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伴生病，我断了儿子5000补贴，儿媳怒了：我弟弟房贷咋办？
“妈，这5000块钱你要是不给了，那我弟弟的房贷怎么办？”儿媳站在我面前，声音尖利，脸上的怒意毫不掩饰。
我愣住了，手上的水壶停在半空中，热气腾腾的水顺着壶口滴到桌上，冒着一阵白烟。
“你弟弟的房贷？”我抬头看了她一眼，压下心里的怒气，“小娟，这5000块钱是我和你爸的养老钱，这个月你爸住院，花了不少，我哪还能再拿得出？”
“那也不能断啊！”儿媳毫不退让，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从结婚开始，您每个月都给我们5000块钱，这都几年了，现在突然不给了，您让我们怎么过？”
“我们给你们，是帮衬，是心疼你们年轻人不容易，可这钱不是你们的工资，我没义务一定得给。”我放下水壶，声音冷了几分，“现在你爸病了，我得拿这钱救命，哪还能管你弟弟的房贷？”
“那我不管！”她脸一沉，语气又高了几分，“您不给，我就跟广宇（我儿子）说！当初可是他说好的，每个月给我们5000块钱补贴，我弟弟买房才敢贷款，现在您这不是拆台吗？”
我的手抖了一下，差点把水壶打翻。站在她面前的这个人，竟让我觉得如此陌生。
回到卧室，我看着床上躺着的老伴王国强，心里一阵酸楚。他刚做完手术，身体还虚得很，脸色苍白，连说话都气虚。
“你在外面吵什么呢？”他费力地睁开眼睛，微微侧过头看着我，“是不是又是小娟？”
我叹了一口气，把枕头给他垫高了些：“她嫌我不补贴了，说什么她弟弟房贷还不上。”
王国强苦笑了一下，眼里却带着几分愧疚：“怪我拖累了你。要不是我这病，咱们也不至于到这地步。”
“你别说这些。”我坐在床边，握住他的手，“这些年你跟着我操心儿子儿媳，没少受累。现在咱们老了，能活一天就活一天，没必要再去惯他们。”
我叫林秀兰，今年62岁，退休前是一名小学老师。老伴王国强比我大两岁，早些年在工厂里干技术员，后来工厂效益不好，他提前内退，拿了一笔不多不少的补偿金。
我们有一个儿子，叫王广宇，今年35岁，大学毕业后进了一家外企做工程师。儿媳小娟是他大学同学，两人结婚后，住在我们老两口给他们买的婚房里。
小娟家条件一般，她父母靠开小卖部维持生活，家里还有一个比她小三岁的弟弟小建。结婚的时候，我们出了房子和装修的钱，她娘家只出了几万块钱的彩礼。
我心里其实有点不平衡，但想着儿子喜欢，也就没多说什么。反正日子是他们自己的，过得好不好，和我们这些老人没多大关系。
小娟生完孩子后辞了工作，成了全职太太。王广宇一个人的工资，既要养家又要还房贷，压力不小。那段时间，我和王国强商量后，决定每个月从我们的退休金里拿5000块补贴他们，算是尽点心。
可没想到，这一补贴就是五年。
这期间，小娟的弟弟小建结婚了，买房的时候小娟开口向我们借了10万，说是以后会还。我虽然心里不舒服，但想着一家人别闹得太僵，也就借了。
可后来才知道，他们根本没打算还。小娟甚至还私下和王广宇商量，把我们每月给的5000块钱拿去贴补她弟弟。
知道这事的时候，我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可王国强劝我：“算了吧，息事宁人，小娟毕竟是我们儿媳妇，闹僵了，日子不好过。”
我听了他的话，忍了下来。
可这次，我忍不了了。
王国强住院，光手术费就花了将近10万，后续的治疗费还要更多。我和他攒了一辈子的钱，加上退休金，也不过二三十万。我们老了，这些钱是救命的，怎么还能全给他们？
我把这事跟王广宇说了：“广宇，咱们家现在这个情况，你妈实在拿不出钱了。”
王广宇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可没过两天，小娟就找上门来，哭着闹着要钱，说什么她弟弟快断供了，还说我们自私。
我冷冷地看着她：“小娟，咱们把话说清楚。你弟弟的房贷，跟我们老两口有什么关系？我们辛苦了一辈子，已经给了你们很多，你们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她一听这话，更是气得跳脚：“您这话什么意思？当初要不是您答应每月补贴，我弟弟也不会背上贷款！现在您突然断了，不就是逼我们一家去死吗？”
我气得浑身发抖：“小娟，我们给你们钱，是情分，不是义务！你弟弟的房贷，是他自己的选择，凭什么让我们来负责？”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王国强看出我的不安，轻声安慰我：“老伴，不要想太多。这些年咱们已经做得够多了，孩子们该自立了。”
我点了点头，眼泪却悄悄流了下来。这么多年，我一心一意为了这个家，省吃俭用，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舍不得买。可到头来，儿媳却觉得我们欠他们的。
第二天，王广宇打电话过来，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妈，小娟说话冲，您别往心里去。她就是觉得压力大，才会闹成这样。”
“广宇，妈知道你难。”我叹了一口气，“可你也得明白，我们老了，钱是用来养老的。你爸现在生病，花钱的地方多着呢，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帮你们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最后他轻声说：“妈，我明白了。”
从那以后，儿媳很少再上门，连小孙女也不怎么带过来了。我心里不是不难过，可更多的是一种解脱。
有一天，我坐在病房里，给王国强削苹果。他忽然问我：“你后悔吗？”
“后悔什么？”
“后悔当初帮他们那么多，现在却落得个没良心的名头。”
我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后不后悔已经不重要了。只要咱们问心无愧，就够了。”
窗外阳光正好，我看着王国强苍老的面容，心里却莫名平静。我知道，不管未来的路有多难，我都已经做出了最好的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