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
「说话！李峤，别给老子装傻sb！」说话间，他用力甩开我的下巴。
我嘴角扯出一个弧度，眼眶却不禁湿润了，高兴地双手使劲抱住他。
「太好了，你还活着！」
「有没有想我？」章程很平静。
「嗯。」我在他肩上使劲点头。
「撒谎！」他像报复一般，在我的口腔内肆意撕咬，浓浓的血腥味顿时盖过了酒精的味道。
我想挣脱，可又像是服了软筋散，没有一点力气推开他。
「跟多少人做过？」章程兀地起身，眼神阴暗可怕，但语气平静。
「没...」
「滚！」
1
自从继母心脏病复发，我就退学了，每天都忙着打工赚钱。
餐厅，咖啡馆，发传单，扮人偶，家教...我不放过任何赚钱的机会，但这对于继母高额的医药费来说，也只是杯水车薪。
「哥，你快想想办法。医生说咱妈再不做手术，恐怕熬不过这个冬天。」
弟弟李言在电话中向我哭诉。
李言是继母的孩子，我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我小时候被人欺负，他没少为我出头。
「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挂完电话，我缓缓放下手中的盘子。
这次我没有犹豫，打给了强哥。
强哥是一个专门给人介绍工作的二道贩子，我就有几份工作都是他介绍的。
「强哥...你上次说那个事儿，我考虑好了，明天就能过去。」
电话那头，强哥很高兴。
「李峤，你小子终于想通了。这样，明天晚上7点，你准时过来，赵经理那边我去说。」
当天晚上睡觉前，我挨个打电话，辞掉了以后所有的晚班。
疲惫的我闭上眼睛，把头蒙进被子里，想起了死去的爸爸，
他说以后我就是家里的顶梁柱，要照顾好继母和弟弟李言。
他去世那年，我也才14岁，但是我答应了。
2
「你们几个，把衣服都脱了，只留内裤，然后站好。」
这话跟我2个月前听的一模一样，但这次我选择了留下。
赵经理扫视了一圈，俨然一副封建社会老鸨的架势，
「样子长得都不错，但群星是高级私人会所，你们身上不能有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需要这份工作，我急需钱。」我像唐僧念经一样，在心里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我要留下来挣钱。
所以直到换好了工作服，在门外听到另外2个男孩的聊天，我才确定自己被选上了。
「10个人过来面试，只选上了咱们3个，真是太幸运了。」
「是啊，你看刚才那个男的，都高兴傻了，一直发呆呢。不过人家长得确实好看，对吧。」
说着，他们还看了我一眼，见我没反应，正要继续聊。
「你们3个别聊了，换好衣服快出来。」赵经理着急地打断了他们，喊着我们往外走，
「章少爷今晚包了名爵厅，那可是咱们的金主。一会你们就跟其他人一起进去，都机灵点。」
听到章少爷，我心头莫名一颤，但此时不容我多想，只能硬着头皮先上了。
3
名爵厅内。
「章程，今晚在这你就啥也别想，就是喝酒。」徐兴聪拿起酒瓶，其他几个纨绔也附和道，
「兄弟们陪你喝个痛快，不醉不归！」
章程没有搭话，也没有看他们，只是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毫无波澜。
「我说徐少，赶紧把你家那些新货色都给叫上来，给咱们章程解解闷！」韩阳催促着。
「这还用说，今晚刚到的好几个，一会都给你们叫上来。有男有女，一会来了，大家自己挑。」徐兴聪面对那几个公子哥，自信满满，
说着他又看向章程，「但是先说好，谁都不能跟章大少抢。」
当我们站在名爵厅被挑选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就像是商品，是他人的玩物。
原来从古至今，有钱有权的人世界都一样的。
所有的人都在等着章程先选，他连头都没有抬，就那么随意一指，刚好是我。
其他人向我投来羡慕的眼光，这小子真走运，刚来就傍上金主了。
我坐在章程身边，不敢抬头，厅里的音乐声突然停了。
「叫什么名字？真名。」清润富有磁性的男声传入我的耳朵，还有些莫名的亲近感。
「我，我叫李峤。」我低着头，有些结巴。话音刚落，下巴就被一只有力的手捏住，强制与他对视。
「什么？竟然是章程。他还活着...」我瞳孔猛震，忘记了眨眼。
「怎么？李峤，真实冤家路窄啊，不认识我了？」章程迷离的眼神中，更多的是怒意。
「当初，撩完老子就跑啊！」
章程突然提高音量，周围人的目光都投向这边。
「走走走，都出去，别打扰章少叙旧。」徐兴聪素来会看事，不愧是会所少东家。
大厅的门很快被关上，里面只有我跟章程，空气似乎都凝结了，一点杂音都没有。
「说话！李峤，别给老子装傻sb！」说话间，他用力甩开我的下巴。
微微的疼痛让我清醒过来，当年我被骗了，章程真的没有死。
我嘴角扯出一个弧度，眼眶却不禁湿润了，高兴地双手使劲抱住他。「太好了，章程，真的是你。」
「有没有想我？」章程很平静。
「嗯。」我在他肩上使劲点头。
「撒谎！」他把我拉开一段距离，眼神里好像冒出一团火焰。
我正想说些什么，头就被他的双手大力摁住，章程狠狠地吻了下来。
他像报复一般，在我的口腔内肆意撕咬，浓浓的血腥味顿时盖过了酒精的味道。
我想挣脱，可又像是服了软筋散，没有一点力气推开他。
4
「跟多少人做过？」章程兀地起身，眼神阴暗可怕，但语气平静。
「没...」我刚要张嘴。
「滚！」他打断我。
章程没有给我任何解释的机会，但我知道他好好的，还做了有钱人，就够了。
我前脚刚离开会所，后脚就接到赵经理的电话。
「李峤是吧，从明天开始，你就不用来上班了，你已经被开除了！」
「为什么？」我不解。
「为什么？你说你得罪谁不好，偏要得罪章大少，你不想活，我还想多活两年呢！算了，就这样吧!」
我与章程的重逢，让我失去了赚大钱的机会。
我没有怪他，只是在想我们不可能了吧。但当下我有更紧急的事情要做。
眼看继母的手术迫在眉睫，李言的催促电话也多了起来。
会所是回不去了，该怎么办呢？坑蒙拐骗，烧杀抢掠，这些都不行。
「强哥。我是李峤。」
电话那头一阵痛骂，「强哥，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真的很需要钱。」
最后强哥答应再给我一次机会。
当我站上豪华游轮的甲板上，感受着海鸥从头顶飞过，我想，就此死去就不赖。
「小辉，发什么呆，快过来帮忙！」
「来了！」
小辉是我在游轮上的名字。也好，现在我不是我了，心里的障碍少了很多。
我在这的服务对象是一个快60的老头。按照强哥的意思，这老头出手阔绰，随手的小费就有几万块。
但老头不是一个人来，还带着他年轻的妻子，看样子也就不到30岁，水灵气质。
老头之前投资过不少影视剧，但他一直想自己做导演。
他这次来带着自己写的剧本，没有摄像机，只是三个演员。
接下来玩的游戏，简直刷新我的三观，变态的老头，顺从的年轻妻子，无助的我。
5
「你个鸭子，快上！」老头指挥着我去挑逗他的妻子。
「抱住她，脱掉她的衣服。磨蹭什么！」
我闭着眼睛，颤抖的手，慢慢伸向女人。
当老头把我的手放在女人的裸露的胸前皮肤上，这还是我第一次触碰一个女人。
在一个变态面前。
那种色欲的画面，我就算是闭着眼睛也能感受到。
老头看着我的下面毫无反应，开始对我破口大骂，
「妈的，长得人模狗样，真他妈没用。」
「还有你，男人对你都没兴趣，真是个下贱东西！」
骂着，老头还不解气，拿起鞭子就向我们抽来。
我跟他的妻子就像牲畜一样，被主人鞭打而不敢躲避。
老头打着还不解气，或者说，这也是他剧本的一部分，他让女人跪在我面前，就要脱我的裤子。
我睁开眼睛，拼命护住，老头扬鞭就要往我手上抽，我已经做好了挨打的准备。
这时，门哐当一下被从外面打开了。
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我的面前，徒手握住老头即将打下来的鞭子，
「我操你妈！老子的人你也敢动！」章程一个跨步，上前狠狠地把老头踢翻在地。
我很意外，很欣喜，很无措。此时的章程像从天而降的神明，将我从泥潭中拉起。
他怒火中烧，粗暴地把我拖出老头的房间。
当我被他紧紧抵在游艇边沿，只感觉背部的肌肉硌得生疼。
「小辉？是吧？真他妈犯贱！」他一把揪住我的衣领，使劲向后压，我感觉下一秒就要被扔进海里。
「我当初真他妈的瞎了眼！」
「…」我微微摇摇头，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想辩解些什么，却又无话可说。
「章程，我…」
不等我说完，他惩罚似地咬了上来，像是要把我揉碎，又像是将我融入骨血。
好疼，呼吸困难，就要在我快窒息挣扎的时候，他恢复了一丝清明。
他松开了我，转过头，侧目道:
「李峤，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章程头也不回地离开，留下我欲哭无泪。
6
继母那边急需手术费，而我的计划却被章程一再“破坏”。
虽说他这次又救了我，可是手术费该从哪里筹呢？
「章少，那可是咱们的金主…」
脑海中章程浮现出来赵经理的话来。
对呀，他现在可是个富二代。
如果找他借钱，他应该会帮忙吧。
刚有这个想法，我就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
「李峤啊李峤，想什么呢？现在的章程早已不是曾经的他…」
想到这，我心里就堵得慌，烦闷的很。
下游轮之后，我有想过去找章程解释当年的事情，但我必须得先筹齐继母的手术费。
实在不行，我甚至想到了让强哥帮我联系怎么卖肾。
总之，我一定得救活她，这是对父亲的承诺。
过了几天，我再次接到弟弟李言的电话。
「哥，哥，你快来！」
我心咯噔一下，没等他说完就挂了电话，往医院奔去。
我很紧张，汗水湿透了帽衫。
虽然继母一直对我不好，我也只叫她周姨，但是自从她生病以来，我从来都是把她当亲生母亲一样对待。
当我风尘仆仆地赶到医院，急匆匆地推开病房的门，
看到的却是，李言正坐在病床头给继母削苹果，两个人有说有笑。
「哥，你来了。」
看到我站在病房门口，李言赶忙放下手中削了一半的苹果，快速向我走来。
没有等我反应，就被他拉到继母的病床前。
「小峤来了！」继母率先向我打招呼。
「周姨，你没事了。」我关切道。
「哥，其实前两天妈就做了手术，只是一直没有联系上你！」
李言拉着我坐下，看了一眼周姨。
「哥，你把钱凑齐了，也不过来一趟。妈想见你，怕你不来！所以...」
我瞪大了疑惑的眼睛，「我把钱凑齐的？」
「是啊哥，你让你的朋友带过来的，给妈付的手术费，还安排了最好的专家。」
「哥，你总是这样默默地做许多事情，妈以为你不想见她。」
李言说到这，我明白了，是有人以我的名义给继母垫付了所有的费用。
7
那个人救了继母一命，那个人会是他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