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惊蛰,今又惊蛰。
凭阑聆听,似闻得有虫唳之声,英英相杂,嗤嗤成韵,宛若弦音。
春风已至,景气和畅。天青含云,绿柳映帘。所闻虫唳,实为心声。若待蜇虫开始鼓躁,恐要再等。
惊蛰夜,且坐庭间,见满地沦涟,与月上下。深巷寒犬,吠声入梦,实是已有了与万物复苏的等闲同行。
于此时独坐,倍感寂寞,闲敲棋子,伴月相佯,与待醒之蜇相谈甚欢,直至饥渴难耐,倒也荡漾了我的寂寥之心。
弦月西山,夜寒如水,闲步窗前,极目蒙蒙一片,唯月晕朦胧,细风微醺,新叶沙沙,浅唱低吟。
本欲听得虫蜇之声,否则何谓惊蛰?却只闻得风中轻奢,陋室亦是安静得落针可闻。
但得惊蛰过后,定是百花齐放,百蛰清鸣。每每想到此,便已是心花先怒放,心声先和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