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书300本,私生活炸裂,退圈8年,靠刘亦菲又火遍全网

翠丫看电影 2024-06-23 17:10:55

时间过得真快,刘亦菲的新剧《玫瑰的故事》居然临近结局了。

引发的诸多争议还未平息,话题已经蔓延到了戏外。

不少人扒玫瑰的原型,质疑她是否能称得上独立女性。

谁能想到,2024年了,内娱的热度居然还靠师太亦舒。

自从2016年,亦舒推出自己的第300部小说后,已经有快8年没有她的消息。

然而,最近几年,亦舒的多部作品陆续被内娱影视化,几乎部部都是话题制造机。

《玫瑰的故事》中一女四男的感情经历引发热议,女性相关话题也层出不穷。

《我的前半生》《喜宝》,也都因为大胆的感情线,没少被骂三观不正。

不过,了解亦舒的人都知道,相比原作,拍出来的都只是小风小浪。

而且,对她来说,能写出如此恣情纵欲的故事并不奇怪。

她私生活的「炸裂」程度可不亚于小说,放在今天估计分分钟被骂到退圈。

亦舒原名倪亦舒 ,出生于上海,她乳名叫阿妹。

五岁时即随家人到香港定居,并在香港官校受教育。

她在家中排行老六,家族是典型的根正苗红,手足均为各行业翘楚,尤其四哥倪匡,与金庸、黄沾和蔡澜并称为“香港四大才子”。

亦舒自幼记忆力惊人,读书颇有小聪明却不大用功,小时候为答不出老师提问被罚站,愤而背下全部课文,从此养成阅读的习惯。

十二岁就开始读鲁迅作品,她酷爱文艺。

她最钟爱的小说是鲁迅的《伤逝》,她的小说《我的前半生》的主角是子君和涓生,沿用了其中男女主角的名字,她的小说《朝花夕拾》则沿用了鲁迅散文集的名字。

亦舒非常崇拜她的哥哥倪匡及其文友金庸、古龙等流行小说家,并深受其影响。

亦舒中学毕业后没有升大学,当了记者,十七岁时便到《明报》任职,她不仅跑新闻、写专访 ,亦写杂文、小说和报纸专栏,还担任电影杂志编辑等。

1962年,亦舒在《西点》杂志上刊登第一篇小说《暑假过去了》,由此开始了写作生涯。

1963年,她出版了第一本短篇小说集《甜呓》,并应一家报纸之约撰写连载小说。

十五岁时便在《中国学生周报》上发表文章。

十七岁时,发表短篇小说《王子》及其姐妹篇《满园荷花帘不卷》,引起读者关注。

用她的话讲“哗,觉得自己出名到不得了,简直就是一个著名的女作家。”

也是17岁那年,她彻底火了。

出专栏、访明星、拍影集,记者千里迢迢跑来专访,编辑追到学校来要稿,成了行业内不敢得罪的“小姐”。

就连杂志上,都印有她的成名照。

可以说,她是张爱玲嘴里“出名要趁早”的现实版。

27岁时,亦舒往英国曼彻斯特留学,读酒店食物管理系。

1976年毕业后,先在台湾园山饭店服务,任女侍应总管,不长时间旋又返回香港,受聘出任富丽华酒店公关部主任。

就像她写的《承欢记》中的麦承欢一样,在豪华酒店脚踏实地工作,一步步做至领班,接触大量吃穿考究的富商。

后来,亦舒又入佳艺电视台做编剧工作,后到香港政府新闻处任职高级新闻官,为期八年。

文艺在骨不在皮,亦舒从政,也选的是能秉持清新之气,“见官高一品”的新闻部门。

在此期间,她继续撰写针砭时弊的评论短文,笔锋犀利、观点独到,令人读了过瘾又深思。

同时,她开始创作现实主义题材的都市言情小说。

成名后的亦舒一发不可收拾,疯狂写作。迄今为止,已经写了300本小说。

是近代女作家中少有的高产。

她用手中那支笔,描绘了一个“亦舒式”的世界。

有俊男靓女、灯红酒绿、爱恨纠葛,各个在情爱里醉生梦死。

最后,都会强调:女人,你要独立啊!于是,“舒女郎”诞生了。

她们都有一个特质,爱穿白衬衣、卡其裤,喜欢喝薄荷茶,品尝青瓜三文治,最好天姿国色,气质绰约,静静坐在那儿,就吸引一大批男生。

这都是亦舒的最爱。

倘若,你略微细心,会发现,亦舒写的不单是小说,而是她自己。

当别的女孩沉迷玛丽苏剧情时,她是思考玛丽苏人物。

看久了,她发现了问题:书里那些女孩大多没工作,女主角每天什么也不做,就在家里坐着,要么就是病着,等待男人来拯救。

她记住了这一点,往后写小说,必定给女孩安排一个工作,工作都很体面,不是高管就是医生、记者。

在《明报》当记者那段时间,她和娱乐圈很多明星有了接触,像李嘉欣、林青霞、章小蕙等,她还和徐克前妻施南生成了好友。

这些人皆是她的写作素材。

她见证了侄子倪震和李嘉欣的爱恨纠葛。李嘉欣为了前程抛弃倪震,另寻良人,倪震痛苦不堪。

她便以大美人李嘉欣为原型,创作了《印度墨》。

“所有美女的一半收入该分给她们的母亲,长得那样漂亮,妈妈有功劳,自爱这个肤浅浮华的社会里,相貌出众是多么占便宜。”

在施南生身上,她看到了都市女子的雷厉风行、果敢笃定,而施南生也总是短发、衬衣装束,很符合她心中所想。

于是,亦舒把她写进《流金岁月》。

“坏,也要大大的坏,坏到一流,也是个人物,照样有人跪着拜。”

当她遇到林青霞时,又创作了《星》。

她在这部小说里这样描述道:隔壁的小女孩说:“林绿霞你都不知道,她是这里最红的玉女明星,一年拍十多套电影。”

当时,章小蕙在香港话题不断,“买破”两大富豪,又酷爱华服,人生跌宕起伏,很有戏剧性。

遇到好素材,她也没放过,将章小蕙写进《玫瑰的故事》里。

成为小说家的她,在事业巅峰时期,说出了这样的话:

“但有时觉得,会不会就是人生的可悲之处呢?当你自己现实生活最不快乐的时候,好彷徨,好多不满, 反而是你的小说最灿烂时光的时候。”

她一般早上六点起床,有时候是一口气写个几千字,有时候是抓紧时间构思。

而有时候,不想写了,烦了,她就思考自己的文字到底能赚多少钱,精打细算地想着那些百元大钞,来给自己动力。

她说:

“我写稿在这八年来通常是在好狼狈的时间写的,从来没有完完整整一段时间写,普遍我不上街,少看电视节目。我早点起,午餐我不出去吃,我写纯粹是因为第一喜欢,第二因为它的报酬。我生活之闷,我是天下第一闷人啊。我九点睡觉,完全没有夜生活。我闷到想吐。”

她也不无幽默地抱怨说,自己穿着睡袍埋头苦写,但是别人就穿着靓衫坐敞蓬跑车与男生去跳舞到天明,不公平!

可她所抱怨的,也正是她觉得幸福的。

1979年,33岁的亦舒出版代表作、长篇小说《喜宝》,轰动香港。

10年后同名电影全国上映,在大陆也引起“亦舒热”,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小说出一部火一部、作品屡被搬上大银幕的女作家,台湾有琼瑶,香港只有亦舒。

不同于琼瑶看重对自己的作品改编,亲自参与其中,亦舒只要版权费到手,其他一概不管。

1986年,《玫瑰的故事》被拍成电影,周润发、张曼玉主演。

1987年,《朝花夕拾》上映,方中信,叶玉卿主演。

1993年,《玉梨魂》上映,陈玉莲主演(没错,就是和周润发谈过恋爱的那个)。

1988年,《流金岁月》上映,张曼玉、钟楚红主演。

1992年,《胭脂》上映,获台湾新闻局辅导金补助。

还有《珍珠》《星之碎片》《独身女人》《一个复杂的故事》等,均由当时一线导演和演员打造成电影。

亦舒的小说,借言情的壳,探人性的深。

不是只有情情爱爱,而是探寻社会、人性、女性独立等诸多命题,深度广度皆超越了一般言情小说。

她与哥哥倪匡,早已从榜样与崇拜,变成了肩比肩平行,成了香港文坛上的两朵奇花。

业界更称亦舒、倪匡、金庸是“香港文坛三大奇迹”。

在很多业内同行眼中,亦舒没有她书中女子那样的优雅,反而尖酸刻薄。

亦舒对琼瑶公开表示过不满:「那个琼瑶,写的东西都是小女生看的,提了都多余。」

听说演员张艾嘉转型做导演,亦舒说:「女明星有两大通病:第一总以为青春永驻,第二老想假装有学问。」

张爱玲晚年出新书,她也冷言嘲讽:「也是上了年纪的人,究竟是为什么……」

最有名的是她对李嘉欣的那句毒评:「美则美矣,毫无灵魂。」

她的侄子倪震看不下去,也曾对她反唇相讥,还曝出她因怀才不遇,对家人动手泄愤。

如此种种,可以说很不「亦舒」。

“如果恶形恶状地去追求一样的东西,那么赢了,也是输了。”

亦舒对爱情与婚姻的态度亦如此。

与文青的矜持不同,她如同她笔下的女主角一样,在感情里,也要主动出击。

17岁时,年少成名的她,爱上了才华横溢的穷画家蔡浩泉,大胆倒追。

那时的他们虽然有点钱财,可这点钱财只够一个人挥霍,却撑不起一个家庭的开支。

她觉得在一起便是爱,于是未婚先孕,准备下嫁,那时的她不到20岁,渴望激烈的,铭记于心的爱情。

面对家人的阻扰,她以自杀相逼,随即闪婚,还生下了儿子蔡边村。

可惜,这对打破外界反对的才子佳人,却终没躲过生活粗粝的糙磨。

3年后,性格刚烈的亦舒决绝离婚,甚至与亲生儿子断绝来往。

面对记者们的咄咄逼问,她只借用《妈》中的一段文字回应:

“我怀你的时候是那么年轻,但是我要你活着,甚至我亲生的母亲叫我去打胎,我不肯,我掩着肚子痛哭,我要你生下来,我只有十八岁。”

蔡边村十一岁时,最后一次见到母亲。

十九年后,蔡边村成为了香港知名的画家、设计师,曾去温哥华拜访母亲,但亦舒拒绝会面。

这时期,她交了几个男朋友。其中最有名的就是邵氏公司的当红小生岳华。她拼命追逐,希望与他在一起。

这里的拼命追逐,是插足闺蜜郑佩佩和岳华的感情后,抢过来的。

岳华回应了她的爱情,可是他回应不了她的脾气,在人生中第二段认真的恋情中,她依旧是那个年纪轻轻的亦舒。

娱乐圈,名利场,戏里戏外皆话题,真真假假皆新闻。

眼里容不下沙子的亦舒,在报纸上看到岳华与前任女友的花边新闻,便生气到将丈夫的西装剪烂。

情难自控时,还狠狠地将一把刀插在岳华床的心口位置。

妒火燃烧的行为,是不顾后果的,亦舒将前任给岳华写的信刊登在报纸上,引起轩然大波。

将他人迫至墙角,亦是将自己推到悬崖,没有退路。

即使卑微下跪求复合,也修补不好碎镜的裂痕,岳华终是离开了。

多年后,她写道:宇宙那么大,天空那么宽,我的前途那么好,但我一点都不快乐。

不开心,怎么办?只有离开。于是,她再次离婚。

在她写作的“黄金岁月”里,在她抱怨得最多的苦闷日子里,她遇到了梁先生。

在《喜宝》这部让人爱恨交加的小说里,有这么一段话:

“我一直希望得到很多爱。如果没有爱,很多钱也是好的,如果两者都没有,我还有健康。我其实并不贫乏。”

她名满天下时,也正是财务自由之时。

亦舒实践了小说里人物的抉择,她首先争取到了钱,然后她争取了千千万万该争取到的事物中的一件,爱情。

也许,轰轰烈烈狠狠痛过的感情,都是让女人更加通透的加持。

40岁,亦舒选择传统相亲方式,结识了现任丈夫,与港大教授梁先生结婚。

她侄子(倪匡儿子)倪震知道后,这样写道:

“姑姑开心,还是这几年的事。四十多岁时,她人工受孕,用命搏了个女儿回来。老蚌生珠,疼惜得不得了,为了女儿,更移民去温哥华。”

现在的亦舒名利双收,可要是有人偷偷出版了她的书,她也会似小女孩发脾气地在专栏上抱怨,书倒是有了,钱呢?版税呢?什么都没见着。

她的笔下,从来没有委曲求全的女人,所有的女性都思想独立、谈爱情也谈人生,高傲也自足。

当亦舒的作品被改编成爆款影视剧,还是需要仔细斟酌剧本。

尽管把30年前的价值观搬过来不现实,但是主题大抵不会变化的,吸引观众仍然是是那些有趣的灵魂和在某个时代象征着前卫和新潮的她们。

而非裹脚布一样讲过无数遍的、家常撕破脸的灰姑娘爱情故事能够概括。

所以亦舒早已看出,这个社会留给女性的路太少、太窄。

当时香港的离婚率还十分低的情况下,用纵情恣欲的恋爱故事,举起女性自我意识觉醒的大旗。

1989年金曲颁奖礼上,亦舒公开表示,她写爱情,但写的更是自由,是对独裁和封建家长制的反叛。

时隔多年,内地女性意识萌发,也不奇怪亦舒的作品成国产剧翻拍热门。

平衡职场和家庭的大女主故事、千人千面的女性群像、令人动容的女性友谊、与原生家庭的相爱相杀,全然契合当前影视市场对女性故事的需求。

因为这些剧,很多人又回过头去看亦舒的书,又不断获得新的体悟。

也证明了,半个世纪过去,亦舒作品依然有极强的生命力。

不过,亦舒的作品热归热,有目共睹的是,影视化总不尽如人意。

单看内地的改编,口碑集体扑街,豆瓣平均分不及格。

《喜宝》全无爱情、物欲和自我的张力,成了猎奇的忘年恋故事。

《我的前半生》大爆,但更像是狗血剧的胜利。

《玫瑰的故事》热播,焦点全在刘亦菲的脸上。

亦舒笔下的感情线包含着非常典型的东方式爱情元素,少了一点直接和放在明面上的甜蜜。

总是在暗处滋生出一些复杂的类似于恨、报复的纠葛,有藏着一口气的,总是少不了一些孤独寥落和无法理解,甚至是有些“不健康的”。

亦舒所讲述的故事是90年代甚至80年代的故事,从现在的角度看来似乎并不是那么合适。

无论是爱情观也好还是其中人物的刻画,似乎再看也会忍不住拿出来批判一番。

那些曾经被当成独立自主女强人的范本人物,现在看来都落后而且看起来“不够独立”。

比如,《我的前半生》中,子君最后还是去寻找爱情,没能够跳脱出婚姻的桎梏。

她的工作、去搞艺术品,还是在想着找到一个优秀的男人来给他一个美好的家。

其好友唐晶似的强势和厉害最后也还是在婚姻中做回幸福的小女人,后来的工作和事业都放下不表。

这样的故事在现在看起来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自然也就不用再加上独立自强的名号吹嘘了。

而2017年版本的电视剧中被观众骂惨的点,也是过多的婆婆妈妈情感线,已经不再符合人们对于职场状态的期待和认知。

并且加入了更多“情感戏”,把原本还算是体现子君性格中顽强坚韧的部分也弱化了。

似乎导演对于观众喜欢的电视剧还停留在烂俗八点档的闺蜜撕破脸抢男人,比亦舒写的那个时代还要再老旧十分。

此外,市场化的考量,也很容易损伤原作的价值内核。

为吸引观众,剧作改编会在情节和人物设置上会有意增强戏剧性、迎合流行的话题元素。

比如,《玫瑰的故事》中,为了让苏苏的坚韧有迹可循,给她增加被继父性侵的情节。

还有,玫瑰的丈夫方协文只是一个平庸的男人。

他老实、勤恳,也懒惰、乏味,玫瑰觉得婚后生活过于沉闷,才选择离婚。

但剧中却将矛盾外化,将其塑造为一个处处操控玫瑰,逼她生儿子的渣男。

用当下的痛点去将真实的人物标签化,真实的情感关系特殊化。

恰如很多人所说,今天不适合把亦舒的作品搬上荧屏、银幕,但不是因为亦舒的作品过时,反而是因为今天影视环境太保守。

曾有评论家称,亦舒写的不是言情,是世情。

她的笔下有传统的、现代的,以及困在两者之间的种种不同女性形象。

呈现开放的爱情观、不婚主义、婚外恋等多样化的情感,大胆挑战传统的道德观念和社会规范。

展示诸多人性复杂面,也道尽女性的普遍性困境,其中的复杂性和尖锐性,今天本就难以被充分展现。

非黑即白的舆论环境又带来了更多的挑战,结果就只能是魔改。

今天很多人嘲讽亦舒。

认为她没有活出自己想成为的样子,只能在书里做梦,还总做一些”三观不正”的梦。

但其实,亦舒早已玩够爱够,乐于回归凡尘生活,只是已经无人在意。

她本人和她的作品面临的处境一样,虽被激烈地讨论,但人人都不过是在自说自话。

鲜有人真正进入亦舒的世界。

年轻时是叛逆女子,中段是江湖女子,最后是禅意女子。

经过这多年,在生活不断摩擦下,她渐渐少了曾经的任性,变得温和了。

一个人的法力随青春逝去,之后就是一个普通人了,谁还在乎会否受伤,有无喜乐。

我们不必完全学她,但她身上那股清透劲,还是值得思索一番。

就像她说的“要生活得漂亮,需要付出极大的忍耐,一不抱怨,二不解释,绝对是个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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