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书评数:950 当前被收藏数:6428 营养液数:2217 文章积分:64,536,368
文案:
一个破旧本子上突然显出的字,让宋宇承得知自己是一本年代文里下场凄惨的反派。
而此时他正要面临着被诬陷、饱经折磨的命运。
宋宇承靠着这些提示,成功躲避变局,继续位高权重的生活。
而那个破本子,也再没显出字迹。
直到有一天,破本子突然又好用了,不停给宋宇承发送消息,
“宇承哥哥,麻烦往红星村邮点粮食,我快吃不上饭了!”
“宇承哥哥,我们这好冷,我都要冻坏了!”
“宇承哥哥,好吃的已经收到啦,这个冬天不用忍饥挨饿啦,爱你么么哒!”
一向冷硬的男人脸上的红晕还没消下去,就又收到了笔友来信,
“宇承哥哥,村里的知青哥哥跟我表白了,哎呀呀,他是这本书里的男主哦,将来会返城上大学哒!”
男人看着那些文字,眼神冰冷,不复往日的气定神闲。
边远小城红星村,物资贫瘠,民风淳朴。
人们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远道而来的知青们,是唯一的外来人口。
近来,村里最俊的男知青,追求最漂亮女知青的事儿,成为了全村关心的话题。
大家都在猜测,方知青和金知青到底能成不?村长家闺女可是眼睛都哭肿了!
可还没等羞答答的金知青有所表示,村里就开进来一辆大吉普,据说是城里的高官来考察,点名让村里的知青作讲解。
是夜,省里来的宋处长把金知青堵在仓房里,脸上的笑让人看着直哆嗦,说出的话冰凉里渗着无处发泄的怒气,
“不是就管我叫哥哥吗?什么时候多了个知青哥哥?”
“想跟男主处对象了?那我呢?你不是说过爱我?”
金粒粒的小白牙咬着袖口,瞪着惊慌的大眼睛呜呜咽咽,
“宇承哥哥我错啦,没有知青哥哥,只有一个哥哥!”
谁能告诉她惹怒书里大反派的后果是什么?
她身娇肉贵胆子小,没别的本事,遇事只会叫哥哥!
试读:·
金粒粒这人吧,看着娇娇软软的,有时候还有些迷糊,其实很是有些脾气的。
“准”艺术家嘛,多少有些嫉恶如仇的心性裹在性格当中,更何况王秋霜是她来这里后,对她最好的人。
她这哐当一脚,倒把里面的人吓了一跳。
赵宝根媳妇捂着心口窝,盯着眼前这个不速之客。
金粒粒看了眼坐在炕沿边上的王秋霜,挺直着腰背,好像让自己在肢体气势上不弱于人,但金粒粒能看出她的逞强。
“姐...”
她叫。
王秋霜的眼睛一下就红了。
面对一个泼辣婆婆和三个大姑姐,她硬扛着也要抬起头。
可面对着金粒粒柔软的一声姐,她再也扛不住了。
她硬生生地抹了一把眼泪,扯出一个笑来,冲着金粒粒招手,
“粒粒,你怎么来了?”
金粒粒往她那边瞅,还不忘瞟了赵宝根媳妇还有她那三个闺女一眼,
“我来看看你啊,你结婚娘家人咋可能吃完席就走,还不得来跟你唠唠嗑?”
她在娘家人三个字上重重地咬着音,漂亮的眼睛斜睨了赵宝根媳妇一眼,好像在看什么让人讨厌的生物一眼,给赵宝根媳妇气了个够呛。
“你是她什么娘家人?你不是新来的知青吗?“
赵宝根的大闺女抢先说,她刚刚可是在知青那桌看到金粒粒了。
“知青就不能是娘家人?我们都是一个地方来的,纯纯正正的娘家人!谁要是欺负我姐一个人没依没靠的,我这个娘家人可第一个不答应!”
金粒粒故意模糊着关键信息说,她记得昨晚秋霜姐介绍自己的时候还说跟他们是一个地方来的,说不定原来都见过呢。
她这可不算诓人,领导都说了,“知青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的姐妹兄弟”,怎么能说不是亲戚呢?
“你们是亲戚?你也是省城过来下乡的?”
赵宝根媳妇狐疑地问,还能有这么巧的事儿?
“当然了,我昨天才从省城过来,不信你问村长,他可是亲自去接的我们!”
金粒粒这小羊最擅长扯虎皮做大旗,能拉一个是一个,想到那个头狼一样吓人的廖村长,她立马脱口而出。
这一提,赵宝根媳妇算是想起来了。
这丫头不就是吃饭的时候和村长打招呼的那个吗?
当时村长好像还和她打招呼来着,难不成...
“你,和村长...认识?"
赵宝根媳妇的意思是说金粒粒是不是有什么人脉关系,毕竟村长去接知青们这事大家都诧异得很,还都奇怪村长咋自己去接人了,难不成真是有什么有后台的人值得村长去接?
刚刚吃饭时候又和这个知青打招呼,就更让人惊住了。
村长这人性子暴,一般不搭理谁,跟这些年轻的小辈更是隔着八百里,咋可能和她打招呼?一定有原因!
金粒粒听了这话眨巴了下大眼睛,立马大旗拉上!
“认识啊,村长人很好的。”
昨天都坐一趟牛车回来的,能不认识么?
村长“帮”胳膊断了的曲小慧“狠狠地”接上了胳膊,能不好吗?
赵宝根媳妇并三个闺女...
村长人好...
对上了,村长肯定就是去接她的!
于是这几个人瞅金粒粒的表情都不一样了,连带着看王秋霜也有几分顺眼。
要是这个新来的知青真有啥关系的话,那作为亲戚的王秋霜...
总能沾上点儿好处吧!
金粒粒被这火热的眼神盯得毛毛的,强自镇定壮着声势说:
“姐,你就好好过日子,要是真有人欺负你...你就告诉我!别忘了,你可是有娘家人的人!”
金粒粒这话是冲着赵宝根媳妇说的,赵宝根媳妇不傻,哪能听不出来,她看到金粒粒这么有底气,更坐实了心里的猜想,立马道,“那哪能啊?既然嫁到我们老赵家,还能让她挨欺负了去?”
金粒粒翘着下巴点点头,傲娇属性拉满,转头对王秋霜说:
“姐,那我就走了,有事你就去知青点儿找我!”
王秋霜被金粒粒这一番唱念作打惊的一愣一愣的,闻言只能呆呆地点了点头。
金粒粒挺起胸膛大摇大摆地走出屋,赵宝根媳妇和三个闺女不自觉地一直把她送到门外,
金粒粒摆了摆手,不用她们送。
等到走了挺远,只剩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才拍了拍胸口深深呼气。
好险!好险!
这关算是过了吧?
不刮北风的冬天,阳光照的雪晃眼。
这时候不像在现代,暖冬流行,几乎见不打什么大雪。
现在的冬天嘎嘎冷,雪也是十分大,厚厚地覆盖在房顶、大地、山林上,整个世界好像一个冰雪王国,充满了奇幻和美感。
金粒粒头一次见到这种景象,激动地伸出手指,比量着构图。
在她的眼中,每一个景象,都是一帧完美的画,只待她誊到纸上,就能永久地保存下来。
她恨不得现在手边就有画笔,可又舍不得离开这儿,想把各个方位的美景都记在脑子里。
要是有相机就好了,她就能保存这些素材了!
金粒粒的脸和手冻得通红,可她太专心了,还恍然未觉。
不远处,方青卓刚帮着收拾完宴客的桌椅板凳,正准备往知青点走。
他看着女孩儿伸出手指在眼前比划着,眼神专注又灼热,好像根本不知道冷的样子。
纤细的身影灵动多姿,整个人都散发着光彩,让人忍不住盯着她看。
他呆呆的看了好一会儿,才觉得这种行为有些不合适,连忙收回眼神,却忍不住还往那边瞅。
她就像是这雪地里唯一的颜色一样,让人忍不住视线落在她身上,怎么也移不开。
她太专注了,他并不想打扰她,可天太冷,她一直在外面会冻生病的。
方青卓想。
·
方青卓善言谈,十分享受这种侃侃而谈的感觉,但跟金粒粒说话时候这种感觉尤其不同。
可能是画画的人都善观察,金粒粒喜欢看着说话人的眼睛,观察人家的细微表情。
她的眼睛很漂亮...
方青卓对上金粒粒灵动的眼睛,黑葡萄一样、长睫如轻羽一般,一时有些哽住,想说的话都磕绊了。
“总之,就是每个人的活儿不一样,工分也不一样...”
金粒粒点点头,想到原著里,因为地震,村里要把房屋和苞米楼子、地窖这些地方巩固一下,所以组建了维修队,女主沈云云好像拿到了给维修队做饭的活儿,这就是十分好的活儿了,因为不用挨冻出力。
而原著中的金粒粒,这时候正躺炕上养伤呢,她被大石头砸成残废,又没有好的医疗条件,只能让村里的赤脚医生给开点草药,不知道遭了多少罪。
想到这,金粒粒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妈呀,太惨了!
“你冷吗?我就说在外面时间长了身体会受不了的!”
方青卓看金粒粒抖了一下,还以为金粒粒是冻坏了呢,瞧她穿的棉袄这么薄,想来也不怎么保暖。
不知怎么,方青卓脑海里回想到早上在厨房里的金粒粒,妖精似的惑人。。。
他的脸不自觉一红。
金粒粒是不懂他为啥一会儿结巴一会儿又脸红的,小说里对男主的描述一直都是健谈开朗、气质卓然啊!
金粒粒...
看来小说里对男主的滤镜还挺厚的啊!
她正寻思着,余光扫到方青卓笨手笨脚地解自己脖子上的黑色围巾,然后就要往她的脖子上系!
妈呀!
她下意识撒腿就跑,比兔子还快!
她可不想系男主的围巾!
要知道男主的黑围巾、女主的红围巾,他们两个才是一对的啊!
方青卓手里拿着围巾,愣愣地看着跑得飞快、一下子就离他好远的姑娘...
“你,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金粒粒腹诽,我不想掺和进主角的爱情故事里呗!
“人有三急!”
金粒粒声音顺着风吹来,带着回声,人…有…三急...急...急...急...
方青卓...
有,有这么急吗?
下午时候,全知青点的人聚集到大队,等着听村长讲话。
这又是新知青见面会,又是关于知青们冬天工作的安排大会。
本来上午就要开会的,因为老知青王秋霜结婚,所以推迟到下午。
大队部里,知青们或坐或站。
能挨到座的坐在前面的长条凳上,挨不到座的就找地方倚站着。
金粒粒因为收拾画画用具到的晚,已经没有座位了,本来想自动到后面站着,没想到方青卓看到她来了,主动站了起来,说是让女同志坐,金粒粒就硬着头皮在沈云云身边坐下了。
说硬着头皮,是因为她和这女主的关系确实不能算很融洽。
昨天在牛车上她们就有过几回交锋,在金粒粒说为地震同胞伤心才哭、沈云云摘下红围巾之后,感觉好像有了点缓和。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吃过秋霜姐的喜宴之后,沈云云又像个高傲的白天鹅一样,扬着脖子眼睛朝上,带着股冰冷的劲儿。
金粒粒和她打照面,本来想礼貌性地点个头,没想到她长脖子一扭,像没看到一样。
金粒粒立马也扭了脖子,两个人像两只往反方向扭脖子的大白鹅...瞧着十分有意思。
廖村长瞅着人都到齐了,清了清嗓子。
旁人清嗓子可能只是清嗓子,廖村长清嗓子颇带了几分地动山摇的力度,全场立时鸦雀无声。
“同志们,今天咱们开个会,认识认识新知青,也分配一下眼么前的工作任务。
新来的同志可能不了解我的工作作风,我是个大老粗,搞不了那么多的弯绕绕。
咱村自来就是多干多得,少干少得,同时也照顾下有困难的同志。
但你要说没等着我分配活儿呢,就先找领导说这干不了那没法干,还让领导给我施压...
我把话把话撂这了,老子根本不吃这一套!”
大手猛一拍桌子,破旧的桌子都快拍散架了。
这大嗓门一出,整个屋子里嗡嗡的地回响一样,震耳欲聋。
金粒粒吓得捂住小心脏,妈呀,这是说谁呢?咋发这么大一顿火!
她眼梢往周围一瞟,和她一样吓够呛的不在少数。
再往更远处一瞟,有一个吓得最厉害的、脸都吓白了的,正在那打哆嗦呢,不是曲小慧还有哪个?
廖村长环视一圈,龙睛虎眼,吓人得很。
所到之处基本人人低头,不敢与他对视。
廖村长心中哼了一声,都是怂蛋,没一个有出息的!
刚想收回视线,与一大大的眼睛对了个正着。
那眼神不躲不避,反而好奇地打量着他,还有些十分高兴的样子。
又是那个...画画的姑娘!
廖村长想到上午吃席时候的窘态,沉着脸一瞪眼,那姑娘...
那姑娘竟然冲他笑了起来!
露出了两个梨涡涡!
廖村长!!!
吸了一口气没吐出来,把自己憋的猛咳起来,旁边的村干部连忙去看怎么回事,还有帮忙拍背的,那姑娘...那姑娘笑的更开心了!
这一番波折倒是让现场的气氛松弛不少,好些人都没忍住小声抿嘴笑,方青卓看了眼笑的最贼,好像捡到了什么乐子的姑娘,也不由跟着扯开唇角。
沈云云原本也觉得松快不少,但看到金粒粒笑得开心,又使劲绷起脸,不严肃!
“好了好了,继续开会!”
廖村长缓过来以后绷着脸说,只是不敢再看金粒粒那边了。
“下面分配一下工作任务。咱都知道,省城大地震,咱们这也震了两下子,今早上我领着人去看了一圈,村东头老王家的南墙倒了,李寡妇家的苞米楼子塌了,大队东边房墙根也开裂了...咱村打算组织一个维修队,把这些地方修补修补,省得哪天再地震了可得出事儿!
顺便趁着农闲的时候把咱村美观美观,那个啥,也算是响应公社号召嘛!
维修队主要从咱知青点出人,村里有手巧的赵老四、李木根带队,有公分,发口粮...别的不说了,现在开始分配活儿。“
金粒粒一听说发口粮眼就亮了,她可是一点吃的也没有,前几顿都属于蹭饭,正愁下一顿饭咋办呢,村里这不就给解决了嘛!
再看四周,和她一样高兴的不在少数。
因为大多数知青家条件都普通,现在城镇里按人头领粮票,日子过得紧巴巴,普通家庭过得还没这乡下好呢。
金粒粒心说这脾气大、脸色臭的廖村长,看起来吓人,但心还挺好的。
要不咋能这么巧,给没有口粮的新知青们安排一份活计呢。
当然,她猜想这也是为了方便管理知青。
她可是记得书里说过,廖村长看着人粗,管理上可是一把好手。
因为知青身份特殊,又都是年轻人,思想活跃,所以不太好管理。
别的村多少都因为知青的事惹出过一些乱子,但这红星村可是从来没出过事的。
维修队是力气活儿,自然先可男知青用,工分也最高,每天能给四个工分呢。
女知青嘛,愿意去维修队的可以去,嫌太累的可以跟着村里妇女们搓草绳,领的虽然是三个工分,但是不用在冰天雪地里受冻,也没有那么累,所以很多女知青也是很愿意去的。
最后好多女知青都被分配去搓草绳,草绳在村里用处大着呢,还能送到城里供销社去卖,村里人冬天没事的时候都做这个。
虽然现在不允许自己买卖东西挣钱,但以村里的名义拿到城里去卖到供销社,可是不犯任何纪律问题的。
回来廖村长再按工分的形式发给大家,也是一份收入。
这也是红星村为啥人人干活都有动力,生活越过越兴旺的原因,这廖村长啊,可是真心为村里人谋福利的!
可有些女知青却不愿意干这活儿,比如沈云云、比如曲小慧。
原因是搓草绳费手,积年累月干这个的大姐一个个手都粗的跟糙纸一样,手磨破成茧,薄茧变厚茧...
所以这两个人现在都很忐忑,听着廖村长一个个地念着人名分配工作,像读秒一样难熬。
曲小慧心里紧张啊,刚刚廖村长就差点名道姓地骂她了,能给她分什么好活儿?
·
廖村长想到当时在牛车上,金粒粒拼命说服自己不要走小路,着急地说“我是画画的,最擅长观察,你看,那崖上的石头都开裂了...”
这姑娘现在看起来虽然有点没正形,总是嬉皮笑脸的,但是那时候眼里透出的的那股劲儿,廖村长永远都忘不了。
也就是因为这个,廖村长才改走了大路。
不是因为他相信她,而是他相信自己,他不会看错人。
“在墙上写标语你会不?上回公社下来人检查,说咱村宣传工作做的不好,咋墙上一个标语也没有?我说咱村能找到个识字的都不错了,还哪找的出人来写标语?
你要是能干这活儿就交给你了,一天五个工分!”
这话一出,大家都惊了,忍不住在底下窃窃私语,
妈呀,五个工分呢!维修队的壮劳力才四个工分,抢秋收的时候从天不亮就开始干活,一直干到天麻黑也才五个工分,这写写字就能挣五个工分呢?
金粒粒寻思了一下,她虽然没在墙上写过这种标语,但她在涂鸦墙上写写画画可是常事,想来都是异曲同工,那这活儿为啥不接?
“村长,我能干!”
金粒粒仰着头,大声道。
娇俏的声音也多了几分干脆。
一天五个工分耶,不能干她也得让自己能起来啊!
廖村长看到金粒粒这爽快样子,心中满意,他就喜欢这种能抗事的!
“那就……”
眼看这活儿就要落到金粒粒头上了,别人不乐意了。
“为啥这活儿给金粒粒啊?不就是写字嘛,我也认字,我...我也能写啊!”
曲小慧第一个不服。
她是觉得计分员的工作很不错,但同样是写字,凭啥人家一天挣五个工分,她就挣一个工分啊?
“就是,我也是初中毕业,她要是能写我也能写!”
马萍也说。
这样分配也太不公平了,不会是金粒粒有什么关系吧?那样的话她可一定要去上面反应情况!
大家纷纷表示异议,沈云云虽然没明说,但也轻轻颔首。
她字写的也不差,还得过学校书法比赛第二名,她也可以胜任!
直接就把这么好的活儿分给金粒粒,确实太不能服众了!
“好嘛,这要么都干不了,要么一下来了这么多能干的!”
廖村长盯着下面这些举手的人,眯着眼露出一丝笑,看起来有些瘆人。
“你们要是觉得我这工作分配得不公平,那咱就笔试笔试。”
廖村长瞅着底下这些人,气极反笑。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他不公平呢。
他老廖这辈子行得端走得直,他是那种不公平的人嘛?
上回上头说每村要标语,他就组织了一回考试。
村里会识字的人不多,这人还是得从知青点出。
知青们听说这事也都跃跃欲试,要是能干这写写画画的事儿,谁愿意下地干活?
谁知道试了一回大家就知道了,这能在纸上写字和能在墙上写字根本就是两回事。
纸上你能控制字的大小好赖,可到了墙上可就根本不是那一回事了。
那字写的横不平竖不直,大大小小的不受控制。
用上那红油漆往墙上一涂,就跟讨债的有冤情一样...
气的廖村长又让人把墙涂回去了。
你们不会写,总会刷墙吧?
他特意去了公社宣传部,问了专门管写标语的宣传干事,这标语到底咋写,俺村咋就写不好呢?
人家可是都说了,标语可不是随随便便想写都能写好的,那得是靠成年累月的练出来的。
“你们那要是有会画画的也成,会画画的好上手。”
那宣传干事是这么说的,廖村长这不就记住了嘛,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金粒粒,才这么安排的。
既然现在这么多人都有意见,那就试试呗,大不了再多刷几回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