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梁思成后妻76岁林洙,在接受采访时说:“林徽因不是一个好太太,从不做饭,家务活都是保姆做的。”
这一年,梁思成已去世32年,而林徽因则去世49年。他们的孩子,女儿梁再冰比林洙小1岁,儿子梁从诫比林洙小4岁,此时他们都活着。
现在,即2024年,林洙还活着,目前94岁,梁再冰也健在,梁从诫2010年去世,享年79岁。
也许有人会问,林洙这样诋毁林徽因,拍卖林徽因和梁思成的遗物,林徽因的孩子为什么不出来制止?
有可能是他们的年纪都大了,没精力做这些事;也有可能是,他们根本就不屑争辩。
而且,林洙是梁思成的妻子,有权处理梁思成留下的物品,包括文物。
在法律上,林洙拥有对梁思成文物的继承权和使用权,因此梁再冰没有理由阻止她进行拍卖。后来,清华大学出面,制止了林洙的拍卖行为。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今天我们来看看,林徽因是不是真的如林洙说,是个什么家务活都不做的太太?
1934年夏,林徽因在山西汾阳县小相村灵岩寺考察时于佛像前留影。
先说明一件事,关于梁思成的身体问题,他并不是一个健全的人。这里声明,晓悦没有任何歧视的意思,只是在陈述事实。(杠精,请走开!)
1923年,22岁梁思成出了一次车祸,伤势严重。因医生的失误,导致他错失了最佳治疗时机。
他一个月内动了5次手术,才把腿治好,但腿部略带残疾。他的骨折的左腿没接好,左腿比右腿约短了一公分。他的脊椎也因车损而受到严重的损伤,必须穿特制的贴马甲才能坐直。
而且,他这个脊椎的损伤,还时不时发作,经常痛得无法坐立。这样的情况下,梁思成是不能干体力的,更别说操持家务了。
既然如此,这个家务的重担,势必会落在林徽因的身上。梁家在北平时,也就是在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前,家里有佣人,林徽因可能不用做家务,专心搞事业。
但是,1937年,“七七事变”爆发后,梁家躲避战乱,一路逃亡,在年底到了昆明,一家人在昆明住了3年。
1946年,林徽因与老友沈从文(左一)、金岳霖(右一)等在昆明。
梁再冰回忆说,妈妈为了这个家,放弃了很多的写作时间,因为必须承担沉重的家务。
当时,林徽因希望女儿能搭把手,但那段时间梁再冰沉迷于看书,总是听不见林徽因的使唤,爱搭不理的。
梁再冰后来去昆明看父母曾经的故居时,有一间房标明是林徽因的书房,她气得来一句:“哪有书房?林徽因主要在厨房。”
梁从诫在一次采访中也说道:“都说我妈妈是美女、才女,可在我的印象里,她就是个整天洗衣做饭的家庭妇女。”
林徽因是这样形容自己的:
“我是女人,理所当然变成一个纯净的‘糟糠’典型,一起床就打扫、擦地、烹调、洗衣、铺床,每日如在走马灯中过去。然后就跟见了鬼似的,在困难的三餐中间根本没有时间感知任何事物,最后我浑身疼痛着呻吟着上床,我奇怪自己干嘛还活着。这就是一切。”
李健吾曾在《林徽因》一文中说:“我最初听到他们的信息,是有人看见林徽因在昆明的街头提了瓶子打油买醋。”
后来,大量的人都迁到昆明,物价飞涨、房子紧张。为了生存,林徽因还要去云大教书,月薪40元。
那么,梁思成在做什么呢?忙工作。
那个时候,营造学社还有一点条件外出考察。如果林徽因不承担家务事,梁思成就无法抽身去做营造学社的工作。
在四川李庄的合影
1940年12月,梁家跟着史语所搬到四川李庄。然而,李庄的生活条件比昆明的更差。
刚来李庄时,林徽因突然发烧了,烧了一个月,几乎起不了床,人也有点变形。李庄没有任何药,那个时候梁思成还不在身边。上有老,下有小,林徽因就一个苦熬着。
梁再冰说:“那时候我11岁,每天夜里头,妈妈一个人在那儿高烧,早上起来,一排晾的全是她湿漉漉的汗巾。我很害怕,一个人偷着哭,觉得天都要塌了。”
四川李庄合影
但是,只要身体条件好一点,林徽因就要起来照顾一家老小。1941年,林徽因给费慰梅写信,提到梁思成:
“思成是个慢性子,一次只愿意做一件事,最不善处理杂七杂八的家务。但杂七杂八的事,却像纽约中央车站任何时候都会抵达的各线火车一样冲他驶来。我也许仍是站长,但他却是车站!我也许会被碾死,他却永远不会。”
虽然生活很艰难,但林徽因从不会怨天尤人,更不会灰心丧气,她总是积极地面对这一切。
她把两间简陋的房子,收拾得井井有条。窗户是用粉白连史纸糊过的,而窗台上的玻璃瓶里,经常插着她从田野里采来的各种鲜花。
林徽因说:“我认定了生活本身是矛盾的,我只要生活,体验到极端的愉快,灵质的、透明的、美丽的、近于神话理想的快活。”
1937年,梁思成、林徽因一行在五台山考察。
除了照顾一家人,林徽因还要忙着写作。
她的书桌前、病榻前堆满了厚厚的《二十四史》和数以千计的照片、实测草图、数据以及大量的文字记录。
她负责《中国建筑史》全部书稿的校阅和补充工作,并主笔书中的第七章,五代、宋、辽、金部分,也做了很多汉代的研究。
那时,林徽因受肺病困扰,经常咳血,但写作给了她很大的安慰,常常在在写作时便进入忘我的境界。
1943年,林徽因在四川李庄家中的病榻上。
林徽因在写作时,梁思成常常在挑灯彻夜绘图,因为脊柱严重受损,他俯身在画板上时,经常要用一个小花瓶支住下颌,以减轻头部对脊柱的拉抻。
费慰梅回忆说:
“思成的体重只有47公斤,每天和徽因工作到夜半,写完十一万字的《中国建筑史》,他已透支过度。但他和往常一样精力充沛和雄心勃勃,并维持着在任何情况下都像贵族一样高贵和斯文。”
梁思成手稿
除了编写《中国建筑史》,他们还负责两期《汇刊》和《图像中国建筑史》。
《图像中国建筑史》这本书,以图像为主,用图来说明中国建筑史体系是怎么发展的。第二期《汇刊》上写《现代住宅设计的参考》,此时林徽因想的是战后怎么重建。
梁思成在《图像中国建筑史》前言写道:
“最后,我要感谢我的妻子、同事和旧日的同窗林徽因。二十多年来,她在我们共同事业中不懈地贡献着力量,没有她的合作与启迪,无论是本书的撰写,还是我对中国建筑的任何一项研究工作,都是不可能成功的。”
1955年,林徽因去世后,梁思成痛不欲生。他给林徽因的闺蜜费慰梅写信:
“是的,威尔玛,徽因的死对我是一个重大的打击。对我们的许多朋友以及清华大学的许多年轻教师而言,也意味着不可挽回的损失,特别是老金(金岳霖),(张)奚若和(钱)端升。近30年来,我早已习惯了她的协作,失之犹感寸步难行。我过了很长时间才使自己恢复平静,重新振作起来投入工作。但是,你能想象得到,她的睿智引导和从未间断的鼓励,是我所完全依赖的;缺少了这个,我就如同跛行夜路一般。”
对梁思成而言,林徽因是贤妻,是朋友、同事、合作伙伴。在他的心里,林徽因始终是最美的人间四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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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白的成不了黑的,黑的成不了白的。
无论别人怎么诋毁林徽因,她的优秀、她的贡献和付出,都无法磨灭,因为有迹可查。
史料的记载、著作的出版、梁思成的文字等,都在证明:林徽因是个好母亲、好妻子,还是优秀的建筑家。
她是一位“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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