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遭歹徒杀害,妻子却改嫁给瞎子,引出一起杀人命案

风趣的悟空 2025-04-20 14:48:52

晨雾未散时,林秋芸将白幡斜斜插在湿漉漉的坟包上。

乌木棺材还泛着新漆的腥气,她盯着棺盖上未干的朱砂符纹,忽然扯下鬓边白花甩进泥水里。

"大嫂这又是何苦?

二叔公拄着藤杖过来,油纸伞沿坠着雨水,"守灵三宿的是您,摔丧盆的也是您,如今倒连最后体面都不肯给……"

"体面?

林秋芸指甲掐进掌心,缎面寿鞋踏碎坟前供果,"张启明被剜眼剖心时,可有人给他体面?

她忽然瞥见纸钱堆里半截青布帘,那是丈夫遇害前夜挂在药铺门前的——帘角沾着暗红血渍。

芦苇荡突然惊起鸦群,黑羽掠过水面时,瞎子陈九川的白竹竿正点在青石板上。

他裹着灰扑扑的夹袄,襟前银铃随步伐摇晃,每响一声,坟地里未烧尽的纸灰就旋起半寸。

"林娘子,"竹竿精准无比地停在泥泞外,"可愿同我看场戏法?

义庄檐角垂着冰棱,陈九川摸出三枚铜板按在供桌。

林秋芸盯着他翻飞的指尖,忽见暗黄符纸无风自燃,青焰中浮出张启明死时的场景:七个蒙面人持铁链穿过药铺,丈夫被按在紫檀药柜上,匕首挑开衣襟时,心口朱砂痣突然爆出金光。

"停尸三昼夜的尸首,怎会有阳气残存?

陈九川指尖掠过冰棺,棺内尸体脖颈忽然浮现暗红咒文。

林秋芸攥住他衣袖,摸到满手粗粝老茧,"你究竟……"

"茅山术里叫'借阳还魂',不过使这法子的人,"瞎子突然将符灰抹在她眼皮上,"可算不得活人。

林秋芸眼前炸开血雾,再睁眼时,冰棺里躺着的竟成了陈九川。

那具"尸体"眼角溃烂,喉头插着三根镇魂钉,与她昨夜缝补寿衣时所见分毫不差。

三日后子时,林秋芸被铃铛震醒。

陈九川的白竹竿正抵着雕花窗棂,月光顺着竹节淌下来,在她床前汇成银亮小溪。

"来了。

瞎子突然扯开窗帘,街面青砖上浮起淡淡脚印,脚印里渗着黑水。

林秋芸握紧匕首,听见远处传来铁链拖地声,像是无数个张启明在药柜前挣扎。

阴兵借道时,陈九川将黄符贴在她眉心。

林秋芸看见自己映在窗纸上的影子突然长出黑发,那些蒙面人从雾中浮现,却对着瞎子盈盈下拜。

她这才惊觉对方灰白瞳孔里,沉着一双金色竖瞳。

"七煞锁魂阵要破,还差个至亲血引。

瞎子摘下发间银簪,簪头竟刻着与丈夫心口相同的咒文,"娘子可愿当这个活人祭?

林秋芸再醒来时,铜镜里映出心口朱砂痣。

陈九川的瞎子皮囊正褪在妆台上,露出底下绣金线的道袍。

他蘸着朱砂在她锁骨画符,笔锋游走处,浮现出药铺被屠那夜的真相:七个蒙面人脖颈后都钉着银铃,与张启明棺中镇魂钉如出一辙。

"我夫君早算出这场劫数。

林秋芸扯断项链上的玉蝉,翡翠里渗出暗红血珠,"所以他才在临终前,把药柜第三列第七格的药材换了位置。

陈九川抚掌而笑,掌心符纹突然缠上她手腕。

林秋芸反手将匕首刺进妆台,铜镜映出地下密室:三十六具泡在药酒里的女尸,每具心口都点着与她相同的朱砂痣。

"张道长好手段,"瞎子撕下脸皮,露出底下青面獠牙的面具,"用至阴女体养三十六年,就为炼这具'天葵尸'?

药铺废墟上,林秋芸踩着七煞方位。

陈九川的银铃悬在她头顶,每晃一次,地面就浮起半截森白指骨。

当第七个蒙面人从雾中现身时,她突然咬破舌尖,血珠溅在铜镜背面——那上面刻着真正的借阳还魂咒。

"你早知我是茅山弃徒。

瞎子道袍浸透黑血,脚下符阵却愈发亮起金光,"当年我挖眼断舌自证清白,没想到张启明连妻子都算进局里。

林秋芸将匕首捅进心口,朱砂痣爆出冲天血光。

阴兵嘶吼声中,三十六个药酒瓮轰然炸裂,女尸们缠绕着锁链升空,在月轮前织成巨大符网。

陈九川的银铃突然炸碎,每片碎银都钉进蒙面人天灵盖,镇魂钉落地的脆响,与十六年前茅山刑堂的声音重叠。

三日后,林秋芸穿着血红嫁衣踏进陈九川的宅院。

瞎子在堂前摆着三面铜镜,镜中映出她心口朱砂痣已变成金色。

"秋芸娘子可知,"竹竿挑起红盖头时,底下是双流转着金芒的眼,"茅山婚契要用舌尖血画押?

窗外突然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林秋芸握紧袖中匕首。

陈九川却在她掌心画了道安魂符,符纹亮起的刹那,所有蒙面人的银铃同时炸碎。

"从今往后,"瞎子将银丝缠上两人手腕,"你的命格,就是我的眼。

纸钱灰烬落在嫁衣金线上,林秋芸忽然想起丈夫下葬那日,陈九川竹竿点地时,青苔下露出的半截骸骨——那骸骨手腕系着与她相同的银丝。

红烛在青铜烛台里爆出灯花,林秋芸盯着铜镜里未卸的残妆。

陈九川的银丝缠在她腕间,映着烛火泛起幽蓝。

窗外忽有夜枭啼叫,惊得妆奁里翡翠玉蝉跌进鸳鸯枕下。

"娘子可是在找这个?

瞎子不知何时立在屏风旁,灰白瞳孔里浮着两簇金焰。

他手中铜镜背面镌刻着"阴阳鉴"三字,镜面却映出药铺地窖里三十六具女尸的惨状。

林秋芸指尖触到镜框刹那,突然看见镜中自己心口朱砂痣渗出黑血。

陈九川将铜镜翻面,朱砂写的婚契上竟多出三滴褐色血渍。

张启明临死前,往自己心头血里掺了尸蟞粉。

瞎子用银丝蘸取血渍,"这毒能蚀人魂魄,却对天葵尸无效。

三日后晌午,宅门外忽有青骡蹄声。

卖货郎模样的年轻人背着朱漆木箱,箱角铜铃随着步伐摇晃,每响一声,院中银杏叶便黄一分。

"在下陆沉舟,奉家师之命求见九川先生。

青年作揖时,林秋芸瞥见他颈后刺着半截骷髅纹,与药铺惨案凶手如出一辙。

陈九川的竹竿却径直点向对方眉心,银铃骤响,箱中突然飞出七只纸扎的蒙面人。

"茅山七煞咒?

陆沉舟翻手亮出青铜罗盘,指针竟在阴阳鉴方向疯狂打转,"原来先生早破了锁魂阵。

他忽然扯开衣襟,露出心口与林秋芸相同的朱砂痣,"家师说,三十年前埋在药铺地底的,本该是第八具天葵尸。

子夜时分,枕下玉蝉突然发烫。

林秋芸跟着陈九川穿过密林,月光在银丝上凝成冰晶。

山坳里七盏绿灯悬浮半空,灯下站着蒙眼女子,怀中婴儿啼哭声引来漫天阴云。

"她们是当年被张启明炼作药人的村姑。

瞎子竹竿震地,地面裂开缝隙,露出森白颅骨组成的北斗阵,"玉蝉感应到至阴之气,这些冤魂怕是冲着娘子来的。

话音未落,陆沉舟的青铜罗盘突然爆碎。

他扯下蒙面人皮,露出底下爬满尸斑的脸:"家师要的东西,终于现世了。

林秋芸这才看见他怀中襁褓里,躺着具眉心钉着银铃的女婴。

破庙残像前,陈九川将阴阳鉴悬在女婴上方。

镜中浮现白发老者手持桃木剑,剑尖挑着滴血的玉蝉。

林秋芸认出那是张启明师父的模样,当年正是他亲手在药铺埋下七煞咒。

"师父说,天葵尸需配至阳命格。

陆沉舟突然割破手掌,血珠滴在阴阳鉴上,镜面竟映出林秋芸与陈九川交缠的银丝,"原来先生的命格,早被种进了娘子心口。

庙外突然传来纸钱燃烧的焦糊味,七个纸人抬着朱砂轿掠过树梢。

轿帘掀开时,林秋芸看见自己穿着血红嫁衣端坐其中,怀中抱着银丝缠绕的玉蝉。

山顶祭坛上,青铜鼎里燃着三色火。

张启明师父的幻影在火焰中显形,枯指点向阴阳鉴:"当年九川被挖眼断舌,是因他发现了茅山祖师留下的血卦——"

"住口!

陈九川银丝缠住对方虚影,鼎中火突然变成幽蓝,"秋芸娘子,劈开那尊玉蟾蜍!

林秋芸这才注意到祭坛角落的翡翠蟾蜍,蟾口含着半截青铜钥匙。

钥匙插入阴阳鉴背面的刹那,血月当空炸开金乌。

镜中涌出滔天黑水,三十八具天葵尸从水幕里浮现,每具心口都钉着银丝。

陆沉舟突然狂笑,将女婴抛向黑水:"师父,你炼的尸丹,该收网了!

黑水漫过脚踝时,林秋芸听见陈九川的银丝在血脉里震响。

三十八具尸体突然睁开金瞳,齐刷刷望向阴阳鉴。

镜中浮现白发老者当年埋下七煞咒的场景,而张启明正跪在旁边,往每具女尸心口滴入自己的血。

"他以魂养尸,借命改卦。

陈九川扯断银丝,每根断丝都化作金箭射穿幻影,"娘子快咬破玉蝉!

林秋芸齿间渗出腥甜,翡翠在血月下突然裂开,露出里面半卷《河洛残篇》。

残篇接触黑水的刹那,三十八具尸体突然调转方向,将银丝刺进陆沉舟周身大穴。

血卦显形时,林秋芸看见自己与陈九川的银丝在月光下交织成太极图,而祭坛地下,埋着三十六具银丝缠绕的骸骨。

三年后清明,林秋芸在药铺旧址放纸鸢。

鸢尾系着陈九川的银丝,在风中发出清越龙吟。

远处青衫客牵着蒙眼女童经过,女童颈后的骷髅纹已化作金蝶。

"娘亲看,九川叔叔在云里!

女童突然指向天空,林秋芸抬头时,银丝突然化作金乌将纸鸢托起。

阴阳鉴从袖中滑落,镜面映出当年祭坛场景,三十八具天葵尸正围着青铜鼎起舞,而鼎中燃着的,是张启明与白发老者交缠的魂火。

纸灰落在阴阳鉴上,林秋芸忽然想起大婚那夜,陈九川在她掌心画下的安魂符。

当时银丝缠上手腕时,她看见铜镜里映出的,不是自己的倒影,而是三十八张不同的面孔。

残阳如血浸透昆仑山巅,林秋芸攥着阴阳鉴的手在罡风中发抖。

七十二级青玉阶悬浮云端,每级台阶都刻着上古符咒,陈九川的银丝缠在她腰间,在暮色里泛着幽蓝。

"当年共工撞断不周山,盘古斧碎片坠入凡间。

灰袍老者从虚空中显形,腰间青铜铃铛刻着山河社稷图,"张启明师父寻了三十年,只为集齐三块碎片重启封神台。

林秋芸忽然想起药铺地窖里的玉蝉,蝉翼上隐约可见山河纹路。

陈九川竹竿点地,地面裂开缝隙,露出半截锈迹斑斑的巨斧:"当年茅山祖师以血卦镇压斧中戾气,却算漏了张启明天葵尸的变数。

老者袖中飞出山河社稷图,图中江河竟开始流动。

林秋芸看见自己与陈九川的银丝化作金线,在图上织出太极图案。

陆沉舟突然从图中现身,颈后骷髅纹已化作赤金冠冕。

"师父用三十年炼成尸丹,却便宜了你们这对野鸳鸯。

他手中桃木剑挑着滴血玉蝉,剑尖突然转向图中某处——那里站着八个蒙眼女尸,心口银丝缠绕成锁魂阵。

陈九川突然扯断银丝,每根断丝都化作金乌撞向社稷图。

图卷燃烧时,林秋芸看见张启明师父的虚影在火中狂笑:"就算毁了社稷图,盘古斧碎片已在你二人血脉中生根!

青玉阶突然崩塌,露出山体内嵌的巨斧虚影。

斧刃上盘着九条青铜锁链,每条链头都系着具天葵尸。

林秋芸数到第三十六条锁链时,突然听见陈九川银丝在血脉里震响——那频率竟与斧中戾气共鸣。

"当年共工部将相柳化作九头蛇,其魂被封在盘古斧中。

老者青铜铃铛炸碎,每片碎玉都化作蛇影袭向巨斧,"张启明用天葵尸养魂三十载,就为复活这上古凶神!

陆沉舟突然将玉蝉吞入腹中,眉心银铃化作赤金蛇冠。

他狂笑着撞向巨斧,却在触及斧刃的刹那爆成血雾。

那些血珠悬在半空,渐渐聚成九条蛇形,每条蛇眼中都映着林秋芸的面影。

陈九川将阴阳鉴按在斧刃上,鉴中涌出滔天金光。

林秋芸看见鉴里浮出三十八张面孔,每张脸都在重复着封印相柳的咒文。

她突然咬破舌尖,血珠滴在鉴面刹那,所有蛇影突然调转方向,冲向悬浮在云层中的封神台。

"秋芸快劈开月轮!

陈九川银丝化作金箭射穿云层,露出里面旋转的青铜罗盘。

林秋芸将阴阳鉴掷向月轮,鉴中三十八道金光突然化作金乌,衔着蛇影撞向封神台。

巨斧虚影在金光中崩裂,露出里面半截赤金蛇骨。

老者突然现身抓住蛇骨,枯皮般的脸庞在月光下化作相柳原身。

九条蛇首齐声嘶鸣时,昆仑山雪崩如潮,青玉阶在雪浪中化作齑粉。

林秋芸与陈九川在雪浪中相拥,银丝在月光下织成巨大网兜住坠落的封神台。

台基浮现的卦象显示,三十八具天葵尸正化作星辰守护人间。

"张启明师父算漏了最后一线生机。

陈九川指尖抚过她心口朱砂痣,"当年祖师在血卦中留了后手——三十八具尸身,对应天罡星数。

雪霁云开时,青铜罗盘落在林秋芸掌心。

盘面浮现的山河图中,三十八颗星辰连成的阵图,正是阴阳鉴背面的符咒。

她忽然想起药铺地窖里的女尸们,每具尸体被埋时,张启明都在她们掌心画了同样的星图。

二十年后,药铺旧址改成茶馆。

说书人拍着惊堂木:"当年昆仑山巅,陈九川与林秋芸以银丝为网,托住将倾的封神台。

那台基上刻的谶语,至今无人能解——"

角落里的青衫客放下茶盏,袖中银丝在腕间若隐若现。

蒙眼女童趴在窗边数星星,每数到第三十八颗,茶馆梁上的玉蝉就会轻鸣一声。

街角卖货郎摇着铜铃经过,铃声与当年社稷图中的江河流水声重叠。

说书人突然压低声音:"听说啊,每当月圆之夜,三十八颗星辰就会化作金乌,绕着茶馆屋顶盘旋。

有人看见陈九川的银丝在月光下闪烁,林娘子心口朱砂痣映着星辉,比当年喜烛还亮三分呢。

茶客们哄笑时,谁也没注意窗外飘过七盏绿灯,灯下蒙面女子抱着襁褓,襁褓里女婴颈后的银铃,与林秋芸当年棺中镇魂钉如出一辙。

茶馆檐角的铜铃在夜风里叮当乱撞,惊得梁上玉蝉簌簌发抖。

说书人刚拍到"且听下回分解",后厨突然传来摔碎瓷碗的脆响。

林秋芸指尖银丝猛地绷直,陈九川的竹竿已点在青砖缝里——那里不知何时渗出黑血,蜿蜒如蛇。

"客官们莫慌,是野猫掀了鱼篓。

跑堂小二提着灯笼过来,烛光扫过墙角的影子突然扭曲。

林秋芸看见那影子长出九条尾巴,每根尾尖都系着银铃。

陈九川的竹竿突然挑起灯笼,火舌舔上墙皮时,露出下面用血画的"聻"字。

暴雨砸在纸窗上如同擂鼓,林秋芸正擦拭阴阳鉴,铜镜突然映出门口站着个湿透的女子。

那女子蒙着白纱,怀中襁褓渗出的血水在青砖上汇成蛇形。

陈九川的银丝无风自动,缠住门环发出龙吟。

"二位可是要去白云观?

女子声音像锈刀刮过铁片,襁褓突然啼哭,哭声里混着铁链拖拽声。

林秋芸看见襁褓里女婴颈后的银铃,与当年药铺惨案凶手如出一辙。

女子留下张人皮地图,墨线画着昆仑山脉,某处标着"锁龙井"。

林秋芸用银丝蘸取血迹,地图突然浮起立体山脉,井口红点闪烁如心跳。

陈九川摸出罗盘,磁针疯狂打转,竟指向阴阳鉴背面的山河图。

"当年张启明师父寻龙点穴,在锁龙井布下九曲黄河阵。

瞎子竹竿敲在地图上,"这井连通归墟,怕是镇着相柳真身。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七下铜铃,每声都震得梁上玉蝉发出哀鸣。

按着地图指引,三人摸进城西鬼市。

雾气里飘着纸钱香灰,摊位上摆着人牙项链、阴婚嫁衣。

卖灯老妪突然塞给林秋芸盏琉璃灯,灯芯竟是根人发。

"姑娘面泛死气,该去照照三生镜。

老妪指甲暴长三寸,抓向林秋芸心口。

陈九川银丝缠住对方手腕,老妪突然化作纸人,身上符咒写着"替命鬼"。

陆沉舟从雾中现身,颈后骷髅纹泛着青焰:"师父在锁龙井等你们好久了。

锁龙井深不见底,井壁布满青铜锁链。

三人刚下到十丈处,忽然听见头顶传来铁链搅动声。

林秋芸举灯照向水面,竟映出三十八张浮尸面孔。

陈九川银丝探进水里,突然绷直如铁——井底有活物在拽。

"相柳食人首级,最爱处子魂魄。

陆沉舟突然割破手掌,血珠滴在水面炸开。

每滴血都化作蛇影,襁褓里的女婴突然发出尖啸,井壁锁链开始崩裂。

林秋芸看见水中浮起具穿嫁衣的女尸,面容竟与自己有七分相似。

女尸颈后银铃与林秋芸心口朱砂痣共鸣,阴阳鉴突然自行悬浮。

镜中浮现血卦,卦象显示三十八具天葵尸正被某种力量召唤。

陈九川扯断银丝,每根断丝都化作金箭射穿井壁。

箭矢钉入岩层时,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青铜人俑,每尊俑心口都嵌着银丝。

"张启明用天葵尸养魂,借俑身还阳。

陆沉舟狂笑着将女婴抛向血卦,"师父,你的尸丹该苏醒了!

女婴撞向卦象的刹那,所有青铜人俑突然睁眼,银丝从心口暴射而出织成巨网。

林秋芸咬破舌尖,血珠滴在阴阳鉴上。

鉴中飞出三十八只金乌,每只都衔着银丝撞向人俑。

陈九川用竹竿敲出《河洛残篇》的节拍,井底突然涌出金液,将陆沉舟化作血泥。

水面浮起盘古斧碎片,斧刃上盘着九条赤金蛇影。

"当年共工撞山,相柳魂飞魄散。

瞎子摸着斧刃,"张启明师父用天葵尸收集残魂,就为复活这凶神。

话音未落,井壁突然坍塌,露出后面白玉般的归墟入口。

无数透明人手从虚空中伸出,拽着三人往深渊里拖。

林秋芸将阴阳鉴按在归墟入口,鉴中金光大盛。

她看见鉴里浮出三十八张面孔,每张脸都在重复着封印相柳的咒文。

陈九川银丝化作金箭射穿虚空,每根箭矢都钉住一只人手。

陆沉舟的残血突然在虚空凝成蛇形,嘶吼着撞向阴阳鉴。

"秋芸快劈开月轮!

陈九川竹竿震裂,露出里面半截赤金蛇骨。

林秋芸将蛇骨插入归墟,金色光芒中,三十八具天葵尸从虚空浮现,每具尸体心口银丝都化作金乌,衔着相柳残魂撞向蛇骨。

三日后,白云观废墟里。

林秋芸擦去阴阳鉴上的血渍,镜中突然浮现说书人的脸。

陈九川摸着观中残碑,碑文记载着当年茅山祖师封印相柳的往事。

襁褓里的女婴突然发出笑声,颈后银铃与碑文某处产生共鸣。

"这碑文少刻了最后一行。

陆沉舟的声音从雾中传来,灰白瞳孔泛着金焰。

他手中桃木剑挑着滴血玉蝉,剑尖突然转向女婴:"师父说,天葵尸需配至阳命格——这女婴,怕是用你的血养的。

林秋芸感觉心口朱砂痣发烫,阴阳鉴突然自行飞起。

镜中映出女婴颈后的银铃,铃铛内侧刻着"林秋芸"三字。

观外铜铃齐鸣,七盏绿灯在雾中浮沉,每盏灯下都站着蒙眼女子,怀中婴儿啼哭声震得残碑裂开缝隙。

林秋芸指尖银丝缠住阴阳鉴,镜面突然泛起血色波纹。

残碑裂缝中渗出黑血,在青砖上蜿蜒成"聻"字。

陈九川竹竿点地,地面轰然塌陷,露出下面白玉祭坛——每块玉砖都刻着倒悬的人脸,口中含着银丝。

"师父用四十九具天葵尸养魂,这女婴才是最后祭品。

陆沉舟桃木剑挑起女婴襁褓,剑尖突然爆出赤金火焰。

襁褓里银铃狂震,女婴啼哭声竟与归墟风声同频,七盏绿灯应声爆裂,蒙眼女子们突然扯下白纱,露出与林秋芸相同的朱砂痣。

阴阳鉴突然倒飞,镜中冲出三十八道血影。

每道血影都化作林秋芸模样,手持银丝缠住蒙眼女子。

陈九川竹竿震裂,露出半截山河图卷,图中江河竟将血影吞没。

陆沉舟狂笑着将桃木剑插入祭坛,地面裂开深渊,无数透明人手拽着众人下沉。

"当年共工撞山时,相柳九首散落九州!

陆沉舟瞳孔化作金蛇,"这女婴体内有首级,归墟里镇着真身!

林秋芸感觉心口朱砂痣灼烧,阴阳鉴突然浮现血卦——卦象显示女婴颈后银铃,正是开启归墟的钥匙。

透明人手将众人抛进血色漩涡,漩涡中心浮着赤金蛇骨。

蛇骨每片鳞片都刻着人脸,发出三十八种不同的尖叫。

女婴突然安静,银铃脱手飞向蛇骨,鳞片竟开始脱落,露出里面水晶般的相柳真身。

"张启明师父用天葵尸养魂三十载,就为复活这凶神!

陈九川银丝缠住水晶蛇身,每根银丝都化作金箭射穿虚空。

林秋芸将阴阳鉴按在蛇首,鉴中飞出金乌撞碎鳞片,每片碎片都化作蛇形锁链缠住众人。

归墟突然翻涌,血色月亮从漩涡升起。

月光照在水晶蛇身上,竟映出林秋芸的脸——她颈后银铃与蛇首共鸣,阴阳鉴突然自行悬浮,镜中浮现三十八具天葵尸的幻影。

蒙眼女子们突然齐唱祭歌,歌声化作银丝缠住月轮。

"秋芸才是第三十九具祭品!

陆沉舟扯断颈后骷髅纹,露出里面银丝缠绕的疤痕,"当年你出生时,张启明在你体内种了相柳残魂!

林秋芸感觉血脉沸腾,银丝在皮肤下游走如蛇,心口朱砂痣竟与月轮同频闪烁。

陈九川突然咬破舌尖,血珠滴在山河图卷。

图中飞出金乌撞向血月,每声凤鸣都震碎锁链。

林秋芸将银丝刺入心口,朱砂痣爆出血光,竟与阴阳鉴共鸣。

鉴中飞出赤金蛇影,蛇首突然转向陆沉舟,张口吐出山河社稷图。

"师父早算到你会叛变。

图卷将陆沉舟化作血水,每滴血都化作蛇形符文烙在祭坛。

女婴突然发出尖啸,归墟深处传来锁链崩裂声。

水晶蛇身开始融化,露出里面沉睡的相柳真魂——九首蛇身,每首竟都是林秋芸的脸。

林秋芸扯断所有银丝,每根断丝都化作金箭射穿蛇首。

陈九川用山河图卷裹住女婴,图中江河竟将相柳残魂吞没。

祭坛突然崩塌,蒙眼女子们化作纸人,身上符咒写着"替身劫"。

阴阳鉴最后映出血卦,卦象显示女婴颈后银铃,正是林秋芸当年棺中镇魂钉的另一半。

三日后,昆仑山脚。

林秋芸将女婴交给道观,转身时看见陈九川在雾中立着。

他腰间银丝已化作金乌纹身,竹竿上刻着"斩龙"二字。

当年祖师埋下三处龙脉,这女婴怕是应了最后那个'劫'字。

道观铜铃突然齐鸣,七盏绿灯从雾中浮现。

每盏灯下都站着个蒙眼女童,颈后银铃与林秋芸心口朱砂痣共鸣。

陈九川竹竿点地,地面裂开缝隙,露出半截锈迹斑斑的巨斧——斧刃上盘着九条青铜锁链,每条链头都系着具天葵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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