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
《取暖》章玉关联篇。
「什么？」韩阳没有听清，弯腰偏着头凑近耳边。
呼吸似热浪抵入耳膜，像是在轻轻吹气，让我耳尖发烫。
我的反应让韩阳得到了什么迅息似的。
韩阳笨拙地用柔软的湿热包裹发红的耳垂。
无师自通，接着灼热的chun落在喉结尖上，酥酥痒痒。
我微促的喘息让他更加肆意。
直到他wen上唇角，我方才如梦初醒，猛地推开了他，恼羞成怒。
「韩阳！你找死！」
「章玉，章玉对不起！我…」韩阳慌乱一片。
「你走吧。以后不准再这样，我只需要你听话就好。」我平复情绪，像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
「章玉，我想知道你刚才叫的是谁？」韩阳果然听到了。
「没谁！跟你也没关系。」我故作镇定，掩饰肮脏的思想。
1
「你又去找那个疯女人了？」我妈歇斯底里地对我爸吼叫，完全没有富太太的优雅。
我爸像往常一样沉默不语地走开，或许他觉得我妈才是那个疯女人。
「不许走！章若楠，你为什么还要跟那个女人藕断丝连？就因为她漂亮吗？」我妈不依不饶。
「对！她比你漂亮，比你更爱我。满意了吗？」我爸这次竟然回击了，这完全在我妈的意料之外。
她先是失语愣在原地，然后真的像疯了一样对家里一阵打砸。
还记得小时候我妈总会抱着我，幽怨地说，
「小玉，妈妈绝对不会让那个女人得逞。你爸爸是我的，我们才是一家人。」
一颗那个女人的种子，在我心中生根发芽。我想让她消失，虽然我从来没有见过她。
我同情我妈，觉得她是被丈夫在感情上抛弃的女人。
对于我爸，记忆中他对我还是很好的。不管再忙，他都会抽出时间陪我玩。
我想我在梦中也爱过这个不怎么温馨的家。
有一天我放学回到家，看到我妈手里抱着一个白白胖胖的小男孩，
「妈妈，这小孩是谁？」我有点喜欢这个小孩，长得太可爱了。
但是妈妈的眼神中却流露出厌恶，「你给你我记住，他只是家里的下人，以后也是。」
我有点害怕。
2
一个月后，我爸的大项目终于落地。
他回来时，我妈告诉他，她要收养这个孩子，还说我很想要个弟弟。
「哪里来的孩子，符合收养规定吗？」
我妈只是诡异地笑，有点瘆人。
我爸暂时留下了那个孩子，对他也很好，看来我爸确实喜欢孩子。
但怎么感觉对他比我还好。
我爸回来的第五天，有个女人带着警察找上门来，说我爸偷走了他的孩子。
那个女人明艳动人，尤其那双含着水光的眼睛，跟我多年后看到他的，一模一样。
原来他是那个女人的孩子，我爸的亲生儿子，但却连一个名字都没有。
一个孩子丢了一个多月才找来的母亲，一个偷走别人孩子的母亲，一个连自己还有一个儿子都不知道的父亲。
这个世界，我不能理解。
后来我爸给那个孩子取名章程。
那个女人带走了章程，并要求不要再去打搅他们的生活。
我爸虽然不舍，但是他也知道，如果章程留下来，情况可能会更糟。
这件事之后，我妈变得越发难以接近，还经常冲我发火。
而我也变得更加古怪，在情绪最崩溃的时候，我甚至虐杀了家里养了几年的白猫，然后嫁祸给保姆。
虽然是拙劣的演技，但我妈毕竟是我妈，她替我主持了公道。
3
身为有钱人家的少爷，我从小就读于贵族学校。
身边的同学非富即贵，局长的儿子，厅长的女儿，这个董，那个总的少爷，小姐。
但可笑的是，我却经常想起章程，想他小时候无辜的眼神，想他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同学眼中的我，性格孤僻，不好相处，还是个面瘫脸，所以没什么朋友。
除了韩阳，一个半路出道，被人瞧不上的私生子。
他倒挺喜欢跟着我。
或许是因为，我并不嫌弃他的身份，还帮过他。
韩阳经常被同学嘲笑，欺负，他从来不敢反抗。
看他懦弱的样子，我又想起了章程，他也是私生子，会不会也有同样的遭遇。
于是我假装迎合那些人，怂恿他们拿刀捅伤了韩阳，然后匿名把录像带交给了警察。
学校很重视，韩阳的父亲也打算一追到底。
伤人者都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后来韩阳知道是我卧薪尝胆帮了他，便对我不一样了。
后来我又干了很多神不知鬼不觉地事情，比如把血淋淋地猫爪放进大眼妹的书包，惩罚她对我出言不逊。
我借着帮学渣补习的名义，狠狠地抽他的裆部。就他？一个同性受虐狂，还敢对韩阳动手动脚。
后来我发现，只要掌握人的弱点，就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4
贵族学校的好处是，不管你学的怎么样，你都会升入下一个贵族学府。
这样的人生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我从小学过各种兴趣班，除了运动类的，我几乎全报过。
所以严格来说，我武力值为零。
所以的事情，我喜欢用脑力去解决。但是韩阳却为了我，学了各种搏击，武术。
当他像傻狗一样，对我说，「章玉，以后我保护你。」
我竟然小小的感动了一下，他确实比家人还真诚。
清秀的眉眼，健硕的身材，看起来跟之前差别很大。
这还是我第一次认真看他，看着看着，竟觉得他有点像章程。
「章程？」我的心脏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一下，就这么轻轻地喊了出来。
「什么？」韩阳没有听清，弯腰偏着头凑近耳边。
呼吸似热浪抵入耳膜，像是在轻轻吹气，让我耳尖发烫。
我的反应让韩阳得到了什么迅息似的。
韩阳笨拙地用柔软的湿热包裹发红的耳垂。
无师自通，接着灼热的chun落在喉结尖上，酥酥痒痒。
我微促的喘息让他更加肆意。
直到他wen上唇角，我才如梦初醒，猛地推开了他，恼羞成怒。
「韩阳！你找死！」
「章玉，章玉对不起！我…」韩阳慌乱一片。
「你走吧。以后不准再这样，你只需要听话就好。」我平复情绪，像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
「章玉，我想知道你刚才叫的是谁？」韩阳果然听到了。
「没谁，跟你也没关系。」我故作镇定，掩饰肮脏的思想。
5
之后的韩阳，总感觉哪里变了，用他自己话说，手缝中也会有阳光漏进来。
他参加了篮球校队，并成功进入了奖金赛。
「玉，周六你来看我比赛吧。」
我本来想说不去，但看到他期待的样子，「好。」我平淡地回答。
他笑的像个孩子。
直到我坐在沸腾的现场，我仍然感觉自己不可思议，竟然会答应来这种场合。
我手扶额角，周围的喝彩声窜入耳朵，好吵。
「天啊，蓝队23号得分王，又发起一轮猛攻，他来到了篮下…」主持人激动地讲解。
又是23？出于好奇，我抬头扶了扶眼镜，定睛看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清瘦的少年，他奔跑在赛场，一路过关斩将。
「哇哦！球进了！」全场欢呼雷动。
那个人，是他吗？
带着疑问，我溜进对方的更衣室，看着三三两两的球员，我急切追寻他的影子。
他朝我走来，越来越近。
周边开始虚化，只有他清俊的面容，还带点懒散的样子，逐渐清晰。
「章程，你太棒了！喝点水。」一个男生递给他一瓶矿泉水，还拿毛巾给他擦汗。
「章…」我还没有喊出来，他跟那个男生一起笑着离开了，能看出来他们的关系很亲密。
这是长大后的章程吗？
那双水光波动的眼睛，跟那个女人一模一样。
6
「章玉！」韩阳焦急的声音把我拽回现实。「我到处找你，怎么跑这了。」
我没有回答，从韩阳面前径直离开。
韩阳看出了我的异样，他的目光或许一直都跟在我身上。
「你刚才在找人？」韩阳低头玩弄着手中的可乐，不经意地问。
不得不说，韩阳跟我一起久了，竟然也聪明了几分。
「蓝方23号球员，他叫章程，你去接近他。我要了解他的所有情况。」
安排韩阳去接近他，是我在看到那个男生给他擦汗那一瞬间，就迸出的主意。
「好。」韩阳没有一丝犹豫就答应下来。
我轻佻斜睨，微笑模糊，「你都不问为什么吗？我叫章玉，他叫章程。」
「你那么聪明，你让我做的事，一定有你的道理。」
韩阳那个家伙，果然已经为我沦陷。
「他是我爸的私生子。」我装作毫不在意的回答。
韩阳以球友的身份，成了章玉的朋友。
原来章程身边的那个男生，是他同桌，叫李峤。两个人经常黏在一起，甚至还一起逃课。
还有那个女人，经常找男人，酗酒，发疯，打骂章程更是家常便饭。
住在高档小区，章程还要自己打工赚取学费。
就连参加这次篮球联赛，他都是为了赢得奖金，其实他根本不喜欢打篮球。
听着韩阳的描述，我在想，章程到底是怎么长大的？
如果当初那个女人没有带走他，而是留在我身边，我们会不会都比现在要好。
7
燥热的夏天，让人焦急与烦闷。
我正在图书馆看书，手机却不合时宜响起来了。
「玉，你来一趟吧。章程他出事了。」韩阳的语气慌张。
我心底微微颤抖，不自觉的下颚线紧绷。
但很快恢复了平稳，「出什么事了，那个叫李峤的男生不在吗？」
「他被他那个醉鬼的妈妈打破了头，我给他送的医院。我也没看到李峤过来。」听起来韩阳很气愤。
又是那个女人，她怎么配做章程的妈妈，真是可恶！
我小时候的念头越发强烈了—让那个女人消失。
但那个李峤，到底对章程是什么心思，关键的时刻，人跑哪了？
「我就不过去了，你替我好好照顾他。」说着违心的话，当然我要做自己想做的事。
后来，我还是偷溜到医院。
章程头上缠着白色的绷带，手上也有，他想拿桌子上的水，没有拿稳，摔在了地上。
我差一点就冲过去帮他了，但韩阳听到声音从洗手间走了出来。
看着他跟韩阳有说有笑的样子，我胸膛起伏，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心中的矛盾像是一团迷雾，纠缠不清。
章程应该早就不记得我的存在了吧。不过没关系，很快，我就会带他回家。
「韩阳，今天的事，谢了！球队的事，学校的事都挺忙的，你耽误老半天了，赶紧回去吧。」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章程长大后的声音，淡淡的带着清润的音质，真好听。
「嗯，有什么事，你记得给我打电话，千万不要客气。」韩阳摆摆手，走出了病房。
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