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的白月光害死我腹中胎儿，
他却无动于衷。
甚至和我分手来求得白月光原谅。
五年之后，
我的母亲身患重病，急需大笔医疗费。
无奈之下，我只得拨通他的电话。
他五十万，买走了我的尊严。
让我成为所有人的笑话。
到最后，他却说，他爱我。
01
和顾凡认识的第一年，我们确定了恋爱关系。
和他认识的第二年，我怀孕了。
他劝我留下这个孩子。
我欣喜地点头同意。
“我们要做爸爸妈妈了。”
我养胎的第三个月，他的白月光张黎回国了。
张黎他的初恋。
听他们的朋友说他们谈了三年的恋爱。
她长相甜美，脸庞精致。
人畜无害的摸样让人看一眼就有无限的保护欲。
见张黎的第一面，我就发现我和张黎长得有七分相像。
我不愿相信这个事实。
每天在镜子前揉搓、撕拉着我这张和张黎无比相似的脸庞。
试图证明我和张黎长得一点也不像，我不是张黎的替身。
前任一哭，现任必输。
这句话用在我们三个人之间也是无比适配。
张黎知道我是顾凡的女朋友后，整日在顾凡面前哭。
“顾凡哥哥，你是不要我了吗？
“你怎么能和其他女人谈恋爱？”
顾凡也拿她没办法。
每次都是委屈我，急忙去哄她。
张黎和我互相看不顺眼，在一次争执中，她将我从楼梯上推下。
顾凡赶到。
她立马装出一副无辜摸样，哭得梨花带雨。
顾凡看都没看倒在血泊中的我。
把她拦腰抱起“宝贝，怎么哭了呢？乖，哭了就不可爱了。”
02
张黎的这一推，我流产了。
我失去去了我和顾凡的孩子。
但是顾凡，孩子的亲生父亲。
从来没有关心过我，连敲敲键盘发条微信都不肯。
终于，我流产后的第五天。
顾凡跟我提了分手。
我问他：“为什么？”
他轻飘飘地扔下一句：“不为什么，因为她想跟我结婚。”
尽管我不肯相信，我还是做了张黎两年的替身。
两年的青春都喂了狗。
03
分手之后，五年未见。
直到我的母亲被确诊为肺癌，需要大笔的钱做化疗。
我借遍了身边所有能借的亲戚，朋友。
听说我的母亲生病。
我的通讯录好友都像躲瘟疫般躲着我。
如今的我像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
我想起了顾凡。
记得和他谈恋爱时，他出手总是很大方。
也从他朋友的口中得知，他的家境貌似很不错，家里可能是开公司的。
借着病房里楼道昏暗的灯光，我拨通了我的通讯录中的最后一位联系人。
“喂。”记忆中最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
“顾凡，我需要一笔钱。”
沉默半晌，电话那头似是嘲讽般地轻哼一声。“多少？”
“五十万。”我缓慢地开口。
“五十万可以，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重新做我的女朋友。
“不过得委屈你一下，做我见不得光的女朋友。
“因为黎黎不喜欢你。”
他特意将最后几个字咬地极重，生怕我从中听不出他对张黎的深情。
04
没错，顾凡是爱张黎的。
和他分开后，我还是不肯相信现实。
借我们共同朋友的手机翻看顾凡的朋友圈。
小心翼翼，就像一只见不得光的耗子偷窥别人的幸福。
我从未在他的朋友圈出现。
每次我问他。
他总是说：“我爱你，你知道就好了，何必宣之于众呢？”
但是现在全是他和张黎秀恩爱的照片和视频。
他陪她逛街，吃饭，看电影。
陪她看海，看雪山，看日出日落……
看一切我和顾凡没看过的东西，去一切我和顾凡没去过的地方。
他们就像一对平凡的情侣，羡煞旁人。
没关系的，他只是不爱我罢了，我低头轻声对自己说。
05
他约我去他的会议室见一面。
我推门而入。
眼前的这个男人早已褪去了往日的孩子气，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
白衬衫衬地他的身形愈发修长挺拔。
眼前的男人和记忆中的身影重叠。
恍惚之间，我好像回到了我们还很恩爱的时光。
他用心准备了一场烛光晚宴，我们红着脸觥筹交错。
“你说，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吗？”
我试探性地开口问他。
“当然，你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
他回答地信誓旦旦。
他对我说，他会一辈子对我好。
“顾凡，我爱你。”
“柔柔，我也爱你。”
寂静无声的夜晚，对爱的誓言显得如此珍重。
窗外雪花飘飘欲落。
06
“坐吧。”他淡淡地道。
我走到他对面的位置坐下。
我看见他的办公桌上还放着我亲自去寺庙给他求的平安符。
想来是他工作太忙，忘记扔了。
“顾总，五十万……”我面露尴尬地开口。
“五十万我会给你。但是你答应我的条件也别忘记。”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威严，像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震慑。
“我知道了。”
我曾经深深地爱过他，也曾痴痴地等过他。
我每想他一次，我就想到我腹中未出世的胎儿甚至还没来得及到这个世界上看一眼。
就被他现在的老婆张黎狠心杀死。
而他，只是冷眼旁观。
他站起身来，一步一步缓慢地朝我走来。
抬手扼住我的喉咙。
我被他直直拽起。
力道逐渐加重，步步紧逼。
“怀柔，这么多年了，你不恨我吗？”
“要不是通讯录里还有你这号人物，我早就忘了你是谁了。”我轻蔑道。
“真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老子跟你谈了两年恋爱。
“你说你把我忘了。
“既然都忘了，那今天就让你重新认识一下我。”
07
一阵折腾后，我拿着十万的支票走出了他的办公室。
他说，剩下的四十万他会分批次给我。
毕竟他这个生意人是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顾总怎么又带回来一个女人啊？”
“谁知道呢，不过这个是跟咱们太太最像的。”
他公司的同事们的窃窃私语传入我的耳朵。
看样子他已经和张黎结婚了。
只是张黎好像也拿不住顾凡。
我自知事情不光彩，羞愧地低下了头。
那小职员似是也知道了自己声音过大，忙拉着身旁的人。
“快别说了，要不然被主管听到又要扣咱们工资了。”
谁也没注意到，顾凡注视我背影的目光。
08
十万块钱虽然不够支出母亲全部的化疗费用，但也足够撑一段时间。
从顾凡的公司出来，我直奔医院。
母亲的情况越来越不好，一刻也离不开人。
而我的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张黎踩着高跟鞋，一身贵妇装扮出现在了母亲的病房.
“你去见过顾凡了吗？”张黎不顾场合指着我的鼻子怒道。
“张小姐，哦不，现在应该是顾太太了。
“你的消息倒是挺灵通的。
“我见顾凡，是我跟顾凡的事。
“跟你没有关系。”
面对杀掉我腹中孩子的杀人凶手，我看一眼都嫌脏。
“跟我没有关系？
“怀柔，你要知道，我跟顾凡已经结婚了。
“我现在是他的合法妻子。
“你现在从他手上拿走的每一笔钱，都是我们的夫妻共同财产。
“我随时都有权利要求你还回来。”
张黎声音极大。
医院里楼道里来来往往的医生、护士、病人都驻足在母亲的病房门口看笑话。
“真是恬不知耻，干啥不好，好好的非得给人当小。”
众人的议论声尖锐而刺耳。
我就这样被冠上了当小的名声。
“张黎，你这番话恐怕不止对我一个人说过吧？
“我奉劝你，好好管管自己的后院，别出来乱叫嚣。
“顾凡说不定正跟哪个美女你侬我侬呢。
“你，就别盯着我不放了。”
我毫不示弱，立马反击回去。
“还有，你要是敢再来，我就让你以命偿命。”
09
张黎走后，我在病房外看热闹的人群中发现了妈妈。
为了不让妈妈知道，我故意说重话气走张黎。
现在看来，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她走到我身旁，用干瘦如柴的手摸了摸我的脸庞。
虽然极力克制。
我还是看到了妈妈嘴唇的轻微颤抖。
“孩子，是妈妈连累你了。”
温热的泪水从我的脸颊滑落，我将手轻轻覆在妈妈的手上。
“妈妈，是我错了，我不该傻傻地爱上他。
“我更不该，怀上他的孩子。”
10
偌大的书房里。
男人认真地看着财务报表。
“顾总，小陈说，太太去医院找了怀柔。”顾凡的秘书跟顾凡低语。
小陈是顾凡给张黎配的司机，也是平时顾凡监视张黎的探子。
“去张黎那儿。”
顾凡二话不说拿起挂在衣帽架的深蓝色西服，大步流星向外走去。
11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别去招惹她，嗯？”
“顾凡掐着张黎的脖子怒吼着质问道。
“顾凡，你从未碰过我我不怨你。
“但是她不行。
“唯独她，不行。”
张黎几乎疯了似的一件一件控诉着她这些年受过的委屈。
“张黎，行不行，不是你说了算。
“要是再敢去找她麻烦，你知道我能做出什么事来。”
张黎瘫坐在地上。
魔鬼一般的笑声回荡在整栋别墅。
“顾凡，原来你从来都没有爱过我。”
顾凡冷眼看着坐在地上仪态大失的张黎。
“我不爱你，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