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崇祯年间,定远县的街头突然出现了很多白发苍苍的老乞丐,县里很多妇人都成了“独身”,她们的丈夫不知去向,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也有不少人一夜之间暴富,这些人赶紧离开定远县去别处生活。
秦海是县里的捕头,是定远县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捕头,他奉命彻查县里的男丁无故失踪的案件。
他查了很久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但陆陆续续还是有人失踪,更不知道为何来县里乞食的乞丐越来越多,他们一个个头发花白,口不能言常常看着街上的人流泪。
秦海觉得很奇怪,定远县算不上大县,周围的村落也没听说哪里有遭灾的情况,这些老乞丐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那些县里的青壮年又到哪里去了呢?他们为何要丢掉他们的家人离开定远县,秦海一头雾水。
他四处游走询问,一忙就是一整天,每次回家天都黑透了,可是却一点儿进展也没有。
直到他妻子的一句话,无意中提醒了他,秦海觉得自己可能忽略了一个重要的线索。
第二天秦海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妻子柳氏疑惑地问道:“你平日里都是天还没亮就出门,今日为何睡到这个时辰才起?”
“夫人昨晚的话提醒了我,我决定换一个方向查查看!”
秦海不紧不慢地起来,吃过午饭又身着便服去街上晃悠了一圈。
有人看到秦海不去查案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闲逛,便将他的行踪报告到胡知县那里,胡知县大怒命人将秦海抓回来,要以渎职罪论处,要打他的板子。
秦海赶紧替自己辩护,说道:“我并非渎职,我是在调查案子,目前已经有了头绪。”
胡知县觉得秦海是在狡辩仍要打他一顿出气,师爷在旁小声提醒道:“既然秦捕头这样说,不如暂且相信他,让他限期破案,若是限期内无法破案再打他也不迟。”
胡知县觉得师爷的话有理便要求秦海三日之内破案,如若不然便要以渎职罪论处。
秦海从县衙出来径直回了家里,到家之后便开始准备。
入夜之后,秦海身着便装悄悄出了城,在城外秦海发现有很多人正朝着同一个方向走去。
秦海跟在人群后面走了很久才来到城外的一个小山坡,这里叫做十里坡不远处有一片乱葬岗,即便是白天也很少有人来。
所有人都上了山,看来他们是被同一件事吸引。
秦海跟着人群缓缓上山,发现山上有一个赌坊,赌坊门前挂着一副牌匾,牌匾上一共有三个字,第一个字用白布罩定,似乎是故意遮挡不让别人看见,后两个字是“赌坊”二字。
据秦海打听此赌坊有一个很奇怪的规矩,只在夜里开放,鸡鸣之前就会将所有的客人赶走,等到第二天夜里才重新开张。
更奇怪的是赌坊里不赌银子,除银子外所有的东西都可以拿来赌,换言之你有什么就能赌什么。
莫非之前的失踪案跟这赌坊有关?秦海决定进去看一看。
刚进去就看到两个身高足有一丈的壮汉守在门口,赌坊里的人很多,大部分都是穿着破衣烂衫的人,之前跟他交流的邻县人此时正挥汗如雨大声吆喝着。
秦海一边注意着门口,一边打探赌坊的情况。
秦海发现这里的赌徒只吆喝不拿银子对赌,但如果赢了便可以从庄家那得到银子。
秦海发现已经有人盯上他,他决定先离开明晚再来看看。
他突然发现之前跟他说话的人不见了,在他的位置上只有一个身着跟之前那人穿着差不多的老头在用力吆喝,此时他已经全身颤抖。
没多久他便说不出话被门口的壮汉拉了出去。
秦海见状正准备跟出去却被赌坊守门的壮汉拦住,恶狠狠地对他说道:“你一局未赌就想走?”
“难道不赌就不能来看看吗?”秦海毫不示弱地说道。
壮汉上前一步刚想动手,只听到赌坊里的隔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放他走吧!”
壮汉一低头让开一条路,秦海赶紧离开,再追出去已经看不到那老头的身影。
秦海觉得奇怪,可又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便决定去向自己的师父求教。
秦海自幼跟着慈云道人学艺,直到十八岁才下山,凭借在山上习得的武艺轻松当上了县里的捕快,没几年便成为了最年轻的捕头。
秦海将自己昨夜遇到的情况述说之后,慈云道人神情微皱,立马觉得不对劲,相约今晚一起去十里坡看看。
夜里,师徒二人一起来到城外,仍然看到很多人往赌坊里去,只不过都是生面孔,昨晚的人一个也没见到。
两人正准备上山,慈云道人拉住秦海道:“你就在山下等,此事你处置不了,让为师代为处理!”
秦海站在山下,看着慈云道人上山,片刻之后只见赌徒四散而逃,赌坊不见踪影,慈云真人在空地上飞天遁地。
没多久从身上拿出一个葫芦,这个葫芦秦海见过,这是专门降妖捉鬼所用的。
慈云道人下山之后秦海没有询问刚才发生的事,只问道:“那些县里的乞丐可还有救?”
慈云真人摇摇头,“怪就只怪他们自己,拿自己的生命和未来的幸福去赌。”
虽然秦海没问,慈云真人还是将真实的情况告诉了他。
慈云真人先让他去看看地上的牌匾,秦海拆掉牌匾上的白布,白布下面赫然写着一个“鬼”字。
这赌坊里是这乱葬岗的鬼魂,他们无法去阴司投胎,便在这里通过骗取贪心者的阳寿修炼,若是不尽早除去必有大患。
此案已了,慈云真人回到山上清修,秦海则回到县里复命,对于鬼赌坊的事,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跟知县大人解释,不知道鬼赌坊的说辞知县大人会不会相信,秦海拿着牌匾回到县里,径直向衙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