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一场假婚姻困住我二十年,却在离婚时才发现,我早已不再是他剧本里的npc

红橙黄绿 2025-02-24 19:20:12

##正文:

和竹马一同考上北大的那天,我才知道他是富豪独生子。

我们十几年的贫苦人生,只不过是林家为他安排的穷养剧本。

后来,林南川为了反抗家族联姻,选择和我结婚生子。

我知道林南川不爱我,便将所有的爱都倾注在儿子林宴身上。

可这天,我接他放学时,却看见他扑在另一个女人的怀里撒娇:

「夏夏阿姨,你身上香香的,做我的妈妈好吗?那个女人身上总是有一股我讨厌的臭味。」

「我和爸爸都不喜欢她,爸爸说那是穷人才会有的臭味,真恶心。」

1.

我走到他们身前时,林宴表情在一瞬间变得冷漠。

「我说了不用你来接我。」

「你快走,别让我的同学们看见你!」

语气急切,仿佛我不是他的亲生母亲,而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乞丐。

我收回了拉林宴的手,抬眼看向一旁的女人。

林南川的前未婚妻,苏夏。

苏夏轻笑出声,将林宴搂在怀里,语带挑衅:

「林宴一直给我发消息,要我今天来接他,还缠着我给他准备生日派对。」

「正好也不用麻烦你操心了,明天直接带着礼物来我家做客就好。」

我看向一个劲往苏夏怀里钻的林宴,指尖掐入掌心:

「这事等我和南川商量后再说。」

苏夏抱着林宴上车,漫不经心道:

「我和南川之间不用这么见外,而且这几年南川的生日也一直是我为他安排。」

「每次为他爸爸过生日时林宴也玩得很开心。」

说完,她带着林宴驾车离去,只剩下我还傻傻地站在幼儿园门口发愣。

思索再三后,我给林南川打去了电话。

几次通话占线后,林南川的声音终于响起:

「苏夏把事情都告诉我了。」

「这是林宴的生日,他开心最重要,你别横插一脚,闹得大家都不开心......」

我打断了他的指责:

「和我结婚的这几年里,你一直在和苏夏一起过生日对吗?带着林宴一起。」

林南川一愣,语带不悦:

「生日当天和谁在一起是我的自由,你没资格插手。」

我扯起一抹苦笑,心中堆积的疲倦感几乎要冲破我整个身体。

在他生日那天,我在家里独自守着准备好的蛋糕等了他一夜。

可直到蛋糕变质,坍塌成一滩烂糊,也没等到他归家的身影。

第二天醒来时,林南川正站在我身侧,皱眉不悦道:

「你躺在沙发上睡干什么?你感冒了,还怎么照顾林宴?」

半晌后,我平静地开口:

「我们离婚吧。」

###第2章

2.

显然,林南川并不能理解我为什么要和他离婚。

他将离婚协议书甩了回来,不悦咂舌:

「江入年,你非要把事情闹到这么大?不过是一场生日而已。」

「现在正是关键节点,我不会让任何负面新闻发生,影响公司。」

我将包里的收集到的照片摊开。

照片上苏夏和林宴正抱在一起,笑得肆意,不远处的林南川亦是笑意盈盈。

像极了一家三口。

照片是我在林宴的床下找到的,上百张照片被他小心塑封,藏在上锁的盒子里,珍视异常。

我垂眸:「婚内出轨比和平离婚的负面影响大得多。」

「我只说最后一次,让我离开。」

林南川的目光在我身上不断打量。

他有些咬牙切齿:

「江入年,我最恨别人威胁我,逼我妥协。」

我看向林南川,讥笑道:

「我也一样。」

「要不是你家为了穷养你,选我这个孤儿做剧本里激励你上进的npc。」

「我也不会被迫放弃人生,低头妥协,成为你的妻子。」

###第3章

3.

知道自己前十九年的人生只是一场以林南川为主角的剧本时,我们刚拿到北大的录取通知书。

林南川笑得牙不见牙,说要用自己的奖学金带我去上海,为我过十九岁生日。

下一秒,地下室的门锁被人打开,早已去世的林父林母正站在人群中,热泪盈眶地看向林南川。

他们身后,站着抢走我靠洗盘子攒下的学费的小偷,撞伤我肇事逃逸的司机......

我们生命里出现过的所有人,正全部聚集在狭小的地下室门外。

她们热烈相拥,吹嘘自己在这场计划里的影响力。

我这才知道,十九年的过往都是一场早已写好结局的穷养成材剧本,我和林南川是唯二没有拿到剧本的人。

他是万众瞩目的主角,我是无人在意的配角。

我被林家领养回家,只是为了在林父林母受不了吃苦生活,退出演出时,有人可以做林南川的保姆,照顾他。

记忆里林父林母病逝时,将林南川交到我手上的画面变得清晰。

她们说:

「小年,你比南川大一岁,是他的姐姐。以后南川就交给你照顾了。」

「你一定要让南川考上北大金融管理系,成为人上人。」

「你是他唯一的亲人,不要辜负我们对你的恩情和期望,就算自己吃苦,也要照顾好南川。」

一切都是骗局,真是可笑。

穷养成材的目标实现后,林家不再需要我留在林南川身边。

###第4章

4.

我没能和林南川一起上北大。

林父林母递给我五万元的演出费,命令我退学复读。

「南川以后的人生都由我们为他安排,他身边的朋友都只会是上流圈子里数一数二的大人物,互相成就。」

「凭你的出身和地位,留在他身边能为他做什么?反而是南川会顾念旧情,为你支付昂贵的学费,安排毕业后的工作,事事为你操心。」

「他的精力不应该浪费在你这样无关紧要的人身上,别让我看到你出现在他身边,阻碍他的人生。」

第二年,我复读的分数虽然越过了北大的录取线。

但在林家的干涉下,我被迫放弃了首都所有大学的入学资格,转而去了南方的一所普通大学。

原因无他,那所大学岌岌无名,地处偏僻。

是身为天之骄子的林南川这辈子都不会踏足的地方,他绝不会再和我相遇。

世事难料,我没能想到,在我二十四岁时,我会再次和林南川纠缠在一起。

那时的我,已经顺利完成了大学学业。

在结束毕业论文的答辩后,考上了研究生,并且加入了导师的生物研究小组。

正准备和导师前往原始山林收集生物数据,用于后续研究。

醉酒的林南川在夜晚破门闯入我的出租屋,趴在我的膝上哭诉他被安排的婚事:

「凭什么我永远都在受制于人!我就不能自由一回吗?」

「小年,别赶我走,别让我回那个牢笼。他们根本不爱我。」

二十年的朝夕相处和唯二受骗人的身份,让我不受控制地对林南川心软。

我轻拍着他的背,为他哼唱小时候的安眠曲,让他留在了我家。

夜间,本该在卧室安睡的林南川突然爬上了沙发。

我尖叫,反抗,却逃不掉。

一个月后,我查出怀孕,林南川退掉了我的研究工作,带我回林家结婚生子。

婚礼现场上,我第一次见到了自称是林南川未婚妻的苏夏。

她笑着上前握住我的手,感谢我帮他们躲过了父母的胁迫。

我后知后觉地明白。

二十四岁的我,成为了林南川反抗父母的牺牲品。

###第5章

5.

迫于照片的威胁,林南川松口同意和我离婚。

我没要林宴的抚养权,转而在财产分割上和林南川斤斤计较,将自己能拿到的钱全部收入囊中。

收拾完行李后,我拖着行李箱下楼。

快要走出大门时,一直沉默的林南川突然开口。

他拦在我身前,眉头紧皱:

「今天不能走,三天后就是林宴的生日,你留下来陪他过完生日。」

「圈子里的人都会来参加,母亲不在场会让林宴被其他小孩嘲笑。」

「他是你唯一的孩子,你舍得让他难过?」

我停下脚步,脑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林宴对苏夏说我臭,嫌弃恶心时的场景。

我想,他说的臭味大概是我怀孕时的身体异味。

因为从小生活在贫穷的环境里,我的身体一直不太健康,多种病症并存。

在怀孕时,身体内激素分泌异常,导致病情恶化。

但孕期内的疾病不能靠做手术根治,只能靠药物缓解,成堆的药物堆积在我体内,不可避免地让我身上也沾染了阵阵混杂的异味。

直到林宴两岁时,异味才渐渐散去。

因为这股异味,我常常被人厌恶指责。

只是我没想到,有一天这话会从林宴口中说出。

在发现自己被林南川利用后,我对林南川微弱的爱意就已经彻底消散。

留在林家,也只是为了林宴妥协,让他能有一个完整的家,幸福长大。

现在看来,我的隐忍妥协都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

林宴根本不需要我。

那我也不再要他了。

「他姓林,是你们林家的子孙,和我没有关系。」

「离婚后,我享有自由婚配权,我可以和其他人组建家庭,拥有属于我们的孩子。」

「就算我不结婚,我也可以领养一个孩子。」

林南川脸色一哽:「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错身从他身旁走过,说:

「林宴只会是我第一个孩子,但绝不会是我最后一个孩子,也不会是我唯一的孩子。」

「他对我来说无关紧要,别妄想用他来道德绑架我。」

说完,我转身走进厨房,将冰箱里的机械人翻糖蛋糕拿出打包。

用手机联系好跑腿员工,托他送到附近的福利院。

这原本是我按照林宴最喜欢的机械人为原型,为他亲手制作的蛋糕。

花了我整整四十六个小时,只差最后一个盔甲配饰就能彻底完工。

现在摆在这里,却显得格外多余。

与其被林宴厌恶,扔进垃圾桶,不如把它送给更加需要的孩子们。

做完这一切,我大步离开:

「财产分割的钱直接打到我卡上,一分也不能少。」

「这都是你们林家欠我的。」

###第6章

6.

我二十九年的人生里,大部分时间都在被迫围绕着林南川为中心。

现在陡然自由,让我忍不住恍惚。

一时想不出自己该去哪里。

犹豫后,我买了一张机票,回了大学母校。

那是我唯一短暂拥有过自由的地方。

大学破败的大门装横一新,安保系统升级,变得格外严格。

因为没有校园卡,我被保安拦在了校门外。

正当我和保安解释时,身后响起一道温和的女声:

「这是我的学生,让她和我一起进去吧。」

我转过身,看向我曾经的大学导师:

「何老师,您还记得我?」

在得知穷养计划的真相,高考志愿也被林家强行改变后。

我备受打击,情绪一蹶不振。

曾一度陷入自欺自厌的境地,整日浑浑噩噩,只知道躺在床上发呆。

是何老师在这时将我从自厌的沼泽中拉出。

她找到了我被北大录取的证据,力排众议拉我进入她的生物研究小组。

实验箱里放着近乎死亡的黑色虫茧。

何老师将虫茧放在显微镜下,让我观察他们体内微弱地涌动。

不知过了多久,虫茧终于裂开一道缝隙。

蓝紫相映的蝶翼从茧内冲出,停留在我的鼻尖。

蝶翼扑动,透过层层肌肤,向我传来生命的颤鸣。

何老师站在一旁微笑:

「破茧重生,不只有虫这一种生物能做到。」

毕业后,我正式成为她的生物研究小组一员。

只可惜,工作不到两个月,林南川就横空出现,强行中断了团队的项目进程。

带我回林家。

回到林家后,我便被林家人以种种缘由限制了自由。

或许是怕我卑微的出身会丢他们林家的脸。

他们对外隐瞒了我所有的信息,不让我出席任何活动,也不让我外出工作。

我只能待在林家小小的别墅里,照顾林宴。

日子过得压抑又枯燥。

一别数年未见,何老师对我仍旧和蔼,邀请我去她家吃晚饭。

听说我离婚的消息,她没有过多惊讶。

「那你之后有什么打算?」

我局促不安:「听说您手上有一个项目人手紧缺,我想问,能不能让我加入?」

「就算是做打杂跑腿的,我也是愿意的。」

「我想完成当年我没有完成的梦想。」

何老师看向我,声音有些冷:

「要是途中林南川来让你回去,那中断项目进程,导致项目失败的损失和责任?谁来承担?」

「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要是他拿你们的孩子威胁你呢?」

我绞紧了手指,正想开口反驳。

手机屏幕却突然亮起,林南川打来了电话。

林宴嘹亮的哭声和林南川焦急的声音同时响起:

「林宴知道了你给他做机械人蛋糕的事情,闹着要把蛋糕抢回来。」

「但蛋糕早就被送走了,一时也买不到做好的成品,林宴现在哭个不停,怎么也哄不好。」

###第7章

7.

放在以前,我在听到林宴哭声后,一定心急如焚,跟着他心疼和难受,变着法地哄他高兴。

可现在,虽然我的心里还有些隐约地心疼。

更多的,却是觉得林宴的哭声吵闹不堪。

甚至厌恶,厌恶他再一次成为我人生的阻碍。

憎恶他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胡闹,妨碍我追逐梦想。

何老师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我。

我强忍怒气,轻声开口:

「所以,他哭了关我什么事?」

对面沉默一瞬,紧接着传来林南川压抑着怒火的气音:

「离婚手续还没有完全走完流程,你在法律上依旧是我的妻子,仍然有义务照顾林宴!」

「告诉我你现在的地址,我让秘书给你买最近一班的机票,你赶在十二点之前回来把蛋糕做好。」

事实证明,人被被气到极致时,是会忍不住笑出声的。

我单手撑额,勉强维持住冷静。

质问手机那头的林南川:

「那又怎么样?」

「我不是你的保姆,也不是你家的厨师。」

「我很明确的通知你,我不会回去为他补蛋糕。」

「他要是真想要一个完整的蛋糕,可以让苏夏做一个补上,我看照片里她为你们做了不少次蛋糕了,这种小事对她来说应该不算什么。」

林南川似乎是没想到我会这么决绝。

他有些慌乱,放轻了语气:

「苏夏只会一些简单的,翻糖的太复杂了,她做不了。」

「林宴只要你做的。」

林宴杂乱无章的嚎哭声冲破天际:

「你不回来给我补蛋糕,我就再也不认你做我的妈妈了!」

原来林宴一直在旁边听着。

我有些想笑,再次开口时提高了声音,确保林宴也能听得清楚:

「林宴,你听清楚,不是你不认我这个妈妈,是我不要你了。」

「从此以后,我不会再为你做任何东西,也不会再见你。」

「至于那个蛋糕,也不是福利院的小孩子抢走的,是我送给他们的。」

林宴的哭声哽住:「为什么?那是属于我的东西。」

我笑了:「因为你不配。」

说完,我挂断了电话,将林南川拉黑。

再抬头,何老师一脸欣赏地看向我,朝我推来一张表格。

表上的所有东西都被人提前填好,只需要我签下自己的名字。

「资料早就准备好了,我只是担心你会因为孩子心软,结果是我想多了。」

「我相信你的能力,做我的副手最合适。」

「明天八点来报道。」

她站起身,用力地张开手拥抱我,眼角湿润:

「恭喜你,重新夺回了自己人生的主导权。」

多可笑,我十月怀胎生下,身体里流着我一半血肉的亲生骨肉视我如洪水猛兽。

还妄图用亲情的枷锁禁锢我。

眼前这个和我毫无血缘关系的女性,却在为我的自由欢呼,落泪。

情绪翻涌,我忍不住回抱住她,纵声大哭。

###第8章

8.

再度加入生物研究,我有些不知所措。

但在何老师和其他师弟师妹们的协助下,我逐渐变得适应,研究也越来越得心应手。

有了我从林家带出来的资金,研究室的规模很快扩大。

我们对生物的研究结果逐渐被大众熟知了解,我们也有了不小的名气。

为了更好的研究观察生物们,我们不再将实验的地点局限在实验室内。

我们钻入冰冷阴暗的海水,在神秘海域中与鲸同游,看潮起潮落。

深入茂密的丛林,追寻象群的痕迹,感受和人类不同的族群文化。

万物生生不息,蓬勃的生命将我围绕其中。

带着我跃向新生。

林南川和苏夏订婚时,我正在云南,和何老师一同观察象群的迁徙路径。

同行师妹们不知道我和林南川之间的渊源,拿着媒体流传出来的订婚视频凑上前,和我分享八卦。

整段视频的气氛都格外古怪。

身为女主角的苏夏迟迟不肯出场,直到林家人亲自出面,才将她请到了订婚现场。

林宴在台下嚎啕大哭,不肯上台送订婚戒指。

林南川则眉头紧皱,紧抿着唇,似乎是在压抑着怒火。

最后,两家父母尴尬上场,在一片诡异的气氛中将两人的手套上戒指牵在一起,结束了订婚仪式。

师妹撇撇嘴:

「林南川刚和前妻离婚不到半年,就和其他女人订婚,还让前妻的儿子送订婚戒指,真恶心。」

「我要是他前妻,看见这个视频一定很伤心。师姐,你一定和我想的一样对不对?」

我收回目光,笑着摇头:

「林南川对我来说,就是一个永远都不会见面的陌生人。」

「我为一个陌生人伤心什么?」

那时的我做梦也想不到。

我会在结束象群的观察后,和林南川再见。

我坐在返回基地的大巴车上,将观察到的数据整理成册,准备回研究室上传至组内共享云端。

刚下车,就被一道矮小的黑影抱住了大腿。

林宴脸上挂满了鼻涕和眼泪,嚎啕大哭。

林南川站在不远处,神色晦暗不明地看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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