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次和朋友聊天时,我提到一种鱼的价格离谱。
朋友立刻皱眉道:“一条鱼能有多少钱?再贵也是鱼嘛。”他显然存疑,但我的回答是,你根本无法想象一条鱼会贵到让你犹豫,要不要痛下决心买它回家。
这棘手的鱼叫虎头鲨,又称“虎肉呆子”,能让人为了尝一口它的美味,不惜掏空钱包。
那么,问题来了,究竟是什么样的鱼,能让人愿花大价钱,却依然忍不住去追寻它呢?
家乡的“虎肉呆子”在我的家乡,小孩子们被形象地称作“虎肉呆子”,因为他们被父母养的白胖可爱,就像那种河里的虎头鲨。
我们这种瘦弱如麻杆的人反倒成了反差的“麻杆儿”。
虎头鲨这名字听起来像是个大鱼,其实它就是一种小河鱼,模样有些滑稽,却别有一番滋味。
当我还是个孩子时,每当抓到一条才两三两重的虎头鲨,家里大人从来舍不得自己吃,总是把最鲜嫩的一部分留给孩子们。
村里传说,这鱼吃多了能让人长力气。
它的鱼肉细腻,没有小刺,是孩子们最安全、最美味的补品。
高邮的作家汪曾祺对这种鱼情有独钟,他曾为这种鱼作诗《虎头鲨歌》,赞美它的美味:“嫩比河豚鲜比虾。”他说最经典的吃法是清汤煮,放点胡椒、紫姜芽。
这么做出来的汤,既鲜美又清爽,让人一吃就要再来一碗。
我第一次读到汪曾祺写的这首诗时,只觉得他夸得是不是有点过火了。
自己亲口品尝过以后才发现,他写得一点都不夸张。
那种嫩滑的口感,比河豚和虾更甚,真是妙不可言。
乾隆与虎头鲨的传说传说乾隆下江南时,在苏州松鹤楼尝到了一碗“雪菜豆瓣汤”,回京后念念不忘。
宫里的御厨怎么也复刻不出那个味道,才发现这“豆瓣”其实是虎头鲨腮帮肉制成的。
乾隆为了这一抹鲜美,不惜千里求鲜。
虽然这故事真假难辨,但它却让老百姓对虎头鲨的美味更加津津乐道。
每当有人提到乾隆,大家总会想到他的食欲,而谈起这鱼,也总让人忍不住流口水。
笔者自幼吃过不少虎头鲨,记得小时候,每次吃到这种鱼都是一种奢侈的享受。
爸爸总会讲他小时候,家乡河里多得是这种鱼,一簖下去,两斤三斤都不在话下。
而现在,这种鱼却成了稀罕物。
家乡河水清澈时,虎头鲨总是藏在河床的沙土里,只露出两只眼睛,看上去呆头呆脑的。
可是,它却有着不凡的智力,总能躲避大鱼的攻击,活得悠然自得。
这种鱼的肉质因生长环境特别干净而显得特别鲜美。
祖母喜欢用自家腌的雪菜烧虎头鲨,雪菜的独特鲜味浸入鱼肉中,吃一口,鲜香满溢。
到了菜花黄的季节,虎头鲨最肥美。
它体内的鱼卵犹如黄金珍珠,细嫩无比,是餐桌上一绝。
爷爷喜欢在这个时候喝些小麦酒,桌上有这种小鱼,酒似乎也特别香。
他总是吃得慢条斯理,满足又幸福。
风味何以变迁随着时代变化,家乡的河流变了样,虎头鲨变得愈发稀少。
现在想要吃到它,得早早去菜市场抢货,不然就等着看鱼贩子把它捧到城里的大饭店去了。
去年,我终于在兴化买到了几条,虽然价格让人咬牙切齿,但真的是一饱口福。
妻子笑我舍得花这个钱,我却心里明白,这次买的是一种情怀,是对童年那个鲜美记忆的追寻。
每当想起虎头鲨,我总忍不住感叹,这种鱼带给我的不仅仅是美味,还有那些年少时的回忆,爷爷的酒香,奶奶的雪菜,还有那清澈河水中的点点涟漪。
结尾:美味的记忆虎头鲨的美味是难得的,但它让我更怀念的是那段时光。
美味原来也许不在于食材的稀奇与否,而在于它能带给我们的回忆和情感。
生活或许会变,但那些温暖的记忆和味觉上的美好,永远都在我们的心里保留着。
也许,某一天,你会在某个偶然的场合再次遇见这久违的美味,心里会感到一种久违的安心。
也许我们不再经常尝到这种鱼,但它的存在和记忆,已经足够令人回味无穷。
就像很多美好的事物,不一定要常拥有,偶尔的一次记忆,就足够让人思考良久,回味无穷。
如果有机会,请你一定要尝一尝虎头鲨的鲜美,因为那不仅仅是一个味觉的享受,更是一段温暖回忆的寻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