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老师包庇霸凌我的人后，我决定彻底摆烂。

奥数竞赛？抱歉，去不了！

清华保送？抱歉，考不上！

什么？

要开除我？

谢谢您，求之不得，快点着吧！

1.

高三后半学期，我们班里空降来一漂亮女生。

她长发飘飘，笑容甜美。

再加上她对任何人说话都温温柔柔的，没过半天，她就成了的全校学生心目中女神。

每当课间的时候，班里不管男生还是女生都愿意围绕在她跟前，殷勤至极。

窗外更是有许多其他班级的学生，趴在窗户上张望个不停。

唯独我没有理会。

因为我十分地清楚，高考是我改变人生最便捷的通道。

为此，即便我是全校公认的学霸，我也不愿意放过每一秒学习的机会。

对我而言，最大的乐趣就是沉浸在题海里，尽情地刷题。

“陆然，这周末我生日，在家里举办了聚会，你也来吧。”

这天，柳娇向我发出邀请。

我从题海里抬头。

略微思考了一会儿，委婉的拒绝：“周日我要帮家里出摊，就不去了，祝你生日快乐。”

我与她不熟，对于她的邀请自然不想去。

我微微一笑，自认为说话表情什么的都很得体，怕她伤心还特意跟她说了生日快乐。

却没想到就是因为这次的拒绝，让她怀恨在心。

2.

周一，我刚来学校，远远地就看见学校论坛那儿全是人头。

男男女女的学生们簇拥着，个个伸长脖子，那惊讶的神情好像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有相熟的朋友，更是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叽叽喳喳说个没完。

这种八卦的事，我向来不感兴趣。

但去教学楼的路上恰好经过校园论坛。

“快看，她就是陆然。”

突然，一道惊呼声吸引了我的注意。

“她就是陆然啊！”

“论坛里说她妈妈之所以离婚，就是因为生活不检点，是不是真的啊？”

“或许是吧，要不是，论坛上怎么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是啊，她一个单亲家庭，要不是她妈出去卖，她能来这么好的学校吗？”

“你们胡说什么啊，她可是咱们校的学霸，想要考进来还不是轻而易举吗，论坛上这些一看就是有人造谣，故意针对她。”

“那怎么不针对别人啊。”

“可不是，那些亲密的照片看着真是辣眼睛，她要没做，能有这些捕风捉影的事吗？”

......

大家声音并不低的议论声，像风一样钻进我的耳里，搅动着我的心灵。

什么？

妈妈不检点！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污蔑？

我想也不想的冲到论坛面前。

当看到上面的内容时，我胸腔里的火气蹭蹭蹭上涨，有种想要焚烧一切的冲动。

“高三一班陆然性格孤僻，不爱与人交流，大家知道是为何吗？”

论坛上方是十分显著的红色加粗字体。

下方是一些不堪入目的回答。

“因为她是单亲家庭，据说她妈妈上段婚姻之所以会失败，就是因为她生活不检点，到处勾搭野男人，陆然的爸爸受不了，才跟她离的婚。有个这样的妈妈，谁能抬起来头啊？

“怕人问及伤心之事，陆然就特意与人保持距离，久而久之她就形成了孤僻冷傲，不爱与人交流的性格。”

下面是妈妈笑靥如花与各种男人的亲密照。

或挽手，或拥抱，或接吻......

简直不堪入目！

“究竟是谁？是谁要故意造谣？”

我双拳紧握，隐忍着怒意，在心里发问。

同时，大脑飞速旋转，想着自己有可能得罪的人。

可想来想去，也没任何头绪。

妈妈为了我吃尽苦楚，竟被人如此造谣。

“不管如何，我都要揪出幕后黑手。”

我深呼一口气，将滔天的怒意的压下去，平静的上前，将所有的照片都撕下来。

“大家好，我就是陆然。”

我站在众人面前，扫视着在场的所有人。

停顿两秒。

我话锋陡然凌厉。

“论坛上的事纯属造谣，我会将情况如实反映到校领导处，力求严查。要是学校不能查清，我会报警，用法律武器捍卫自己的权利。总之，幕后之人是谁，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将他揪出来，也请大家不要人云亦云。”

话落，我就浑身是胆的向办公室走去。

有大胆的同学竟跟上来看热闹。

3.

人群骚动。

我刚到教职工办公的地方，就有几位老师出来了。

“站住，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班主任看到是我，也赶忙出来。

“陆然，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厉声质问，语气非常不好。

“我发现有人在学校论坛上污蔑我与我妈妈，我要求校领导彻查此事。”

我将手中的照片递交上去。

班主任眼里闪过不耐，烦躁的接过照片。

沉思几秒。

她用手推推眼镜，敷衍道：“陆然，你放心，这事我们会查的，现在是上课时间，你们先回教室。”

“什么时候查清了，我再去教室。”

我不依不饶，毫不退让。

张老师教学能力还行，就是为人特爱占小便宜，还很虚伪。

家庭好的学生她就笑脸相迎，家里不好的学生就冷眼相待。

我要不是稳坐全年级第一，给学校赢回不少奖状，她肯定也不会正眼瞧我。

所以，我必须步步紧逼。

否则，这事就被她不了了之了。

“陆然，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可是你班主任，敢公然跟老师唱反调，尊师重道的道理你都学哪去了，快回去！”

她拉着脸，瞪大眼睛。

那暴躁十足的样子，真没有丝毫美感。

“张老师，校方要是不能立刻彻查，我就要报警了。”

我不为所动，冷冷的说。

今天这事明显是有人居心不良。

如此诋毁我的母亲，要真碰上一个心性软弱的，光那些流言蜚语就能杀死人。

用心如此险恶，我真难以想象会是一个学生做的。

她究竟是恨我恨到何种地步，要这样污蔑打击我。

4.

“好，好你个陆然，真不愧是学霸啊，你还是敢威胁我了，是吧？”

班主任气得浑身颤抖。

“张老师，我只是想维护自己的权益，仅此而已。”

言下之意我并没有威胁她的意思。

“陆然，别在那儿给我咬文嚼字，我都答应你查了，你这是在做什么，在质疑我吗？既然你这么有能耐，还找我干啥？”

她镜片下的眼眸里满是怒火。

“好，那我就不找您了，报警吧！”

我不卑不亢。

说话的同时，还从兜里拿出了手机。

眼看我就要按键，其他老师赶忙劝说：“陆然同学，你先别激动，老师也没说不查啊，我们这就帮你查，好吧。”

“都回去上课，在这儿杵着能考进大学！”

围观的学生纷纷散去。

在通知教导主任后，他并没有拒绝，而是立刻下令展开调查。

首先查的就是监控。

不巧论坛附近的监控最近坏了，正在维修当中。

校门口有保卫，周日放假，学生是进不来的。

况且，校门口的监控也没有查到有人在周日进出学校。

又查教学楼道里的监控，得知周五放学的时候，我们班的张瑶，石小童，董大伟三人是最后的走的。

而他们是周五的值日生，晚走也似乎合理。

最后，对他们三人分别进行了问话。

但依旧没任何有用的线索。

“陆然同学，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可眼下能查到的就这么多。警方是可以通过指纹鉴别，可论坛那里同学来往众多，上面的指纹早就混乱不堪了，就是警方来，也是毫无作用。”

“当然学校也不会放任不管，我会发出通告禁止谈论此事，将对你的影响降到最低。”

教导主任说的有理，也都是事实。

我心里即便再不满，也只能暂时同意。

“陆然，不是老师说你，人家不针对别人为何偏偏针对你，你自己也要多反省反省的。还有，马上就要高考了，你作为学生，少操心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你要真有能耐，就为学校考个清华回来。当你站在高处了，大家巴结你都来不及，谁还敢针对。”

班主任瞟我一眼，没好气的说。

“陆然，张老师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别放心上，不过，现在是学生，的确是要以学习为首任的。”

教导主任面目慈祥，说话和蔼。

我以为教导主任是真心对我好。

毕竟，今儿这事都是他费心调查的。

可后来发生的事才让我明白，哪有什么无缘无故的好。

他不过是在没有触及到自己利益的前提下，顺手帮了我一把而已。

5.

回到教室，同学们探寻的目光就追寻而来。

通告很快发出。

有一定的效用，但作用不大。

“学霸就是好啊，学校都帮着作假。”

“怎么就作假了，没准就是有人造谣。”

“切，她妈妈要真没干，能有那些照片吗，捕风捉影的事也得有事实依据啊。”

......

类似难听不堪的议论声比比皆是。

只要我走在校园里，就能听到。

我也只能让自己静心，沉浸在哎学习里，不理会世外的纷杂。

这天午后，我莫名地很是烦躁。

思绪总不能沉浸下来。

于是，我打算到操场散散心。

6.

灿烂的阳光，徐徐而来的凉风，以及远处随风摇摆的柳叶，让我心情好了许多。

虽然是大中午的，但操场的人还真不少。

我环顾四周，竟看到了柳娇与张瑶，董大伟，石小童几人。

看到张瑶，董大伟，石小童三人，我瞬间想到了那次的论坛污蔑的事件，记忆里他们三人正是周五最后走的。

直觉让我走过去，一探究竟。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确认他们并没发现自己。

接着，我就从操场旁的小树林，绕到他们的位置。

“娇娇，你可真聪明。一想到陆然那傻货，费尽心思也查不到是咱们干的，我就乐的不行。”

张瑶眉眼弯弯，掩唇而笑。

我心里一惊。

什么？

论坛那次的造谣，竟是他们干的。

可究竟为什么啊，我也没得罪他们吧。

我紧握拳头，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忍住冲出去找他们算账的想法。

将手机掏出来，打开录像功能。

“她哪有娇娇厉害，要我说咱娇娇才是学霸呢，她估计做梦都想不到论坛上那些在照片是咱们贴的。”

董大伟得意洋洋，一双黑眸痴迷的看着柳娇娇。

“那是，咱娇娇可是天之娇女，谁人能比的上！这人啊，从出生起命就注定了，她陆然学习再厉害又能怎样，咱娇娇可是校长的亲闺女，就是啥也不干，那往后的人生也注定了是富贵荣华，我说的对吧，娇娇？”

石小童眯着一双小眼睛，讨好的说。

“谁叫她拒绝我呢！”

柳娇微微一笑。

“原来如此！”

我就说自己为人低调，从不与同学发生矛盾，又怎会有仇人呢？

就因为拒绝了她的生日邀请，她就要毁我声誉，让流言蜚语淹没我，这心思还真够歹毒的。

突然，她话锋一转，陡然凌厉。

“这就是得罪我的下场！要不是家里再三叮嘱，我会让她见识更厉害的！”

她下巴高高抬起，望着远处的天空，露出娇美的笑容。

但她的眼神却非常狠辣，如同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任谁能想到，如此漂亮美丽少女，心肠竟然坏透了。

她身旁的三人也吓得不由哆嗦了一下。

“娇娇，放心吧，我们永远站在你这边，得罪你就是得罪我，我们不会让她好过的。”

张瑶吞咽了几下并不存在的口水，赶紧表态。

“对，我们永远是你这头的。”

“对，你的仇人就是我们的仇人。”

石小童与董大伟也连连点头，拍着胸脯慌忙表忠心。

早就有传言说柳娇是校长之女，因为在其他学校霸凌同学，才不得已转来我们学校。

据说她手段残忍，对看不顺眼的同学不是殴打，就是脱衣服折辱。

本以为一切都是传言，却没想到竟是真的。

7.

办公室，

我径直来到班主任面前：“张老师，上次论坛的事，我知道是谁做的了！”

“是谁？”

她惊讶了两秒，疑惑的问。

“是柳娇。”

话一出口，其他老师的视线全都看向了我。

就连趴在桌子上小憩的老师，也蹭的一下坐了起来。

班主任一个哆嗦，手里的水杯都差点扔了出去。

时间静止了几秒。

“陆然，说话要讲证据的，你不能张口就来啊，学校里谁不知道柳娇温柔，懂礼貌，十分受同学喜欢，她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

班主任放下水杯，猛然站起，对着我就是一顿输出。

“我有证据！”

轻飘飘的几个字吓愣了她。

其他老师纷纷找借口离开办公室，那仓惶而逃的样子好像老鼠见了猫似的。

我：......

知道他们不愿得罪校长，可也不用表现得如此明显吧。

“你真有证据？”

班主任忍住想逃离的冲动，狐疑的问。

我将手机视频点开。

随着视频的播放，班主任的眉头也皱得越发紧了。

“那个，陆，陆然，老师仔细看一下啊。”

不等我回答，她就抢走了我手机，动作快如闪电。

我以为她是想认真看一遍。

却没想到她下一秒竟说：“哎呀，坏了，陆然，老师不小心将视频给删了，真是对不起啊。”

她满脸懊恼，自责。

如果忽略她眼底那抹轻松得意，那就更完美了。

“不过，你别担心，我这就带你去找教导主任，对张瑶三人进行问话，一定会还你公道的。”

她装模作样地安慰我。

我顺着她的话往下：“好啊，现在就去找教导主任吧。”

8.

教导主任看到我进来很惊讶。

了解情况后，他一脸为难的说：“陆然，这个事很不好办啊，你虽亲眼听到了，但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你知道吧，柳娇是校长的女儿，我要就这么空口无牙的找上校长，很不妥。”

见他这么说，失望如潮水般扑面而来。

本以为教导主任是真心为同学的，没想到一听是校长女儿犯事，他就要违背良心了。

“我有证据！”

我掷地有声，再不对任何人抱有希望。

话落，我就打开微信好友，找到自己的头像对话框，点开那个视频。

去找班主任之前，我就将视频做了好多备份。

甚至为了以防万一，我还将它发送给了好友的李斌。

李斌是我家隔壁李叔面馆的儿子。

他比我大三岁，不爱学习，早早就辍学在家里帮忙了。

不过，他对我很好，是我为数不多好友之一。

教导主任与班主任彻底傻眼了。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我会有这么一手。

这次我学精了，就拿在手里让他们看。

班主任几次想找机会从我手里夺取手机都没能得逞。

“校方要是不能还我清白，我只有报警了。”

班主任脸一黑，就要饭发作。

被教导主任阻止了，也不知他们说了什么，班主任就离开办公室了。

9.

“陆然同学，都是同学，没必要弄个你死我活的。”

教导主任温和一笑，劝导着我。

我没有说话，等待着他的下文。

“这样吧，我把柳娇叫来，让她给你道歉，你想要什么经济损失也可提出来，只要适当，我想校长是不会拒绝的。”

这么大的事，道个歉就完了？

“道歉是必须的，但我要她在全校师生面前作自我检讨，至于经济赔偿就不必了。”

我忿然说出自己的底线。

“陆然同学，凡事别这么轴嘛，马上就要高考了，用不了几个月，你就离开了学校，也许这辈子都没机会碰上柳娇，何必自讨苦吃呢？就算你报警又有何用，柳娇她是校长的女儿，你这小胳膊小腿的，如何能抗衡得过？”

“你妈养你不容易，要点实际的补偿才是最明智的。”

他一句句无不劝我放弃惩罚柳娇。

“主任，世界就因为多了你们这样畏惧权势的人，才会让那么多霸凌者出现。”

我盯着他，义愤填膺的怒喊。

教导主任盯着我看了几秒，状似无奈的说：“你要执意如此，我就联系校长，让他跟你谈吧。”

他不再劝说，装模作样地打了个电话。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等来的却不是校长，而是我的妈妈。

10.

“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跟我说呢，你这孩子！”

妈妈将我拉到身前，一脸心疼。

原来班主任刚刚出去就给妈妈打电话了。

为了让我妥协，他们还真是绞尽脑汁。

“只要学校保证那个柳娇往后不再欺负我家然然，这事我们就不追究了。”

妈妈红着眼睛说。

“抱歉啊，陆然妈妈，这我们可保证不了。”

班主任拒绝得干脆利落。

“毕竟，同学之间打打闹闹也是正常的嘛，我们做老师的也不能时时刻刻盯着她们吧！还有，柳娇为何那么做，肯定也是有原因啊，我早跟你们说了，陆然这个人际交往得注意了，你们得多从自个儿身上找原因啊。”

班长任吧嗒吧嗒，一张嘴跟火车赛跑似的，秃噜秃噜说个没完。

老妈站在那儿一脸担忧茫然。

“老师，你放心，陆然的问题我回头肯定注意，但这不是一下能改好的，也请老师谅解，能在学校多照看一下陆然，”

她语气卑微。

看得我一阵心酸。

“陆然妈妈，这个就你放心吧，陆然可是我们校的学霸，我们当老师的自然会对她多加关照的。”

班主任一脸得意。

话落，还不忘对我说教：“陆然，你啊，就该跟你妈多学学，这样明事理，老师才会更加喜欢你。”

“妈......”

我还想坚持。

“听老师的，这事就翻篇了，你是学生，学习最重要。”

在妈妈的眼神下，我只能妥协。

11.

回到教室，我闷闷不乐。

看着柳娇还跟之前一样，受众人追捧，我真想上去将她的面具扒下来。

因着心气不顺，两节课过去了，我依旧不在学习状态。

“陆然，班主任让你去办公室一趟。”

同学李欢的声音打断我的思绪。

我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不去！”

作为班主任，我的事她不能秉公办理，那她有事，也别来找我。

李欢瞪大眼睛，嘴巴张的老大，一动不动的看着我跟见鬼似的。

刷刷刷，

其他的同学的目光也汇聚而来，满眼诧异。

“陆然同学，你刚刚说什么？”

李欢有些不相信的再次询问。

“你没听错，有事让她来找我。”

我趴在桌上，再次重申。

“天啊，陆然这是怎么了？”

“是啊，平常的她虽说高冷不爱说话，可也没这么狂啊！”

“不会是被夺舍了吧，哈哈。”

“什么啊，小说看多了吧！”

“等着吧，这下又有好戏看了。”

......

周围窃窃私语声不断响起，我充耳不闻。

12.

不一会儿，班主任匆匆赶来了。

奇怪的是她并没有横眉冷对，像往常一般训斥我。

“陆然，下周二是全国一次的中学生奥数竞赛，就交给你了，务必拿个第一，为校争光。”

她用命令的口吻说，好似我为兄学校参加竞赛是理所当然的事。

“抱歉，去不了！”

我趴在桌子上，头也不抬的说。

“为什么？你学习那么好，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既能提高你自己，又能为校争光，作为学生，要有集体荣誉感......”

她吧嗒吧嗒说个不停。

足足五分钟，终于说完了。

“没心情！”

我从桌子上爬起来，面无表情的说。

众人：......

随后，教室顿时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声。

“陆然，请你端正态度，奥数竞赛可是对你高考有好处的事。”

班主任黑着脸，语气严肃。

我抬起眼皮：“我需要吗？”

言外之意我可是校学霸，不需要这些外在条件，我也能轻松考进大学。

“你，你......”

她气得发抖，话都说不利索了。

“你什么你，不知道说啥就别说，你就是说了，也是些难听的话，没人想听。”

我站起来，烦躁的怒怼。

“陆然，怎么跟我说话呢？没大没小的畜生，有娘生没娘养的玩意，你爸妈不教训你，就让我替他们教训你。”

她美眸喷火，举起巴掌就要朝我挥来。

我快速往旁边一闪。

“啊！”

她由于惯性，跌到在地，摔了狗吃屎。

此刻的她头发散乱，眼镜掉在地上，伸手慌张的在地上一边摸索着，一边喊着：“我的眼镜，我的眼镜呢？”

倒吸气的声音如海浪般翻滚在教室内。

同学们瞪大眼睛，捂住嘴巴，不敢相信竟看到了班主任如此狼狈的一面。

瞬间，室内沉寂。

如死一般的沉寂。

“滚！”

班主任将好不容易摸到的眼镜戴在鼻梁上，发狂的怒喊。

“你给我滚，我没你这样的学生！”

她用手指着我的鼻子，满眼怒火。

“谢谢，我也没你这样的老师！”

我看她一眼，大步向教室外走去。

整个教室，再度陷入一片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