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正德年间,苏州吴县是民间组织的江湖圣地,无数江湖人都会在三月初三聚集于此。这一天被称为上巳(sì)节,据说纪念轩辕黄帝的节日,因此中原地区一直流传着“二月二,龙抬头;三月三,生轩辕”的说法。
上巳节这一天,苏州城注定是一个热闹的日子,因为在半个月前,江湖八大门的弟子都已经赶至此地。
苏州城之所以令无数人向往,是因为江湖八大门之一的惊门便坐落于此。
话说有人的地方便是江湖,在过去那些走江湖混饭吃的都是各有手段,于是便衍生出了千变万化的江湖术。
经过历史变迁和江山更迭,统治阶层为了皇权巩固,便利用民间组织将所谓的江湖术分为八大门,即:惊、疲、飘、册、风、火、爵、要。
惊门作为江湖八大门之首,其江湖术是以研究吉凶祸福,为人指点迷津。据说惊门始祖是伏羲与周文王,到了汉代便一直在东方世家传承。
东方世家在苏州可谓第一豪门,就连苏州知府见了东方家主也要行王侯之礼。
江湖八大门以惊门为首自然是有其道理的,因为惊门代代相传的《易经》研究的是天道变化。倘若惊门的江湖术一旦精通,则其余七门江湖术都可触类旁通。
据说惊门上一代家主东方神,曾将《易经》研习至大成境界,在上巳节这一天举办的武林大会上技压群雄,最终坐上武林至尊一位。
不过令无数江湖人士感到遗憾的是,东方神坐上武林至尊一位后,却遇到一个前所未有的强敌,对方便是任意门门主董山。
当年东方神与董山一战,震惊整个江湖,就连朝廷各方势力也被波及。只是令人奇怪的是,两人一战后却都离奇失踪了,一同失踪还有天通境几位武林高手。
东方神失踪后,无数人便开始觊觎武林至尊的宝座,为此差点天下大乱。然而在这个关键时刻,东方神的弟弟东方亮却出山镇压四方,最后各方豪杰皆败兴而归。
通过这次变故,整个江湖也重新认识了东方世家,原来东方世家的实力竟然恐怖如斯。
要当年江湖百晓生将武学分为四个境界:入门境、有形境、无形境、天通境。整个江湖上天通境高手本就寥寥无几,自从老一辈高手离奇失踪后,天通境更是凤毛麟角。
惊门排在江湖八大门之首,数十年都没有变化过,而惊门门主贵为武林至尊,向来都被东方世家掌控,其他人想要染指,可谓难如登天。
就在所有人打消争夺武林至尊的念头时,武林至尊东方亮却对外宣布退位让贤,而接任之人让无数江湖人士感到大跌眼镜。
三年前的三月初三,也就是苏州武林大会举办的那一天,不仅江湖八大门弟子齐聚这里,就连朝廷也派了东西厂和锦衣卫盯着此地,当然除了这几方势力,还有护龙山庄和任意门也派了暗子监视着这场大会的一举一动。
当东方亮宣布要将惊门门主和武林至尊一位传给他的内侄东方月初时,所有人都擦了擦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或者睡在梦里还没有醒过来。
之所以东方亮此举引发大家震惊,是因为东方月初实在太年轻了,仅从外表看不过二八年华。这样的年纪在底下的老一辈江湖人眼里,分明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嘛。
东方亮这个决定宣布后,别说各方势力不服,就连惊门内部的长老们也认为东方亮此举过于草率,甚至是胡闹。
于是惊门二长老座下弟子祁连山当场不服提出挑战,结果连东方月初一招都未接下便败下阵来。
东方月初只露这一手就已经震惊四座,那祁连山是惊门二代杰出弟子,其实力一年前就已经是无形境了。而这个时候,惊门大长老云飞扬说道:“月初的武功,竟然连我也看不出深浅了。”
云飞扬这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因为云飞扬可是成名已久的天通境高手,对方既然这样说,那足以说明眼前这个年轻小娃已然达到天通境了。
“嘶!”那一刻,各方势力的暗子都倒吸一口凉气,紧接着乱作一团,因为他们要及时把这个信息传递回去,好让背后的主子早做谋划。
如今三年一届的武林大会又将再次开启,年轻道士武毅和其朋友诸葛流云、蓝玉杰,以及飘门圣女任盈盈都已经提前赶到这里。
此刻武毅等人正围坐在一处,离他们不远处还有几个老头,他们正是任意门门主麾下的四大魔君:金蛇、赤炎、幻魂、孤狼。
“金蛇叔,你刚刚说有办法可以医治任姑娘?”武毅看着金蛇郎君问道。
“少主,你直呼我等名字即可。我刚检查过了,任姑娘筋脉没有全部损坏,等鬼医王到了,他肯定有办法。”金蛇郎君笑道。
“鬼医王喜来乐?”任盈盈听到这个名字大吃一惊,眼里流露出一丝欣喜。她这种情况,除了神医纳兰德,恐怕这天下也只鬼医王喜来乐能医治了。
“哈哈哈,听说少主找到了,鬼医王来迟,还请少主恕罪。”这时,门外一道爽朗的笑声传来,众人向门口看去,只见一个非常矮个的老头子一跳一跳地走过来。
“少主,这就是我跟你们说的鬼医王。”金蛇郎君向武毅介绍道。
武毅看着其貌不扬的鬼医王有些惊讶,没想到对方这么小的身躯,却有如此不俗的本事。对方既然能够排在任意门八大鬼王之列,想必也称得上是江湖一流高手了。
“见过少主!”喜来乐对着武毅拜见道。
“鬼医王前辈,快快请起,你和其他几位前辈一样,还是叫我武毅吧。”武毅赶紧将对方扶起来道。
“属下不敢!”喜来乐恭敬道。
武毅有些无奈,父亲当年这些手下实在太执拗了,无论他怎么说,就是不肯叫他名。不过他们要这样喊,他也没有办法,只能顺其自然了。
武毅知道自己身体里流淌的是爱新觉罗氏的血液,可是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接手任意门,甚至回到女真族与整个大明做敌人。
鬼医王给任盈盈把过脉以后,抚须笑道:“无妨,待我炼制药水,在里面泡上七七四十九天,再配上我的鬼骨针,就可以恢复如初了。”
任盈盈听到这句话顿时大喜过望,她跪下感谢道:“多谢前辈施救。”
“你不必谢我,这都是少主的吩咐。”鬼医王喜来乐笑着说道。眼下这里除了少主还有四大魔君,他一个鬼王可不敢目无尊卑。
武毅见任盈盈要感谢自己,他连忙阻止道:“我说过,诸葛兄是我的兄弟,你既是他的妻子,我还得叫你一声嫂子呢,别再见外了。”
一旁的诸葛流云听到这句话心里感激不已,以前他和武毅认识的时候,从来没想过对方竟然还有这样一重身份,如今对方已经是任意门少主,却始终没有把他这个兄弟给忘记。
任盈盈的事情解决后,武毅向金蛇郎君说道:“金蛇叔,今天晚上,我要去惊门一探究竟。”
“少主,万万不可!”这时,旁边的赤炎魔君赶紧阻止道。
“赤炎叔,我只是偷偷去瞧瞧,不会惊动他们的。”武毅继续说着。
“少主,你有所不知,惊门建在云峰山上,那山上布下了奇门八卦阵和天干地支阵,天通境高手也未必闯的过去。”赤炎魔君解释道。
“奇门八卦阵和天干地支阵?”武毅听完眼前一亮。
“少主难道知道?”赤炎魔君有些惊讶,看来眼前这少主比他想象的城府要深。
“奇门八卦阵包括群英、长蛇、卧龙、十面埋伏等阵组合,相传在三国时期,诸葛亮是根据九宫八卦方位和五行生克原理布成。”武毅解释道。
“没错,当年惊门祖师爷伏羲推演出太极八卦图,后人便根据《周易》八卦布下奇门八卦阵,此阵奥妙无穷,想要强行破阵难如登天!”赤炎魔君神色深沉地说道。
“未必要强行破阵。”武毅笑道。
“哦?少主能破此阵吗?”金蛇郎君在一旁问道。
“奇门八卦阵按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要想破此阵,蛮力必然不可,我们只需从正东“生门”打入,往西南“休门”杀出,复从正北“开门”杀入即可破阵。”武毅用手指一边在地上画着八卦图,一边仔细讲解道。
这个时候,幻魂魔君和孤狼魔君也凑了过来,听过武毅这么一分析,他们心里对眼前的少主更是高看一眼。
“少主可知天干地支阵如何破解之法?”幻魂魔君接着问道。
“十天干:阏逢、旃蒙、柔兆、强圉、著雍、屠维、上章、重光、玄黓、昭阳。十二地支有困敦、赤奋若、摄提格、单阏、执徐、大荒落、敦牂、协洽、涒滩、作噩、阉茂、大渊献。天干地支分为阴阳之气,欲和合相生。木土而得火,火金而得土,土水而得金,金木而得水,水火而得木,情本相同,若中间或被阻隔,或被刑冲,或被劫占,皆为关隔。如局中及岁运,得引用会合之神,去其间隔,和其刑冲,制其劫占,乃为通关。”武毅给众人一一讲解着。
其实这些都是当初老李头教他的,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
众人听武毅分析完,心中叹服不已,当年董山与东方神一战后消失不见,任意门四大魔君和八大鬼王以及三十六洞主就曾尝试闯入惊门一探究竟,最后东方亮和惊门众长老就是用这两种阵法阻拦他们的。
“少主,让我们跟你一起去吧!”孤狼魔君请求道。
武毅见四大魔君目光炙热,他苦笑道:“各位前辈,惊门是敌是友我们还不清楚,如果众人贸然闯阵,到时候江湖势必大乱,最后便宜的还是朝廷和护龙山庄。”
“少主说得对,我们不能一起去,这次就由我陪同少主一起吧。”金蛇郎君抢先说道。
“老蛇,凭什么是你,我们也可以陪同少主前去。”赤炎魔君不服气地说道。
“各位前辈,我和武兄相识已久,一路走来配合默契。还是让我去吧。”诸葛流云说道。
“好了,大家不要吵了,诸葛兄,你陪着任姑娘,各位前辈,我还有另外一件事要麻烦你们,今晚去惊门,就让烧饼陪我去吧。”武毅说道。
“我?武毅,你没开玩笑吧?”蓝玉杰一脸不相信的指着自己说道。
“没错,只有你最合适。”武毅笑着说道。
其实这次夜闯云峰山上的惊门,并不是武毅心血来潮,而是他早有如此打算。惊门作为江湖八大门之首,其防守之严自然不用多说,所以带着武功不高的蓝玉杰,反而是最安全的。
云峰山因常有云雾缭绕而得名,惊门已经在这座山上建成数百年,东方世家也从汉代东方朔起,便留居在此山中。
到了夜晚,两道身影在山间穿梭,很快就来到惊门的山脚下,这两人正是要夜闯山门的武毅和蓝玉杰。
“武兄,我们是直接走进去,还是偷偷潜进去?”蓝玉杰有些忐忑的问道。毕竟他们要闯的可是江湖第一门派,山门内高手无数,一旦被发现,很有可能死无葬身之地。
“废话,直接走进去大半夜里来干嘛?”武毅有些无语的回道。
“我这不是想着以武兄的身份干这种事,若是叫人发现了,岂不是有失体面嘛!”蓝玉杰讪讪一笑道。
“好了,等会闯阵时,听我指挥。”武毅凌厉的目光向山门瞧去。
两人从山门一侧的围墙翻过,穿过假山和庭院,一路上都没有半个人影。蓝玉杰小声说道:“武兄,好像不对劲啊,这么大的山门,怎么连一个人也没有。”
“是有点不对,我们再往前走走看。”这种异常情况,武毅也发现了,只是现在已经进了山门,就算有危险,想退也是来不及了。
“快闪开,有危险!”武毅眼神一凛,赶紧将身旁的蓝玉杰推开,只见一根火箭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了出来。
“这是天干地支阵启动了,烧饼小心了,庚、辛克甲,兑宫用水木、甲方用水。”武毅连忙提醒道。
“好嘞,收到!”蓝玉杰燃气斗志,这还是他第一次见识这样的阵法,不过他相信武毅,于是按照武毅所指的方向,一边防守一边攻击。
“辛克乙,辛方用水木、震宫用水。壬、癸克丙,巽宫用木、丙方用木。丁壬争合,丁争壬,丁方用寅;壬争丁,亥方用卯、壬方用申。”武毅自己一边防守,一边指挥着旁边的蓝玉杰。
“武兄,我快顶不住了!”蓝玉杰正在和一个黑影争斗,不过却已经落入下风,他急忙喊道。
“丑未戌三刑,未方用午,丑方用巳,戌方用寅。”武毅自己这边也并不好受,整个天干地支阵的大部分力量都向他攻击而来。
“砰!”就在蓝玉杰要被击倒的那一刻,武毅突然一掌击溃黑影,对方化作一团烟雾消失了。
“多谢武兄,刚刚要不是你,恐怕……”蓝玉杰心存感激的说道。
“好了,我们是兄弟,再说也是我让你陪我来闯山门的,以后别说这些见外的话了。”武毅宽慰道。
“对,我们是兄弟,同生共死!”蓝玉杰充满希望的喊了一声。
“这天干地支阵虽然破解了,后面的奇门八卦阵,恐怕没那么容易了。”武毅有些担心的说道,刚刚领教了天干地支阵法,看来他还是低估了这两个阵法的威力,如果不是自己前段时间功力大增,恐怕想闯阵就难了。
武毅和蓝玉杰继续往前走着,可是越走却觉得十分蹊跷,武毅正在仔细观察的时候,一旁的蓝玉杰欲哭无泪的说道:“武兄,这地方我们好像来过。”
“没错,我们走了这么久还在原地,看来已经进入奇门八卦阵中了。”武毅目光深邃的说道。
“啊?那我们怎么走出去?武兄,你快想想办法,再困在这里,我们不累死也得饿死,早知道就带上几个烧饼了,好歹不能做一个饿死鬼呀。”蓝玉杰哭丧着脸说道。
“看到周围的石头和大树吗?这八卦阵利用地理环境的变化,然后配合门中弟子位置变化,扰乱闯入阵中敌人的观察和判断,使之眼花缭乱失去方向感,进而达到困人杀死的功效。”武毅指着附近的山石林木说道。
“武兄,快破阵吧!”蓝玉杰已经快崩溃了,这是什么鬼地方啊!
“八卦阵就是一个收紧的大口袋,我们从正东“生门”打入,然后往西南“休门”杀出,最后复从正北“开门”杀入,事不宜迟,跟着我!”武毅提醒着旁边的蓝玉杰。
这奇门八卦阵果然变化多端,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两人最后才一脸狼狈的从阵中闯了出来。
“这两大名阵也不过如此嘛!”蓝玉杰一脸得意的嘲讽道。
“不,看来我们闯山门已经被他们知道了,刚刚的奇门八卦阵并无休、伤、死、惊四门,如果有这四门的攻击,恐怕我们是走不出来此阵。”武毅并没有因为出阵而失去理智的判断。
“难道惊门是故意放我们进来的?”蓝玉杰有些好奇,到现在他已经不懂了,任意门与江湖八大门是死敌,惊门为什么不借此机会铲除任意门少主呢?
“既然进来了,不管阴谋阳谋,我们都得一探究竟。”武毅下定决心道。
“对,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武兄,我跟定你了。”蓝玉杰跟紧武毅的脚步。
两人走了一大段路,快要进去惊门的后园时,耳边听到一阵喊杀声:“有人夜闯惊门,抓住他!”
原来是一位不知内幕的惊门弟子在起夜时发现了两道偷偷潜入的身影,于是便大声喊醒山门的其他弟子。
就在武毅和蓝玉杰不知道要往哪躲时,一个女子却突然出现在他的身边,拉住他说道:“快,跟我走。”
“怎么是你?”武毅看着眼前的女子,表情一脸吃惊的问道。
“师父,你也在这里,你是不是来救我们的?”蓝玉杰看到面前的杨朔以后,兴奋的说道。
“来不及解释了,快跟我走!”杨朔带着二代身影一掠,消失在后园的黑夜里。
几人来到山顶的一间房屋里,关上门以后,终于舒缓了一口气。
“杨姑娘,你怎么在这里,好像你对这里很熟悉。”武毅问出了心中的好奇。
杨朔走到房间一处衣架边,从上面拿了一件男装穿上,随后又将长发竖了起来,打扮成一个男子的模样。
“师父,你穿这身还挺像个公子哥呢!”蓝玉杰呵呵笑道。
“怎么?你能来这里,我不能来吗?你还欠我烧鸡没还,我怎么能让你这么早就死了。”杨朔打趣道。
“我,我今晚走的急,可没带烧鸡,以后再还你。”武毅赶紧说道。
“砰,砰,砰。”这个时候,外面有人吗轻声敲门道。
“是谁?”杨朔出声问道。
“门主,是我,刚刚门中弟子发现有人夜闯山门,我带人一路搜查,他们竟然消失了,敢问门主有听见什么动静吗?”门外有惊门弟子问道。
“原来是曹师姐,我这里没有听到动静,你去他处看看吧。”杨朔回了一声,门外问话的正是惊门大长老云飞扬的关门弟子曹雯。
“是,打扰门主了,我们走!”门外的曹雯眼色复杂,其实她知道刚刚夜闯山门的人就在房间里面,可是没有对方的允许,她也不敢直接闯进去拿人。
“咯吱!”就在曹雯要离开时,房间的门却被打开了,杨朔站在门口喊了一声:“有劳师姐,让大长老去紫极阁等我。”
“是,门主!”曹雯应了一声,随即就带着门下弟子离开了。
杨朔关上门回到房间以后,发现对面两人正盯着自己看,嘴巴张得能吞下一个鸽子蛋。
“师父,原来你,你是……”蓝玉杰感觉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在梦里似的,简直不敢相信。
“杨姑娘,哦不对,我应该叫你东方姑娘才是。”武毅看着对面的杨朔,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了,可是真正见到,心情却一时难以平复。
“叫我月初就好,我也不想故意瞒着你们的,实在是我的这个身份特殊。”原来此刻说话的杨朔,正是名震江湖的惊门门主,武林至尊东方月初。
武毅对此倒是能够理解,毕竟让天下人知道惊门门主和武林至尊是一个女娃儿,那天下岂不是要大乱了?
“月初为朔,我早该想到的,天下间在如此年纪,有这般武功的,恐怕也只有你一人了。”武毅眼中并无太多惊讶。
“不,还有一人,连我也未必是他对手。”东方月初说道,
“哦?这人是谁?”武毅心里突然掀起轩然大波,眼前的东方月初已经是千年难遇的武学奇才了,难道当今世上还有人与对方旗鼓相当?
“没错,我与他较量过,高下未分。”东方月初指了指头上的屋顶说道。
“是他?”武毅惊讶道。
“如果不是他,护龙山庄早就取而代之了,朱坤老贼的狼子野心,可没有表现出来的简单,我怀疑当年我父亲和董山叔的失踪,和朝廷脱不了关系。”东方月初恨恨的说道。
“三天后就是武林大会了,你要小心。”武毅关心的提醒了一句。
“你也是,我希望能在登龙榜上看到你,只有上了登龙榜,才有入皇城的资格。”东方月初说道。
“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武毅一脸坚定的说道。
武毅说完,发现对面的东方月初却是脸色有些羞红,这时他才想起刚刚说的话有些暧昧,他上登龙榜和对方失望有什么关系呢?
“哎呀,看不下去了,武兄,你说让我跟来做什么,看你们打情骂俏吗?”蓝玉杰在一旁吐槽道。
“小子,你找打,让我看看你的功夫长进没有!”尴尬的局面被打破以后东方月初和蓝玉杰闹在一起。
武毅站在一旁笑了笑,这温馨的一刻,是他这些年都从未有过的,自从下山以后,他每一刻都在惊险中度过,稍有不慎就会命丧黄泉。
“我送你们下山吧,比武大会后,我们就要去皇城了,我会与门中长老商量,早做准备。”闹够以后,东方月初看着二人说道。
武毅看着对方点了点头,虽然这样相聚的时刻非常短暂,可是对他而言,已经知足了,因为接下来需要他面对的,会比这惊心动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