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我欠他良多,今生若是能侥幸不死,我定要好好报答他的一片真心。
只是如今敌强我弱,他法术不敌眼前两人,留下来也是徒劳。
“别管我,快去找酆都鬼帝,他会救我!”
“不,丹曦,我不会扔下你不管,就算死我也要和你死在一起!”
九渊眼中真情流露,和视死如归的决心。
妄玉眼中闪过嫉恨,上前一把扯过九渊,对着他的脸左右开弓不停扇巴掌。
直接打落了他满嘴的牙。
“打死你这个吃里扒外的贱种,竟然敢为了外人忤逆我!”
九渊是最晚入他们师门,却最得他们师父喜欢的小师弟,天赋极高,本就碍了他们的眼。
妄玉几次想要引起九渊的注意,奈何九渊对她唯恐避之不及。
九渊的脸被扇得红肿一片,口中溢出大口大口的鲜血,他倔强地瞪着妄玉。
妄玉阴冷的视线如同毒蛇一般,摸了摸九渊的脸,露出邪恶的笑。
“既然你不怕死,我就让你先体验体验死亡的滋味。”
她如同拖死狗一般将九渊扯到忘川河边,狠辣地将他的头摁进忘川河中。
忘川河中遍布孤魂野鬼,闻着血腥蜂拥而至,只看到九渊在外面徒劳挣扎的双脚。
我心焦大喊,“妄玉,有什么你冲我来!若是他有什么差池,你怎么向你们师父交代?”
妄玉一愣,下意识看向一旁看戏的朱璇。
朱璇不屑地冷哼一声,“怕什么,大不了说九渊师弟不自量力跳入忘川想收服恶鬼,结果被恶鬼所害!”
“妄玉,你怎么高兴怎么来,一切还有我呢!”
妄玉上前用鞋底碾着我的脸,力道大得仿佛要将我的头碾碎。
“你的狗耳朵听到了吗?我可是酆都帝姬,师门有今天全是我在罩着,你觉得他们会为了一个贱种与我作对?”
“信不信,我弄死你们如同弄死一只蚂蚁,师兄和师门还会帮我清扫尾巴?”
身后的鬼差们哈哈大笑,一次又一次将九渊摁进忘川。
我眼睁睁看着他身上的血越来越多,脸色越来越苍白。
我再也顾不上其他,暴露出自己的身份。
“住手!”
“我才是真正的酆都帝姬!你们若是敢动我和九渊一根汗毛,我定会让你们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场面突然地安静,随即爆发出哄堂大笑。
妄玉笑得前仰后俯,用噬魂鞭的手柄拍打着我的脸。
“就你这个孬样也配称酆都帝姬?”
“姑奶奶给你长长见识,你以为我的名字为何叫妄玉,那是因为我母后名字中带着玉,父帝为了纪念她特地给我起的名字。”
心中一动,母后名字的确带着玉字,难道我还有其他兄弟姐妹不成?
可父帝明明说过我是娘亲留给他唯一的希望,怎会又冒出一个帝姬?
妄玉止住了笑,阴沉沉看着我,夺过鬼差手中的碎骨锤,朝着我的双腿狠狠砸来。
鲜血喷溅,腿骨瞬间变得血肉模糊,骨头渣和着血碎了一地。
我痛得撕心裂肺,脑袋嗡嗡作响。
她再次抡起碎骨锤,若这一锤子下来,我的双腿就会彻底残废,永远也站不起来。
我拼命想要逃离,却被朱璇的定身术死死钉在原地。
眼看碎骨锤就要砸下来,预想的疼痛并没袭来。
不知什么时候,奄奄一息的九渊扑上来,死死挡在我的身前。
碎骨锤狠狠落在他的后背,他痛得闷哼一声,吐出大口鲜血。
“丹曦,你没事吧?快走,我拦住他们。”
九渊边吐血边施法解除我的禁锢。
九渊一再维护我的行为,瞬间激怒了一旁悠闲看戏的朱煊。
“我说九渊,你能不能要点脸?我就算再看不上丹曦,她名义上还是我未婚妻。”
“朋友妻不可欺,何况她还是你名义上的嫂子,你贱不贱啊?”
见朱煊不高兴,妄玉脸上瞬间乌云密布。
“狗男女,敢让师兄不快活,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她挥舞碎骨锤再次朝我们砸来时,四周忽起浓雾,忘川河中冒出一群带着鬼脸面具的人。
父帝派来救我的人到了。
他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打晕在场众人。
暗夜护法摘下面罩,跪在我面前。
“小主子,您没事吧?”
眼看我和九渊身上伤痕累累,他更是内伤严重晕死过去。
我顾不上其他人,命他们先送我们去医馆疗伤。
我身上的皮肉伤很快被包扎好,九渊内伤严重,鬼医还在闭关医治。
看着我身上的伤,暗夜护法自责不已。
“怪我来迟,害小主子受伤!鬼帝收到您的传音,急得不得了!若是知道您受伤,肯定要扒了我们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