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门石窟很多佛像没有佛头,令人在欣赏世界文化遗产之时,总会有唏嘘之感。龙门石窟的大小石像曾经珍贵无比,但如今盛景难再,佛像大多缺了佛头,其原因主要有以下几点。
一是自然侵蚀。龙门石窟历经 1500 年的风霜雨打,自然侵蚀不可避免。由于石雕佛像的特点,雕刻越精细的部分,越容易受到自然侵蚀。在一尊佛像之中,佛头无疑是最具有灵魂的部分,业内人士称之为 “开脸”,其中精细的表达都在头部。但这种精细表达也给予了佛像之中佛头比较严重的侵蚀,刮风、下雨、光照、温度变化乃至水土流失都会对龙门石窟佛像造成比较严重毁损。特别是在极端天气情况下,比如自然灾害,泥石流、地震乃至洪水都会对佛像产生不可避免的冲刷影响。
二是毁佛灭法。在龙门石窟建成之后的漫长岁月中,佛教发展和世俗利益发生冲突的时候,龙门石窟便会遭到严重破坏。其中最为严重的毁佛灭法事件发生在唐武宗会昌年间,当时的武宗皇帝比较偏袒道教,专门下旨 “毁佛灭法”,导致龙门石窟的主体建筑遭到了严重破坏。由于石窟的特别构造,对佛头的雕刻最为精细,因此毁佛灭佛中比较容易毁损的便是佛头。
五代后期,由于战乱频仍,谣言四起,有传说圣人将出,需要毁佛,于是各地百姓争先恐后来到龙门石窟,对佛像大家破坏,这种群众性的破坏活动造成的损毁十分严重。诸多的佛像或全身粉碎,或断臂残肢,其中受到破坏最大的便是佛头,基本上口鼻耳目不全,石像零落,不好辨认。
北宋之后,中原大地先后被女真和蒙古族统治,战火沸腾,在王朝更迭和战乱之中,龙门石窟的佛像同样遭到了破坏,实际上到了明朝,龙门石窟的佛像已经面目全非。因为佛像佛头最容易辨认,因此成为历代毁佛中的主要目标,可谓十不存一。
三是文物偷盗。文物具有珍贵性和稀缺性,延宕 1500 年之久的龙门石窟佛像更是如此,在文化价值之外,其经济价值一直为文物偷盗者觊觎。这些偷盗者对龙门石窟文化遗产的掠夺和破坏也是毁灭性的。非法偷盗者通过种种手段,将龙门石窟的佛像遗产通过走私手段到国外,从而获取巨额利益。这种偷盗在辛亥革命前后一直到抗日战争前,都一直存在。
美国、英国、日本等国的考古人士重金收买当地人,或以利诱,或以强取,偷盗了很大一部分龙门石雕佛像。在偷盗的石像中,由于技术条件和运输条件的限制,整体搬运需要更大的财力和物力,所以各国掠夺者采取的粗暴式的掠夺方法,即只截取佛头。
据统计,在龙门石窟遭到偷盗破坏最严重的 96 个洞窟之中,有 29 幅浮雕被整体盗走,15 品石碑题记被整体盗走,262 尊石像被整体盗走,但石雕佛头像被盗走的达 1063 尊。这些佛头大部分收藏在英国、法国、美国、日本等国的博物馆和私人藏馆之中。
龙门石窟作为世界文化遗产,其保护工作至关重要。自然侵蚀无法抵御,但应注重对易受毁坏的碑刻造像进行修缮和维护,同时利用旅游宣传文物保护意识。
龙门石窟具有不可估量的历史、艺术和文化价值。它不仅是中国石刻艺术的瑰宝,更是人类文明的珍贵遗产。保护龙门石窟,对于传承和弘扬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增强民族自豪感和文化认同感具有重大意义。
保护龙门石窟是我们每个人的责任。只有通过科学有效的修缮和维护,以及广泛的宣传教育,才能让这一珍贵的世界文化遗产得以长久保存,为后人留下宝贵的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