胆量?
“三年前那晚是哪来的勇气,敢抽掉我的皮带,解开我的扣子,坐在我腰上自己动的?”
我就知道!他守身如玉21年,却稀里糊涂被我夺走初次,可不得恨我一辈子!
为了保住工作,我十分狗腿地说:
“那时我年少轻狂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我计较。”
很显然,他对我的回答并不满意。
微凉的指腹在我侧脸轻轻摩挲着,语气讥诮又危险:
“哦,对了,你还留了张字条,骂我活不好。
“纪雪梨,如果我没记错,那晚我们从床上到浴室,一共四次。
“最后是你哭着说太累了,受不了了,可怜巴巴地求我放过你。
“呵,这样你都不满意。怎么,是嫌我没给你第五次?”
都三年了,他竟然还对那晚的事,如数家珍。
看来是真的对我恨之入骨……
当事人就是十分后悔,我干嘛非得逞那个口舌之快呢?
宁氏可是只大肥羊,宁斯年的态度,与我的年终奖息息相关。
没人会跟钱过不去。
我放低了姿态道歉:
“宁总,对不起,当年的事是我错了。
“我不该色迷心窍毁了您的清白,更不该诋毁您的「实力」。
“但是您放心,我早就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我已经不喜欢您了,现在我对您没半点非分之想,绝不会再觊觎您的身体,更不会利用过去那点儿破事跟您套近乎!
“往后我会把您当做最尊敬的甲方爸爸!任劳任怨地为您分忧解难!”
然而,听完我这么“真挚”的话,宁斯年的脸色没有丝毫好转,反而……更黑了?
他的语气染上几分寒意:“不喜欢我了?”
不是的。
我很没出息地发现,哪怕中间隔了三年,再见到他,我仍然会觉得心动。
我暗暗告诫自己——
纪雪梨,宁斯年不喜欢你。
你清醒一点,绝不能再重蹈覆辙!
内心酸涩,我掐紧掌心,强颜欢笑道:“是,不喜欢了,我早就有别的喜欢的人了!”
闻言,宁斯年眸光一凛,语调凉凉地吐出一个字,“谁?”
我极力保持着微笑,“宁总,这是我的私事,与您无关。”
顿了顿,“如果您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包厢了。”
说完,不等他回答,我就提步离开。
自然也就没看到,宁斯年紧盯在我身后,炙热到几近疯狂的目光。
3
这晚,我失眠了。
我忍不住回想起,过去和宁斯年恋爱的日子。
虽然他一贯高冷淡漠、沉默寡言,但对我也有很贴心的时刻。
他会在盛夏时分,为我撑伞纳凉。
也曾在落雪时分,握着我的手揣进口袋,用他的体温温暖我。
他会耐心地帮我剥虾肉、剔鱼刺,帮我挑出牛肉面里的香葱。
这些点点滴滴都让我觉得心动。
然而,他也会在我向他索吻时,表情严肃地推开我。
“雪梨,别闹,离我远一点。”
那样冷漠的语调,就好像我亲他,是玷污了他似的。
那些小小的甜蜜,填不满我失落的内心。
选择分手,不是因为我不喜欢他了。
我只是接受不了,他不喜欢我。
但我用了三年时间,竟也无法将他从我心底剜去。
这样真的不行。
为了逼自己断了对宁斯年的念头,我决定去会所找男模,转移一下注意力。
但我没想到,当我喝得醉醺醺,兴致勃勃摸男模腹肌时,一身肃杀之气的宁斯年闯进了包厢。
他沉着脸色,揪起男模的领子,直接把人丢出了包厢。
我喝多了,脑子不太清醒,嚷嚷道:
“宁斯年,你干嘛?我腹肌还没摸够呢!大半夜坏人好事,你道德沦丧啊!”
我抬脚就要去追男模弟弟。
却被宁斯年揽住腰,摔进绵软的沙发。
他欺身压下,根本不给我逃跑的机会。
声线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意:
“这就是你所谓的——有喜欢的人了?
“纪雪梨,三年不见,你真是带给我好大的「惊喜」!”
酒精上头的我又委屈又生气,眼眶都开始发热。
他怎么这么坏啊?
跟他恋爱时,他不给亲不给摸就算了。
现在分手了,还不让我和别人找乐子。
凭什么啊?
我气恼地说:
“你管得着我吗?咱们俩都分手了!
“我今晚不但要摸他的腹肌,还要带他回家亲热!”
宁斯年眼睛微眯,幽邃的眸中燃起两簇火焰,像是恨不得将我燃烧殆尽。
近乎咬牙切齿地说:“纪雪梨,我没同意分手。”
“你不同意没用!”我伸手推他,“你让开,别挡着我和别人春宵——”
余下的话,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吞没在他滚烫的吻里。
与宁斯年次数不多的接吻里,他从未有过如此急迫热切的时刻,仿佛要将我拆骨入腹,几乎要夺走我全部的呼吸。
我渐渐觉得喘不过气。
伸手推他,他却岿然不动,紧拥着我,用舌尖描绘我唇瓣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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