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终南行者

无意中，我在城墙上看到墙根下有个院落里种了一些蔬菜；在浐河边上，更是惊讶的发现有人竟然在开垦种菜；还有小区里，邻居也在种菜。稍微细心留意，才知道在城市里种菜真是无处不在，只要一小块空地，我们都有种菜的冲动。

浐河边的菜地 终南行者摄影

浐河边的菜地 终南行者摄影

01

我们都拥有自己的菜园子

每个人都希望拥有自己的一个菜园子，在农村这是非常容易实现的，几乎家家户户在自己的前后院落都有。而在城市，自己种菜只有极少一部分人才能实现。

2009年，社交游戏“开心农场”风靡全国，那时候全民都在网上种菜，当时还在上大学的我和同学也是深夜守在电脑旁等待偷朋友、同学的菜，再浇浇水，然后再心满意足的睡去；随后有支付宝在沙漠种树，还有拼多多的种水果、蔬菜。支付宝和拼多多把种植的两端直接打通，在手机屏幕上只需动动手指浇水、施肥，支付宝就会在遥远的沙漠就会为你种上一棵真正的有编号的属于你的树，而拼多多则会把水果包邮到你家门口。

游戏“开心农场”

在这里打开手机就完成了种植的所有过程，种植的乐趣被收缩在指尖和屏幕上，虚拟或现实中，我们总是对种植抱有极大的热情。

在钢筋水泥、逼仄的城市空间里，一些人在繁忙的工作之余，也开始自己种菜。种菜也许是无奈，也许更多是一种乐趣，或者是祖辈对土地的割舍不掉的情结，尤其面对一块空地时，总不忍它荒芜，终要是种点东西，才能不辜负土地。

02

在哪里种菜？

1.小区里。在一些老旧小区或者家属院，经常可以看到种菜的场景，在楼下的边角地或空闲地，清理出一块地开始种上各种蔬菜、养花甚至搭起了葡萄架，毕竟都是6层或者7层高的楼房，居住的人也不多，管理也不太严格，才有了种菜的可能。要是放在新建小区里，种菜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是除了一种情况，那就是一楼住户本身带有小花园的。在我住的小区里，一米多高的黑色铁围栏彰显着这块地属于私人所有，不属于小区公共绿地。据我观察，小花园里绝大多数都种起了蔬菜，种花的比较少。

小区内菜地 终南行者摄影

而绝大多数人想在小区里种菜是不可能实现的，那就只有转向自己家里。

2.自家阳台或者楼顶。既然小区内不让种菜，那就继续寻找地方，阳台和楼顶也是首选之地，当然了，现在楼顶都是封闭的，只剩下自家阳台了。一般阳台都比较小，此时就有就有专门出售的用来种菜的泡沫箱子，也可以实现种菜的愿望。但是这里种菜只能种一些少量且容易生长的蔬菜比如辣椒、番茄、韭菜、小白菜和生菜。这样一年四季都有新鲜蔬菜可以吃。

老小区内菜地 终南行者摄影

3.小区周边荒芜土地。小区里不能种，阳台太小，那就在小区周边寻找种菜的地方，这种当然全靠运气，比如附近有块待开放的荒地，或者有条河。那就机会来了，一小块边角料，河道，只要有空隙，就可以开垦种上蔬菜。当然这里需要特别注意的是，荒芜的土地一定注意之前是否是建筑垃圾或者其他垃圾填埋的土地，否则在这里种出的菜吃着更不安全，而河道有时候比较危险了，还是需要谨慎些，不然一场大雨啥都没了，这几天西安大雨，估计浐河那些菜地全没了。

新开门北路边的一处菜地 终南行者摄影

03

为啥热衷种菜

中国人热衷种菜是出了名的，比如在非洲南苏丹，中国维和部队建起了“蓝盔农场”，在海南三沙市永兴岛，海军战士“沙变土”试验田种植蔬菜成功，还有我所在工程单位项目部驻地，每到一个偏远的地方，都会整出一个菜园子，即放心安全，也能丰富我们的业余生活。

西安城墙根下的菜地 终南行者摄影

而在城市里种菜，我觉得这应该是都市人唯一直接沟通田园生活最直接的方式。可以耕作，可以享受果实成长的喜悦。深究其原因我觉得有以下几种：

1.对外面部分买的菜不太放心，总怕农药太多，不健康，为了让孩子吃得好点，就想办法自己种菜，这其实是一种无奈之举。

2.劳动习惯的使然，长辈在农村种了一辈子地，一看到空地就有一种种菜的冲动，想去开垦，去种菜。这是和土地深厚的情结，加之饥荒年代的刻骨经历，怎么能放过任何一块闲置的土地。

葡萄架

3.纯粹是寻找一种乐趣，同时还可以吃到放心的蔬菜，体验种植的快乐，可以让孩子经历整个蔬菜的成长过程，或者自己每天打理下，看着发芽、看着开花、看着结果，享受这种收获的乐趣。

4.中国传统文化的“田园”情结。从陶渊明的“归园田居”“悠然见南山”开始，王维、苏东坡一路延续，这种对田园的向往和想象早已融入了我们的文化基因。种菜，已经上升到一种精神的追求或是一种情怀，比如高晓松种菜晒在微博，可真谓之“草盛豆苗稀”，在城市逼仄的空间里种菜其实对田园生活不足的一种弥补。不信你瞧，一到周末或者节假日，西安周边的农家乐、民俗村就一下非凡热闹了起来。

高晓松微博

我们的乡村一面是贫穷落后、只剩下空巢老人和留守儿童，毫无生机；另一面就像纪录片《了不起村落》和《中国村落》里的一样，充满诗和远方的田园山水，我们向往的是这样的“美丽乡村”。

农村院落的菜地 终南行者摄影

在城市种菜，比较容易的实现了我们的这种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